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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潇湘樱野
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楚慕青的身份更加恐怖,因为她是被国际通缉的全俄要犯。
这世界上没有人比陆景皓的个性更加正直,因为他是香港缉毒组总警司。
十二年后,当命运再一次把这两个身份有着巨大差别的人纠缠在一起时,原来,楚慕青可以比谁都温柔,而陆景皓可以变得很无赖。
片段一、
(当男人吃醋时)
当冰冷的手铐套入手腕,楚慕青冷笑:“陆景晧,你敢抓我?!”
对面的男人严肃了脸庞,冷声道:“楚慕青,我现在以婚外情罪逮捕你,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陆景晧你个妒夫!我不过就是和阿七吃顿饭!”
片段二、
(当老子遭遇儿子时)
“喂,老男人死缠烂打算什么本是?”少年一双像极了男人的眸子不满轻蔑,鼻孔朝天不可一世。
“喂,小子再不闭嘴小心我杀了你。”陆景皓警告着,眸底危险诡秘,他这一生也只有那个女人能在他的面前趾高气昂,至于别人,哪怕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行!
“哼,你敢吗?我可是老妈唯一的儿子!”
“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生更多,不是吗?”
放肆孤单 重生再遇
当流星陨落爱情的唯美,生命就开始哭泣,受伤的人就喜欢躲在黑暗的角落,任其身体的荒凉,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讨论爱情,这一刻我更喜欢孤寂。
*
1999年九月十八,大雪纷飞,韩伊人乘坐飞机赶回中国京城,却还是没有来得及看自己养父母最后一眼。
韩伊人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年,她的养父,省军区参谋长锒铛入狱,她的养母影视歌三栖影后,被劫匪谋害致死……
呵、伊人讥讽的勾唇,轻笑。
心早已经痛的麻木,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才导致曾经的家人,死于非命!
皑皑白雪掩盖了99年的老街道,军区大院前,很多人忙活着,搬出来的‘垃圾’毫不留情的丢在门外,然后这座大宅院将会在不久后住进一位尊贵的新主人。
长睫微微一掀,如蝶飞舞,黏在睫毛上的雪花飘然而落,漆黑纯澈的瞳眸静静的盯着那些人进进出出那个她曾经的家
十五岁的女孩此刻冷静的可怕,她一身黑衣黑裤站在那里,手臂上还憋着黑色的灵带,素净的脸蛋上是不合符合时宜的讥笑。
这样的孩子,这样的表情,不论何时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哪怕是在这个地方。
一名穿着整齐的男人面带犹豫的看着那女孩子,那个精致的像洋娃娃一般却又毫无生气的孩子,她一身颓废的气质,却依然不减她半分的纯澈美丽,那一身黑衣黑裤的女孩,远远望去,就给人一种堕落天使的感觉,即便堕落了,她也是天使,美丽惊人。
然,这份美丽,注定了孤芳自赏,无人问津。
“啪——”
清脆的响声,在这个寂静的雪天,尤为清晰,吸引了那个一身淡漠气质的女孩。
伊人睫毛刷的一下子掀开,清澈的眸底映着哪一张碎了的相框,那是一张全家福,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男的俊,女的美,女孩笑得很甜……
只是那一副羡煞旁人的景致,注定了一去不回,照片中的两个人,都已死去,没错,就是都已死去,韩伊人的养父,曾贵为省军区参谋长的那个人,已经在十日前背叛了死刑,三天之前枪决,而她的母亲,就在那一天,在法院门前,被劫匪谋害……
法院门前被劫匪谋害,多张狂的悍匪,多讽刺的法律,多悲哀的人生。
她眼眶有些酸热,灼热的液体,在那双漆黑而不见底的眼眸内翻涌着,却不曾落下,苍白接近于毫无血色的唇瓣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她如点墨的眸,凝视着哪一张全家福,有些痛在骨子里狰狞的吼叫。
汽笛声响起,有些尖锐的刺耳,似乎就在耳边。
视线未曾从哪一张照片上移开半分,伊人静静的凝视着哪一张照片,眼中的灼热却已经如潮水般退下。
“啪嗒——”沉闷的车门被打开了,又被大力的合上,发出闷闷的声音,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头上的事,对那个刚刚下车,一身西装革履的青年鞠躬,卑微而恭谦。
那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他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硬挺的鼻,剑眉横飞,薄薄的唇,精炼的短发衬得他年轻而稳重,一身黑色的妮子大衣让他显得更加成熟而优雅。
这个男人无疑是一个发光体。
伊人抿唇,即便不去看,也知道他的视线从一开始就紧紧的锁定了她……
伊人突然就想要看一看他,看他对她,是否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她很爱他,从十四岁开始,也许大多数人都不相信,他们只相识了七天,她就爱上了他,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她十四岁爱上他,爱了一年,也被骗了一年。
这一年中,他利用她的关系,屡次出入她家,并且不动声色的把陷害她养父的公文袋,放到了她亲口告诉他的密码箱内……
这一年,他政治迫害了她的养父,谋害了她的养母,更试图谋得她养母一生的积蓄,而她却像个傻瓜一般,傻傻的在美国,等待着他说服自己的父母,让她光明正大的嫁给他,只是当她知道这一切,回国质问他的时候,他却早已佳人在怀……
伊人深深的凝视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他真的很俊美,眼眸是褐色的,很深邃,总是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伊人到了此刻才发现,原来,她真的不曾了解他……
收回自己的视线,再没有多一份的停留,对他所有的眷恋,爱慕,痴恋,信任全都葬送在他拥着别的女人冷漠看着她哭泣的那一刻,现在的伊人不在……爱他!
