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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伽羽听了这话,更是稀奇她今日到底怎么了。
于是急忙到了后院儿,光怪陆离的洞府墙壁上,跳跃着圈圈光晕,他静悄悄走进她的闺房,她没在。
“洛儿,洛儿”他轻声唤她,抬眼望向阁楼,应该在阁楼之上吧?!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舞洛听到了他的轻喊,赶紧转身下楼,可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回来扯了扯裙带,理了理发髻,这才轻踏红木台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洛儿?”伽羽眼前一亮,那个总是红色束腰劲装的丫头哪里去了?这个粉面朱唇,白衣紫裙的女子,可真的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马?
“羽哥哥。”她一改往日的活泼任性,转而含羞带怯喊他。
他心里溢出暖暖的异样感觉,走上前去,伸出左手。
她娇柔一笑,绕过扶梯,将柔软的右手轻放在上,款款走下来。
两个并肩走着,谁也没讲话,气氛一时暧昧而奇怪。
伽羽,不知道舞洛又在搞什么花样耍他,故而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
舞洛精心装扮了一下午,晚饭都没来及吃,见羽哥哥也不讲话,没赞她,也没损她,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
她心里懊恼道:知道就不改变风格了。
可是,父尊说男子都喜欢温温柔柔的女子,不是吗?
“洛儿今晚上不准备去修习法术了吧?”伽羽试探问道。
一路上,她都步步生莲的走,如今心里已有了些不耐:“穿成这样怎么去练呀?”
“那就去换了。”伽羽很想和舞洛切磋一下,这样修为可以进步的快一点儿,那样就可以和魔尊征讨沧海鲛人族了。
“什么?你让我换了?”舞洛有些生气,不欣赏也就罢了,还把不喜欢表现的这么明显。
她手向后一甩,甩开他的手,然后站住了脚,皱眉道:“我喜欢这样穿,不换。”
伽羽不晓得她为何生了气,摸摸鼻子,问道:“怎么了?不换就不换,干嘛嘟着嘴?”
舞洛想了一圈,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而气。
这样装了一圈儿淑女又恢复本性,扒着伽羽的肩,问道:“艾,羽哥哥,父尊什么时候征讨鲛人族?我也要去。”
“我也想去,不过那可是很危险的。”
“父尊答应让你去了?”舞洛斜眼。
“我看,有这个意思,所以这几日要多加练习,方能获得他的肯定呀。”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穿着这套裙子?”伽羽指着她的衣服,皱眉。
“怎么?不行吗?你就等着看本姑娘怎么穿着裙子征服沧海鲛人族的!”舞洛微抬下巴,一副傲视一切的模样。
“洛儿口气不小呀?”伽羽刮她的鼻子,
她双眼完成月牙儿,娇笑着躲开,两人又恢复到以前打闹的青梅竹马光阴。
伽羽以为一直可以这样下去,他不知道女孩儿的心思永远是变幻莫测的,就像是今日,他不能懂得女孩儿心思的变化一样。
或许舞洛也不懂得,为什么会忽然在意自己在伽羽面前的形象,会在意她喜不喜欢。
她也不知道,自己征服沧海的一句话,日后竟成了真。她是舞洛,魔界的圣女,她征服的不止是沧海,还有天界的太子朝华君。
这就是最懵懂无知的情事,像昙花一样,只花开刹那。
或许你我都不知道,它曾经为你我而盛开。
66。番外 未映
番外未映
我是一颗珍珠泪,我没有母亲,因为我的诞生恰好是母亲的逝去,所以我的父亲,我想应该是恨我的,因为他爱我的母亲。
