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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轩还是不为所动,手里握着刚才一个警察递给他的手枪渐渐靠近对方。
“我叫你站住,听见没有!”
顾承轩的视线对上宁檬脖子上的血,眼里似是结了一层冰,她在车上被打了一巴掌,他就心疼得不行,现在,这个人,居然用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再敢动一下手,我绝对让你死在这里!”顾承轩的声音里有着极大的愤怒。
宁檬听到那个声音,心神恍惚了几秒,定了定眼神,才看清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真的是他!她的呼吸开始小心起来,生怕他只是自己出现的幻觉,怕稍微放松一下,他就消失了。顾承轩对上她的眼神,温柔,坚定,无声地安慰着她。宁檬觉得自己奇迹般地不再害怕了,只是一眼不眨地看着顾承轩。
“那就试试!”
“当时,你那七个同伙全都倒在我的枪下,那今天,你同样是!”
几个星期前的那一战,那歹徒也是听说了的,听说当时有个狙击手一枪一个,子弹穿透纸盒子,精确射。入了几个同伙的腿部,当时他还赞叹了一下对方的精准枪法。现在一听对面这人就是,不免慌了起来。
“你做梦!”说着便要将刀尖刺进宁檬的脖子。
电光火石之间,顾承轩果断地举起枪,只几秒地瞄准,扣动扳机,一颗子弹打在了对方的手腕骨处。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伤口的一瞬间,顾承轩一个箭步上前,一只手按着那歹徒的手,一用劲,刀跌落,一只手拉住宁檬的胳膊,将人带进了怀里。
对方剧烈地挣扎了起来,顾承轩又是一脚踢过去,足尖恰好点在那伤处,脚背绷起,脚尖下压,一勾,就将对方带到在地,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一脚踩上了那只中弹流血的手。
顾承轩一只脚制住那歹徒,将宁檬小心地抱在怀里,柔声地安慰道:“小九,不要怕,不要怕……”
10很丑
宁檬听着那低沉且温柔的声音,整个身体放松下来,险些站立不住。有警察上前来押起地上的歹徒上了车,那人边走还边朝着相拥的那对男女辱骂。宁檬的身体发着抖,向着顾承轩温暖的怀抱更深处钻去,顾承轩觉得心疼,更加用力地拥着她。
“小九……”宁智文看着肩膀不停抖着的宁檬,说不心疼是假的,平日里对她再怎么严厉,遇上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她的安危,“小九……没事了……我们回家。”
宁檬退出顾承轩地怀抱,有些尴尬地看着父亲,刚才情不自禁,当众投入他的怀抱,这会儿,父亲的声音传来,唤回了她大部分的理智,也唤起了女孩子内心的娇羞。宁智文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只要人救下了就好了。
“你……”宁檬看向顾承轩,突然想起两人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便问道“你上次说再见面就告诉我一个秘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顾承轩看了一眼宁智文,觉得当众说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好示意到宁檬到一边去说。宁檬正准备随着他到一旁没人的地方时,秦墨走了过来,笑着问:“小九……你有没有觉得怎么样?我是直接送你和宁叔叔回家,还是先去医院?你的脖子还有伤口呢。”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始终在顾承轩身上,一眼都没有看宁檬。顾承轩直觉这个男人对自己存在着不满,自己是个冷漠到骨子里的人,所以也懒得去在乎这些。只是他语气中的亲密,让他心里觉得不太舒坦。
“对不起,我和爸爸会让人来接的,不用麻烦你了。”宁檬出口的语气有些冷,话也说得比较硬,有点不领情的感觉。
秦墨什么时候被她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心里也有点不痛快了。好在家教良好,还知道有长辈在这里,只有按捺着性子看向宁智文,后者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当然是察言观色。现场的气氛不太好,作为这里唯一的一个长辈,他理应出来缓和一下:“秦墨,估计小九的脖子上的伤还得去医院,我还得先会回去看看她爷爷,要不你先送我回去吧,至于小九的话……”
顾承轩接受到宁智文的眼神,表态道:“我先送她去医院看看,我回部队,也顺路送她回家。”
宁檬点头,说了一声“好”就跟着顾承轩走了,秦墨对着那相携离去的一对男女,心里莫名地有点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失,他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想法可笑,自己从未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又怎么会有“流失”一说呢?只是,这丫头估计是恨死自己了吧……
顾承轩上了车,转头看了宁檬一眼,不出意料的,看见了她脸上的泪珠,咬着唇,隐忍着,不敢哭出声来。女人都是这么爱哭的吗?顾承轩握紧了拳头,几分钟后又松开,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后,说:“这儿也没什么人了,你要哭就哭出来,不用憋着。”
宁檬听了这话,“哇——”地一声就放开了哭了出来,边哭还边骂着:“我就是一笨蛋,早看出来他喜欢的是别人了,我还是那么下。贱地跑去帮他搜集别人的信息。我总是觉得没有关系啊,我喜欢他,当然是希望他好了,我真的是像我姐说的那样,狗血小说看得太多了,潜意识里总是告诉自己,他会回头的……结果人家只是把我当耍猴一样地来看,我的感情在他那里怎么就那么的低下啊?!”
顾承轩听着她的话,将事情理了个大概,眉眼间越来越冷,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刚刚松开的拳头又握在了一起。
“对我,他永远都保持着无动于衷的态度,可是……哪怕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这样被人劫持了,但凡他有点同情心,都会表现出一点焦急,但是他脸上的平静让我觉得害怕,我在他心里连一个陌路人都不如吗?也对,拆散了他们,帮助姐夫和姐姐和好,他是应该讨厌我的。”
顾承轩觉得一股怒火即将从胸膛里喷薄而出,面前的女人偏偏又无视他的愤怒,一个劲儿挑起他的火气。
“不要说了!”
