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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仙裙飘逸飞扬,月华四泻,裙子上的水墨画显得越发淡雅高洁,恍然间我想起那个清晨,楚涯别出心裁的为我作画的场景。
一时心里暖洋洋,如人间的四月天。
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吸引人,无论心暖心烦,总归会惦念着他。
从此,不再一个人;终于,有谁为我担心为我解忧。
坐在在恩泽池边,从日落一直到深夜,都沉沉得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心思迷迷蒙蒙像那不断升起得袅袅紫雾,那磐石之上,花瓣海洋中,我曾和他亲密如斯,如斯沉迷
暖风袭来,带来夏日闷热潮湿的气息,紫晶夕榕花瓣飘然飞落,洋洋洒洒得落到我的清露纱裙上,看着那飘逸淡雅的山水墨画。我低声浅吟声:
一朝泼得浓墨香,点点碳汁染露裳。
为免伊人空牵挂,故折凤翎绘墨画。
我边吟边取下簪子,施了法术将其刻在磐石上,那方我俩欢爱过的磐石上,然后下面题到:如斯如丝,教我如何不相思!溪月
忽听身后有谁,和着我心底的声音,浅浅低吟,念道:“如丝如斯,教我如何不相思”时,声音已略微轻缠。
我回身看他,他柔情回望我,然后伸手一拉,我瞬间进了冰心花香的怀抱。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他埋在我的颈窝,深深叹气。
我往他怀里靠了靠,心思柔软如水,小声道:“你知道就好。”
“当然,我自信,我是最懂你的那个。”他俯身用尽抱了我,转身。
一路上,浓情蜜意。
他没问我,伽羽。我也没问他,未映。
我俩的事儿,与他们无关。
羲和宫,袅袅食香飘然而出,我挣脱他的怀抱,探身瞧见桌上的奇珍美味,还有紫晶透亮花瓣儿包着的桃蕊酥。
“夫人辛苦了,这是为夫精心为夫人准备的。”楚涯见我目不转睛盯着美食,适时卖乖。
“不错,赏!”我饿坏了,欢喜跳下来,抱着他亲了脸颊一下。
他倒真是个心细体贴的夫君,亲自做了饭,才去寻我,省得两个回来冷饭冷榻的。
我洗了手,回身见楚涯摸着脸颊,一脸的不自然,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没,还是头遭儿见你这么主动热情。”他坐下来,还在摸他的脸。
我一时无语,心里有些复杂,拿筷子夹了菜给他,略带歉意道:“你知道我的性子,多担待着点。”
“什么担待不担待的,都在一起了,还说这话。”他拿了桃蕊酥给我,自然而散淡得说着。
无论你是怎样的反应,我都会爱你,对你好,不做他想。
我收拾着饭桌饭局,他吃了几口就批公文去了,我料想他怕是有什么急事儿了吧,不然不会这么赶。
“西天佛家邀我天界参加参禅大典,至少得半月才能回来”。果真,我端茶进了书房,他埋头奋笔疾书,嘴上也是公事公办和我聊着。
“好的,你去。”我他磨墨给他,口气也是公事公办。
空气中思念离别的气味一下弥漫开来,我不想伤感,便那话岔开,道:“不过。”
“不过什么?”他眼睛一亮,开始期待下文。
“把你的侧妃带上。”我没好气道。
料想他会吃惊,不想这厮却无动于衷,只是拿眼笑问:“确定?”
“未映是个祸害,呆在天宫不是在天后耳边吹风,就是跑去联通伽羽。”我头疼道。
“为什么不和我去?”他很少有疑惑,此时满脸不解的样子倒真多出三分可爱。
我拍拍他的脸,然后掰手数着理由:
其一,七夕将至,还要编制姻缘册。
其二,我和你母亲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不想在生疏了去。如此我不和你去西界,却留在宫里陪她,这样好的多。
其三,兮悦和暖容的孩子,我还是想接回来。
“不用了。”当我说到第三条时,楚涯的笔端停了,我好笑,他方才的奋笔疾书,好像就是为了记下我写的话,如此停下来,难道是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个就不必了。”楚涯听见我笑,抬眼解释:“暖丫头走后,我查了好久,发现人间的小太子当下就在魔界,让他两个孩子跟着父亲,要强过跟着我这个舅舅。”
“是么?”我疑惑,前后想想,也有可能。
或许,对于楚涯和伽羽来说,没有可能和不可能,只有想与不想。
58。第五十一章 空子
第五十一章空子
“那好吧。”楚涯不情愿皱眉,抬手取下钗子交代南诗:“明日前来羲和宫当差。”
然后转身过来拉着我说:“别担心,南诗会过来陪你,她手上有五万天兵。”
我点头,他的安排总是妥当的,我无需担心。
我拿着晶亮的八宝簪珠钗把玩,回想起了这钗子的好处,奇怪道:“这上边少了的这颗,可是你当日流波山给我的那颗?”
“正是,怎么了?”他边在公文上勾勾画画,边分心和我聊。
“所以你就可以随时找到我了?”
“恩,可是呢?”他循循善诱。
“可是,你却不能随时找到南诗白泽他们,因为你没把珠子给他们。”
“然而呢?”
“然而你却可以和南诗白泽他们讲话。”
“可是呢?”
