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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笑了两声,不料却扯得心肺生疼,止不住咳起来,旁边一直沉默的辰歌忙拿出颗丹药让我服下,又拿出方锦帕替我拭去了嘴角的血,他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他在担心吗?我抬眼笑着摇摇头示意不要他担心,可当下眼前却黑了片刻。
“殿下还是将月神快些送去疗伤吧?她撑不了了?”辰歌对楚涯说,声音有些发紧。
“不必,等审完了再说不迟!”我闭眼撑着,心里对这个往古传说中的沧海鲛人族甚是好奇,不由得想多观察一下。
史书有载:沧海,往古时期称归墟,八宏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人身鱼尾的巨型鲛人称霸其中,鲛人祖先乃是用头顶过昆仑,不周,流波,漫冰四方天柱之山的有功之臣,如今千万年都忠心耿耿守着忘川。忘川乃天魔两界唯一通道,据载其位于沧海之下几亿里。
“列缺,快将这姑娘送与离珠长老医治。”说那老头儿眼神不好,他却看到了奄奄一息,默默无闻的本仙我。于是便让旁边一个模样甚是丑陋的甲士上来扶我。
“不必,本君将其送过去。”他打横轻轻将我抱起,柔声道:“撑着些,离珠长老是三界幻术修为最高的,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我笑着向楚涯君摇摇头道:“哪里就这般柔弱了,我一个过去便可。你来到此地,必是要替天帝慰问一番的,抱着我过去像什么?”
“溪月过虑了,任他们谁都没你来的重要!”他看着我,声音轻柔坚定。
我心里某个角落没来由得一暖,这就是久违得被看重吗?
“溪月说得对,你和眸雨留下来,我去吧!”辰歌出声。
“你?”楚涯看看我俩,神色高深莫测了会儿,然后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我心里哀苦道,楚涯君你还能再找更合适的人选吗?我都伤成这模样了你还折腾我的心神。
辰歌抱过我,动作轻柔谨慎,我的心里七上八下,低下眸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欢喜痴缠那般久,这竟是初次被他抱在怀里,多讽刺可笑。
他一路都没说话,我一路都没抬头。
默默地由那个叫列缺的甲士七万八绕的转着,进了个月亮拱门,见到位胡子花白浓密的矮个子老者,心下想着这个便是离珠长老了吧,倒是可爱的紧呐。只是本仙现在打趣的力气都没了。
那老者瞅见我们进来,便手忙脚乱的扶了我乱喊道:”哎呀呀,小舞洛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有气无力的?”果真这鲛人每一个眼神好的,不知又将我错认了谁去。我无力的朝辰歌他们笑,却看到那个丑陋的列缺甲士拿眼冷飕飕的盯着我,心里虽觉异样却也不好做声。
他边啰嗦边扶我躺下,又将辰歌和那甲士撵了出去。转身我的衣服向下扒一下,露出左肩。我疑惑,怎的他知道我的精元在左肩?这个怕是除了爹爹,再没别的谁知道了!
“非得学什么幻术与那天界太子朝华斗,看看,坑了自己不是?说了那镜花水月的幻镜你们魔界之人学不来,你偏不听!若不是我疼你,非得让你多伤几次!”那老者边数落边施法结了曾纯火结界。
我无语地翻翻白眼,想着老头儿你到底要多久才能看清我不是你说的小舞洛,我是天界月神溪月溪月溪月呀呀呀!
“屏气凝神,护住魔元。”那老者交代八个字,便开始念咒对着我左肩火苗印记施法,气流漫向四肢百骸,可却没像预料中那般舒坦清明,只觉得他输入的与体内的气流相冲,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便“哇哇”吐出两口鲜血。
“长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在我彻底昏下去时,我不明不白怨道。
迷蒙中听到一阵嘈杂的打斗声,还有好多脚步声,还有辰歌一直担忧的在喊我的名字。我心里暖暖的,又有些酸酸的。
辰歌呀,你有多久没担心我了?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畏寒之疾发作时,你是怎样的担忧,又是怎样的嘘寒问暖呢?你已然忘了吧?不然怎会在那次来广寒宫照给我一张丹药谱之后,便再也没来了!
