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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读书天才一下子全来了,把那光头教导主任高兴坏了。
那会儿学习成绩好的孩子就是吃香,老师围着转,同学围着转,你的身边朋友多了很多,可你还是天天围着我转。我们是学校的老油条,秦伟,林正阳,和沈一凡更是每天去教导处报道,你们三个模范生天天跟我们厮混在一起,整个学校都认为你们是怪胎。时间久了,慢慢地有些东西就变了。某一天开始,林正阳事事护着你,他不在浑浑噩噩混日子,他陪着你去图书馆看书,陪着你自习到熄灯,陪着你晨跑,每天帮你打饭,打开水。你买书帮他补课,陪着他练球,每天帮他洗衣服,还送他新的球鞋。教导主任说你们违反校规,林正阳却说,好好改造也违反规矩,那我还是继续天天闯祸。你们俩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成了早恋的楷模。
不只林正阳变了,秦伟跟我说,他喜欢周玲,又是一个不良学生被模范生改造成功,然后你跟我说,周玲也喜欢秦伟,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
沈一凡也变了,他开始缠着上铺的优等生,一夜之间成了发奋图强的好青年,宋昊每天被他那些奇怪的问题问的云里雾里,撞墙的冲动都有。我不知道是谁改变了他,但现在我明白了,是他为了谁而改变了自己。
至于秦歌,她还是跟着你,当然是为了林正阳。
所有人都散了,剩下我自己,那么的孤独。是你让一切改变,你带走了林正阳,你带来的周玲,她带走了秦伟和沈一凡,我恨你。我爸跟我说,华音,大家都变好了,你也不应该再堕落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彻底的堕落吧。
那天,秦歌哭着来找我,她说,华音,我受不了,我喜欢林正阳,我不想看到他和华朝在一起,你帮帮我,好不好?
秦歌的话让我想到了自己,当时的我太想报复你,我想如果你遭受和我同样的事情,你会变成怎么样,既然痛苦,那就让你陪着我,所以我答应了她。
秦伟生日聚会的时候,是我让你留在了家里,也是我下了药,林正阳才会和秦歌在一起,所以才会出事。林正阳和秦歌都吓到了,我跟林正阳说,只要他离开你,我就什么也不会说,可他不答应,我本想把事情捅穿,秦歌她来求我,说她没想过这么做,她跟我说,华音,我求你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我恨她的懦弱,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秦歌怀孕了,她来找我,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把事情告诉了秦伟,本来我们打算悄悄带秦歌去医院做人流,但是让周玲知道了,她胆小怕事,担心出事,把这事告诉秦歌她妈,然后事情就闹大了,秦歌她爸妈要报警抓林正阳,告他强奸,学校也要求他退学,林正阳他爸为了把事情压下来,到处找关系,最终提出让他俩结婚,把这事给结了,送他们出国,等时间长了,事情就过去了。
我以为一切变成这样,看着你难受,我会开心,可是看到你把自己关在房里,听到你的哭声,我更加不快乐,不能释怀,最终走上了岔路,我以为用毒品可以麻痹自己,却陷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疯狂,我爸被我气死了,你妈被我折磨的半死不活,所以你忍无可忍,把我送了进去,这一呆,就是七年,你妈每个月都来,来一次我骂她一次,我把对你的愤怒全发泄在她身上,我想你那么爱你妈,一定会来找我,而你却一次都没有来过。后来,我明白,你肯定是恨我的。
这么些年,没了我,你应该会过的幸福。可是,出来后,秦歌告诉我发生的一切,原来除了我,让你伤心地人依旧有那么多。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有那么的一瞬间感觉无措,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不想在你面前显得狼狈,所以只得武装起自己。华朝,你应该恨我的,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所以大家现在才会都这么辛苦。”
该恨她吗?华朝在心里问自己。华音之所以会那样,归根结底是由于自己,该恨的应该是自己,华朝终于明白,华音和自己一样,是个害怕孤独的孩子。她伸手抱住华音,泪水打湿她的衣襟,“对不起,华音。”
这么些年藏在心底的话终于说出口,当明白所有的真相,华朝终于知道,当初林正阳为什么一句解释都不肯说,因为伤自己最深的人是自己最爱的人。
华音依旧蜷在阳台上,烟蒂散落在她身旁,仿佛在嘲笑她得寂寞和悲伤。华朝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死死地盯着手机发呆,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名字,林正阳。这一刻,她那么迫切的希望有他在自己的身边,就如十年前一样。
夜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幸福
半梦半醒间,被手机铃声吵醒,林正阳摸到床头的手机,“喂。”
“林正阳,我想要一个家。”
是华朝的声音,林正阳仔细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华朝的来电,可是她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华朝说,“林正阳,我想要一个家,你还能给我吗?”
这一次听得很清楚,林正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华朝,让我给你一个世上最幸福最温暖的家,好吗?”
