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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发觉他还揽着我,又听得他拿我刚才的话来破我的招儿,当下便有些不好意思。侧身便想着挣脱他的怀抱,忽感到有阵阵灵气自左腰处通往四肢百骸。
原来,他一直在度修为与我,估计是怕我误入幻境,心下一暖,便缓缓道:“多谢楚涯君。”
“我俩哪需如此客气?”他浅浅回道。
忽然前面的辰歌和眸雨也龙飞凤舞起来,大喊着要杀光什么魔兽,妖怪之类的胡话。我心道,这幻境好生强大,风水二神都没能抵得住。
楚涯君看看前面,回头仔细叮嘱道:“全心念若水诀护住精元,等我回来。”说完便腾云前去解救他们。
我点头,乖乖的盘坐下来念弱水诀,想着最基本的口诀本仙还是会的。
不过念了几句,,我就看到天狗穷凶极恶地在啃我们家月亮,像百儿八十年没吃食物似的。我心里不断默念,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幻觉。眼看着玉盘似得圆月被他啃得一点都不剩,我愣是没去管。若在平时,早用了那绿玉仙杖将其打得满地找牙了!哎,姑且便宜他这回吧。
果真不久这幻境便消失了,后来便是辰歌坠崖,爹爹遭兽兵咬死之类的场景,很是逼真,我惊了一身身的冷汗,我却知道那时未曾发生的假象。
然后又是一幕,一个少年在雪花漫天舞的山顶上正与一头恶兽相斗,那恶兽身高十余丈,身长百余丈,毛发黝黑,眼神炯亮,额上顶一独角。那少年着一月白锦袍,面色苍白,显然已受了伤。与恶兽斗时,像蚂蚁斗于大象,显得十分微弱渺小。
当那恶兽扑向少年的瞬间我忽地记起,这是真的场景!
那还是年少的事,彼时刚从火神师父那里学成了本领,大概将将过了两万岁。恰闻冰心花开,便偷偷只身前往漫冰山,想着若是幸运能采上两朵最好不过,如若不成赏赏这奇葩长长见识也好,不想刚到山顶便见了这场景。
那恶兽,是传说中的独角蘷。不过数十招,少年术法不敌,倒了下去,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到白皑皑的雪上,开出触目惊心的血花。
我已是心惊,眼见独角蘷又扑了上去,真假再顾不得管,飞身上去与那恶兽厮斗开来。
可终归术法太低,纵是使出浑身解数终还是败下阵来,被其雷霆之吼伤了心肺,倒在地上也吐了鲜血出来,神智也不大清醒了,迷蒙间忽见一月白锦袍的男子飞身前去与那恶兽斗法,不过片刻,便将那恶兽的独角拔了,一如当年那少年
9。第七章 未映
第七章未映
真实还是虚幻?
我撑着身子扶了那快死掉的少年,找到一处山洞,刚将他安置好,他便现出了原形,似是条金色大蟒。我心下开始慌乱,若不赶快,这现了形的蟒蛇便会死掉,于是就地盘坐着直直度修为与他,他才复现人形。
我松口气,晃眼又一幕,我站在了一株冰心花旁,果真和传说中的一样:
香如百合,却比百合香出三分清冽;
色若梨花,却比梨蕊白上三分;
状似雪莲,却比白莲多三分雅致。
我刚要摘了拿去给那少年疗伤,花忽然没了。
“溪月溪月。”耳边有谁唤我,声音清澈如泉水叮咚。
我笑着告诉他,我是溪月,然后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漂亮的双眼皮垂了垂,然后抬起头,极认真地看着我道:“溪月,我叫楚涯。”声音如泉水叮咚,清澈而有力。
我皱皱眉,道;“人小鬼大,怎地不喊姐姐?少则我也得大你两三万岁呀。”
“溪月,溪月”是辰歌的声音。
少年呢,我在山洞中“小鬼,小鬼”喊了几声却无人应,心下为那少年着急,冰天雪地的,不知能不能回家。待再要去找,忽感到一股热流进入眸子,刚才影影绰绰的场景全没了影。
我勉强睁了眼,瞧见他们四个皆围着我,便笑笑要起身,一使劲觉得心肺甚痛,便又跌了回去。
楚涯君忙上前揽了我的腰,边输灵力边让我倚在他的怀里,我双手挂在他的颈上,闻着冰心花清冽的味道,心安了下来,神智也清醒了许多,本仙还是被幻境伤了。
一阵凉风吹过,忽闻风里有丝丝微弱求救之音。我深知仙神在其灵力受损时其他感官会极其灵敏,这声音像是从下面海风中带来的。我伏在楚涯耳边有气无力道:“请你姐姐到下面海上,将那水结了冰看看有何异样。”
楚涯君是个极聪明的男子,一点即通。随即朝我点点头,向他们使个向下眼色,我们五个便坠到海中一处岛屿上,岛上环境甚好,鸟语花香,高山流水,只是不知是真是幻。
事不宜迟,刚着地,辰歌眸雨飞身开始施法,一片蔚蓝的汪洋大海瞬间冻结,似严冬降临。我往楚涯怀里靠了靠,暗骂自己真是自掘坟墓,最怕这天寒地冻了。楚涯君或是见我身子抖得厉害,便收紧了手臂,低声问道:“可带暖心丹了?”
