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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完美食后她会一脸骄傲地俯视他,似挑衅道,小胃男,没有吃福。
那段时间对夏雨樱来说是快乐的。
她似乎已经把与他相处的时候当成了一种习惯。习惯性地会去发短信,习惯性地脑中会出现他的影子。
但每每发现自己画稿上时常出现的那只猪对她展颜欢笑的时候,她会错愕地将它蹂躏一团,然后以一条抛物线扔进纸篓。
久而久之,她的投篮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今天也不例外,当她把废品投进纸篓后,专心纠结于设计一个新颖的动漫人物。
恰巧手机铃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有余悸地接了起来,轻声问:“夜伯伯?”
——“雨樱,上次我们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夏雨樱这才恍然想起原来还有这遭事,一看桌上的日历。
今天是一月八号。
上个月答应他这天要给个回复,但一想到性情乖戾的夜亦皓就有些举棋不定,她犹豫万分想找个借口推脱。
这时候眼角瞥到日历表上的一串小标记。她定睛一看,失口说了出来:“啊……爸的生日!”
对方显然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笑了笑。
——“是吗?那真是不巧。”
夏雨樱闻言,索性将错就错推辞掉他的邀请,万分惭愧地说:“对不起啊夜伯伯……我要陪爸过生日,不能跟你见面了。”
——没关系。你父亲一定也很希望见到你。
挂掉电话的霎那间,她能感觉他的失落感。不是因为自己的推辞。
而是因为夜亦皓。
也许他们之间并没有隔阂,只是彼此缺少沟通的时间罢了。
夏雨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猜测。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起日历表,沉思默想。
大半个月了,爸的手机一直联系不上,她不免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每当寝室座机响起的时候,她会迅速跑过去接起来,过会又怏怏不乐地递给肖柔。
看着日历表上的小标记:一月十号,爸生日。
于是她做了个决定,请假两天回家去看看他。送他一个惊喜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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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号一早与肖柔艾菲道别的时候,她用依依惜别这词来形容当时的场景。她们甚至还准备了玲琅满目的礼物让她捎给夏伯父,说是为了感激他一生含辛茹苦,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夏雨樱拉扯大,还没有一句怨言。
“父爱如山啊——”
当艾菲慷慨激昂的时候,夏雨樱趁机匆匆拾了些她们准备的“厚礼”,提着行李包瞬间消失在她们眼皮底下。
其实别人不说,夏雨樱心里也是很清楚的。从她记事起,父亲就告诉她,她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因为心脏病。
可夏范没有告诉她,他妻子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因为他不能让她承受那份痛苦,那份罪孽。因为她是他的奇迹,是他的救赎。
而真正罪孽深重的人,是他自己。
“夏雨樱同学,你去哪呀?”身后扬起一阵莞和的声音,还能感觉到说话的人是笑着的。
夏雨樱惊讶正欲回头,身边袭来的又是那股淡淡的烟草味。
又是那只虚有其表的恶狼!
她正了正身,昂首挺胸地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
谁睬你,哼。
哪知刚跨了两步,就被眼前的恶狼挡住了去路。
他一副嬉皮笑脸,俯身凝视她的眼眸,挑衅地说:“这么久没见我,说实话,有没有想我?”
他的嘴角有一抹奇异的笑容,眼底掠过一丝她捉摸不透的雾气。
“想你个头!”话是从鼻呛蹦出去的。夏雨樱不屑地绕过他,心里百万个千万个咒骂。却懒的说出口。
“你能想我的头我已经很满足了。”
原来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这种程度,夏雨樱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听到他身后玩世不恭的语气,似乎有些严肃起来,“你要去青沙村?”
头顶悄然间有片树叶凋零,洋洋洒洒地飘落到她的头上。
很轻,轻得连她都没有觉察。
行走的脚步骤然停止,她好奇地回过头,立在原地,问:“你怎么知道?”
黎宣面带微笑,缓缓走近她,在她身前停下。
然后捋起手,将那片树叶从她发梢里轻轻地摘除。
递到她眼前不羁地晃了晃,泰然自若地说:“它告诉我的。”
“无聊。”
直到他说出那句让人欠扁的话她才意识到自己跟他的距离,只要稍稍仰头,头发就能触及他的下颚。
连忙掉头就走。
他放声大笑,一会又止住了笑容。
看着她走了几步远,于是双手交叉在背后,顺着她的路线,倒走在她的身边。
边走边视线不离她秀气的脸颊。
夏雨樱被她“看”的全身毛骨悚然。只要她走到左,他也会走到左,若她再走到右,他立即像个苍蝇一样跟到右。
当然,她没有把自己比喻成那腐臭的便便的意思。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他的“严刑”,“逼供”道:“你到底要干嘛!”
他眉梢轻易,走正了身子,与她并肩,坦然自若地说:“带你去青沙村。”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她不是在问他,这仅是一个否定的反问句。
可他却饶有兴致地回答说:“因为我不仅能帮你提东西,还能当你的免费司机和导游,好处多多啊。”
“谁稀罕。”她冷道。
忽然抓紧了的行李包被他一手强夺了过去。他将它搁在背后,神色突然严肃,慢条斯理地说:“你稀罕。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要去青沙村?又什么要跟你一起去?”
夏雨樱瞪大了双眼,紧张地问:“为什么?”
