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着楚涯君的嘴唇紧抿,脸越来越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态,便忙打住不敢再说。心想着我是为你楚涯君献计的,怎的还越来越气了?平时总是温言温语的,像这般冷着脸不做声还真少见。
他的眸子明明灭灭漾了会儿,神色才有些缓和,只听他低声缓缓叹了句:“你当真没心没肺,感不到我怎样对你的?”
我怔然,你怎么对我的?难道我曲解了你的意?
他渐渐掩去凄然的神色,过来轻轻牵我的手叹道:“溪月呀,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认真的。”
我看着他,没有凄凄然,也没了风轻云淡的浅笑,只剩下满满的认真与期待。
他认真的脸,认真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我,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他说:“溪月呀,你有没有想过,我真的是认真的”。
这句话,像我最爱吃的桃蕊酥,一个一个,酸酸甜甜落到我的心里,将我的心装得满满的。
我缓了好半晌,一时感觉不出现下是个什么滋味,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只能从他手里抽走了潮湿的双手,然后摇了摇头。
我没有想过,从来没有。
我曾经狠狠的爱过一次
我在爱过他之后怨怨恨恨了好久
我好久都不曾对爱情认真的微笑
我已经没心没肺了
如今你这样认真的跟我说,你是真的欢喜我,要与我成亲,我怎能明白。两万余年,我空白太久了,回忆不起来那是怎样的感觉了,而我又该是怎样的去感受那样的感觉。
我茫茫然找不到焦点,我该怎么回答,是否该回答?
他垂下眸子思索一番,轻声道:“如果没想过,那从此刻开始,溪月可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抬头再看我时,依旧是笑着,目光清澈柔和,泛着浅浅的哀伤。
而我还一直找寻内心的定点
我这厢一直没魔怔过来,他却忽地牵着我的手闪进了屏风后面,顺便还对暖容使眼色喊了句:“机灵点。”
暖容丫头眨眼俏皮一笑,提溜着鸟笼子散散在门边来回踱着
这是演的哪出?他躲到屏风后面作甚?
26。第二十三章 懂我
第二十三章懂我
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然后是一群仙子蜂拥而至,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小仙娥不是说太子殿下在这广寒宫吗?怎的没见?”影绰中看到七八个身影在殿内来回张望了几下。
“喂!小仙娥,太子殿下楚涯君在这里吗?”其中一个问暖容。
但她傲慢抬了下头,却是没应,接着又一个熟悉声音讲道:“暖容小公主请见谅,原是汀芷仙子未看清,将您错认了去,不知月神仙上可在宫中。”是沧海的未映公主。
我快速伏在楚涯君的耳边轻声道:“你的三千佳丽在寻你呢!”
他也学我,在我耳边轻声道:“错了,是在寻我们,我们俩。”
我又在他耳边低声吹气:“你拉我进来作甚?在外边本仙还可以帮你挡下!”
他学我,也低声吹气道:“躲在这边效果更好些。”
我看看外边,又回道:“笨蛋,你闪得倒挺快,可藏错了地方,这里很容易被看到。”
他好整以暇抬抬眉毛:“我知道呀!”
我白了他一眼,想着你楚涯君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你就等着被逮出去吧!
忽的觉得不对劲,怎么外面静悄悄的,扭头一看,隔着屏风不远全是脑袋瓜子,然后便听到暖容说了句:“还请诸位仙子再耐心等片刻!”
果然被发现了,于是便推搡着楚涯君出去降了。刚出去就看见佳丽们个个脸红的跟采薇园的大苹果似的,原本低着的头看着我俩低得更深了。
我一时万分疑惑,暖容跑过来抱着我撒娇:“舅母,我也要亲亲。”说着便趴我脸颊上一边亲了下。
我腾地明白过来,我俩方才来来回回的耳语,隔着屏风看是个什么惊艳效果!
天,这厮又阴我!