我是离珠长老带大的,父亲对我有求必应,只是不肯亲近于我,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而我自己的理解,就是我是个不怎么招别个喜欢的小姑娘。
我想,和我有一样想法的姑娘,是溪月,她和我一样,怕别人的不喜欢,可是我们表现方式不同,她是柔软的,我是强硬的。
越是得不到的,我越是想要。就像是父亲的关爱,他越是不想看我,越是不睬我,我就越是要得到他的注意。
我不会故作柔弱,只要我想要的,要么得到,要么摧毁。
还记得很小时候,父亲和魔族的对峙正是很紧张的时候,父亲让离珠长老好好看紧我,不让我捣乱。
我知道我们族人私下都喊我小魔女,说什么我竟一点儿也不像娘亲的孩子,娘亲温暖可人,端庄文雅,而我竟惹祸端,脾气也不好。
我偏要这样清高孤傲,我偏要跋扈任性,我若不这样,你们怎么还知道有个未映公主的存在?我若不这样,就只能被父亲遗忘在海底两万里,和离珠那个只生活在幻境中的糟老头相依为命。
算下来,我已经两年没见父亲了,听闻他正和魔界一个叫伽羽的青年才俊对峙,情势非常紧张。
这几天,我故作乖巧,离珠让我练习什么术法,默背几遍,我都不忤逆他,认认真真完成。
他也是很狡猾的,总结出了我的规律,“你这丫头,在捣乱之前总是很乖巧的,每每在老夫认为你痛彻前非,决心回改做乖乖女的时候,总是给我惹乱子。”
我白他一眼,不满道:“难道长老喜欢我整日给你捅娄子?是不是那样你才安生?”说着一摆尾算是站起身,道:“好吧!那我去把列缺将军的神剪偷来。”
“你要干嘛?”长老紧张发问,因为我们鲛人鱼要想能在陆地上行走,必须得到成年用列缺剪刀把尾巴从中间剪开才行。
“你还不没有长大,千万不可鲁莽行事。”长老一脸严肃,谆谆教导。
“知道。”我嘴上答应着,心里也在打着小算盘。
当然,我不会做出自残的事情,我要做的,不过是个交易而已。
我低头乖乖念习幻境术法,离珠长老的幻境可是三界中最好的,所以他带出来的弟子,本公主我也断不会差了哪里去。
离珠年老嗜睡,但也容易惊醒。我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布了个年少时的幻境,听族人们讲,他年轻时曾爱慕过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可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鱼,我见过她的画像,至今离珠还将他和母亲的点滴话语存在一处幻境中,他取名叫什么《君子好逑》。
我曾学过那个幻境的使用口诀,他也特别乐意教于我,所以我将它照在了离珠的上空,他睡得就会更加甜美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回到了自己的年少时代?
我翻身出海,在蔚蓝的浪花之中查看形势。
咦?怎么又多了一家?沧海北岸的那百里阵营是哪个?
我知道,南岸的是魔界的,舞洛公主和伽羽将军率领的魔界大军,那么?我们所谓的援军也就是天界的兵力已经到了?
倒也真快!只是也不管我什么。
我大摇大摆得游向南岸,我们敌人的阵营,不为别的,只为求父亲的发现,然后被臭骂一阵。
我不是有毛病,只是觉得即使被骂,不是表扬,也能证明父亲的焦虑和担忧,而不是将我沉在海底两万里不闻不问。
离黑色的魔军帐篷越来越近,我回神,并没发现父亲的鲛人部队,难道要回去吗?
不,即使被魔军抓到了,生吞活剥了,也要过去!
“羽哥哥,羽哥哥!快看,小美人鱼,我可是头遭儿见呢?”一个红衣劲装女子大声呼喊,言语里很是雀跃欢喜。
难得有个娇俏可爱的美人儿喜欢我,我一时欣喜,在沧海的浪花中飞跃翻腾得舞蹈起来。
“羽哥哥快瞧,她还会跳舞,好生稀奇!!”她飞身腾在沧海之上,盘旋数周,向下呼喊:“喂!小美人鱼!”
“好呀!”我向她招手,随着她靠了岸。
“你的舞蹈怎是好看,谁教的?”她满脸艳羡。
我第一次觉得被欣赏,心里很是自豪骄傲,开口道:“这个我一出生就会,听长老说,这是得益于我的母亲!”
