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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皇上大怒,声音拔高大吼道:“宣瑾贵妃宫中的慧兰前来。”
外面王谷听了,也是一哆嗦,忙应声道:“是。”
王谷跟了皇上大半辈子,皇上要什么,他自然知道,所以便谁也没惊动,悄悄将慧兰带进了御书房。
“王公公,您说皇上这会子找奴婢是什么事呀?”慧兰跟着王谷,忍不住问道。
“肯定是好事儿,一会到了便知道。怕是与你主子有关也不一定。”王谷笑得无比和善。
一听是与好主子有关的好事儿,慧兰便笑得无比开心,想着皇上总算是想到她们娘娘了。“呵呵……如果真是好事儿,那奴婢一定替娘娘发好谢谢王公公。”
“不敢,不敢!”王谷笑着哈哈道。
“自然是要谢的,皇上已经很久没想起我们娘娘了,要是这次与娘娘……”慧兰说着,脸微微有些红,接着道:“奴婢会跟娘娘说说王公公的好的,到时少不了娘娘要赏公公一些好处。”
“呵呵……那咱家先谢谢慧兰姑姑了。”王谷笑得脸色有些不自然。
到了御书房,长公主、少倍与少简三人早早就受了皇上的意思,向往后面。
“吱呀!”御书房的门轻轻开启,先是王谷进了来,朝皇上道:“皇上,慧兰已经请来了,是现在让她进来,还是?”
“让她进来。”皇上收起了刚才的情绪,声音不怒而威。
“是。”王谷应了一声,接着朝门外道:“传慧兰觐见!”
“奴婢慧兰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慧兰踩着莲步上前,恭敬跪拜下去。
皇上朝王谷示意,王谷将外面的门一关,静候一边。
“你是几年进宫的?”皇上并不叫她起身,只随意问道。
慧兰一听,心中一喜,皇上这么问,难道是看上她了?心中切喜,忙忙回道:“回皇上话,奴婢是圣武二十五年进的宫。”
“哦,那时几岁?”皇上自语了一声。
“回皇上,奴婢当年进宫时六岁。”慧兰恭敬的道,心中越来越高兴,想着皇上问这么多,应该是对她有意了。
“六岁,还很小,怎么去了瑾妃的宫中的?”皇上接着淡淡问道。
“是圣武二十七年,奴婢在浣衣局被人欺负,娘娘经过救了奴婢,自此带在身边。”慧兰恭敬回道。
“原来与瑾妃并无往来么?”皇上想了想接着道:“哪儿的人?”
“回皇上,奴婢京城人氏,奴婢是城外一个乡下孩子,家里那年遇灾,全死光了,就剩奴婢一人活着,后来被人贩子买进宫的。”慧兰说着,眼角有些涩涩。
“所以,瑾妃对你来说,是恩人,你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了。”皇上自语道。
慧兰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以为是夸她,跪在那儿微微一笑。“如果不是娘娘当年相救,奴婢怕早就死了,所以娘娘的恩,奴婢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她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包括舍了这条命?”皇上冷眸看向跪着的她,如今不过十八的年纪,这样的大好年华,不是应该与家人与朋友甜言甜语,自由自在的生活么,可怎么尽做些失德阴损之事。
“是,奴婢这条命本是娘娘救下的,奴婢为皇上为娘娘,有一天丢了这条性命也一定是笑着的。”慧兰说着,扬起头,一脸的坚毅。
“你们出来吧。”皇上淡冷的声音道。
须臾,御书房内又多了三人,分别是早早藏起来的长公主、少倍与少简。
少倍与少简依旧跪着,长公主站在皇上右下首看着慧兰,气得浑身发抖。