“好。”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华朝知道是谁,小跑过去开门。
开门的一刹那,林正阳几乎是冲进来,紧紧的抱住华朝,“我来带你回家。”
华朝回抱住他,靠在他的怀里,温柔地说,“好。”
林正阳松开华朝,双手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咳,咳,咳。”华音从阳台进来,打断了俩人,“这儿现在是我的地盘,你带她走吧。”
“谢谢。”林正阳说完,牵着华朝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一路上,林正阳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华朝的手。
华朝抽出手,又被他抓了回去,“这样开车不安全。”
林正阳没说话,也没松手,害怕一松手就再也牵不到了。
从半夜醒到现在,华朝已经很困了,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在车上睡着了。林正阳看着她熟睡的脸,轻轻的吻在她额头,抱着她上了楼。
看着身边的华朝,林正阳不知道她为什么改变,等她醒来,如果她说,他就听着,如果不说,他也不问,只要华朝能回自己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华朝是肚子饿醒的,林正阳躺在她身边假寐,华朝就那样盯着他的脸,眼睛也不眨,林正阳睁开眼对上她,笑着说,“醒了?”
“嗯。”华朝点了点头。
林正阳抬手把她脸上的头发拢到耳后,紧紧搂住她,“华朝,谢谢你。”
华朝往他怀里蹭了蹭,笑得像个猫咪,“不客气。”
“你呀,还是个傻丫头。”林正阳无赖的笑了笑。
“咕噜噜”华朝的肚子发出强烈的抗议,她坐起身,“我饿了。”
林正阳也坐起来,“饭我做好了,起来吃吧。”他起身下床,伸手拉华朝起来。
华朝拉住他的手,借力站起来,轻轻跳下床,“你做的,能吃吗?”
林正阳牵着华朝走出卧室,“你可以怀疑味道,但不能怀疑我的诚意。”
果然,这顿饭只有诚意,没有味道。吃到一半,华朝实在无法忍受,“你的诚意我心领了。”说着起身走过去打开冰箱,不开还好,看了更气绝,里面除了水还是水,华朝哀怨的看向林正阳,“吃的在哪?”
林正阳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我买的,全在这。”
这一刻,华朝断定,林正阳是个不过日子的男人,“在哪买的?”
“小区超市。”
“带路。”华朝明白只有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林正阳推着手推车跟在华朝后面,华朝一件件从货架上搬到手推车里,看华朝专心挑选的样子,林正阳的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他明白不是自己给了华朝一个家,而是华朝给了自己一个家。
一圈转下来,采购完毕,满满装了一车,一件件扫完价钱,林正阳把卡递给收银的小姑娘,正在装东西的华朝见了,笑着说,“谢谢老板。”
收银的小姑娘抬眼用奇怪的眼神瞟了一下俩人,手脚麻利的结了账。
提着东西回到家,华朝就开始在厨房忙碌,林正阳靠在门口看着她来来回回,“需要我帮忙吗?”
华朝切着手里的菜,头也不抬的说,“不敢劳驾。”
林正阳只得悻悻的走会客厅,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过了会,华朝从厨房急急忙忙跑出来。
“怎么啦?”林正阳以为她伤到自己了。
华朝到处翻找,“我手机在哪?完了,完了,我今天没去上班,也没请假,肯定要被老板炒鱿鱼了。”
还以为多大的事,林正阳走过去拉住她,“我养你,你急什么。”
“对哦,忘了你是个金龟婿,那你养着我吧,我炒菜去了。”华朝转身回了厨房,不到两秒,她又伸出头说,“我银行贷款还没还了,您也给还了吧,”说完又转回厨房了。
林正阳走向厨房,伸手从盘里拿了块黄瓜塞进嘴里,“银行贷款早就还完了。”
华朝停下手里的动作,定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银行贷款早就还完了。”林正阳又伸手拿黄瓜,华朝抓住他的手,表情严肃,“什么时候?”
林正阳不再嬉皮笑脸,“别管什么时候,反正一切都已经解决了,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在一起才是最重要。”
面前的这个男人为自己做了多少,华朝不想深究,只想好好爱着他。
华朝放下手里的锅铲,转身紧紧地抱着林正阳,“谢谢你。”
林正阳低头靠近她耳边,“房子也想帮你买回来,但我觉得以后你用不到,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华朝靠在他怀里,“林正阳,今生,你的怀抱是我最温暖的的家,今世,牵着你的手陪你去天涯海角我也愿意。我们结婚,好不好?”
林正阳一怔,紧紧抱住华朝,“华朝,再等等我,好吗?”
原本以为他会说“好”,但是他说“再等等”,华朝推开他,眼里满是疑惑,“你答应给我一个家。”
林正阳握住她的肩膀,“你相信我吗?”
华朝点点头。
“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再等等,行吗?”
“为什么”
“你相信我,就别问理由,等着我,好吗?”
华朝知道,林正阳不肯说,肯定是为自己好,“好,我等你。”
林正阳将华朝搂进怀里,温柔地吻上她的唇,“我爱你,华朝。”
锅里的菜早已经烧糊了,没有人再去管它。
秘书进来提醒林正阳,晚上的饭局已经安排好了,林正阳才想起来忘了跟华朝说这事,他打给华朝,“下班了吗?”
“正在收拾东西,你呢?”
“还没有。”
“等会我去超市买菜,晚上想吃什么?”
“华朝,晚上有安排,我不回去吃了。”林正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哦,那你少喝点,别回来太晚。”
“好。”
饭局散后,有人提议再去按摩放松下一下,林正阳拒绝了,“我先走了,家里有人等。”说这话的时候,林正阳自己也没注意到他脸上透露的幸福。
回到家,电视里在放着午夜剧场苦情的肥皂剧,华朝盖着毯子蜷在沙发上睡着了,林正阳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也许是他身上的酒味熏着华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