“洛儿,你要学习舞蹈?”旁边的男子有些吃惊。
“怎么?不行吗?”她挑眉看向他。
“这个很好学的,姐姐这么漂亮,学好了可以跳给哥哥看呐!”
“谁要跳给他看!不懂得欣赏的木头一桩罢了!”她一甩袖,进了帐篷。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言笑嫣然,此刻怎么生了气?
显然,那个男子也摸不着头脑。
但也用不着迁怒于我吧?
他施法轰的一声散开一张大网,我吃了一惊,快速翻转游曳,真是,他们魔界的,真是喜怒无常。
“既然主动送上门了,那就留下吧!”他狂妄一喊,我就进了他的落网,只是那网沾水就变成了无色。
好像我是自由的,可以随意游曳,可是只不过方圆几步之遥。而现在,我的父亲还是没有发现,他唯一的女儿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不是想要珍珠泪吗?”男子进去了许久方才把女子推搡出来了。
“是呀,但鲛人族长不是把他给天界太子了吗?”女孩皱眉。
“姐姐你放了我,我教你跳舞可好?”我看见她出来了,便和她商量。
“她可是鲛人族的公主,有他在还怕族长不把圣女泪双手奉上?”
红衣姑娘看我一眼,疑惑道:“你就是公主?”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能转话题,道:“姐姐不是喜欢我的舞蹈?我教给你可好?”
“好的呀!他不信我学的好,我偏要学!”她回身看看男子,倔强道。
我松了口气,真不晓得她如果知道,我就是那颗圣女泪之后,会把我怎么样。
她自那日;就换了装扮,一袭红色朝阳珠露轻纱裙,一把青丝映着海风肆意飞扬,还有那双灵活的臂膀,其实我最羡慕的,就是那双修长白皙的双腿,那是我没有的。
她天分很高,我尾巴的摇动,和她双腿的跳跃,其实并不一回事儿,可是她却转换得很好。
终于,在第五日,我的父亲发现我不见了,带领着我们的鲛人族主动发起进攻,那是我正和舞洛共舞一段舞曲。
我听道,鲛人特有的呜呜暗语,心里计算了一下,父亲倒是舍得,几乎倾巢而出了!
可是,我吹出了一段波纹,可以探测到,并非只有父亲的鲛人族众,我老远就看到了,有个月白衣衫的男子,骑着白泽神兽摔着百万天兵压了过来!
这个画面,我一直记得,一直到那天,和那个月白衣衫的楚涯重叠。
我一直认为,这是轮回。
他骑着白泽飞速而下,直直朝着舞洛击过来,她一袭长裙,根本没丝毫准备,惊慌间踩到了自己后裙角,仰面往身后到了去,
“呀!羽哥哥!”她大喊。
月白男子,飞跃下来,伸出长臂将他揽了上来,我看到他的优美的唇形张合数下,舞洛的脸竟然红了,像极了她的衣裙。
伽羽应声而出,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设防,就让大军压到了自己阵营门口,不过,他做了一件事,将捆着我的网收了,把我吊在岸边,向父亲喊道:“限你一个时辰之内,沿着原路返回。”
“哦?那你的心上人不要了?”白泽神兽的声音想起。
魔界天界还有我鲛人族众,目光齐刷刷转向姿势暧昧的舞洛和白衣男子,他们两个只顾四目相对,全然忘了四周的情况。
长大之后,我才知道,这就叫一见钟情。
时间太久,我的记忆有些模糊,但那次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父亲立马听从伽羽的安排,怎么来得就怎么退回去。
关于舞洛想要的圣女泪,也双手奉上,只不过,不是父亲,而是那个白衣男子,他就是天界的太子朝华君。
我看到了,当舞洛朝华甜蜜嫣然的时刻,伽羽溺在阴影里无言的忧伤。
长大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