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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三年之后出去败坏师门。那些小学时的乖巧女生个个唱得她心花怒放;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立即将芳名强记于心;等到下次再呼其名时已是俨然门下高徒的语气。一场百鸟争鸣后我和竹床差点被鸟王封为哑鸟逐出师门。
高一的夏令营让我尝到的痛苦已远远超过初中三年的总和;我感到班上的大多数人都比较没劲;千篇一律的书痴;开一点玩笑都会让他们把你视为异类;这些家伙可以一动不动的坐在教室里做上一天的习题;令我不敢接近。我和竹床失望之下只好去二班寻找巴缸等人解闷。巴缸见到我们第一句话就问起我们小学时的班主任的女儿的情况:“你们说的那个读书很厉害的小学同学是不是我们班那个叫小老鼠的?”说完迫不及待地带着我和竹床进入二班的教室;朝一个正在收本子的女生一指;“是不是就是那个?”“是她!”我和竹床验证道;“奇怪!怎么被人叫成小老鼠了?”
正当我们纳闷时小老鼠拿着一叠本子掠过我们身旁;我们惊奇地发现她的嘴边有一些细小的胡子。“原来如此!”我和竹床叹道。“什么?什么原来如此?”巴缸慌慌张张地问道。
二班的情况比我们班稍有改观;几个二中过来的小子故作活跃:一个叫做姜头的家伙已经与小猪和光皮打成一片;另一个脸长得有如车祸现场一样的家伙也在一旁适时发几个生硬的笑以示友好;这小子有个很男子汉的称呼:牛鞭。
小猪和光皮为显关系之密切把初中时那些无师自通的性知识重新拿出来斗法;一时间听得他们教室里的那些女生统统跑光;男生们正常的都十分珍惜这次难得的学习机会;纷纷留下观摩学习;虚伪的则都捧着书本在教室外一边详装看书一边竖起耳朵倾听。留在教室里的男生中有一个家伙听得极为投入;两眼放出的光穿过眼镜亮得可以和鲁老师那“聪明绝顶”的脑袋相媲美;一张嘴巴一直张开;口水与他的快乐成正比的增长着;听到生动处发出会心的笑;这厮叫狗官;与那牛鞭和姜头是死党。我们对“狗官”的理解是狗的器官的意思;并且根据“牛鞭”推导出那到底是什么器官。
夏令营结束前我们进行了一次数学测验。鲁老师旨在给我们对这次夏令营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出的题目既不要我们分段也不要我们归纳中心思想;跟上课内容完全背离;我们考出来的分数普遍在及格线以下;仅仅羊头一人一枝独秀;变态地考了98分。鲁老师拼命树立榜样:“同学们!这次大家考得不好没有关系;只要大家适应我的课后就会考得和杨晶晶同学一样好的。杨晶晶同学学习很认真;她最先迈入了学习高中数学的大门;大家要向她学习;我相信大家同过努力之后一定会学好的!另外也请大家对我的课多提意见;我自己虽然是特级教师;但人总会有不足之处的;大家一定要大胆提!”说完脑袋一亮双手一伸;差点自己带头鼓掌。一席话听得我们鸦雀无声;对他又敬畏了几分。
鲁老师不动声色地抛出个“特级教师”着实吓了我们一大跳;使我们认定考不好是自身的原因;羊头考的好则不是自身原因而是因为适应了鲁老师的课。鲁老师把一句夸赞自己的话不显山不露水的托出;达到了自我吆喝的最高境界。鲁老师见我们已被镇住;王婆卖瓜瓜已卖出;自然安心下课走掉。我望着鲁老师的背影疑惑道:“特级老师是不是最厉害的老师?”“不!肯定还有更厉害的超级老师!”竹床斩钉截铁地说道;“电子游戏里都是超级的才最厉害的!”