我虽说了永远不会再见你,却总也忘不了的呀。
不过,我时常告诉自己:我已经忘了,忘得没心没肺,干干净净
11。第九章 伽羽
第九章伽羽
我是不是又进了幻境?不然怎会看到自己空荡荡的广寒宫挂在秋千上闲晃。忽地又感到浑身发冷,想到这正是七月底入秋,知是畏寒之疾要发作,去寻御寒丹却怎地也找不到,只能死扯了几层云被盖着。
迷迷糊糊总是觉得旁边有人在为我生火加被,是辰歌你吗?可你不是在杞芜山么?那里好远,你不是欢喜别个女子么?还管我作甚?爹爹呀,你陪着娘亲,可月儿怎么办呢?
我又是冷又是怕,便低低哭了起来。几万年怎的偏就我一人呢?
“溪月,溪月,正好好睡着怎的哭了?”一股冰心花独特的清冽气息后,耳边便听到楚涯君的声音,温暖而清澈。
“你们鲛人族送给本君的这两份大礼,本君还真得好好想想该怎么答谢。”他好似起了身,空气瞬间冷了几分。
我睁睁眼,迷糊片刻,才看清这阵势。
大殿内哗哗的俯首跪下了一大片,楚涯君冷冷的盯着他们,杀气若隐若现。辰歌他们脸色也不甚好。我料想是要向他们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便没做声。
“殿下切莫怪醉我族众,是老夫之过,误以为故人受伤,没及细看,老夫愿受责罚!”是那离珠长老在讲。
“不知我天界月神与你那位故人有几分相似?竟让长老如此错认!”似是觉得这理由说的很是牵强,立在一旁的辰歌也沉声开了口。
“这这”那离珠长老眯眼朝我这边看好大会儿,不知是看不清还是找不出哪里像,支支吾吾的再说不出来。
“哼,长老是不是觉得现在没几分像了?那列缺甲士你认为呢?”楚涯君冷眸看看长老,又转向他旁边的列缺甲士,声音冷了几分,又说道:“区区障眼法,本君还是能辨出来的。只是不知你意欲何为,伽羽尊君?”
我看着边上一直老实站着的,丑陋到三界稀缺的列缺甲士,发现他嘴角现出一丝冷笑,身子从上而下的开始慢慢变化,跟脱了层皮似的化出个眸色清冷的男子。
呀!这位就是传说中,杀伐果断,性子极其冷清的魔界至尊。
我细细打量,恩,像!
他那双清冷的丹凤眼足以说明他有多么的冷酷无情,我回眸看看身边的楚涯君,还是他的眉目温暖柔润些,有他在旁边,倒并不觉得冷魔尊的煞气。
此番出门,除了莫名奇妙的受伤之外,其它倒真是值得,以前本仙虽读了不少书籍,但大都没见过真的。
“竟能如此快得认出本尊来。早闻天界太子修为非凡,看来果真不虚传。”声音竟比眸子还要冷几分,我叹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冷冰冰的人物存在,真受不住。
旁边鲛人族中皆是一惊,立即警惕的从其身旁撤出几步。从这鲛人族撤开的速度便知此君的本领也是古今少有的。
“哼,伽羽君为让我天界与鲛人族再战,真是煞费苦心。如今我天界月神受此重伤,我天界倒真是得大战一场,和你魔界!”楚涯君冷冷强调魔界二字,抬手示意,鲛人族瞬间将伽羽君团团围了住了。这鲛人族很是骁勇善战,况楚涯辰歌他们在,纵是那伽羽君魔法修为再高,想逃脱也并非易事。
眼看着一场恶战在即,伽羽君冷哼一声拔地而起,直直越过众人朝我们这边袭来,眨眼功夫便抓了正摩拳擦掌要上阵的锦瑶,飞出了殿外。众人又随着追出了殿外,楚涯君看了看我,转身也追了出去。留了辰歌与眸雨守着我。
就这样就解决了?我有点缓不过来,只因方才还等着看空前绝后的恶斗,好回去说故事给小神仙们听呢,现下这大殿好生冷清呐!
