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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臭小子,你脑子看起来也不笨,怎么跟个榆木脑袋似的?你姑姑在邢郡,等你到了邢郡,找你姑姑帮你把车票补上不就行了?”齐格儿一边翻着火柴堆,一边说道。
“格儿姐姐,我也正这么想呢。”楚一飞露出灿烂得仿佛星辰的笑,一张小黑脸在柴堆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生动。
“哎!好不容易有个伴,马上又要分手。”齐格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草堆里扒了个窝就钻进去,似乎正在为楚一飞要走的事而烦恼着。
“格儿姐姐……”楚一飞伸出食指,轻轻推了一下齐格儿。
“别烦我!”齐格儿不悦地大吼。自从爹娘死后,楚一飞是她唯一的朋友。而这个朋友,也马上要分开。她这心里空落落地,烦得很。
楚一飞坐在齐格儿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格儿姐姐,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邢郡?”
“我去那里干嘛?我姑姑又不在邢郡。”齐格儿撇撇嘴,“烦!赶紧睡觉!今儿晚上不许再闹鬼吓我!”
“哦。”楚一飞委屈地点头。
他也不想“闹鬼”吓齐格儿,实在是一闭上眼他就做噩梦,每次都会被加藤俊雄吓醒。
……
墨菡与顾宸宇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陈和经常看到宇少不顾及场合,失控地亲吻墨菡。他这个当保镖的不禁开始羡慕,如果他也有个女人疼爱该多好。
李副官拍拍他的肩膀,淡定地说道:“非礼勿视!”
“我没看宇少他们,我在看远山。嘿嘿,远山。”陈和呵呵地笑着掩饰。似乎看人家夫妻接吻的确不是君子该做的事,可是谁让宇少与少夫人的感情那么好,好到让他羡慕?
“远山?你这边的远山光秃秃,寸草不生,你看它做甚?要看远山你该看那边,你瞧,同样是山,那边的山山青水秀,树木繁茂,若到了春夏,那才叫好看。”李副官的表情依然淡定,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陈和分外尴尬。
“李副官,我向你承认,我的确在看宇少。行了吧?”陈和露出欣羡的目光,看向远处拥抱在一起的顾宸宇跟墨菡,长叹了一声,“什么时候,我也能跟宇少一样,有个心爱的女人让我抱。”
“找就会有,不找永远也没有。”李副官拍拍陈和的肩膀,诚恳地说道,“加油!”
“我这么笨的男人,哪有女人会看上?”陈和挠挠自己的头。他承认自己搏斗士高强,可是他的大脑总是少根筋,说话不经大脑,所以他估计不会有女人会喜欢他。
“其实你这个样子……”李副官沉吟了几秒,似乎在考虑怎么说,“挺可爱。”
“可爱?你这是侮辱!”陈和抗议。他一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竟然被人说成可爱。他一世的英明啊!他真想捶胸顿足,大吼几声,显示一下自己的男儿气概。
“真跟个孩子似的。”李副官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可爱还不承认。”
他收回视线,也看向宇少与少夫人。这一对,是从哪天开始变得这么如胶似漆了?莫怪陈和羡慕,连他那冰冷了多年的心,竟然也有些跃跃欲试,想要找个女人来爱。
可是,他可还有勇气迈开那一步?
墨菡被吻得快要窒息的时候,才红着脸推开顾宸宇,趴在他胸口喘息:“坏人。”
“怎么?”顾宸宇笑搂着妻子,粗哑地笑问。
墨菡总有一种魅力,能让他忘记身在何处,随时随地想要拥她入怀,尽情亲吻,所以尽管知道自己的两名属下就站在不远处,他依然控制不住,抱住她,给了她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你诱惑我。”墨菡不依地捶着顾宸宇的胸口,可是怕他疼,所以捶得并不用力,只是轻轻地,仿佛在给他搔痒。
顾宸宇抓住在自己胸口肆虐的小手,笑得霸气:“谁让你是我老婆?”