夏令营给我留下的只有一个个名头大得吓死人的老师;紧张的课程;一个个坐在教室里一动不动的学生。这一切都预示着我将在高中三年里面对一个我从未经历过的环境。十几天的时间里我已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而与此同时我的一些初中的同学却与我的情况完全相反;这些家伙大部分都在初中的毕业会考中阵亡;如今弃学在家自由自在;生活乐无边。夏令营结束的时候我和这群家伙在光皮家厮混,光皮是我的朋友中唯一一个赌博学习两不误的人,这些家伙在初中的时候都与光皮在赌博中建立了良好的友谊。“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光皮,你家麻将扑克咧?”“麻将没有,扑克只有一副”“拿出来玩啊!”“这么多人怎么玩啊?算了吧!”我在初中的时候没有修炼过赌博,怕他们开赌后会遭冷场,赶紧说道。“你傻啊!怎么不能玩?我们来‘吊螃蟹’一块钱的底,一副牌刚刚好,来不来?”我的话立刻被封杀。“他不会玩的,我们玩吧!”光皮把我彻底排除掉。“光皮,你也别玩,你们读书人玩这个没样子啊!”一个家伙看光皮已经技痒难忍,欲擒故纵道。“妈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爱心了?你去死吧!什么狗屁读书人啊!老子是赌博为主读书为辅知道不?”光皮激昂道,说完开始洗牌,那洗牌动作干净利落花样翻新手法层出不穷,看得我目瞪口呆,心想妈的怎么上课就没这么认真地看老师过。“你押不押?”光皮头也不回地问我。“我不会玩!”“谁叫你玩了?叫你押又不是叫玩!一块钱有吗?”我递过去一块钱,兴趣被完全勾起。“妈的!‘十B’臭死了,统赔!”一个家伙狠狠道,“再发牌!妈的老子就不信会这么臭!”“哈!老子‘天罡’!拿钱拿钱。”光皮赢钱后大叫。“光皮;咱赢多少?”我兴奋地问道。“等会再说!妈的老子正忙着呢!到时候亏不了你!”光皮两眼放光道;“嘿!老子吃底;你们要不要?”“我带!”“我跟!”一句句高深的术语搞得我阵阵头晕。“妈的;老子就不信你牌会这么好;这样也敢带?翻出来!”光皮听到这话后气焰突然大跌;缓缓道;“唉!没想到这样都被你看穿了;底下的给你了。”“哈哈!我也是臭牌啊!你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啊?你们这些读书人就只会脑子转一个弯;你会骗我;我就不可以骗你啊?哈哈!拿钱拿钱!”光皮输钱又输人;一口气咽不下;摸口袋又找不到钱;无力再战;鸭子死后嘴硬道;“不就是运气吗?你们几个别逃;赢钱的请客打铜板去!”“去就去!老子好久没玩了!”
当天我们打了一个下午的铜板所有的钱都捐献给了游戏店的老板;出门时我们又气又饿;老板喜笑颜开地起身恭送我们出店;我们几个未成年人从店门上“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的牌子前走出。那老板语气和蔼道:“欢迎再来!”差点连“送钱”二字都跟着和盘托出。
以上就是我在夏令营后开学前度过的一天;这样的一天对我即将开始的高中深崖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正式开学这天所有的高一新生都来报道;除了暑假里的两个莫名其妙的重点班外;其余各班人马也都纷纷到齐;一时间人声鼎沸。“喂!你是高一(1)班的吧?暑假我们一起学习过!”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叫诸葛勤;你知缴费处在哪里吗?”“哦!我带你去!”我对眼前这个诸葛勤突然大增好感;想原来班上还是有几个人比较活泼的;然而事实在一分钟后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
