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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点到即止,顾承轩听到这放下心来,和顾长新眼神交流了几番,略微点了点头。后者随即笑着开口邀请:“不知今晚林处长是否有空,咱俩聚一聚?”
“顾书记太客气了,”那人双手交握,不停地搓着,脸上挂着笑,“哪能让顾书记破费啊?今晚还请顾书记和顾少作客……”
“现在这个情况恐怕……”顾长新面露为难之色。
“怕什么?普通家宴而已!”那人将“家宴”二字咬得极重,不用说经常打官腔的顾长新,饶是常年封闭在部队的顾承轩也明白了,不出意外的话,今晚的“家宴”上自然会出现那位处理宁智文这事的“亲戚”。
顾承轩道谢之后,回了家,冲了澡之后,躺在床上给宁檬拨了电话过去。“嘟嘟——”声只响了几秒,就被对方急切地接起,想来是一直守在电话旁的吧。心里明白事情有了些眉目,顾承轩的语气也稍微缓和一点:“喂……小九,你不要担心了,这边已经联系上了一个负责这事儿的人,今晚应该可以见面,到时候我会适时地谈谈你爸的事的。”
宁檬一听也是松了口气,仔细地问了几句,又疑惑地向他提起今天在小区里遇见秦墨的事:“哎,我今天在小区里遇见秦墨了,好像在和秦雨灵争执着什么,隔得太远,我也听不太清楚,隐约地听到他说什么,这事儿会累及到秦叔叔什么的,但是我又听得秦雨灵说什么,秦叔叔是默许的。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幺蛾子啊?”
“秦书记是默许的?”顾承轩眼角突突地一条,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按了按眼角,问,“你爸和秦书记在工作上有什么冲突吗?”
“我不太清楚,我一向不怎么了解他工作上的事。”宁檬沉思了一会儿,小小地惊呼了一下,“难道你的意思是秦书记想要借此打压我爸?”
“现在谁也说不准,”顾承轩想了一会儿,问,“你能帮忙弄清楚一下这事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在这边也好办事一点。”
“好……我想想办法。”
“嗯。”
“那……顾承轩,你自己在那边也小心一点,也不要为了这事不顾休息,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宁檬咬着手指甲,心里有些别扭地叮嘱着他。
顾承轩听了笑开了来,回答的“好”字竟带上了些宠溺的味道,耳边一直都是她小媳妇儿似的担心和嘱咐在回响,一股温暖从脚底生起,直达心房,然后通过血管,融入到血液里,流经了四肢百骸,整个人都觉暖暖的。
放下电话之后,宁檬就跑去了爷爷的房间,也许自己的妈妈和爷爷对父亲工作上的事情会更加了解。毕竟这事也不敢声张,只能家庭内部详谈。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宁檬才回到房间给顾承轩打电话汇报情况。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听声音应该正在吃晚饭。
“你现在吃饭方便说话么?”
“嗯,没事,你说吧。”顾承轩示意了一下,走到了阳台上,隔开了外间饭厅里的喧闹,“吃饭了吗?”
“还没呢……”宁檬嘟嘟囔囔地,觉察到电话那端的轻笑,咳嗽了两下停住了不知不觉中流露出的撒娇,正色道,“那事儿我问了,听我妈说前年的时候,在滨江大道的工程上,爸爸和秦叔叔曾经有过很大的争执,为此爸爸还经常向妈妈念叨说怎么会有人不把这事当正事,刚才爷爷在旁边也说曾经听爸爸提过这件事,说可能会出大事。”
“滨江大道?”顾承轩皱眉想了一会儿,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一年多以前,滨江大道北段有一个露台发生了坍塌事故,幸而当时并没有太大的人员伤亡,后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应该是政府施压平息了这事。
“对呀,”宁檬对政坛上的弯弯道道不太明白,只是单纯地将自己打听到的全部倒给顾承轩听,“还有呀,我妈说有段时间爸爸特别忙,每晚回家都只能睡两个钟头,妈妈问他,爸爸好像很不耐烦地说‘还不是因为秦书记’,不过,具体的是因为什么,妈妈并不知道。”
“那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么?”
