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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女娃儿,她和你大约一起成形的。”
“爹爹,您说错了。眸雨是凤凰,才有成形只说,我可是仙胎,直接成了仙形的。”
“好好,爹爹说错了,鬼丫头,懂得挺多。”爹爹摇摇头略显无奈。
其实,本想趁着个话儿转到关于娘亲的话题上,不曾想爹爹没顺着我的话往下说,说我到底是怎样来的。
我只得泄气道:“爹爹累了吧?月儿给您收拾屋子去。”
看来,还是不能指望从爹爹这里探寻消息了。娘亲的秘密,一直种在心里,这七万年来生根发芽,年纪越长越觉得痒,我一定得另想法子将它拔除。
或许,此次封上神是个良机呢?
听闻,天帝之子楚涯君回天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单单从近些日子,小仙娥们硬是缠着我讲他的事迹就可见一斑了。
说起他的事迹,本仙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我只是在其出生时见了一面,那时他还是个刚出生的龙胎,后来听说这位太子君去游历四方拜师修术法去了,中间回来数次,这广寒宫比较偏远,所以这几万年间,本仙倒跟他没打过此次碰面。
所以平时一说书便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横飞的本仙我,这次确实为难了一把。
无法,今日拗不过他们,只得将他出生时万仙同聚的壮观景象讲与他们听,不料他们听完评道,倒比那远古上神开天辟地还来得精彩。
看来这位太子君已成功征服了天界大大小小的女仙子们,搞得我心下还真是万般好奇,这太子殿下倒底是怎样的流光溢彩,光彩照人呢?
散了场子,喝了杯茶,肚子有些饿,我一个时懒得弄吃得,都是随便凑合,可爹爹在就大不同了。
忽然甚是想吃爹爹做的桃蕊酥,便跑去后院找他要去,他在月语溪边来来回回踱着,不知在做甚。
“爹爹,月儿想吃桃蕊酥了。”我晃着爹爹的胳膊馋道。
“瞧瞧,都几万岁了还撒娇,在人界少说你也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爹爹开始数落。
“便是十万岁也是您女儿呀,爹爹不知,我甚是想念您做的桃蕊酥。”我故意把“您”字强调了一下。
“好好,爹爹做与你吃,你去先弄些新鲜花蕊来,我忙着在找灵犀红线。”
“恩,好,女儿即刻就去!”肚子咕噜噜叫着,饿得刻不容缓呐。
穿了溪纱红月锦裙,唤了领路的云雀儿就出了门,桃蕊酥的花蕊须得到采薇园子里采摘,这采薇园远在天宫大西边,瞧瞧这日头,只怕回来天得黑了,爹爹不要忘了挂月亮才好呀。
不知是云雀儿迷路,还是本仙太久没在天宫晃了,总觉得飞了个把时辰,就一直没往正确的方向走。正寻思要不要换个道儿试试,却忽然瞅见前面有个陌生的,似曾相识的,熟悉的,他,迎面走来
3。第二章 抢桃花
第二章抢桃花
往哪边躲呢?我环视四周,别说夕榕树了,连个叶儿都没,这藏身地儿是没了。
躲不躲呢?在天宫对仙家用术法可是犯戒的呀,这隐身术是不能施展了。
可,我躲什么呢?为什么躲呢?两万年前的旧识,两万年前的旧事,旧时的旧识的旧事,不能淡然吗?
“溪月?溪月!”旧识已然看到我了,转眼来到我的跟前。
“好巧,仙上这是自哪儿来,要到哪儿去?”我抬头拿眼瞧他,勉强弯唇微笑。
他还是一袭青衣,不苟言笑的严谨模样。
他也瞧着我,细细的,一如两万年前,只是七分关心三分自然换作七分坦然三分关心,这觉悟得益于我的敏感,自然,敏感也让我长久地无法释怀。
“两万年不曾见,月儿可还好?”