“溪月不必担心,有楚涯在,没人伤的了锦瑶仙子的。”眸雨坐下来,帮我掖了掖被角,笑着对我说道。
“这魔界至尊怎的出现在鲛人族?”自误进了那幻境,我身子被伤又伤,神智也一直迷迷糊糊的,现下才得空问个清楚。
眸雨抬手顺顺耳边的头发,笑道,“这个我也迷糊着呢。”然后抬看向辰歌:“艾,辰歌,我着实有些闹不清,你来讲于我俩下听吧,我听了好回去讲给暖儿听,她最欢喜这些稀奇事情。”
辰歌笑着问眸雨:“溪月是受了伤迷糊,你昨儿个听了半天也没明白?”说完朝我看看,开口解释道:“魔尊此次前来是要圣明珠的,三界皆知,这圣明珠乃未映公主的母亲所出,一代仅有两颗,一颗变成未映,那另一颗不知所踪,鲛族长老哪里还拿出来呢?于是双方交战,在斗镜花水月幻术时,离珠长老反输一筹将未映公主困了进去,后来我们一行五个误入那幻镜,方才救了她。”
“这个我也晓得,可接下来呢?”眸雨见我强撑着听,那厢辰歌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的讲,便忍不住开口催,她倒真是细致周到,辰歌的福气呀!
“后来想是他化了那个列缺甲士的样子藏于众鲛人中,后对溪月施了幻像,变成那长老故人的模样,长老误用了医治方法,然后你们就晓得了。他想借溪月受伤,挑起天界与鲛人族的战争。”他说道这里顿了顿,接着道:“于公于私,楚涯断不会放过那些伤溪月的人,任他是哪个!”他说着,神色复杂,语气笃定。
那表情,欣慰?伤感?
我笑笑,定是我双眼昏花,都这么几万年了,辰歌哪里还会放心思在我的身上?
“我困了,休息片刻,见谅呀!”听完之后,方知自己被当做棋子摆了一局,伤可不能白白受了,等休息好了得向太子殿下邀功,于公于私,得给点犒赏。
“眸雨,快,我俩输点修为给她,她撑不住了要昏过去了。”辰歌焦急声音传来,我却没了意识。
多年不曾变,你还是那般懂我。
是的,我宁可永远不再醒来,也不会开口相求于人。
是的,从你拒绝我的欢喜那刻起,辰歌,你就成了外人
那么,溪月的内人是谁呢?
12。第十章 疗伤
第十章疗伤
沉沉睡了似是很久,方才醒来,觉身子轻松了不少。便想试着下床走走,不料刚动身子,心肺处猛的一阵生疼,便跌了下去,嘴里涌出一阵腥味,没忍住,吐了出来。
我有些心惊,想着怎的伤得这般重,竟动弹不得,心下便有些惊慌无措。
我一直呆在天界,并不曾受过重伤,想想最重的一次也是很久以前在漫冰山上被头独角蘷所伤那次,那次冰心花没没赏成,倒换了一身的伤,回去足足养了个把月方才痊愈,这次不知道要休养多久呢?会不会耽误行程呢?
我躺在床上闭眼郁闷着,忽听到一阵脚步,睁眼便见楚涯君潇洒踱进来。我直直瞅着他,他走进,漂亮的眸子难过,自责,惊喜各种情绪交杂,一时两人都怔了。
我们久别重逢似的望了一阵儿,我笑笑打破沉寂,问道:“锦瑶还好吧?”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瞧你伤的,不知多少日子才能好。”反正楚涯君一脸郁闷,常日里的清扬笑容自进门起一个都没得。
“还不是为了我们天界安危才伤这么重,你身为堂堂天界太子,不好好慰问下本仙也就算了,还怪本仙。”想着我伟大而憋屈的受伤原因,我就不是很受用。音量也提了提。
听到我这样一讲,楚涯君上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