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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六个人的动作均是一滞,苏北的大声哭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此刻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了。五个男子突然听见一抹低低的冷笑,寒冷而阴森的声音从女生的口中逸出,“我劝你们最好现在就放开我。”五个人都不由地觉得冷气森森,白衣少年第一个看到,女生被他们撕开的领口,垂挂胸口的项链,挂着一个镶着翠绿碎玉的银质夏字,在昏暗的光线中发着幽冷的光芒。他压抑住紧张的喘息指着项链问:“你和沐小夏是什么关系?”其余四个男子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到夏字挂坠,脚下慌乱地各退了好几步。只见女生慢悠悠地甩开被他们钳制的双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衫,镇定得让对方五个人心慌。
而暮浅,强迫自己不能现出软弱和退怯的神态,心中翻江倒海,对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情况充满慌张的无措感。外人盛传青龙帮的下任继承人是沐浩东没错,可是青龙帮里,沐卓然作为头领,底下还有两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们在帮里威望甚高,对年纪尚浅的沐浩东的继承人身份很是不满,在帮里形成对立的三个分支,生意上激烈竞争,帮派里偶有自相残杀。若这五个人是其他两位的人,那么她一旦被对识破她不是沐小夏的事实,她必将逃不过这场浩劫。
她也曾经是沐卓然的义女,但是两年前因为小夏的事和他大吵,让一向狂傲的他暴跳如雷,扬言要断了他们的义父女关系。所以,只有假装自己是小夏了。
3
岳蔚吃惊地看着歇斯底里地哭叫着的苏北,试图挣开她用尽全力的束缚:“苏北,暮浅有危险,你放开我!我不会有事的!”
“不要!不要,打死也不放!”苏北将头深深埋在男生胸前,泪水决堤般涌出,一时间便湿透了岳蔚的衬衫。
“你们大可不必那样,”蹇颖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如过来这边看看好戏。”她被红酒淋湿的衣襟还贴在胸前,半湿的长发已经挽起,冷眼看着苏北爆发的癫狂,显得异常平静。
岳蔚和拉着泪人一般的苏北,来到蹇颖所在的巷口,偷偷观望里面的动静,苏北死死扣住岳蔚的腰肢,害怕他一冲动就冲出去送死一般。
只是……
“呸!”暮浅头一歪,吐掉口中的血腥,“你们可以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和你们这些人,一样姓沐,家住后巷。”此刻的她,双手缠胸,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个清纯的乖乖女,王者的气势顿显。
“难道……”他们一个个面色铁青,“你是夏姐?”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问。
“不会的!我们凭一条项链就证明她是夏姐,未免太离谱。如果是她,为什么一早不说?”阿杰一句话否定了她,他们没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狠辣无情的女孩,但是他感觉眼前的女孩绝对不是,“何况夏姐已经失踪两年了。”
“你们要证明吗?”暮浅从地上缓慢的站起来,并不解释,嘴角挂着阴森的笑,“让沐浩东来证明怎么样?”暮浅用左手打开手机翻盖,另一只手紧紧捂在隐隐作痛的肚子上,白色的屏幕光线,映着她苍白的脸。她面前的五个人惊恐地看着她拨号。
苏北已经慢慢松开了对岳蔚的钳制,泪痕未干地看着眼前奇怪的一幕。岳蔚也站在原地没有动,冷冷地看着巷子深处,太远了看不清暮浅的情况,但他好像能看见那个映着手机白光,闪闪发亮的“夏”字,深深地皱着眉。
蹇颖却是揪紧了自己的衣角,紧张得小脸煞白,她曾听暮浅说过沐小夏的一些趣事,也知道沐小夏便是青帮帮主沐卓然的亲生女儿。暮浅根本就不是沐小夏!她该怎么办?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她应该是拖时间等着岳蔚来救,可是岳蔚却在这里冷眼旁观。
、(四十)危机解除
“已经不是第一次,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却绝望地落空。本来我应该早就习惯了不是吗?人总是,要靠自己,才能真正站起来。”——暮浅日记
1
蹇颖想开口跟岳蔚说明真相,可是,抬头看到自己喜欢得那么辛苦的男生,再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苏北,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她一次次假意无辜地伤害你,你没有必要这样帮她。帮了她,反而是害了自己和苏北!”
如果,她不能脱困,我再说好了。
暮浅打开扬声器,电话已经“嘟”了好几声,仍然未被接起,暮浅感到脊背上冷汗淋淋。
“你要是敢骗我们几个,我们一定让你不得好死!”性格急躁的阿杰忍不住上前一步要挟,但却被另一个少年神色凝重地拉住了。
在场的人,一个个屏息等待那边的动静,各怀心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妈的!耍兄弟伙呢!”阿杰气绿了一张脸,上前一把夺过暮浅的手机。
岳蔚吓了一跳,正想上前,却被蹇颖拉住,“不要去,你对付不了那么多人的,我们等江风弦带人来罢!”
“写一首简单的歌……”岳蔚正想对巷子里的人喊话,暮浅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清楚地显示的名称是:沐浩东。阿杰皱了皱眉,看着对他邪笑的女生,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和扬声器。
“小丫头!怎么突然打电话给哥哥了啊?知道我回来了,想约我去玩吧?我也很想你啊!”一个爽朗而浑厚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巷中响起。
五个男子倒吸一口凉气,这熟悉的声音,他们怎么会不认得?阿杰却还是不太敢相信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边突然没了声音,两秒钟后,却是愤怒的狮吼:“你又是哪位?!拿着我妹妹的手机想要干嘛?我警告你,我是青龙帮的沐浩东,你要是敢……”
“老大!!!”阿杰惊叫出声,另外四个人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白衣少年还算镇定,接过阿杰手上的手机,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在暮浅面前:“对不起,夏姐!”原来他们本就是沐浩东的人,那么,“大嫂”……会是苏北吗?