我狠狠地剜了他两眼,不好当场发作。他却宠溺地拍拍我的脑袋,笑道:“溪月仔细想想我今天的话”。
然后转身一派温润儒雅地朝众佳丽道:“今儿原本应在羲和宫等着各位仙子,只是恰巧得了只雎鸠鸟儿,便送过来与她玩儿。本君这正要走,众位仙子请随我回去吧!”
楚涯君呀楚涯君,你这番话讲得,都将我摆到你心尖上疼了,你让远道而来的她们情何以堪?你让我还怎样继续没心没肺下去呀?
以前下凡界听书,好像听过这么一句:欢喜,其实就是我待你与众不同。不同的在意,不同的呵护,不同的疼爱。
我听了楚涯君那天的话,认真思量了一番:自我俩认识,他待我似乎真有些特别之处。不过他做得自然随性,浑然天成,一向敏感的我也很少觉察。
可诚如他母后所讲,那么些和他年纪地位相配的仙子,他怎的就选我了呢?
不过,他原本就是个高深莫测的男子,总是风情云淡的浅笑,潇洒飘逸的戏谑,可却能心思缜密的察觉洞悉一切。
那我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值得他待我与众不同。
思来想去一时生厌,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随它怎样吧!
本仙赶紧编制姻缘册,七夕下凡界是要用的,出了纰漏不知要惹多少痴男怨女对着我家月亮相思流泪呢。
他几乎每日都会来,若见我闲着,要么陪我下回棋,要么就让我说些野史给他听。若见我忙着录册子,他便挨着我静静坐着处理些公文。隔两三日还会把暖容那鬼丫头带来闹一下,这样一日日过着倒也不错。
今日有些特别,我录了半晌册子却没见他来。便停下逗了会儿雎鸠鸟儿,这鸟儿甚是有趣,会发出“关关,关关”的清脆叫声。
逗了会儿觉着没意思,便寻件桃红披风披着出了殿门,张望好一会儿也没见谁过来。
一阵凉风吹来,我哆嗦两下,忽惊醒般失笑:本仙这是在做甚?茶饭不思,心神不宁地盼着他来,倒像中了蛊毒似的。
又是阵阵凉风吹来,便转身要回,却听到身后暖容的一声“舅母”,转神便看到她下了白泽,却不见楚涯君过来。我心下疑虑,但却没作声,只是笑着将身上的披风给她披着,带她进了殿。
这丫头不知是遭了什么事,自喊了那声舅母,直至殿里也没有一句话。八成是修炼时不认真挨了师父的训,我递给她一块桃蕊酥,玩笑:“暖丫头今儿这般不言不语的,倒真是有点窈窕之态,看来本仙以后可得仔细瞅着你的姻缘线了,万不能随意和哪根纠缠了去!”
暖容见我取笑她,小脸红了,可还是不言语,神色却显出三分着急七分期待来。
“嘿,小丫头这是怎么了?师父训你了还是怎的?有什么事讲出来我听听。”我摇摇她的胳膊循循善诱。
“舅母,您就没有别的要问?”她终于开口,声音急切切地,眼睛忽闪着。
本仙被她弄得迷糊,这不正在关心她为甚不开心吗?是不是和她舅舅呆得久了,小孩子家家就被教得这般心思深沉的。
“舅母,舅母,舅母。”她一连串的喊了三声。
我看她急的额头都出了汗,便也有些心急:“暖丫头今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父亲娘亲只顾着准备婚宴不理你了?”
我又想了一个可能,听上次天帝的意思,他爹娘不久就要大婚,想着怕是忙的顾不得她。
“唉!完了,本仙的皈宁绳没有了。”我刚问完,便听她哀叹道,样子萎靡,像是损失了大量修为似的。
好半晌她才缓过劲来,无精打采怨道:“像我这样的机灵无双的怎会被师父骂,像我这般乖巧温顺爹娘又怎会不理?舅母呀,你就不能说点别的?您就没发现舅舅今天没来吗?”
“发现了呀,那他怎么没来?”我这才有点清楚,她那样急是想让我问这个。
“那您怎么一直不问?刚进门就问多好!害的我赌输了!”
