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坍塌位置是卵石层的富含区。土石方坍塌量约二百立方米,距地面大概十七米。在陈晋南赶往现场的同时,消防车和挖掘车以及110和120急救车也陆续赶到现场,事发路段已被全部封闭。营救人员用挖掘机在塌方处和另外一个地方同时开挖,尽快找到被埋人员。
这项工程是他在任期间内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他保证在三年内顺利交付使用的民心工程。B市市区是丘陵地貌,三面环海,城市交通局限在有限的空间,路面交通的压力已经给这座城市造成了极大的负担。从他代任市长开始经过几番论证考察勘探,在今年终于开始动工了,这一工程如果全线开通,B市的地面交通将得到百分之四十的缓解。工程带来的效益是不可估量的,也是不可替代的。
大约在十几年前,B市在能否修建地铁问题上曾有过结论,B市是最不适合修建地铁的城市。B市地质结构特殊,地下属于熔岩地貌,地下岩层硬质不均,软土层多、溶洞多、地下水量过大,这是B市建造地铁的的、三大难题。从施工难度和安全性两方面来看,由于当时的技术水平有限,所以结论是不适合建地铁。而十年后,这一问题终于摆到议程上来了,主观上,建于城市发展的总体要求,城市交通状况亟待解决;而客观上,修建地铁会大大拉动B市的GDP,从而拉动全市的整体经济发展,这也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尽管市里的高层仍有不同的声音,但是他还是强行上马了。好在,市委书记夏经旭全力支持他。
在陈晋南收到地铁出塌方事故报告后,他一边赶往事故现场,一边赶紧和夏经旭联系,夏经旭的秘书告诉他,夏书记正在省里参加常委会。B市的市委书记同时也是Z省的省委副书记,所以夏经旭正在A市。过了一会儿,夏经旭给他回了电话,陈晋南把事故情况和他进行了沟通。夏经旭告诉他,要他全权处理,会议一结束他马上就回B市。陈晋南放下电话,他就不由得心动了一下。夏经旭是他在B市唯一看不透的人。大度,包容,几乎是无条件的支持着他。
与工地相邻的一家小餐馆成了抢险临时指挥所,餐厅经理是一位胖大嫂,她主动停业餐馆做为抢险指挥部,并免费提供茶水和开水,所有的厨师和服务人员全力为抢险人员准备餐点。
她对陈晋南说:“陈市长,您修地铁是为了咱百姓以后出行交通方便,现在我停业几天为大家服务也是应该的。”知道陈晋南和几位总指挥晚上连夜开会,便熬了小米粥做了点小菜给他们当宵夜。
市政府和地铁指挥部的领导在陈晋南的指挥下,组织公安、交警、消防、公交及各市政管线单位采取了应急处置,封闭交通,切断煤气管线。同时,指挥部技术专家组会同勘察、设计、施工、监理、监测等单位现场紧自召开会议,制订抢险方案,防止次生灾害发生,确保地面道路及管线安全。到了第二天上午,塌方事故己得到有效控制,三名失踪人员己经搜救出来进到医院抢救。指挥部也快速启动了应急方案,经过两昼夜奋战,己完成塌方回填和污水、通信等全部管线
连接,路面车辆通行己恢复。
随后,陈晋南在市地铁指挥部己召开全线施工和监理单位负责人会议,通报了事故原因,提出下一步施工要求。地铁其他标段临时停工,进行风险监测。
地铁塌方塌陷事故一直是困扰地铁施工的最大困难,交通从有轨电车到城市地铁,B城市轨道交通建设历史走过了整整一个世纪。而B市地铁施工环境从勘探设计伊始就被认为是世界范围内最不适合修建地铁的城市之一。为此,在事故的当天晚上,互联网上便出现了流言,称B市政府是为了拉动GDF,搞政绩工程才硬性上马的工程,投有考虑B市实际情况,硬性施工的后果是拿工人的性命开玩笑。
情况汇报到陈晋南的面前,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转头对市委宣传部长说:“召开新闻发布会,”
宣传部长愕住了。往常出现这种情况都是捂着盖着,哪有还举行新闻发布会的。
“地铁工程牵动千家万户,是集全市之力打造的民生工程,如果我们没有正确的舆论导向是要出问题的。”陈晋南严肃地说。
他的爷爷曾说过,一位合格的新闻工作者首先要有政治家的头脑,这位宣传部长的脑子里想些什么!宣传部长本来已经接到夏经旭的指示,要他全权听从陈市长指挥,他也知道这位市长异于常人,最好的行动是布置发布会的事情。
于是,在第二天一大早,以市工程指挥部的名义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在那个临时指挥部召开,B市市委宣传部所辖的各大主流媒体给予信息公开报道,及时平息事件给社会稳定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而在这同时,一封举报地铁工程腐败情况的举报信通过秘书递到了陈晋南的手中。
“给我查 ”陈晋南脸色铁青,连续的三天三夜抢救他几乎投有合眼。听到这种情况他更是心里窝火。
如果在这项工程中真的存在腐败问题,他决不会轻饶。
在第三天晚上七点,B市召开常委会,听取市地铁工程指挥部总指挥,也是B市副市长的情况汇报,市委宣传部部长也在会上了通报了各地媒体对这次B市地铁塌陷事件的反映。同时,市委书记夏经旭宣布自由纪委成立独立调查级,对群众反映的地铁工程中可能存在的腐败问题进行调查。
总体情况控制住了,但是后续工作仍是相当的麻烦。真是千头万绪。会议刚一结束,陈晋南便看到秘书递过来他的私人手机。
他略一停顿,接过了电话。“什么事?”
