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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啊,你说,如果我把我们刚才聊天的内容在网络上直播的话,你的歌迷们会不会泪如雨下,觉得你们的生活实在是太悲惨了。”李准奕笑呵呵地调侃到,“按你说的,你们出道五年几乎没有挣到多少钱,还被公司压榨,生病了也要跑行程,没有任何福利,更没有假期。唉,只怕是世界上最辛苦的工作了,付出几乎等于没有回报啊。”金在中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卡壳住了,他刚才说的话的确是这个意思来着。
却只见李准奕笑着指了指金在中身边的LV包,“不过看看,旁边这是LV,这是普拉达,哇,这还是香奈儿,香水的话,我没有太多研究,是Boss的吗?还是迪奥的。”李准奕这每说一句话,金在中表情就僵硬一分。“对了,不久前才听有仟说,你们都买了自己的房子,还是一次性付清的,真不错。”金在中这全身上下的奢侈品,就好像无数会说话的证据在那撕心裂肺地呐喊,“说谎,说谎。”这让金在中也开始坐立不安了。
“你也不要和我说S。M公司对你们有多不好,就好像让你们去卖。肉一般。”李准奕撇了郑允浩一眼,他还是沉默地坐在那,脸色十分黯沉,和这阳光灿烂的夏季一点都不相符,“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直接摊开来说吧。既然你们会来找我说这事,不管原因是什么,来都来了,我就说一下我的推测吧。”
李准奕悠悠然地喝了一口水,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起来,“S。M公司对你们的压迫剥削一直都是有的,他们的奴隶合约我在公司的时候也有幸看过样本来着。所以就不多说了。但为什么你们这几年来都没有爆发,偏偏在这个时候爆发呢?是不是要把时间往几个月前倒推一下。”
“我记得,几个月前在中和有仟有问过我挣外快的事,我估计你们询问我的时候你们已经做了一段时间了,而S。M公司略微有所察觉了,所以你们才赶过来问我的。”李准奕仔细搜寻着脑海里微小的信息,事情也就逐渐清晰起来,“那时候有No。1和我说过,说东方神起的金在中都有自己的化妆品牌,为什么我不自己也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品牌。当时我还以为是传闻而已,毕竟无论是广告还是新闻都没有看到这件事。”
李准奕的推测,逐渐把事情的原貌还原了出来,“现在想想,估计在中、有仟,还有金俊秀三个人分别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化妆品品牌,但是因为是个人产业,不能被公司知道,所以就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只有仙后们知道。那时候有没有找允浩、昌珉入伙就不知道了,我想就算是找了,以允浩的性格也会拒绝的。”说到这里,李准奕看了看郑允浩,稍微点点头,让郑允浩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但同时,金在中和朴有仟两个人的背部却被汗浸湿了,“化妆品虽然没有大肆宣传,但在歌迷之间却有不错的销量,所以收入还是不错的。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公司还是知道这件事了。一来,因为肖像权等的问题,你们有部分利益是肯定要分给公司的;二来,我记得S。M的奴隶合约里是允许艺人自己做生意的,但是如果利用本人的名字、肖像来做生意的话,就有5还是10的利益要分给公司,对吧?所以,事情就爆发了。”
李准奕的话虽然是他的推测,但其实已经十分接近事实了。这一切都是有蛛丝马迹的,以前李准奕不知道,只是没有专门去关心而已。今天朴有仟一来,说了那些奇怪的话,稍微推理一下,事情的确就如同抽丝剥茧一般,逐渐显露了出来。
“你们三个不愿意把利益分给公司,所以和公司吵了起来。而允浩他们两个因为没有做这件事,所以被排除在外。”李准奕双手做了一个切割分离的动作,示意东方神起被分成了两个部分,“既然都已经吵起来了,注定和公司不会有好局面了。所以你们三个就商量,干脆趁这个机会,独立出去单干,比呆在组合里有‘钱’途多了。你们就想说,用奴隶合约这件事牵制公司,毕竟奴隶合约被告上法庭的话,还是S。M公司不利,而且歌迷肯定会同情你们,舆论对你们也有利多了。”
李准奕今天说话倒没有刻意提高音量,但是话里却是句句带刺,没有给朴有仟、金在中留任何颜面。其实在李准奕看来,如果他推测的是真的,他肯定是站在郑允浩那边的,那么也许和朴有仟、金在中以后就做不成朋友了。想来还真是可笑,先是尼坤,然后是朴宰范也十分尴尬,现在又有朴有仟和金在中,人进入了社会之后,果然有太多的无奈,连朋友都要一个个疏远,这个事实让李准奕十分生气,十分十分生气。
“至于今天会来找我,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大概是因为我这个人太过义气了吧。”李准奕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过,义气这个词如果用贬义词来解释的话,就叫多管闲事。“如果这件事上了媒体之后,我肯定会接受采访,毕竟你们都是我朋友。那么,我的态度就很重要了,有可能多歌迷的态度产生巨大的影响。但是,在中和有仟,你们必须让舆论站在你们这边,才能和S。M公司对抗。所以,你们今天就来探我的口风,甚至想要说服我。但没有想到,结果变成了这样,对吧?”
