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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带兄弟练练!”
“好说!你在团校几年了?”
“快两年了,2000年进的!”
“呵!我也是啊?”
“什么?!怎么没见过啊?”
“嗨!刚进来没一个月老子就被开除了!”
“嗯?”
“妈的!那天晚上带了个妞在寝室睡觉,被看门那三八瞅见了,争了两句,被学校知道了!”
“啊?那现在哪混啊?”
“在山墩那边一个网吧里打边锋传奇还有些别的网络游戏,卖点点数给别人,就这样了,顺便在那里修修机子!”
“还行吗?”
“凑和了,好的时候一个月有一万多!”
“什么?这么赚?”
“主要是点数卖得多啊,前几天卖了个47级的道士,三千来块钱吧!”
“妈的!兄弟!我佩服死你了啊!”
“唉!什么呀!现在是这样,以后就不知道了,还是你们读书稳啊!毕业了拿张文凭找个单位,混几年涨工资跳槽。”
“呵呵!我们这种鸟学校的文凭有个B用啊!”
“那是!”油条得意道,“不过我是从来就不理他妈的这一套。老子幼儿班时就打游戏,哼!那时候我是第一个魂斗罗三条命通关的。从小到大都打游戏,被我爸从小打到大,那些老师也说我没出息,说你游戏打得好能当饭吃啊!”说完不屑地吐口烟,点着头补充道,“老子现在还真靠打游戏当饭吃了!”
“妈的!老师的话都他妈是狗屁!”冬瓜替兄弟不平道。
“那也不能这么说!”油条大度道,“反正我是不要读书的,熬到高三,高考考了个死差,来团校时我还真当时就想走了,后来看看我爸把学费都交了,再说这里的妞长得还不错,就留下了,没想到又被开除了,妈的!当时我老爸差点把我宰了!”
“那现在呢?”我急道。
“哼!现在我觉得自己还是挺好的,我那些同学上大学的以后也不一定一个月赚得钱有我现在多,反正我从小到大就喜欢玩游戏,现在我过得高兴就好,管他妈文凭证书的,让那些想读书的去读好了,他们读他们的,我玩我的,再说妞也照样泡得到,我爸妈也随我了!”
至此我才知道冬瓜钱输得不冤,因为他输给了个职业选手。就像一个大学的CUBA球队输给了湖人队一样,能和这样的对手过招其实就是大幸。
“你有女朋友了?”冬瓜酸酸地问,我估计此刻他想到了豆芽,因为我想起了蚂蚁。
“切!妞嘛!有几个!”
“有几个?!”
“嗯!还行,高中时有个喜欢的,后来她上了上海的外国语,吹了!”
“哦!”
“嗯!这种嘛!初恋时那个一点,后来的嘛看着顺眼的就上,好得快分得也快,这种事人大了就不会太想了,有个解释闷就够了!”
“油条兄!我对你的景仰之情有如长江之水涛涛不绝……”
“行了行了,别拿我开涮了,兄弟你以后也会有的!”
“唉!”
“叹什么气啊!第一个一般都要吹的,出在难过一点,慢慢就好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啊!你怎么知道我……”
“哼!看你那样就知道一定是被哪个妞耗的!别傻了,放在心上不值啊!”