“这个我记得,因为那段时间他很少有空闲时间来管我,我就跑到了表姐家,应该就是去年的十一月吧。”
顾承轩快速地在脑海里回想去年的十一月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谁料顾长新的声音很快传来,他只得匆忙地交代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唉……昨天大姨妈造访,疼得不行,没更,我的错,我默默地蹲墙角去有没有觉得其实顾爸爸挺聪明的?
34反击
顾承轩回到饭厅的时候,那位林处长正积极地朝着顾长新的杯子里倒酒,顾承轩走过去,很随意地说:“现在不怕喝了酒回去我妈削你了?”
林处长的手一顿,只见顾长新笑得很是无奈地回答:“怎么不怕?都被削过好几次了……只是这林处长亲自满上的酒还是要喝的,不过,倒是你,等会儿还得赶回N市吧?少喝点,最近查酒驾查得很严,我想,你一身酒气的回去,小九指定是会不开心的。”
“还好……”顾承轩浅浅地一笑,让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他脸上让人有些起鸡皮疙瘩的满足和喜悦表情,“小九比起我妈,倒是温柔了许多……”
顾长新一脸的赞同,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林处长倒是见缝插针地想要加入话题,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除了政府公事就只剩下宁智文的事情了,而他们口中的宁小九自然是话题的引入。
“说到顾书记的儿媳妇儿,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林处长招呼着自己的大舅子倒酒,转头向顾长新说起这话。
“嗯?”
“那时候我们去N市调研,完了之后一起吃饭,席间一个女孩子冲进来拉着宁市长要钥匙和打车钱,没想到竟然会是顾书记的儿媳妇儿。”
顾长新食指曲起轻叩桌子,想起在顾泽宇婚礼上初见宁檬时,她冒冒失失地投入自己儿子怀里的样子,颇有感慨:“我第一次见这丫头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她会嫁给承轩……只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不晓得在知道自己父亲的事之后会被打击成什么样子?”
顾承轩正准备接过话,就听得对面一直没开口的那位反贪局科员接过了话题:“其实没那么严重,现在宁市长这案子基本上可以看出是栽赃了。”
“栽赃?”顾承轩转头,眼里并没有惊讶,很是沉稳地问,“那么请问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要知道,小九每天在我面前念叨……”
那人一副“我了解这感受”的表情,淡笑着说:“估计就明后天的事了……还有一些后续工作,目前的问题只是找不出栽赃的人而已。”
“如果真的查出了栽赃的人,会有什么后果么?”
“根据《刑法》第243条规定,犯罪诬告陷害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国家工作人员犯本罪的,从重处罚。”
顾承轩点头,考虑了一会儿之后,略微提了一句:“滨江大道和去年十一月份出现的事并不太简单……”
“滨江大道?”林处长很是疑惑地接上了话,“就是那次的坍塌事件么?最后出具的调查结果不是因为连日暴雨么?”
“哪有暴雨一冲,一整个露台就陷下去的?”顾长新面上是清浅的笑,说出的话却是字字正中要害之处,“去年十一月份?我记得那个时候在N市的国道高速上,有一段路出现了塌方吧?”
大家都是精明的人,一点就透,顾长新喝下一杯酒,收敛起面上的笑容,认真地说:“看来,是时候介入到N市的事了。到时候,希望你们反贪这块儿和我们多合作。”
“那是自然……”
所有的事情都在这寥寥几句中有了定局,既然坐在了酒桌旁,哪里有不喝酒的?更何况,人家帮了你一个大忙,于情于理,陪着喝几杯都是应该的。顾承轩灌了好几杯之后,被顾长新的司机送回了N市。
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凌晨一点了,顾承轩偏偏歪歪地走上楼时,宁檬正靠在床头睡觉,听见了敲门声,也没有起身,倒是阿姨进来敲了房间门,慌张地叫着宁檬说是顾承轩喝得醉醺醺的不肯进屋。
不想吵醒家里其他人,宁檬赶紧披上外套出去扶他。顾承轩站在玄关处见她穿着睡裙薄外套出来了,皱眉直嚷嚷:“这么冷的天穿这么点不怕感冒啊?”