暖心丹?好生熟悉的名字,不过本仙没这样的丹丸,于是便摇头,转身向锦瑶道:“劳烦师妹去我包裹里取粒御寒丹。”
“溪月你一直没服用暖心丹?”楚涯君很是惊诧,荔枝眼瞪得分外出彩。
我看着他三分着急的模样,既诧异又是好笑,便道:“我从来都没有那样的丹药,何谈服用?楚涯君可是说得哪里话?”
“我不去,拿我当宫娥使唤呢?”锦瑶打断了我俩怪异的对话。
“快去,这景况下怎地还使性子?”楚涯声音冷下来。
锦瑶自我进楚涯怀抱那刻起,便一直怨毒的望着我,如今见她甩袖而去,寻思着你可别给本仙翻了颗毒兽丸才好。
她取来递于我,我瞅瞅是御寒丹,才放心吃了。含了丹药,方觉得暖了些。心情也好多了,思及刚才幻境中的冰心花香,便抬头望了望楚涯问道:“你这身上的香可是冰心花香?你也去过漫冰山?”说着又趴在他身上嗅了嗅。
楚涯君闻言身子僵了僵,低下头看着我,原本总是深邃无波的眸子此时却是波涛汹涌,似是在挣扎些什么。我有些好奇,平时他总是是清清澈澈,云淡风轻的,怎的这般简单问题他却这古怪摸样。
他垂下眼睑,睫毛蝴蝶翅膀一样忽闪了两下后定格。过了许久,他方抬起头,浅笑道:“溪月怎的想到问这个了,恩?”
“随便问问,不答也可以。”我轻松道。
“师承南极浮越战神。”他简短回答。
原来如此,可这有何为难的?
谈话间余光看到眸雨绿衣锦袖一挥,自万里冰封中提出一粒灼灼珍珠,丢与我们跟前的绿草叶儿上晶亮亮闪光,便抬头示意楚涯君看过去。
“还不现了形出来,等本君亲自动手?”楚涯君收了笑,冷冷出声。
话音未落,便见那珍珠慢慢变大,然后破碎,现出一尾鱼,确切的说,是条数十丈长的美人鱼,上身是女子模样,下身却是鱼身。
那女子模样真真出众,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口天鹅颈,重点是那双上挑的杏眼。若说锦瑶与我乃仙家的“花容月貌”,那这女子便是“闭月羞花”了。
只眨眼工夫,那尾巴便没了,化出两条修长玉腿出来。她勉强撑起起身,步步生莲走上前来,颔首盈盈拜了下去,道:“未映多谢恩人相救。”
然后抬头仔细看看跟前的楚涯,脸一红又将头低了去,问道:“不知恩人怎的称呼?”
“未映公主不必多说,带我们去见令尊。”楚涯看了看怀里半死不活的我,皱眉道。
那人鱼公主抬头惊讶的看着楚涯,只怕很是奇怪楚涯君怎地知道她是谁。说实话,我也很诧异。
不过,依据本仙的本职经验,楚涯君乃我天界风华正茂的太子,太子妃自是要千挑万选的。所以认识些四海八荒的美貌佳人,也不足为怪。这美人鱼生的,相当倾国倾城呀!