一个人对初恋的感情是座煤矿,属不可再生资源,只燃烧一次,烧得火势巨大,心灵震撼,结束后留下余温,什么时候冷却得因人而异,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激情,当这座煤矿烧完后就是开始恋爱的时候了,但却永远没有原先的那份激情,这就是为什么男女恋爱结婚会有一种现实破坏浪漫的感觉,因为你的激情没了,浪漫不起来了,也就是为什么有人会在若干年后或与自己女朋友或与自己老婆在一起时会偶尔感伤自己的初恋,那就是燃烧后的余温,倘若某天你又遇初恋搞搞婚外恋什么的,估计这是当年的煤矿没烧完,还有一个分矿什么的埋在心底下面,又烧起来了。
而这个时候,我深信我和冬瓜的煤矿还在最后燃烧当中,尽管火势已减大不如前。我希望快点烧完,因为这是一种身心的折磨,而折磨毕尽是痛苦的,没人希望自己痛苦。
中午的时候我们退了房,两点钟的时候去一家小饭馆吃饭,因为人少,所以上菜极快。油条说这顿兄弟我请了,然后叫了盘椒盐小龙虾,一盘竹笋扣肉,一盘酱爆茄子,一盘凉拌鸡肫,一盘香菇青菜,一碗西湖纯菜汤,四瓶啤酒。最后发现三个人吃不下这么多,一个电话把女朋友叫了过来,在手机里我和冬瓜听到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十五分钟后一个女孩飞进我们眼帘,长得非常漂亮,刚到肩的头发有点染红,还拉过,穿一件粉红色T恤衫,线条突得相当到位,U2牛仔裤,双腿修长,一双阿迪达斯散步鞋,和油条的KOBE相当默契,皮肤白皙,坐到油条边上给人感觉什么叫真正的鲜花插到牛粪上,一撩垂下的的头发,冲我和冬瓜眯眼一笑,我顿时胃口大开,大口吃菜。席间这女孩很少说话,时不时甜甜地看油条几眼,油条说到得意之处时夫唱妇随地娇笑一下,油条抽烟时似怒非怒地白一眼,挥手拍那些凫凫的烟,很少吃肉,光夹青菜,说自己已经吃过饭了,冬瓜说这个肉吃不胖的,她白冬瓜一眼。我发现整个过程自己都把她当盘菜就着下酒。
傍晚的时候我们去了油条在山墩那边租的房子,看这家伙在战网里是怎么操人老窝的,看完后佩服得无以复加,临走的时候我们带走一些电脑压缩片子,内容比较那个,用官方语言形容说是淫秽光碟精神垃圾什么的,但每个人良心自问有谁敢站出来说自己从来就视此物如粪土嗤之以鼻的我立刻去买块豆腐撞死。油条说没什么好东西知道兄弟两个闷这几张片子还算新鲜带回来看看吧!我和冬瓜异口同声说兄弟你真是理解万岁啊。之后我发现自己没回过学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和冬瓜分了片子后居然很自做多情地赶回那个自称是学校的地方。后来发生的事情使我在几个小时后再一次离开那个地方,这次离开得比较彻底,再也没有回去的必要,而那个自称是学校的地方的说法是:把我开除了。
下篇 自由理想现实落差 第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3…7…2 17:31:00 本章字数:2369)
我在那天晚上回到那个据说是寝室的地方后那些光碟被一抢而空,整层寝室楼里有电脑的地方顿时人满为患,楼道内飘出令人浮想连篇的天籁之音,底楼的一个自称管理员的家伙终于忍受不住煎熬冲上楼来将片子尽数没收,然后强捺住心中的窃喜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问:你们这是什么样子?这些片子是谁带来的?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此人一个电话惊动了校方的高层人士,然后我被那些向我拿片子时一副铁哥们表情的所谓的同学一致供出。事情的最终结果是一个自称是系主任的老东西严肃地拿出一本《大学生行为规范》的册子指着“在校园里非法传播淫秽品将视其行为严重程度予以警告记过留校察看开除的处分”这一条对我说你自己说怎么办吧?我用了一分钟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对那个老东西说我退学吧!那老东西显然没料到我会做出这种决定;连师威都忘记发了。然后我飞快地收拾好我的东西,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下楼的时候我对那个看门的说那些片子是压缩的你房间里的那个VCD不能放要看的话找台电脑吧别忘了装个金山影霸!