“可是你却不能和我讲话,因为我的珠子不在钗子上。”
“最后呢?”他放下笔,抬眼柔柔看着我。
我取下胸前的珠子,把它放回那个空缺的位子,道:“最后,我知道你的钗子虽然神奇,但有个很大缺陷,要么听声音要么找到人。”
“那么你现在放回去,是要?”他一把拉过我,紧紧搂在怀里揉捏。
“我要随时听到你的声音!”我拿钗子晃了两下,道:“早该这样了,只要你能听到我的声音,还愁找不到我。”
他不置可否,但也随我去了。
可是,有时,命运总是会钻了这些若有似无的空子。
我俩腻歪了一阵子,忽得想起,他明天还得出发,便挣脱他的怀抱,出去端了洗漱的水过来。
一通完毕躺在榻上,他立马缠过来,墨发覆盖着我的发一泻而下,我笑:“喂,楚涯你不嫌挤,瞧瞧这么大的床铺,我俩只占了三分之一。”
“明儿晚上全都是你的了。”他拿指尖一圈圈绕着我的发,映着夜明珠微黄的光辉越发显得温暖。
“放心,我只睡一半儿,没准等你来了,就只能占三分之一了。”我玩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听了这话,挨得越发近了,耳语道:“溪月,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放心,我七万岁了,成年了。”
“不成年你敢这么堂而皇之睡我怀里?”
“怎么不敢?我还敢这样。”我回身,往他怀里钻,边挠他痒。
他笑着躲,因为他最怕痒了。
“停,溪月,里边冷”他边后退边喊。
我摸了下里边,果真,冰凉如水,于是边收手。
他得势压过来,狠狠道:“不收拾你越发猖狂了啊!”
我俩一块儿闹腾,整夜都没停下来。
凌晨,他说了最后一句话:“等回来,我娶你。”
我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相爱中,必定会有相看永不厌的相知。
楚涯走后,除了想念,一切安好。
今日却出了事儿,爹爹传信儿过来,说是流波山的青面獠牙君忽然率魔军,要去悟错崖给暖容解封。
天后一听大怒:“我天家的事儿干他魔界甚事?未映,未映!”
“母后,未映跟楚涯去西界了。”我在旁边提醒。
“哦,这可如何是好?”她看向我,脸色很是为难。
她的兵力不够,楚涯不在,佑圣将军的天兵又要看守天界。
“母后,佐圣真君手上有五万天兵,让她领命过去吧!”南诗便是新任的佐圣真君,她是浮越将军的女儿,本事自是差不到哪里。
“遵命!”南诗一听暖容有难,早就等不及,我此番做也是成全了她的心意。
“溪月,谢谢你。”南天门外,南诗转过身,满脸感激,同时担忧道:“你”
我知道她但有什么,摇头道:“毕竟是他的母亲,她纵是再不欢喜我,也断不会太出格。”
“可是”南诗一向果断坚决,如今这般磨叽到少见。
我一时也猜不透,魔界伽羽到底想要作甚,还是过去实地看下的好,于是催她:“不碍事,去吧,随机应变,如果真的能成全他们,未尝不好。”
南诗此时才明白我此番让她快速去的缘由,点头道:“溪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这一去,怕是和楚涯回来日期差不多了。”
她抱了我,然后猛然转身而去。
后来,我才知,南诗如此不舍,原来不是没有缘由的
楚涯安排得再缜密,也没抵过,未映的泄密,伽羽的算计,天后的调虎离山
我回了天宫,日子一天天过,会想他,会陪他的母亲,会将他的故事给小仙娥听,偶尔也编制姻缘录。
这日我在广寒宫编制姻缘录,子衿立在门外伺候,忽听她报,说是司命真君求见,不及抬头,便见桑林的桃花脸映入眼帘。
“好久不见,月儿可安好?”他并没生分,我却恍然了片刻。
“唉,瞧你发愣的模样,如果我行君臣之礼,喊你天后,你岂不是更迷糊了?”他拿起旁边的桃蕊酥,自顾自的吃起来。
“不好好编故事,来这里作甚?”
“锦瑶呀,真是贵人多忘事。”他有些不满。
“上次不是在楚涯跟前说了,他答应了呀!”这事儿有次我跟楚涯提,他点了我的头,教导:“你呀,都是三界之母了,可不可以拿点儿主意,恩?”
当下我就点了头,召桑林前来,把锦瑶的命理簿给改了。
“我来看看他的姻缘,不知月神”他欲言又止。
“哦”我拉了很长的音儿戏谑他,“原来如此,是怕她被谁轻薄了去吧?”
“别笑我,我还没说太子殿下呢?”他开始反驳,“当时你下凡那会儿,他天天召我查看命理簿,手里还拿个姻缘簿在研究,我倒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谁知道不过是一个将军调戏了你,你猜他当时怎么说得?”
桑林说起故事来那真是没个完,不过倒也勾起了我的兴趣,于是发问:“怎么说?”
“展现你天分的时刻到了。”桑林指着自己,尽量想要把楚涯不冷不淡却威力十足的神色给表现出来,却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味道。
我笑得伏到下去,道:“恩,像!太像他说的话了。”
“看在咱们同门一场的份儿上,你就不要安排她的姻缘了。”桑林收起玩笑,恳切道。
我点了他的脑门子,道:“关心则乱,你回去给她个尼姑当当不就成了,哪里还有姻缘?”
“那还得你去了她的红尘之心呀!”桑林无奈。
“等她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你下界几日处理下不就成了。”果真当局者迷呀,多好办的事儿。
他摸头嘻嘻一笑,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这就回去编故事。”
他站起来,难得庄重得行了个礼,道了谢方才告辞。
我摇头笑笑,埋头下来继续整理名字,子衿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旁,身上浓郁的忧伤和哀思触动着我,我平静以待。
她在寻找人间皇帝的名字,我特地留意了一番,在经历了宫变之后,他的第三个儿子继位,而他成了太上皇,居住在一个叫长生殿的地方。
“天后”子衿怯懦开口。
我叹气,她怕是早忘了,初次见面之时,她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