暮浅看也没有看他,冷笑着接过手机:“沐浩东你这个混蛋。”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的人一个个毛骨悚然,在暮浅面前一个个瑟瑟发抖着单膝跪地,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我怎么了?这么久不见,你突然打电话来骂我?刚刚是谁啊?”
“好像别人叫他什么‘杰哥’的吧。你还真本事,养了一群畜生来欺辱自己的妹妹。”
“什么?!”暮浅受不了地讲手机拿离耳际,“你有没有怎样啊?!那个混蛋!”
“拜你所赐,差点被糟蹋。”暮浅的声音还是那么不冷不热,却听得那五个人几近晕厥。
“当我死人啊?叫那小子听电话!”暮浅将手机一递,冷眼看着阿杰唯唯诺诺地和沐浩东对话,她抬头看了一看空寂的巷口,凄然一笑,几乎失去力气。明明听见苏北阻止岳蔚的声音,却始终不见岳蔚前来营救,在她陷入如此危险境地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选择顺了苏北的意。在他心目中,难道自己,一点位置也没有吗?
此刻的岳蔚三人已然离去,只是暮浅不知道他们曾在那里“看戏”而已。当岳蔚听到到暮浅和沐浩东的第一句对话时,觉得自己无比可笑,她既然是那样的女孩,还有自己的什么事呢?而且,她居然是沐浩东的妹妹,那个打伤自己,胁迫苏北的邪恶男生。所以,他对不愿离去的蹇颖说:“实在没有必要再在这里,看她黑帮大姐大沐小夏如何残暴地惩治小喽啰。”
“大哥!我……我……我怎么敢干这种事呢?都是大嫂要我们这么做的啊!”阿杰的一句争辩将暮浅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大嫂?是不是……
“什么大嫂?!那个贱女人我早就甩掉了!”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给我听着,我现在有事走不开。你们给我把小姐安全地送回家,她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小姐想要怎么惩罚你们,你们就给老子照做,叫你们去跳楼跳海也不能多说一句!”
“是是是,谢老大谢老大!”阿杰惊恐地将手机还给暮浅之后,“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夏姐!饶命啊!放过我们的家人罢!”
暮浅被吓了一跳,她好像还没有说要怎么样吧?
“夏姐,”白衣少年还比较镇定,“夏姐,求求你,请你不要对付我们的家人!”
“我……没有说过要做什么吧?”暮浅一头雾水,将手机放在耳边,“沐浩东?”
“暮浅,我这边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你放心好了,他们不敢怎么样,我稍后联系你。”沐浩东说完便挂断电话。暮浅将手机放回口袋,双手紧紧缠在腰腹上,极力忍住胃部直往上冲的翻涌。
“浩东哥知道了我们对你做过什么,一定会加倍还给我们给我们的家人。”
“怎么还?”暮浅痛苦地闭着眼睛摇摇脑袋,混混沌沌间随口一问。
“很可能是,将我们打至与残废无异,再把我们家族所有的女人,送去……做小姐。”
“不会吧?”暮浅头痛的厉害,“我不想计较了,只要你们现在马上给我消失。”
“夏姐,老大说要送……”
“马上滚!”暮浅还是无法信任这帮人,看着自己衣衫不整,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恶心得想吐。就连自己做过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也一样让她的肚子绞痛,让她恶心。
2
暮浅看着狼狈逃窜的五个人消失在巷口,她终于蹲在墙角,呕吐起来。不知道是被刚刚自己强撑虚弱的身子演的那一出“黑帮剧”雷到了,还是身体的不适已经到了极限,她只感到晕眩感不住袭来,浑身发热,冷汗淋淋。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拨了顾家的电话号码。
“暮浅,小柔已经睡了,你不用再找了。”果然符合顾小柔的本性呢,对于她的危险,甚至一句话也没有提。报警势必会让她在父母面前露出马脚,所以,宁愿视而不见罢。
暮浅强撑着,扶着墙走了几步路,终于蹲在地上大哭起来。身体的虚软无力让她难受无比,心理上的突然放松更让她再无半点力气。可是,感冒发烧,肚子怎么会疼得这么厉害呢?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急促的脚步声向自己而来。
“暮浅,你怎么样了?”江风弦难以置信地看着暮浅被撕裂的衣服,心疼地脱下薄外套将她的上身包住,却发现女生浑身发烫得厉害,已然神志不清。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血迹,一手紧紧捂在肚子上,她的眼角,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泪水。
“暮……暮浅……”他心疼地打横抱起她,心脏像被什么撕咬着一般,突然间就被掏空了,几乎夺去他所有的呼吸。
、(四十一)掙扎
“是谁说的?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头野兽。可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野兽是什麽模样,也许有一天,它会冷不丁跳出来,伤害我们身边的人以及,我们自己。”——暮浅日记
1
“苏北,放手吧,你爲了我做了那麽多事,但是我的心,已经不在你的身上了。”病房门口,岳蔚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病房里沉睡的着的暮浅,淡淡的转过头对女生说。
“可是,”苏北忧伤地指着江风弦和暮浅十指紧握的手,“你看到啦,她是那样一个不良少女,是我们的宿敌沐浩东的妹妹,是一直在你面前扮着清纯扮着楚楚可怜的虚伪女生,而且,她喜欢的是别人,是你的好兄弟啊!”
“那又怎么样?即使她是那么坏的女孩,即使她最后选择了别人,我还是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她,她就只是她而已啊。”
“你说什么?一直?我呢,那我呢?”苏北不确定地看着,眼神停留在别人身上的男生,她是不是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