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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谓的考虑,就是一次又一次委屈自己和那样的男人相亲?”
“怎么样的男人?”纪筱薇冷笑了一下,抬头看向迟峰,“是,他们长得不如你好,也不如你有钱,可是至少,当他们与我坐在一张桌子上时,是抱着诚心诚意的态度来和我谈感情的。而且,像我这样条件的人,与那些人才相配不是,其他的,不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她冷嘲热讽的话语,让迟峰的心里不觉又刺痛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格重新追回纪筱薇,所以看着她从套房里离开时,他再也生不出一点的力气来阻止。
纪筱薇是跑着离开的,她一离开那个房间时,泪水就控制不住的流出,她哭得浑身颤抖,复杂的情绪在她的身体里弥漫,让她整个人陷入一种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状态。
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很久,她也没有接起,只顾着自己躲在角落里哭泣。
很久很久,她才停止哭泣,找回力气,慢慢的站起来,走回家。
她的状态糟糕透了,眼睛红肿,整个人狼狈不堪。
所以,她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放热水,把自己浸在冒着热气的水里,好好地冲刷一边,沉浸一遍,直到皮肤起了皱,她才起来。
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依然是肿肿的,连鼻尖也是泛红,她感到好笑又悲伤。
26岁的女人了,她也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手机里的号码是家里打来,看着上面显示的十来通未接,纪筱薇能够猜到,回过去,可能又是一场风暴。
果然,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纪母难言怒气的声音便重重的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你跑哪里去了?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我……”刚一开口,纪筱薇被自己暗哑的嗓子吓了一跳,她捂着通话清了清嗓子才道:“我刚刚和朋友在一起。”
“什么朋友?”纪母下意识的问出声来,声音有些尖锐,但是不等纪筱薇回答,她却开始骂道:“你这死丫头今天把我的脸给丢光了,你知道和你相亲的那个人怎么说你吗,你还要不要这个脸了。你把家里人的脸都丢光了。”
“妈……”
因为迟峰的关系,她几乎要忘记这一茬子的事情,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会有脸到自己家里去告状。
“妈什么妈,气都被你给气死了!你现在赶紧给我到家里来。”
纪母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听着电话里嘟嘟挂断了的声音,纪筱薇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即使身体很累,她还是回了房间换了一套衣服。
看着因为哭泣而憔悴红肿的摸样,她伸手为自己化了个淡妆,努力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能够好些。
回到家里,才发现家里人来的十分齐,连最近怀上第二胎的大姐也来了。
虽然是自己的家,但是此刻她却觉得分外的不自在,换了鞋子走进,她一个个叫了过来。
纪母依然是面无表情,见到她坐下,便直接开口责怪道:“我说纪筱薇,你也太不知道好歹了,我和你大姐辛辛苦苦给托关系找人和你相亲,你就用这副态度来对待人家,今天竟然还让外边不三不四的人把人家给打了,幸好人家看在你大姐和姐夫的面子上没有去公安局告你,不然现在有你好看。”
“妈,你说什么呢!”
纪筱薇心中有些不悦,对于纪母不分青红皂白便责怪自己,心中也有些不忿。
“我说什么,你敢说没有,我和你大姐还刚从医院看了人回来,下手可够狠的,整张脸都不能够看了。”
纪母脸上怒色更甚,为这个二女儿的不争气而愤怒。
这个二女儿从小到大都听自己的话,甚是乖巧,虽然她很不高兴多生了这么一个女儿,但也自认没有亏待她。特别是她被学校公费送出国,狠狠地替自己赚了一把面子,她倒是真的想要好好疼爱关心一下这个女儿,谁知道,从国外回来,这性子不知道是怎么的,竟然变成了这样,会和自己做对了。
“妈,你不知道那个人说的胡话……”
纪筱薇有些难以启齿。
“人家说什么了,可能人家是不会花言巧语的逗你开心,有些话说的不在意了,还得罪你了,你也用不着让人下手这么狠吧!对了那个打人的家伙是谁,听人家说,你和那个男的暧昧不清,有没有这回事情?”