她是他妻子,他吻她,抱她,爱她,谁也管不着。
听到顾宸宇的话,墨菡的心甜滋滋。她慵懒地贴在他的胸口,享受着他的温柔与深情。
最近,他总喜欢说“老婆”这两个字,这是在向她告白的一种方式吗?
墨菡悄悄翘起唇角,为这独特的“宇式浪漫”而心悸。
老婆,这普通至极的两个字从顾宸宇口中说出来却包含太多意义。墨菡都能懂。
她知道,他在给她一种承诺,一种一生一世只娶一人的承诺。
他们的将来,该是两相私守,没有第三者介入的吧?
她怕极了像婆婆那样,人老珠黄时,被丈夫的小老婆打压欺负的感觉。
她搂紧顾宸宇的腰,给自己信任他的力量。
顾宸宇跟公公不是一种人,她相信他。
如果连范斯琪都不能动摇他,别的女人就更不可能。
想起那个冷艳得如暗夜中怒放的红玫瑰的范斯琪,她便笑了。
其实,若拿范斯琪与自己比美,自己未必能胜得了范斯琪,可是宸宇就爱上她了。
爱情,真是莫名其妙的东西。
“宸宇,范小姐被爸伤得那么重,我们一会儿去看看她吧?”墨菡好心地提议。范小姐已经被丢到医院好几天,宸宇一天没去看过,听陈和说,有几个士兵在保护范小姐,大夫说她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再休养几天就能出院。如果宸宇一直不去看范小姐,于情理上说不过去,毕竟伤人的是宸宇的亲生父亲。
“嗯。等爸凯旋回来,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伤害斯琪。她只是一个被程志鹏伤害过的可怜女人。爸竟然能下得去手。”顾宸宇心情有些沉重。如果说以前对斯琪的感情是同情,那现在的感情就变成愧疚了。
因为父亲,他甚至觉得没脸见斯琪。
“是要问问。总会有原因。爸虽然有野心,可是不会是个随便下令杀人的人。我相信爸一定有非杀不可的理由。”墨菡拧起眉,认真地分析道。她不是在替公公说话,而是突然感到这件事很蹊跷。如果公公只是不喜欢范斯琪嫁给宸宇,给她一堆钱让她远离宸宇就是,何必动手杀人。杀人,那要有多么严重的理由,才能做出的决定?
“你说的有道理。”顾宸宇皱起眉,心情有些郁闷。
在斯琪这件事情上,其实错的人一直是他,他不该因为寂寞就招惹斯琪,他害斯琪被程志鹏盯上、强掳、伤害,斯琪本是受害者,父亲何故要找人暗杀一个受害者?除非有原因,否则爸不会昏庸到这种地步,滥杀无辜。
可是,他想不明白,父亲到底有什么非杀不可的理由。
不想让斯琪嫁入顾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娶妾的打算,父亲应该知道除了墨菡,他谁也不会娶。
所以,现在越想,他越慌乱。他有些怕,怕自己所以为的一切都是假像。他突然想起斯琪从日本武馆走出来的画面,难道,斯琪并非他所认识的斯琪,而父亲知道她的真面目?
……
“于嘉”在护士给她换药的时候,偷偷问对方:“护士姐姐,我这伤有多大口子?有没有毁到我的脸?”