她试图迈出一步,却一个踉跄,人不可抑制的跌倒在雪地中,娇嫩的小手一下子拍在了雪地中,激起雪花无数,触感冷冷的。
站在车门前的李默然深眸无波无澜,他静静的看着那个少女的狼狈,无喜无怒,平静的近乎于无情。
她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费力的起身,黑色的裤子上沾染了大片的雪花,黑白相交,就像是开在黑夜的昙花,美的绚丽,静静的绽放,伊人瞳眸淡漠如初,僵硬的步伐走到那一堆‘杂物’旁,对哪些新的,旧的,值钱的东西视若无睹,单单的拿起了哪一张碎了的玻璃的相框,静静的看着。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气息,静静的看着,那瘦弱的令人心疼的女孩,她显然还未张开,身子没有那些妩媚的女人那般窈窕之姿,然而她却清宁的令人惊叹。
伊人深深的凝视着相框上显得尤为年轻的养父母,心被苦涩填满,久久不散,她做不到不悲伤,做不到不去恨,做不到再做养母希望的快乐的女孩了。
韩家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识人不清,她爱上了一个魔鬼,要不是她,以李默然的身份不会能够轻易的进出韩家……
所有人都以为那女孩会哭,却见……
她笑了,是那种淡淡的带着悲切与空洞的笑。
笑,虽无声,却在这一片方圆慢慢蔓开,那女孩清澈的眸平平淡淡,唇角却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似罂粟花一般,绝美的绽放,清媚潋滟。
莫然的冷漠的眸一紧,莫名的恐慌在心中蔓延,似乎有些重要的东西将一去不回……
韩伊人是骄傲的,她在他面前哭过,闹过,却依旧改变不了什么,李默然的残忍,她第一次领略到,却已经够了。
伊人面带微笑,昂首,自李莫然的身边走过,步伐僵硬却不失优雅,这一次,她将会是勇敢的女斗士,而非那个摇尾乞怜的弱者!
“为什么要回来?”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伊人耳边响起低沉好听的声音,就像大提琴般优雅的声音。
“如果我不回来,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爱的人害死了我的父亲,谋杀了我的母亲,还要剥夺属于我的财产!”手蓦然收紧,她不看身旁的男人,清淡的眉宇紧蹙着,苍白的唇颤抖着,清冽的声音却回荡在空荡的大门前,响亮异常,久久不散。
李莫然蹙眉,似乎有些不耐,却还是解释道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在瞒着你了,就如你看到的,他们都是我杀死的,而你是我的一颗棋子……蛮好用的棋子”
李莫然站在大雪纷飞中,俊美的脸庞挂着坦荡的表情,似乎他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他看着她,眸底几番变幻,却终究换为淡漠。
也许他不该在和她有过多的纠缠,不是吗?
“道貌岸然!”伊人身子微微一颤,因为他所说的不错,就是因为她,李莫然才有机可乘,才把那份诬陷养父的罪证,放在了父亲放重要文件的保险箱内的。
李莫然蹙起剑眉,优雅的扣上大衣袖口上的扣子,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对伊人那句话的不赞同:“伊人,这就是所谓的因果轮回,十年前你的父亲揭发了我的父亲,令我与我母亲流落街头,十年后我用自己的手段,拉他下马,这本没什么错,一样的道理,你大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杀了我!”
他的话很残忍直白,而他却说得漫不经心,他看着她素净绝美的容颜,甚至敛起冷漠,笑的不羁却也透着几分桀骜。
杀了他,他相信她永远不会那么做。
伊人身子猛然一僵,抬起头,看着李莫然,他皱眉看着她,深邃的瞳孔此刻清晰的映着娇小的她,映着她的狼狈与无措!
杀人……
伊人从未想过,只是……
垂眸,伊人薄如蝶翼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如蝶飞舞,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杀了他!
抬眸,她认真的看着他,漆黑纯澈的眸第一次染上了纯黑的色彩,深不见底,只听阴霾的天空下,她淡然而坚定的说:“如果到了那一日,希望你也能够如此坦然。”
李莫然身子一僵,眸底几番变换,最后都归于沉寂,而当他回神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离开,只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心头滑过一丝怪异的感觉,空空的抓不住。
“少爷这些东西?”穿着一身西装的中年男人走到李莫然的身边,恭谦的问,语气小心翼翼。
如雪的眸子扫过那一堆‘杂物’眉宇间轻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涩然,半晌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扔……了。”
“是。”
*
雪越下越大,渐渐的掩盖了那一排小脚印,瘦弱的女孩抱着一张照片走过无人的街头,一身的孤寂怎么也掩盖不住。
狭窄的胡同内,女孩娇小的身子显得更加柔弱,她几乎一步一个踉跄,每走一步似乎都耗尽了她的力气,女孩面色苍白,脸上是一片泪痕。
泪再也抑制不住,像决堤一般。
哭,永远不能解决问题,但就让她在这样放肆的哭一次吧,前世的历史不断重演,父亲的入狱,母亲的惨死,父亲的枪决,一切的一切即便她先知了,也无法阻止,哪一种无力感已经快要把她击垮。
身子摇摇欲坠,最后跌倒在雪中,雪铺天盖地,就快要将她掩埋,她却置之不理,哭得撕心裂肺,如受伤的小兽一般。
时间,一点一点的滑过,黑夜渐渐来临。
她哭得声嘶力竭,从大哭到抽泣,再到无声,慢慢的眼中竟然已经没了泪水,嘴里却全是苦涩的味道,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伊人抬头看着一片银白的小巷,却鬼使神差的看到了一个不知道站在角落里多久的少年。
少年低着头,身上,头上全都是雪,厚厚的雪,看样子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了,伊人吸了吸鼻子,试着站起来,摔了几次后,终于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