刚才慧兰心中还美美的,此时一看出来的几人,特别是与她跪在一排的少倍与少简,她忽然感觉不妙,心中有什么什么堵得难受,让她有些呼吸不上来。脸色也变了几变,只是她毕竟受了瑾贵妃几年调教,还是有些处变不惊的。
“你们看看,这可是你们说的慧兰?”皇上声音从高处沉沉落下。
慧兰朝一边的王公公一直在使眼色,希望他能帮她去通知一下她们主子,可是王谷却似不见。
“回皇上,正是这位姑姑。”少倍小声回着。
“慧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皇上冷冷看了一眼,沉声道。
“皇上,奴婢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慧兰偷偷看了一眼少倍与少简二人,看二人都颤抖着身子,心中一沉,胸口堵得更厉害了些。
“哼,倒是挺会装,怎么与本宫府上这两奴才干着鱼水之欢的事,忘得这样快。”长公主冷冷瞪着慧兰,恨不得将她生吃活剥。
“长公主,您虽贵为公主,可不能随口冤枉了奴婢,奴婢清清白白的人家,并不是您口中那等不堪的人。”慧兰被她骂得心想坏事了,她与少倍与少简的事,怕是穿帮。又想起刚才皇上问的话,心中大骇。
“哼,怎么,还要他们再重头说一遍吗?”长公主冷冷一哼,看住慧兰。“本宫与你素无冤仇,你说你为何要害本宫的孙儿们。”
慧兰一听,心惊肉跳,张口急道:“长公主,您说什么,奴婢一句也没听懂。”
慧兰是断定了这等杀头的大罪,少倍与少简不敢说的,因为要是说,早说了,不可能等这会子。可眼角光余处看到他兄弟二人一个个都颤抖着身子,她的一切肯定又变成了不确定。
“听不懂,少倍你告诉她,她是怎么勾引你的,又是怎么威胁你的。”长公主冷冷开口。
少倍恭敬一声,便将刚才的话,重头到尾说了一遍。
“你冤枉人,皇上,奴婢并不认识这两人,奴婢是宫女,平日里没有特别需要出宫的差事,一般不得出宫,奴婢与他们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呀。”慧兰听得吓得直痛哭急着与二人画清界线。
“既然你说他们冤枉你,那简单的很,一会找个教引嬷嬷给你验验身,不就明白了吗。”长公主的话,冰冷如寒冬。
慧兰一听,停了哭。看向不语的皇上,看来皇上是默许了长公主做主。一咬牙,朝一边的龙案桌角撞去。“长公主既然要这般羞辱奴婢,那奴婢只有一死,以洗清白。”
“王谷!”皇上淡冷一声。
王谷便一个闪身,挡住慧兰,再一提便将她提回刚才跪的地方。“放肆,你不想要命,也不该在皇上面前,脏了皇上的眼。跪好!”
“呜呜……皇上,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不认识这两人,真的不认识。”慧兰被抓回,跪在那儿不停的哭着。
“好了,收起你那些虚的,说说看,是谁指使的吧。”皇上沉冷着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长公主站在那儿,也是冷冷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奴婢,没人指使奴婢,奴婢也没做过那样的事呀。”慧兰说着,想到瑾贵妃,眸子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让大家都没注意。
“哼,还不老实,看来本宫少不得要用刑了。”长公主冷冷看了她一眼,对皇上道。“皇上,不如将此人交给我,我带下去审完了,将结果禀报皇上。”
“皇上,皇上,奴婢说,奴婢说就是了。”慧兰惊恐的看着长公主,她知道,到时长公主肯定会用各种办法让她痛苦,要生不得要死不能,那时万一逼她指向她们主子,那就得不尝失了。
慧兰做了最后的决定,朝皇上一个嗑头道:“皇上,奴婢说!”