因为没有镜子,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伤得有多重,只知道耳朵上方一大片地方都在痛,痛得她连睡觉都睡不着。
她很怕医生骗她,其实伤口有伤到脸。
“大约两寸长,还好没伤到大血管。不然,就不是毁容的问题,而是小命没了。”护士宠溺地看着还未脱童稚的“于嘉”,笑着说道,“你一个大男孩,竟然把脸看得比命重要。”
“于嘉”怕护士猜出自己的女儿身,赶紧粗声粗气地解释:“脸当然重要。像我这么帅的男人,好多女生追。要是毁了容,她们就都不理我了。”
“瞧你说的,跟真的似的。”护士才不信“于嘉”的话。这孩子才多大,估计没过十五六,胡子还没长出来,就想着找女朋友,真要笑死她。
“是真的!不信,我拿我女朋友的照片给你看。”“于嘉”为了表明自己真有女朋友,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献宝似地递到护士面前,“你看,我女友。”
“哟!哪来一清纯小美女啊?”护士惊艳地看着照片。
听到护士的夸赞,“于嘉”得意地笑了。
她没告诉护士姐姐,她口中的那个“清纯小美女”就坐在她面前,被她用消毒药水荼毒着。
“真没瞧出来,你这么小年纪竟然有两下子。”护士一边熟练地帮“于嘉”上药,一边笑道。
“哎哟!轻点!护士姐姐,我这是人肉。”“于嘉”疼得直哎哟。
这受伤,果然不是人能受得了的事。快要疼死她了。
“我知道。我没拿你当猪肉。”护士学着“于嘉”的口气调侃道。
“于嘉”在他们战地医院住了这么短短两三天,已经把所有医护人员的心都攻克了。这孩子,可爱得就像领家弟弟,让人忍不住想疼他。听人说他是个孤儿,感觉怪可怜的,竟然能拥有如此开朗的性格,真是奇迹。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于嘉”疼得呲牙咧嘴。
护士好笑着帮“于嘉”缠着纱布:“于嘉小帅哥,放心,这伤没到让你毁容的地步。”
听到这话,“于嘉”终于开心地笑起来,只是笑容有些难堪,因为伤口还疼着。
“真没见过这么护脸的孩子。”护士在给“于嘉”处理好伤口后,就去隔壁床帮别的战士换药。
“于嘉”嘿嘿笑了两声,仰躺在病床上,不做解释。
她这么护脸,只有一个原因,她是女生。
就在她为自己没有被毁容而高兴时,顾霸天突然出现在战地医院。
“我那小警卫员在哪儿?”顾霸天霸气十足地问着医护人员。
“于嘉弟弟?督军,要不要我去叫他出来见您?”一名护士小蔡立刻主动说道。
“于嘉弟弟?看来这小子在这儿混得不错。”顾霸天呵呵大笑。
“人见人爱,花见花羞。”一名大夫打扮的人,调侃道。
“不错。看来我没选错人。”顾霸天大笑。“于嘉”看来是个很有人缘的小子,“小蔡,你不用去叫他。我就是来看看他的伤势。你们忙,告诉我他在哪个帐篷就行。”
“左手边第二个帐篷靠门边那张床。”护士指着某一处军用帐篷,笑道。
顾霸天迈开大步,朝那个帐篷走去。他的出现引起伤兵的注意,大家都紧张地坐起来。
顾霸天赶紧用手势示意大家还躲好休息:“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大家不需要紧张。”
“于嘉”这是第二次见督军,所以虽然顾霸天让大家别紧张,她还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督军……您怎么……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小警卫员活过来没有。”顾霸天呵呵笑着。站在病床边的他,一身戎装,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即使他笑着,“于嘉”也不敢放松,紧张得心都快蹦出来:“您是盼着我死翘翘?”
“看起来还蛮有活力。小子,等你伤好了,我叫成海过来接你。”顾霸天满意地笑道。
“是!督军!”“于嘉”敬了个军礼,却因为非常不标准,而惹来顾霸天一番大笑。
“有意思。”顾霸天从来没见过这样可爱的小男孩,于是笑得很开心。
……
范斯琪在病房里来回踱步,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她被陈和关在这里好几天,一步都不让她出去,说是为了她的安全,怕督军再派人杀她。可她知道,根本不是这个原因,是楚墨菡怕她跑去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所以叫陈和把她关了禁闭。
按她的本事,要逃出去其实并非难事。她只要几下就能把门口那两个彪形大汉掐死,这种杀人技能她打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可是她不敢轻易露出息高超的搏杀术,因为在顾宸宇眼中,她只是一个有些任性的平凡小女人,她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可能有本事杀死两个大男人。
所以这些天,她才会迟迟不敢动手。
如果不弄死两个看守她的士兵,她便只能从窗户逃跑。可是这里是五楼,窗户外面没有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