“叔叔,您晚上有空吗?”小丫头的声音怯怯的。这是第一次正式打电话给他吧。
“你有事?”开会的常委们还没散,副市长似还有话和他说,粗略地扫了一眼,至少有五六双眼睛十几只耳朵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嗯,也没什么,你工作忙就算了。”小丫头这样说。
他口气寡淡地说:“今天没时间,我明天给你电话吧。”说着他收了线。
夏经旭和宣传部长说了两句话,回身正好看到陈晋南特别的神情,他便拍拍他的手臂说:
“晋南,我还有点事单独和你谈谈。”
于是与会的常委们看着B城的两位首脑相携离开会议室,去到了夏经旭的办公室。
事实上,夏经旭并没有和陈晋南说什么,只是关心地问了他最近身体情况,他知道他这两天一直在抢救现场没合过眼,又问了陈家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这个工程一直是作为市长的陈晋南主抓,也叫市长工程。主管城建的副市长是具体执行者。一般来说,工程上出现问题是正常的,但是出现腐败问题会影响主畦、政者的声誉。夏经旭为他担心是正常的,尽管他相信陈晋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下边的人呢?
“晋南,我在B市五年了,你是和我配合最好的一位市长,如果有机舍,你还会担负更重要责任的。”夏经旭和蔼地说。在陈晋南当市长这不到两年时间里,这位夏市长像一位智慧的长者,对他关心和爱护让人心生妒撼。
“夏书记,能和您一起工作是我的运气,我一直在学习。”夏书记今天和他说这样的话让他有说不出的奇怪。
“晋南,干部的私生括按理说不该我过问,可是,我今天想知道一下你的情况。”事实上是不得己,他犹豫了好久才决定留下他做一下沟通。
陈伯康夫人柏菁今天给了他一个电话,柏菁并没有说明确,但是言语里的意思他是明白了。他不认为市长的婚姻需要他来关心,但是因为他和柏菁也算相熟,以前陈伯康在在A市工作时他们也有过交往,现在陈晋南来到B市任职,说起来还是他的功劳。
“夏书记,我有未婚妻,只是她很年轻不太懂事,等过段时间我带她去见您。”陈晋南愕征了一下,略有些困难地说。去年老爷子来B市,唐梦歌那样高调亮相,曾给了夏经旭很深的印象,到后来唐梦歌闹了那样一出,他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一点点,但事关个人隐私,他从没有细问过。今天听柏菁的意思,是提到仪程上了。
事这上也真不能怪夏经旭,B市是一个开放的城市,做为一市之长的陈晋南,在接待外宾等一些对外交往的时候,总有需要携夫人出席的场台让他为难。政界和商界完全不同,随便拉上一位女秘书便可以出席,每遇到这种情况,政府办公厅没办法只好拉住秘书处的两个女性处长,一个三十八岁,一位四十二岁,虽然不至于引起什么误会,但是时间久了在外人看来还是不够严肃。
夏经旭听他这样说,便也不便就这个问题再说什么,只是重点强调了一下关于调查组的事儿自己将全权负责,要他不要有负担,他会查个水落石出给百姓一个说法。然后又说了几句代他问柏菁好,便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夏经旭一句问候柏菁的话引起了陈晋南的警惕。
柏菁来B城他从没有公开说过,如果说政府那边个别有人知道还情有可愿,可是弄到市委书记都知道了,就不能不说问题的严重性了。
他不能确定这意味着什么,便和夏经旭告别,驱车回到了市政府。
第60章 给我长成木棉的机会
童童失踪了。
林子叶在第五次打不通她的手机时,打到了她的宿舍,宿舍的同学说林欣童这学期去实习了,不在学校。她这才发现女儿已经失踪了快半个月了。
她首先想到了苏以璨,打电话小心的求证,知道她没有在北京,以璨也没有看到过她,她们也是有半个多月没联系了。
她又打了父母家的电话,父母轮着和她唠了半天家常,却只字没提童童,她便知道这孩子并没有回外婆家。
林子叶冷静地想了几个小时,便觉得这根子还是在陈晋南身上。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陈市长的电话。她翻出市直机关通讯录,打了徐光忻的电话。
“徐主任,我是林子叶。”她先自报家门。
“叶子姐!”徐光、忻显然吃了一惊。
“能和晋南联系上吗?我有事情找他。”她平静地说。
“好,他正在开会,我舍尽快转告她。”徐光忻很干脆地答应着。他知道,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儿,林子叶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林子叶一直没有接到陈晋南的电话,因为当天晚上他就来到了林家。
当她打开门见到陈晋南时,只见陈晋南神情严肃,有着她从未见过的紧张情绪。
“童童,不见了。”林子叶声音哽咽,慢慢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陈晋南嘴角紧抿,指节发白。
“你对她做了什么?”林了叶轻轻地问。
陈晋南不语。
是啊自己倒底对她做了什么?对乔为的暖昧?还是对她的冷落?他忽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他这次是真正的伤害到了这个小丫头,所以她伤心地逃走了,她都宁肯不顾林子叶的感受,也要逃到他融摸不到的地方。
他一定伤她至深。
他想起陈西说的,陈家的男人都不肯谈个正常点的恋爱,所以注定受苦。
“我会找到她的,您放心。”他安慰林子叶。
他想起半个多月之前他在开常委会的时候,她打来的那个电话。
她那时是想和他说些什么吧?那些天,他明明看到了她眼里的悲伤,他明明知道他们的关系出现了危机,但是他都忽略了。那天他本来是要晚一点再回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