宁檬还在流泪,听到他的怒吼,停止了哭诉,用蒙着一层水气的大眼睛不解地看向他。顾承轩看到这样的宁檬,心又软了下来,她的脖子还沾有些血,他初步检查了一下,刀口不深,只是挂破了表皮,这时差不多开始凝结了,虽没有再朝外涌血了,只是那血痂看着倒挺吓人的。
“先去医院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我再送你回去……我出来的时候,队里没有给我多少的时间。”
宁檬觉得刚才的确说得太多了,抽搭着点了点头,一会儿后,又问:“那个秘密是什么啊?”
顾承轩把着方向盘,看了她几眼之后,便将目光专心地放在路况上,薄唇轻启,没有任何感情地说:“你哭的样子很丑。”
“难道你哭的时候很漂亮?”宁檬没好气地扔了个白眼给他,一只手按了按红肿的眼睛,说,“你到底想说什么秘密?”
“我说了。”
“你!”宁檬龇着牙,狠狠地瞪着状似专心开车的顾承轩,像只随时都会扑上去咬人一口的小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埋汰我?怎么说我也是一知名作家好不好!”
“知名作家?”顾承轩挑眉,语气里有点难以置信,“据我了解,你可是个无业游民啊?”
“你听谁说的?!”
“你爸……”
很好,宁檬呜咽了一声,懦懦地缩回了座位上。宁市长从来都喜欢把她的缺点暴露在外人面前,从来都不会照顾到她的面子。
“到了。”顾承轩将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朝宁檬努了努嘴,“去吧,我在这等你。”
“啊?你不去啊?”宁檬从小就害怕进医院,一个人更是不敢,眼巴巴地看着顾承轩,“医院那些手续啊,挂号啊什么的很麻烦的,我完全不懂啊,你带我去好不好?”
顾承轩和她对视着,没有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小嘴微微地嘟着,顾承轩一瞬间就想到了小时候吃过的果冻了,滑滑的,很有弹性,也很有口感。可能是才哭过的原因,小脸红红的,头发像个小疯子似的,乱乱的,散在她的小脸边,他从心底里发出一阵喟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一双大眼睛肿泡着,眼皮粉红粉红的,眼里还残留着泪光,我见犹怜。
顾承轩惊奇地发现,此刻,好想吻她……这样强烈地想要把一个女人拥进怀里,再狠狠地吻上她粉唇的想法第一次出现了他的脑子里。
宁檬见顾承轩没有反应,以为他是不乐意了,便又撒娇道:“带我去,好不好呀?”
顾承轩回过神来,嘀咕了一句:“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麻烦!”
宁檬有求于他,不敢惹他不高兴,心里对他的话极度地嫌弃,却只能涎着一张脸跟在后面说:“有点耐心嘛,你们军人不是有着很好的耐心嘛,我也算是人民群众,你作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军人就是这样表现你的耐心的?”
“闭嘴!”顾承轩已经站到了挂号的队伍中了,夜晚的医院本来就十分安静,她却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的,周围已经有不少的人投来谴责的目光了。
宁檬被吓到了,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等着挂号。
“我看看……”过了大概半分钟,顾承轩压低了嗓子向宁檬说。
“什么?”
“我看看伤口……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我看看伤口有没有挣开。”
“哦,有点疼……”宁檬小心地用指腹抚上伤口的边缘皱着眉抱怨道。
“疼还说那么多话?”顾承轩一边捧起她的头,一边低头观察她的伤口,还好没有再流血,也没有挣开。
“你要是对我说话好一点,有耐心一点,我会费那么多口舌?”
“是谁一上车就边嚎边叫的?”
“我说这位兵哥哥,你能不能把这一节忘了?”
“不能!”顾承轩收回手,眼皮也没抬地回答。
宁檬见轮到他们了,也懒得搭理他了,挂了号之后,默默地跟着他上了楼。那医生见了宁檬脖子上的伤口,起初吓了一跳,有些责备地问:“这怎么弄的啊?”
“不小心划到的。”宁檬看了一眼顾承轩,撒了个慌回答道。
“年轻人做什么事还是要考虑一下后果,这儿不小心,那儿不小心的,也不怕以后留疤么?”
“啊?会留疤?”
“可能会……”
“那怎么办?”宁檬听到要留疤,有点担心,女孩子身上有伤始终是不好的。
“所以叫你们小心一点啊!还有你,作为一个男朋友,还是要顾惜着女朋友,不要什么过火的事情都随她去做,这次是留疤,下次伤口再深一点,伤到颈动脉了,到时哭都来不及。”医生一边在单子上龙飞凤舞地开着药,一边语重心长地训斥着两个年轻人。
宁檬和顾承轩听了“男朋友、女朋友”几个字后,都别过了脸,脸上浮现了两团红晕。
11打针
医生除了开了一些消炎的涂抹膏药和一些消炎药之外,还让宁檬先去打破伤风预防针。宁檬一听要,脚底跟抹了油似地朝门外跑,边跑还边冲顾承轩叫道:“我在外面车上等你,你快点出来啊。”
那医生抬头有些惊愕地看向顾承轩,问:“你女朋友多大了?”
“二十多岁。”具体的年龄,顾承轩也不知道,只好模糊地回答道。
“二十多岁了还怕打针?”那医生有些诧异,然后又不屑地说,“来我们这,十岁左右的孩子打针都不会怕了……”
“被宠的。”顾承轩是知道宁家人对宁檬的宠溺的,尤其以宁老爷子为最。
“哎,你是军人吧?”医生上下打量了下他身上的军装,然后又说,“虽然,我知道军人谈个恋爱不容易,但也不能什么事都宠着,宠女人也不是这么个惯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