宁檬见阿姨在一旁抿着嘴笑,有点害羞了,架着他就往房间里走,边走还边骂:“你真喝醉啦?不是叫你注意一下,小心一点的么?一出门就忘了是吧?”
阿姨见宁檬有些气恼,而顾承轩趴在她肩上难受得直哼哼,连忙上前去劝:“你也别老顾着骂了,他这会儿难受着呢,我先去给弄点蜂蜜水来解解酒,不要吵到老太爷了。”
“嗯。”宁檬将人弄回床上,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想要去擦擦汗,他偏偏不放开她,拉着她的手,坐在床上,自后将她抱在怀里,趴在她耳边一直叫着:“小九,小九,小九……”
宁檬被他叫得烦了,回过头反手一巴掌就拍上了他的手,恶狠狠地警告:“放开!撒酒疯呐?不怕我咬死你?叫你做正事,你就弄成这么个醉鬼样子回来?!”
顾承轩还是“呵呵”地傻笑,被她挥掉的一只手渐渐摸上了她的脸,呼吸间全是热气,他咬着她的耳尖笑着说:“事情都解决了,你放心,秦家这次估计也跑不了了……”
“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宁檬接过阿姨递过来的蜂蜜水,体贴地递到他的嘴唇边,像哄一个小孩子一般地哄着,“来,先喝了,会舒服一点的。”
顾承轩虽然喝醉了,但仍然有着异于常人的警惕性,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阿姨,一言不发地咕噜着喝水,阿姨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
宁檬见他把一杯蜂蜜水喝得干干净净的,也放下了心来,开始催他去浴室洗掉一身的酒气。顾承轩直直地盯着她,她故意忽略掉他眼中的炙热,淡定地拿着空杯子进了厨房,将杯子洗干净之后才回到房间,掀开被子准备继续睡觉。
当她刚坐上床的时候,从旁伸来一只手将她拦腰抱起。身体腾空,宁檬惊呼了一声,抱住了作恶者的脖子,为这暧昧亲密的姿势红了脸。她捶他的肩,咬着他的脖子骂:“你发什么疯?”
“没疯,我高兴!”顾承轩似乎很享受她挠痒痒一般地暴力,闭着眼摇头晃脑的,开心得不得了,“老婆,咱爸估计明后天就能出来了。”
“你说什么?”宁檬听到之后觉得有点难以相信,不过就是去了一次省里,这事就解决了?
“没说什么……”顾承轩借着酒劲儿逗她,“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宁檬气结,又是一巴掌招呼过去:“爱说不说,不说就放我下来,滚去洗澡!”
“我不!”顾承轩低头俯身照着她的右脸颊就是一口,咬完还嘟囔着说,“不亲我,我就亲你……走,一起洗澡去,我就告诉你。”
“顾承轩,你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东西?”宁檬戳他的胸膛,“我刚洗过了,你自己去吧。”
“我不!一起!”顾承轩不理会她的反抗,直接将她抱进了浴室。宁檬又羞又急,等他放下她之后,使劲推了他一把就往外逃。可是这点伎俩哪里会是特种兵出身的顾承轩的对手?一只脚刚跨出浴室,就被人拦腰截住拖了回去,跌回了一个宽阔且炙热的怀抱里。
“小九……”顾承轩刚才打开了花洒,身上的衬衣还没脱,这会儿被水溅湿了,粘哒哒地贴在两人的肌肤上,特别难受。
宁檬不是傻子,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不知怎么的,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要离开,可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