“当然。”我再次弯唇,微笑。
当然好,只因依旧能没心没肺笑着过日子;当然不好,只因欢喜痴缠后的空白孤独。
其实好与不好,就那么回事儿。
“搬去杞芜山时邀你过去,却不听你回信,还以为,还以为”
“仙上哪里的话,彼时未去赴宴,只因天帝交办的事务缠身。这来日方长的,改日必登门造访。”我客气道。
是的,我是故意不去赴宴的。辰歌,我跟自己说要将你忘记,在没有淡然前,我是不会再见你的。
“月儿,别喊我仙上成么,听着生分。”
“这礼节还是要有的,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告辞。”我再再次弯唇,微笑。
喊你什么?大师兄吗?你可知,自我欢喜你的那刻,你就不是了。而自你拒绝我那刻起,就已经陌生了。
“好吧,月儿,既然你有事,今日就不多谈了。”他点头,侧身示意我过去。
我颔首走过去,想到两万年前的最后一次场景,天气极冷,他拿着张丹药谱找我,问我‘最近还好吗?’。
听到他语气平淡,似是什么都未曾发生,我激动到歇斯底里,直至现在还记得那些话,连珠带炮连连反问他:“你说呢?对一个自己欢喜百余年的男子,当表白时他却说欢喜另一个女子,这个问题着你让我怎样回答?说好,真是违心;说不好呢,又太过凄凉。”
他还是死水般平静,望着我一句话不说,将宣纸塞我手上便轻轻转身去了,自此再也没回头,也没再联系。
我当他是厌了我,伤心许久,那药谱只字没看便拿火烧了,那时,真真是下了决心要忘记,忘了和他发生的一切。
如今两万年之后,辰歌,你又问我,过得可好吗?我终于可以和你一样,淡定而坦然了。
“对了,月儿,你可莫要忘了后日的太子册封大典。”我唤的那朵云彩将将停在了我的蝴蝶落花鞋边,便听到辰歌在身后大声呼喊。
我没回答,腾云急速而去,脑子里却接连蹦出往昔的画面。
两万三百年前,我进太上道君府时,辰歌已是道君的大弟子,我身子天生孱弱畏寒,故多得了他几分关注,几分照应。而这些多得造就了我的多情,多情便是本仙的劫呀!
一次师父让弟子们自制丹药方子,规定七日之内完成,我因贪玩儿早将此事扔到三十三重天了,待到师父验查方才记起,辰歌不动声色将他的那张宣纸,强硬塞到我手上,自己却生生受了师父九九八十一丈鞭。
自那以后,他总是认真耐心地提醒我,莫要忘了什么什么。
我似乎很健忘,可却忘不了那些该忘记的,关于他的记忆,怕已是命轮上的刻痕。
不知飞了多久,终于瞅见采薇园,稍停下来,却发现自己还是方才那副弯唇微笑的模样,便拍拍有些僵硬的脸蛋儿,挑了片晚霞,织个云锦荷边盘子端着进了园子去。
不知是我太过挑剔还是来得时辰不对,百转千寻后,竟没几簇桃花蕊能入眼的。
“差不多了,咱们走吧!”忽闻娇丽的声音隔着团团桃花传来,倒像是锦瑶小师妹的。
我飞身踏花过去,果真瞧见她正背对着我,朝着一列仙女专注地训话,我瞧了一眼她盘子里的桃花,皆是粉灵灵的灼灼闪光,我说呢,原来上等的全被她采了去。
“锦瑶师妹!”我忽拍其肩,招呼了一声。
“呀!是哪个在本仙身后鬼鬼祟祟?”她咋呼着转身,挑眉道:“你怎地来这边了?”