说完,李准奕抬起头看了看朴有仟,又看了看金在中,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就算舌粲莲花,却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准奕居然会把无数细小的事情串联起来,然后推理出了事情的真相。
“允浩,我的推测是对的吗?”李准奕看看一旁脸色黯淡的郑允浩,问到。
郑允浩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曾经并肩作战的两个队友,眼神又是一暗,无奈地点了点头,“恩。当初他们做化妆品生意的时候,有叫过我和昌珉。不过我们两个和俊秀都不太感兴趣,所以拒绝了。最后不知道他们怎么说服俊秀的,就一起做了。”
“啊……想来,队伍在那时候就分裂好了吧,精明派和老实派。”李准奕这讽刺的言语,让金在中和朴有仟无地自容。
“在中,有仟,还记得当初你们来问我挣外快的事时,我说过的话吗?”李准奕笑了笑,但笑容里却满是苦涩,如日中天的东方神起也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组合似乎最终都难以逃离这样的命运,“我说,‘因为利益,一起奋斗了这么多年的队友闹翻了,那就不好看了。’没有想到,最终还是闹到了这个局面。”
说到这里,李准奕忽然站了起来,立刻吸引了现场三个人的视线,只见他走到郑允浩的身边坐了下来,“既然你们想问我的意见,这就是我的意见。怎么样,不意外吧?”
698 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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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事情真相的李准奕会支持郑允浩,的确不意外,这就是李准奕的性格,也是他会做的事。
“你们知道这件事我最失望的是什么吗?”李准奕的火气已经开始慢慢上来了,对于金在中和朴有仟,他不仅生气,也失望,更是觉得痛心,“不是你们去做生意了,也不是你们因为钱的事和公司闹翻了。钱,很多人的挚爱,只是有人说的动听一点,要养家糊口,要实现梦想,每个人都是有欲望有野心的,你们想要更多,符合常理,我没有什么好责怪的,至多只是责怪你们不够小心,结果还是被S。M公司抓到了把柄,仅此而已。”李准奕的观点永远都是如此独特,换作别人,听到他们利用不正当的手段在歌迷之间敛财——他们的化妆品可说不上是什么有质量的好产品,早就开口大骂了,而李准奕却把视线放在了另外一个重点上,“我失望的是,你们对待允浩、昌珉的态度,五年了,你们在一起奋斗五年了,想想当初在颁奖典礼上你们五个抱做一团痛哭的时候,想想你们在日本寂寂无名的时候,想想你们一起打下江山红遍亚洲的时候,这一路走过来的旅程,似乎对于你们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听到李准奕的话,郑允浩的眼眶已经红了,他的心情被李准奕一语中的,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狠狠地拧了一下,而金在中和朴有仟表情则很值得玩味,说是吃惊也算,更多有不解,还有一点点隐藏的后悔吧。
“是,你们是和公司有了直接的利益冲突,但是你们为了利益和公司闹翻了,结局是什么,最好的结局是公司妥协,但你们队伍内部却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了,而且你们也知道S。M公司是不可能妥协了。那么最可能的结局是什么,在中、有仟和俊秀独立出去,离开公司,只有允浩和昌珉留下来。最差的结局呢?在中、有仟和俊秀三个人直接被S。M公司封杀,永远都见不到了。”李准奕真的是觉得痛心疾首,曾几何时,他还羡慕人家组合来着,一个组合的就算有不合,但是打打闹闹的却热闹了许多,比起他什么事都是孤家寡人来说好得太多了,可现在呢?“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东方神起这个名字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吗?”
看到金在中张开嘴试图打算说些什么,李准奕立刻就提高了声音,带着怒火,“不要告诉我说对你有意义。因为如果‘东方神起’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有任何一点意义,你就不会如此,你就不会没有查清楚情况就冒失地去做生意,你不会被公司发现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和公司闹翻,你不会在准备和公司摊牌之前让有仟过来探我的口风。你的所作所为都在为未来铺路,你们已经准备好了离开东方神起,离开S。M公司,我说的有错吗?”
李准奕怒火冲天的声音在金在中和朴有仟的耳膜上嗡嗡做响,他们无话可说,因为被李准奕说中了。正是因为被说中了,所以他们无法反驳,所以他们觉得很憋屈,同时心中也觉得很遗憾:东方神起啊,过去五年代表了亚洲最顶级的男子组合,就要解散了?
“在中,有仟,这次是爆发之后,我是什么想法就会说什么的,你们知道我的性格,也许我在媒体面前会失控也说不定。”李准奕再次把声音放缓了下来,只是有些无力,“如果你们想知道的是这个,那么我已经说明白了,你们可以走了,自己好自为之吧。”
李准奕没有其他话可说了。上一次,朴宰范的事是意外因素才导致到这个地步的;而这一次,东方神起却是因为自己内部队员的贪婪、野心,导致要走到解散这一步,这让李准奕很心寒。
在这紧张的瞬间,李准奕忽然想起朴宰范的情况,他刚刚回西雅图的时候,和队员们都有联系,可上次再联系朴宰范的时候,朴宰范却说只和尼坤有互发短信了。难道,2PM内部也发生了什么不和谐因素?天呐,李准奕希望这一切不要是真的,想想朴宰范对回到2PM的渴望,想想朴宰范为了2PM做出的一切——带动了2PM的知名度并且走到了最高峰,接着又不希望自己影响到2PM的发展而远走西雅图,如果李准奕的担心是真的,2PM在首尔的队员们产生了其他的野心,开始排挤朴宰范的话……一切不敢想象。
还好,这一切都没有证据,都是李准奕的胡思乱想,也许是因为眼前东方神起的事实在太过震惊了,才让李准奕开始怀疑一些莫名其妙的小细节。当朴有仟再次说话时,李准奕就迅速回过神来了。
“准奕,现在我们已经和公司摊牌了,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收回了……我,也很遗憾。”朴有仟嘟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