“啊!人真多啊!”诸葛勤踮起脚对着排队缴费的人群焦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啊?不如我们去看会儿书再来吧?”这个提议顿时让我哭笑不得;看着诸葛勤认真的脸实在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嘿!你好;你也来缴费啊?我也是!”一只肌肉暴炸的手臂搭到我的肩上。“你是?”“嗨!不认识了?上次体育加试时我们见过面的啊?”眼前此人像是少年张飞。“哦!你叫老牛!”“对了!哈哈!你几班的?我是四班的!”老牛问道。“我是一班的。”这时我突感自毫;想老牛定会自惭。“哦!一班的;唉!一般一般;老弟!你惨了;你们重点班那些会读书的女的都长的太那个;哈哈!”老牛避轻就重道;“好小子;看不出来啊;读书还挺好的!我可不行;不过我也不想到你们那种班上去读。哎;告诉你哦;我们班上的女的可漂亮了;特别是那个周莹;啧啧!准是校花了;哼!过两天老子就去追她!看!就那个!”老牛伸手一指;一个女孩变戏法似的在缴钱队伍中变出:一头学生短发;清纯中又略带顽皮的脸蛋;外加比一般高中女生略高的身材。“怎么样?可以吧?”老牛看着那女孩问道;语气上像是个集邮迷介绍别人看自己的珍藏邮票。“我;我钱还没交呢!我先去排队了!”一言不发的诸葛勤突然慌张地说起话;眼角的余光从老牛指的方向刹那间收回。老牛这才发现还有一人:“你朋友?”“我同学!”我纠正道。“唉!我替你们交吧;我去很快的!”老牛热情道。“不;不用了;我还是去排队吧。”诸葛勤满脸惊恐。“你怕我赖你钱啊?”老牛一笑;“不用怕;我一分钟就搞定。”“那就谢谢了!”我递过钱给老牛。“我;我还是排队去吧;谢谢你!”诸葛勤逃命般的走了。
老牛很快就把缴费收据给了我:“怎么样?速度快吧?”“你是怎么弄的?”我疑惑道。“呵呵!小意思!”老牛不屑道;“你那个同学还在那排队呢;我先走了;再见!”
第二天学校正式上课;其它班的人对高一的新课还有新鲜感;我们在暑假里这种新鲜感就已经失贞。班主任别出心裁地按中考入学成绩给我们重新安排位置;我和竹床被拆散;跟我新同桌的竟然是我初中时邻班的水蛇!这小子居然在整个夏令营里都没被我发现;令我大感奇怪。小学时同过班的两个女孩坐在我的后面;同样差点认不出来;直到她们破天荒得跟我打招呼才想起。这两个女孩据说关系非常要好;初中起两人就是同桌;其中一个被人称之为蚂蚁;小学时长相丑恶;不料吉人自有天相;初中时一心向学不问自身相貌;心思单一少了烦恼;如今已是大变样;皮肤光滑身材匀称脸蛋可人;应验了女大十八变的古训。另一个被人称之为白蚁;小学时是公认的美人胚子;不料造化弄人;初中时一心向学忘了锻炼身体;于初二那年开始发胖;初三时开始尝试各种减肥方法以求复原;无奈任何减肥方法用到她身上就好比国外企业的先进管理经验用到我国的公有制企业中;总是用一条死一条;几次下来;该女失去信心;安心读书;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应验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古训。同时两人一起应验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古训。竹床与老猫被分到一桌;两人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
正式开学后多出了夏令营中没开的历史和地理两门课程。历史老师姓陈;此人早年的专业是音乐;老来唱不动歌后转业研究起了历史;年纪悠久的可以倒退回去看四九年开国大典;由于年轻时唱歌太多;导致现在普通话发音不准;听她的课才会让人知道为什么说历史是深奥难懂的。地理老师高中时曾拿过会考成绩全A;被保送到浙江师范大学。这本是一件喜事;却不幸进了地理系;师范中最好的是英语系最差的是地理系;他在大学里郁闷了四年;毕业后拿起教鞭教书育人;碰到几个上课不认真的学生会神经质地认为那几个学生是看不起他的地理课;继而认为是看不起他的人;大学时的痛苦回忆被唤醒;那时候自己被校友嘲笑不能发作;如今被自己学生嘲笑拿起教鞭就打;由教书育人成功转型为教书打人。
几天过后高一的课程已使我焦头烂额;每天都不知道学了什么;老师们的上课艺术无发吸引我转心听课;只能引导我迅速进入梦乡。在教室中我和竹床算是异类;每天一上课就盼着下课铃响起;下课铃在我们的殷切盼望下身份变得特殊起来;好比学校的校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