长公主没想她这么痛快,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那就说来听听,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皇上声音淡淡,听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奴婢看到长公主与皇后感情好,就想着去破坏他们的感情,才想着让平建公主早产,此事我们娘娘一点不知情,求皇上不要让我们娘娘知道,若让我们娘娘知道,她定不轻饶了奴婢,奴婢愿以死谢罪。”慧兰说得声俱泪下。
“胆大妄为的东西!”皇上听了,生气骂了一声。
长公主却是不相信她的鬼话的,狠声道:“你以为这样,瑾妃就能脱了关系?贱婢。”
“长公主,此事我们贵妃娘娘确实是不在情的,便是曲意嬷嬷都不知道。奴婢当时就是想着破坏长公主与皇后的感觉,所以只要平建公主生不出孩子,那长公主没有孙子,但有外孙,那时自然就会跟我们贵妃娘娘亲近。奴婢想着觉得可行,加上奴婢确实喜欢少倍少简兄弟二人,才、才……”慧兰将自己说得更加不堪,只为了能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来。
“皇上,瑾贵妃求见!”此时外面响起小包子声音请示。
王谷看向皇上,等他示下。
“正好这是她的人,让她进来吧。”皇上沉冷开口。
“传瑾贵妃觐见!”王谷朝门外叫了一声。
接着门一开,曲意扶着瑾贵妃进殿,莲步缓缓进了前,看了跪在地上的人,眼角扫了站在一边的长公主,她并不理会,朝着皇上道:“臣妾拜见皇上,长公主!”
长公主回以冷冷一哼。
“爱妃平身。”皇上抬眸看去。
瑾贵妃一身梅红色宫服,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轻移莲步。仿佛回到了以前,她还是这么年轻貌美,好像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掀起变化。
“臣妾谢皇上!”瑾贵妃轻移步子,立在长公主之后。
“娘娘,奴婢对不起娘娘,奴婢瞒着娘娘做了太多坏事,奴婢对不起您当年的救命之恩,奴婢对不起您!”慧兰一见她进来,便跪爬过去,一个劲的嗑头。
“慧兰,你这是怎么了?”瑾贵妃一脸莫名。
曲意跟在她身后,眸里闪过什么,脸上却与瑾贵妃一般莫名。
“呜呜……奴婢、奴婢时常跑出宫外,与人、与人苟合。还犯下大错,为了一已之私,把平建公主的孩子害了。奴婢知道这件事早晚会被发人发,奴婢不求娘娘原谅,只是奴婢连累娘娘,奴婢该死。”慧兰一口气说完,又是猛的嗑头。
瑾贵妃听她说得连连后退,有些站立不稳,捂着心口,感觉心快跳出来般。脸色惨白,“你说什么?与人、与人苟合,还害了平建丫头的孩子?”
“是,平建公主去年早产,是奴婢自做主张所得,如今被人发现,连累了主子您,奴婢该死。”慧兰说着,泪眼婆娑。
“我可怜的平建,原来是你这个贱东西害的,你还我平建的孩子来……”瑾贵妃说着,哭得上前拉着慧兰,哭骂出声。
“娘娘哪儿对你不起,你竟这样报答娘娘。”曲意也是一脸的怒意,看着慧兰。
“没有,奴婢没想到帮了倒忙,奴婢该死该死!奴婢没脸见娘娘。”慧兰手着,朝瑾贵妃再次一嗑头,转身皇上道:“皇上,所有的错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如今能在死前见到娘娘,奴婢死而无憾。”
“奴婢对不起平建公主,也不起长公主。”慧兰朝着长公主也是一叩头。接着一咬牙,她咬舌自尽了。
她的身体还保持着嗑下去的姿势,大家都没注意,以为她是对长公主悔意太多,才一直嗑着不动。
等了稍许,曲意觉得不对,细看了她,才发现地上有血流出。“啊!不好,她自尽啦!”
“慧兰……”瑾贵妃不信,上前要拉起她看个清楚。
“娘娘,不要,奴婢来。”曲意拉住瑾贵妃,上前去将慧兰的头扶起。
血从她的嘴角不停的流出,而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少倍与少简有些吓得不轻,都是不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