“妈……”纪筱薇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够否认道:“你误会了,那人是我朋友,我和他没什么的。”
纪母只是怀疑的看了看纪筱薇,她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纪筱玫却觉得再说下去可能会引起纪筱薇反感,过犹不及,拉了拉她。她只好止住了口,话锋一转,下了决定:“好,你明天就给我搬回家来住。我得好好看着你,不然在这么下去,我可不愿意以后人家说我不会教女儿。”
“妈……”
这一声,却不是纪筱薇叫的,而是纪筱薇的弟妹。
“你反对?”纪母不悦的转头质问,她虽然心中不乐意,但只能够尴尬的笑道:“怎么会呢,就是家里比较房间比较小,又乱,怕二姐住不惯。”
纪筱薇心中也有几分犹豫,她自然是了解弟妹的不乐意。
“她从小就这么住过来的,哪里又那么娇贵了。明天就搬来。”
纪母当机立断下了决定。
纪筱薇知道纪母的决定难改,于是没有开口。
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说不过母亲,而且迟峰最近在这边,若是一个人住,恐怕免不了是非。大不了等事情过了,再搬出去。
她心里这样打算着。
、四十一
纪筱薇离去后,迟峰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很久很久。
他回忆了很多与纪筱薇以前的事情。
从一开始的趣味,到后面的牵扯不断。
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典型的圈子人。享受着家里为自己带来的实惠,到了必要时候,为了家里做出点牺牲,他也早有准备。他也一贯看不起那些为了所谓的真爱与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那群人。可是,事情真的到了自己这边,却让他突然明白了那些人的感受。
纪筱薇很一般,可是偏偏是他心中最特殊的那个女人。
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可是真的爱上了,他又哪里控制的了自己。
当家里告诉自己要让蒋敏和自己结婚的时候,他脑中第一个反应,却是慌乱,想到的便是纪筱薇。
第一次,他迟疑了。其实,蒋敏与他并非是第一次见,小的时候,两家便有来往,她母亲也常带她来过,是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子,即使年龄幼小,却是难得的一身沉静气质,颇有大家闺秀的气派。若是没有纪筱薇,与这样的女人结婚,他也不反感。
可是,纪筱薇出现了。
母亲让他与蒋敏见面时,他开始回绝,偶尔见到也是言不由衷。
家里催的越急,他越是咬紧牙不肯松口。
他身上的压力也越加大,可是,当他回到家里,看到纪筱薇时,却觉得,这是值得的。
只是,毕竟是相差悬殊的一段爱恋。
母亲也并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强迫自己,只是淡淡的和自己说了家里日渐如履薄冰的状况,又说,如果自己想要解除这段婚约,就去找对方自己说。
不得不说,那一刻,他开始犹豫了,迟家虽然有爷爷和父亲多年努力创造下的根基,只是到了他现在这个时候,虽然看似蒸蒸日上,但是基础却越加稀松,难保哪天不会突然倒下。高处不胜寒。
而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最安全有效的办法,便是一贯以来的联姻。
他不可能真的置一大家子于不顾,他是家里的长子,虽然当初不肯从政而从了商,且做出了一定的成绩,但是家里对此却仍然存有芥蒂。
他动摇了,但是想到纪筱薇时,他又有些犹豫了,最后他决定将事情交给老天决定。
他找到了蒋敏,告诉她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告诉她,即使和自己结婚,自己不会把她当成真正的妻子。
蒋敏不愧是他们这种家庭培育出来的典型大家闺秀,即使对于他这番失礼至极的话,依然没有变脸,只是笑了笑,依然没有解除婚约的意思。
迟峰一颗心渐渐沉了下来。
他冷笑着认了命。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本该如此,纪筱薇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罢了。
可是心底,他却已经疼得麻木了。
带着纪筱薇去澳大利亚最后一次回忆,做好资产转移,然后,分手……
一件一件,他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纪筱薇走的那天,他很想去看她最后一眼,可是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不择手段的将她留在身边,他不能够这么做,不能够这么毁了她。
他来到了婚纱店,看着换好特别定制的婚纱,散发着美丽韵味的蒋敏,他笑了,笑出了眼泪,他轻轻的按住了她的肩膀,他站在她的身后,微微弯腰,头低下靠在了她的耳边,形成一个暧昧的角度。
“如果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如你所愿。”
他其实知道蒋敏并没有做错,而且这是蒋敏最最好的做法。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迁怒,这种情绪带着他性格中的软弱一面。
他也知道。可是每当看到蒋敏时,他就忍不住心生抵触。
婚后生活,貌合神离,外人面前的相敬如宾,家人面前真正的相敬如冰。他甚至没有碰过她一次,一年里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次数,也是一只手能够数的过来。
所有的人都发现他变了,以前工作之余他,只是娱乐,只是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但是,现在他是玩命的在扩张自己的宏图,他明白,他是恨自己当年没能力,牺牲了纪筱薇。
四年的时间,他并不是再没有过女人,但是所有跟过他的女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看起来单纯的女大学生,他觉得自己变得变态了,他如同当年对待纪筱薇一样,拼命的对她们好,送她们昂贵的东西,然后让她们做饭给他吃,可是终究不是那个味道。
陈绍杰是最清楚始末的人,提议说,既然舍不得,就将人找回来,依然陪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他不敢,甚至不敢再去见纪筱薇。
将项目放在这个城市,也并非他刻意而来,只是下面人将调查的报告放上来,就有这边,就不自觉的圈了这个城市。
但是,在这里碰上纪筱薇,却让他那么的猝然。
即使是四年的时间,她的面容形象,在他的脑中依然是那么的鲜明。即使是匆匆的一眼,他却认了出来。
他只想静静地看着她。可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宝贝,被别的男人这样侮辱,他却发现自己再也忍不住了。
他告诉自己,哪怕是她会恨他,他也舍不得放手了。
纪筱薇的质问,让他第一次正面面对自己的那段婚姻,他也发现,这段婚姻,对于他们之间,永远是阻力。
解除它,并非易事,阻力并不会比当初少,或许更多,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却告诉自己,这个阻力,自己一定要拔除。
“你要和我离婚?”
蒋敏地垂下眼睑,问的平静,可是紧紧攥起成拳的纤手,却在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都可以满足。”
迟峰顿了顿,又开口道。
蒋敏依然淡淡的笑着,紧握的双手已经放松,一派典雅。
“你离不了,你知道的。”
她说的自信。
迟峰却恨透了她这幅笃定的摸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如果是两边父母,我会解决,外边我也会尽量减少影响。”
“你离不了。”
蒋敏依然是那句话。
迟峰坐到了她的对面,叹了一口气,语气和缓道:“蒋敏,这四年来,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这样的生活,再过下去有意思吗?我不相信你是爱我才会如此,我们只有小的时候见过面,长大了直到结婚才见过,我又那样对你。既然只是维护两家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