看着她一脸被蛊惑的反应是他预料到的,然而他却默不作声地走向不远处早已等候的银白色轿车。
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跟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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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
夏雨樱侧着头,一语不发。漠然地看着零星的车辆从车边呼啸而过,后退的绿化带不断从眼前闪过。
车内异常安静。
自从她问了那句为什么之后,换来的却是他的置之不理,然后强行把她的行李塞进了后备箱。
之后上了车。
任凭他如何曲意逢迎,她总是侧着头把话拒之耳外。像一尊石化了的人偶。
说者有意,听者无心。他也只好不再吭声。
蔚蓝的天空中,饱蘸了白色颜料的狼毫笔挥染下了一朵朵洁白的云彩,白橙橙的,像极了一副赏心悦目的水墨画。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熟悉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寂沉的气氛。
他侧首望去,看到她盯着手机屏幕,脸颊绽笑,顿时人也有了神采。
微扬唇角,他轻哼了一声。
“喂……”脸上笑靥如花。
——“你要去哪。”
电话那头声音低沉,听得出来像是在逼问。
“你看到请假条啦……”
假条是夏雨樱托宣传部长转交给夜亦皓的。她当时是让他在下午开会的时候顺便给夜亦皓看,然而没想到部长一看到假条就立即通知了会长大人,以至在她出发不到一个小时后,他就来“关切询问”了。
“我要去青沙村,今天是我爸的生日,我想过去看看他。”还是笑靥如花。
——“青沙村?”
“是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怎么去的?”
“我……嗯……那个”笑靥在脸上僵硬,刚想脱口而出据实以报,但思考了下又不愿说出口。她支支吾吾双手紧捧着手机,藐视地瞪了身边的人一眼。
对方等了良久也不见她作答,疑惑地再次问道。
——“你现在在哪?”
话音里隐隐透着担心与不安。
黎宣把她的藐视理解为求助的信号。
他笑了笑,耸一耸肩,亮高了嗓音,在一边多管闲事地插了一句,“她在我车上,一块肉都没少。”
下一秒,夏雨樱惊吓地盖住手机传话筒,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他。那表情简直想把他一口撕成碎片泡进辣酱腌了!
他却在那边幸灾乐祸。吐着唇间顽皮的舌头像在挑衅道,有本事你来啊。
人渣!
夏雨樱瞥回眼,正要开口解释几句,耳边原本悄无声息,这时候却是传来凄惨的盲音声。
一声不吭就被挂了。
夏雨樱顿时垂头丧气。
她预感到他生气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心在下沉。
第九章 (2)
公寓楼。
夜亦皓直立在窗前,望着湛蓝的天空沉思。
窗前没有风,它们似乎也不敢打扰他的沉思,只是盘旋在天际,将那大片洁白的云朵吹染出了许多好看的画面。
可他没有在意那些。
眼神淡漠疏离,嘴唇微抿。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思绪已经被拉了回来,语气有些生硬:“怎么说。”
小宗伫立身后,细目盯着手中的资料,垂眉敛目地汇报刚才调查到的消息:“他叫黎宣,原就读于圣华大学,前段时间刚转来樱之……”说到这时,他又补充道,“就是夏小姐去他寝室拿手机那天。根据那天警卫说的,看来他的确故意让夏小姐去找他,只是没料到她会走错寝室,到您的房里。”微微抬眼看他丝毫没有异样,又继续说,“他双亲早世,现一人独居,不过有个亲戚,隔断时间会去看望她。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翻开第二页资料,“通过青沙村村委那得到的消息,在今天一月十号生日姓夏的居民,总共有三位,一位叫夏应天,一位叫夏佟,还有一位叫夏可夫。但是他们的子女中没有一名叫夏雨樱的。”
小宗语毕,失望地轻轻合上了资料。
许久,他仍是静静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叹了口气,嗔道:“她不会骗我,你再仔细查查。”
小宗点头,正想退下离开,手机铃响了。他疑惑地接起:“您好。”
“……”
“是吗?”脸上浮出微微的惊讶。
“……”
“对,是叫夏雨樱。”
“……”
“哦。原来是他啊!我知道了。谢谢陈总!”
“……”
“好,好的,再见!”
小宗啪一声迅速合上手机,欣喜若狂地对夜亦皓说:“少爷。找到夏小姐的父亲了。他叫夏范……”
夜亦皓这才慢慢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确认事实。
眼神顿时有了色彩。
“他就是那个夏大伯啊,您还救了他两次呢。看来这个世界真小,原来他是夏小姐的父亲啊。”他激动地言语着,“他是暂时居住在那的,还没有办好居住证,怪不得我们找不到他。刚才陈总打来电话,说是自己有个厨子也姓夏,后来一问女儿叫什么,果然是夏小姐没错。”
夜亦皓听罢,有些出人意料。以前的记忆铺天盖地袭来。他没由的多想,让小宗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匆匆走出公寓。驾驶着他那辆宝蓝色跑车火箭般直奔目的地。
扬起的尘土在空中翻滚,跑车转眼消失在灰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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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份,临近过年的月份,此时的公路,铁路,甚至是航空都是繁忙的。
轿车疾驰在路上,车水马龙。
午后阳光泛滥在天际,晕染的光彩夺目。
自从手机事件后,一路上夏雨樱都是阴着脸,并暗自发誓到达目的地后与他分道扬镳。
他走他的阳关道,别来抢我的独木桥。
可是慢慢长路,到底还是耐不住无聊,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走得飞快。
当夏雨樱被梦中一只凶残的野狼追杀,甚至将她残食殆尽的时候,她吓得惊醒过来,若不是身上安全带还系着,她几乎会撞上车顶。
她捂着噩梦中留下的余怔,胸口仍旧跳个不停。
可恶的狼……
狼!
她瞬间侧过身,背脊撞到了车门,她看到身边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