出了校门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钟,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打一个电话给冬瓜告诉他老子退学了。最后找一个旅馆倒下,时间是十点半。
离开那所学校后我花了一天时间考虑我所做的退学决定是否正确,得出的结论是:这是我从小到大以来所做的最雷厉风行的一件事,我一直不知道那些家伙是怎么处理我的档案之类的东西的,冬瓜说你小子疯啦,不怕被你老爸宰啦?
九天后我用卖英语答案的钱在府新花园租了个一室一厅,四个月的租期。油条这厮挺讲义气,说是自己那些片子害了我,过来说请我去撮一顿。后来的几个星期里我都窝在房间里,不知该干什么,感觉一切都非常虚幻,每天吃泡面看各种各样胡言乱语的报纸杂志思考一些诸如人生的意义宇宙是什么之类的白痴问题,感觉整个世界与自己脱离,翻看很多被人称之为名著的书籍,最后发现成为哲学家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只要有一个房间,一些书和几箱泡面就可以搞定,断无去读哲学系的必要,有时写一些五大联赛的随感送给一些报刊换取吃泡面的钱,感觉自己快成为文人……
当我把康师傅统一什么的吃得反胃的时候我开始想办法去搞钱,目的是为了能摆脱泡面,让我的生活更多地接触诸如快餐小炒之类的能反映更高一种生活状态的东西。开始我认为这会是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不料只用了一个月我就达到了目标——我跟小汪学了电脑硬件方面的一些知识,凭借这些知识我达到了第一个人生目标……
这厮开始把电脑说得跟费马大定理一般可怕,不料一个月后我就成为装机高手,甚至给一些白痴小报指导一篇《电脑DIY》这样的饭桶小文。之后跟了小汪去他在高新科技广场上班的公司打工。所谓的公司,其实就是一个家伙开了个买卖电脑硬件的小店——这还是比较有礼貌的说法,最真实的描述是一个摊位上摆满各种可以拼成电脑的零件,一个叫老板的家伙负责抬高这些东西的价格卖给一些需要电脑的有文化的蠢货,由我们帮那些蠢货装好那些零件拼成他们想要的电脑,然后大家分从那个蠢货手里骗来的钱。这种摊位多得像菜市场里的那些摊位,后者的组合叫菜市场,我们的组合叫高新科技广场。但大家都是为一个目标奋斗:宰客骗钱。我经小汪介绍后成为他那个摊位的一员,每天宰客骗钱,我和小汪的职责是装拼电脑,有时去给一些网吧修修机子装装哈勃,收取一些美其名曰技术指导费的钱,一段时间后我进步神速,可谓掌握了丰富的电脑知识,甚至可以单独去给一些网吧解决疑难病症,最离奇的一次是在一个网吧帮那里的机子换了几张台湾走私过来的网卡,不想那些网卡碰上那里同样也是台湾走私的主板后双剑合壁,网速猛提,吸引一大片大学生过来打《传奇》,网管惊奇不已,老板感激得塞给我六百块当谢礼,还说倒底是大学出来的,干活就是不一样,一弄机子速度快了几倍。这是我第一感受到知识经济的含义,尽管我从没认为自己是什么有知识的要情绪激昂地去跨世纪的时代青年。而那六百块确实来得太快,感觉自己比做贼还心虚,因为从没听说过换个网卡能收六百块的。
不久后冬瓜逃课重操旧业,与我和小汪一起宰客骗钱。
我们三个人的日子基本上是这样一个模式:早上八点半起床,脸都来不及洗就去买个包子当早饭,边吃边赶着去上班,然后趴在店里睡觉,等着人主动上门挨宰,中午吃个快餐,下午装机修机试系统盘,晚上八点下班,找个地方喝酒炒菜然后去蹦的打游戏,十点左右买一摞报纸杂志回去看,第二天仍然如此。感觉自己就像马路上的那些车子,整天奔波却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和方向在哪里,脑子里全是一些浆糊,连自己是谁都会淡忘,小汪偶尔还会很娇柔地感伤起来,说一些青春不该是这样的之类的话。这种日子长了就会郁闷,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