那未映公主含情脉脉看了一会儿楚涯君,瞧着我面有愧色道:“这位仙子为我幻境所伤,本公主自该负责,请随我来。”说着便领我们至海边,复又化了人鱼模样,潜入水中。
我环视四周,已然不是方才的假象了,便明白幻境已破,只是方才那般强劲的术法怎的一下子就搞定了?
犹疑间楚涯君已经抱我下了水,我下意识死扯楚涯君的袍子,楚涯君见我如此紧张,低低笑了一声,道:“没事儿,又不是引水诀唤出的水,与你无害。”
我呵呵干笑两声,将他衣服抚平了,试探道:“楚涯君也会用引水诀?”
“你说呢?”他斜瞄了我一眼,笑着反问。
看他这气势,只怕也是学了那引水诀的,那岂不是又要提防一个?而且还是个心眼儿多城府深的。
10。第八章 再伤
第八章再伤
不知在水下沉了几万里,方才看到一处水晶宫,未映公主前去念了咒大门方才开了,一束束耀眼的白光飞射出来,殿内怕是极奢华亮丽的。
果不其然,殿内摆设皆是三界的奇珍异宝做成的,我认出那桌椅便是我们广寒宫的至少十万年的月桂木制成的,心下寻思着这究竟是个怎样的族域?
楚涯君进门直直朝那正前方甚是气派的椅子上坐了,将我换了一边揽着。我们五人行了许久的路,又在幻境中折腾半天,于是都坐下喘口气。
一位花白胡子垂地,头戴珍珠皇冠的老者带一众身披甲鳞的巨型人鱼自侧门进来。胡了我一跳!体型一个赛过一个大,最长可过百余丈,跟他们比,就像蚂蚁之于大象。
还好随着慢慢走近,身子就慢慢矮了下来。
他望了眼殿上的楚涯,忙领众人俯身拜倒,道“不知天帝驾到,老臣有失远迎,实在失礼!”
听他们这样一讲,我和楚涯相互望了望,锦瑶更是笑出了声,蹦到那老者前面道:“老头儿你眼睛真不好使,他是天界太子殿下楚涯君,天地独子。”
旁边未映见锦瑶这样无礼,俏脸登时垮了下来,拿眼杀了锦瑶几眼,但似是碍于天界的情面,火气没发出来。然后朝殿上的楚涯君浅浅笑了笑,朗声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方才未映失礼了。”
说着俯首行大礼,继续道:“沧海鲛人族本就视力不好,我族众也并非靠此立足。况我爹爹年事已高,老眼昏花自是难免,还望殿下见谅。”
好个未映公主!我心道。这未映公主不仅美貌足以倾三界,这心思也很是缜密呀!刚冷艳艳说得那番话不卑不亢,让人不能小瞧了他们族,又得体的只望着地位最高的楚涯君请求见谅,足见其不是个我见犹怜的主儿。
“好个沧海鲛人族!就用这种方式远迎本君,恩?”楚涯君微微眯眼,脸上依旧带笑,闲散得看着她的族众,声音却是极冷得拖了个长音。
未映公主蹙眉咬唇斜了我两眼,自知理亏不敢再言语。那老者又眯眯眼看了看楚涯君,估计这才看清殿上坐的是谁,又拜道:“老夫十万年余年都不曾见天帝了。他上次来时还是太子,如今殿下的形容竟与天帝有七分相像,老臣一时糊涂,还以为天帝与舞洛姑娘又到访,请殿下见谅。”
七分相像?看来这老头年轻时视力也好不到哪去,说楚涯君与其母有三分相似还说的过去,与其父是半分都不相似的。听了这话,我见辰歌皱皱眉,锦瑶则捂口望着那老者直笑,眸雨疑惑地看看楚涯君,楚涯君望着他的姐姐怔了片刻,便笑着摇了摇头。
我低头笑了两声,不料却扯得心肺生疼,止不住咳起来,旁边一直沉默的辰歌忙拿出颗丹药让我服下,又拿出方锦帕替我拭去了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