“我刚不是问了吗?”见她还是不依不饶的怨愤样儿,我已猜出个大概,只是楚涯君可真是越发稚气了,什么紧要的,犯得着拿拧皈绳这样厉害的法器赌吗?
“你只有三次机会,哎呀,不是,是我,只有三次机会,你三句话问不出来我就输了,唉!”原来是我前三句话没问出来就算她输了。呵呵,这要算作楚涯君太了解我还是我太不关心他了呢?
27。第二十四章 双斗
第二十四章双斗
“哎呀,别气别气了,回头你就说我第一句就问了不久成了。”我宽慰道。
她沉默了半晌,一本正经得说道:“愿赌服输,那东西不要也罢!”接着又生龙活虎:“舅母,这桃蕊酥是冷的,我要吃刚做出来的。暖儿刚因为您损失了一个拧皈绳,你得略有表示才行呀!”
“鬼丫头,这倒成我的错了,啊?”我刮了下她秀挺的鼻子,笑道:“以后别回你们杞芜山了,跟着我得了”说完起身要去重新做。
“还是算了,舅舅那般欢喜你,以后你们成了亲,哪还有我的位子?”她低头跟了进来。
“暖丫头可别浑说,这四海八荒的公主仙子都在,你这样讲,可是没谁再愿意与你舅舅订亲了。”我更正道。忽的想起“绿眼睛”在后院,便扭头对她讲:“哦,对了。那头“绿眼睛”恶兽在里面,你莫要跟来了,在外边玩儿吧!”
“哦,好的。”她乖乖点点头,正要转身,忽的回过头来讲道:“舅舅让我告诉你,他得出去避避那些仙子,过几日再来看你!”
“嗯,玩去吧!”我朝她笑着点头,边往后走边寻思着,你这样讲骗骗小丫头还行,若不是顶重要的事儿,天帝天后怎地能放他出了天宫。只是不知是什么要紧事,能让他放着四海八荒的三千佳丽不管?
走进后院便吃了一惊,一白一黑厮斗了起来。
我冷声制止:“快停下来!”。
那两兽并未理,继续滚到我家月亮边儿撕咬。我无法,回屋翻了颗夜明珠,施几成仙法,将夜明珠瞬间刺眼白光借着月亮反射进他们眼里,他们忽得发出一声嘶吼,各自退了几步。
我冷笑一声:“你们也都是上古神兽,却怎么不懂得出战也得听到你们主君的号令?”他们听我的话,各自低了头,全没了方才你死我活的气势。
后来我想,什么叫“一语成谶”,那就是,不久之后此话变成了真的。各自主君带着他们开战了!
回身瞧见他俩浑身脏兮兮的全是伤,叹道:“你们一个去前面,一个在后面,好好修复一下。你们自个儿看看,哪还有三界第一的样子。”这回他们倒是听话,白泽拐着一条腿便去了前面。
做这桃蕊酥却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记得小时爹爹做给我吃,总是早早就去采薇园采那些含着仙露的花蕊,来时还会带支灼灼桃花,我以月为镜将花簪上给爹爹瞧,他就会笑着夸赞:“好俊俏的丫头,我的月儿长大肯定会是美倾天宫的绝色。”
说完还会仰脸叹:“如你所愿,她依旧在最纯净的地方快乐着。”再看我时表情就有些怪怪的,我想着他定是想娘亲了。所以他要离开去陪娘亲,我虽万般不舍,也不忍说什么。
现在想来,我的爹娘定是亲密相爱的吧?可是爹爹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做完后看到“绿眼睛”满身尽是泥巴,便将它赶到月语溪里洗了,伽羽君要它看着我作甚,我还能跑了?
跑了?难道当年舞洛跑了,远离魔界了?
洗完了这个,便到前面去洗那个白的,顺便将温热的桃蕊酥端给了暖丫头,她正专心在宣纸上涂鸦,我便放在旁边没扰她。
然后拽了白泽去殿外的月语溪洗,看这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