我皱眉,看来她这些年,除去身材略高些,性子品性言语啥的倒是丁点儿长进没有,还是五万年前那般任性无礼。
说起我这师妹的无礼性子;倒也是有缘由的,我那火神师父和佐圣真君琴瑟夫妻十余万年,方得了这么个宝贝疙瘩,自然是千依百顺,捧在手心里疼。
想当年,火神师父怜我是个没娘亲疼的可怜人儿,总会多说几句宽心话,哪知单单这样,锦瑶这丫头就醋气冲天,老找我的不是,我也看她不大顺眼。所以呀!我们姐妹俩的梁子倒是由来已久,由于我长她两万岁,所以每次斗法都是本仙完胜。
“你为何而来,师姐便为何来!”我凉凉道了句,不和她细较。
“本仙奉了太子殿下的令前来采花,与你何干?”她很是傲慢。
我心下好笑,略闻听书的仙娥们闲谈,说天后很是欢喜她,想令她常伴左右,便封了个百花仙子的职位给她,可这本是伺候天后一人的,现下却要供他天家一家子使唤了。
自然,这话伤人,本仙不会说出口,可这桃花本仙还是要的!
我飞身舞袖,淡粉的云纱直直向前散出去,略施术法,但凡比这云纱颜色还要粉嫩的全给收了。
“多谢师妹割爱相赠!”转瞬间,桃花沙沙飞落,沾满云袖。
我懒得再和她浪费口舌,估摸着照我和她的交情,最终还得本仙发狠直截了当地抢,不如趁个儿早。
“你,你,你竟公然抢殿下的东西,本仙定要参奏你,定要让你。”锦瑶一时气怔,也没想来追我。
她还在蛮横咒骂吧,可惜本仙早已飞身出园,听不到了。
我满意的看着盘子里的桃花,想着人家太子殿下才不会跟你一般,小气吧啦的为了这几朵花伤了我天宫的和气。
可是,溪月呀!如果知道后来接连的怪异、异样以及不明所以,你还会这般潇洒的抢他太子殿下的桃花吗?
4。第三章 旧识
第三章旧识
次日清早,还在睡梦中,耳边一阵阵传来爹爹的喊声——
“月儿,快起身洗漱,日晒三竿了!”爹爹在茜纱窗外又催。
“日晒三竿?”我一个激灵,忙起身下床,穿戴整齐后,掀开茜纱,看到天将将破晓。
“还早嘛,卯日星君还睡着呢?爹爹你干嘛扯谎!”我嘀咕着,朦胧中看到爹爹跟昨日一样,在窗外月语溪边的红线藤边来回踱,不知在找什么。
“爹爹,寻什么呢?告诉我,我帮您瞅瞅。”我打着哈欠探头问道。
“那条灵犀红线,很长很粗的那个,算来七八万年是有的,你儿时种下去的。”
灵犀红线?我天天守着月语溪,怎地不知这红丝线还有起名字的。世间男女何止千千万,如果条条红线都要起名道姓,那还了得。
“爹爹莫要找了,女儿天天守着,从未见到过有这样一条红线呐!”我细细瞅了一圈月语溪边,落桂树上千丝万绕的红丝线,未见什么特别。
“怎地会不见了?你,是不是送给谁了?”爹爹转身,瞪大眼睛问我。
我打了个哈欠,迷糊想了想。
“仔细想想你送于哪个了?男子还是女子?这红线可是漫冰山的冰心花做的种胚,加之蔷薇,报春,解语等十多种花为养料生成的,和你姻缘纹路的比翼红线可是一对儿”
话说到这儿,爹爹停下来不再说,也不必说了,这事关我的姻缘,他知道我会慎重思量,这条红线,到底哪去了?
我抠了抠手心的纹路,心想着它已经指错一次方向了,我还会再信吗?
现下的我,凉凉地觉得这事儿很是无所谓。
“女儿保证谁都没送,爹爹您再瞅瞅,月儿要去崇恩殿参加大殿了。”见爹爹开始专注地修剪红线,我有些心虚,转身便走。
我年少时,总听他一遍遍训导,说这些红线,事关四海八荒各路姻缘,一定要尽心照看,不然会害苦好多个生灵。
这我可深有体会,本仙不就是个典故吗?
我回寝殿换了套绛红霞边的官服,领着云雀儿出了门。爹爹万里迢迢从流波山赶来,却并不去参加太子册封大典,真是好生奇怪,不知他此番回来到底是为何?
早闻天界为这次大典动了极大手笔,四极守界战神,八面归隐上神,以及龙凤各支族都前来参典。可不知是不是过早,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