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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登”一声,门开了。她庆幸,邵轻衡还没有换密码。
别墅里并没有人,邵轻衡也没有回来。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身体的温度才慢慢恢复过来。刚刚甄格仁的话,让她吃惊。联系前后事情,加上那天看到的身影,她爸爸活着的可能性,太大了。
坐在沙发里默默的哭了一会儿,常久久擦干了眼泪。她现在还有更加焦头烂额的事情,邵轻衡恨她入骨。
她这一生,本就坎坷,邵轻衡是她唯一的支撑。她算不上柔弱女子,没有谁活不下去,但是如果没有了邵轻衡,往后一生之中一定没有了色彩。
去了卫生间,把哭花的脸洗干净,常久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备战。她把自己搞的更加狼狈可怜,邵轻衡会更加心疼她,所以索性,连身上那件已经脏了的海蓝衫都没换。
她手机丢了,趿着拖鞋小跑到客厅去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一股极大的失落团团将她包围。
她现在脑子里都是邵轻衡小心翼翼照顾被她咬伤的姜姿娜的画面。猛地摇头,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幻想,常久久狠狠的吸了口气。
此刻,她站在别墅的楼梯下,背后就是通往二楼邵轻衡卧室的楼梯。鬼使神差,她做了一个决定,决定去邵轻衡的卧室里,守株待兔。
她等他回来,等多久,都愿意。
走上二楼,常久久知道邵轻衡主卧的位置,走到门前,门没锁,她缓缓的推开。
当看清主卧中的一切时,常久久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她的阿衡,竟然把他们以前同居的那栋房子里的一切,原封不动的搬到了这里。
窗户上的小碎花窗帘,是她选的;床头的台灯是他们一起挑的;就连大床上铺着的床单,都是那个时候他们一起用过的。
眼前的景象,她除了哭,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怪不得当时,阿衡肯定的告诉她,他们的房子回不来了,原来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搬到了这里,在这里,复制了一个可以假想幸福的空间。
她不敢想象,她没有回来找阿衡的时候,他一个人睡在这样的房间里,日夜回味他们的过往,那是多么痛的一件事啊!抓心挠肝的疼!
她这一生,是负了阿衡啊!
常久久现在只有一个冲动,她要见到阿衡,把所有藏着的秘密都告诉他!
她抓起床头的电话,拨通了邵轻衡的电话。
思念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常久久哽咽喊他:“阿衡,阿衡……”
听到这声凄惨的呼喊,邵轻衡的心都漏了一拍,他掩饰不住紧张,问她:“久久,你现在在哪里?”
他想,甄格仁不至于折磨久久,不给她安排住的地方吧!
常久久吸了吸鼻子,声音嗡嗡的回答:“我在你家,用的是你家的座机电话。”
邵轻衡:“……”他太紧张,完全忘记了那是自家的固定电话。
他轻声的哄她:“久久,你呆在那里别动,哪儿也不许去,听到没有?”
常久久乖巧的应了声:“嗯。”
邵轻衡放下手机,表情威慑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人:“考虑好了吗?说,还是不说?”
对面的人只是笑,不想回答他的话。
邵轻衡笑了笑,模样无害,却给他下了最后通牒:“那5个亿,我能放在你们陆家,也能收回来。你想好了吗,陆岑宁?”
陆岑宁冷笑:“邵总今天来,就这么有把握我会受你控制?”
“不是有把握,而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你最近的几起投资,一旦出了差错,陆家将永不能翻身。”
陆岑宁装作很苦恼的样子,他说:“如果你能帮我灭了陆家,我想,我会感激不尽的。”
他顿了顿,语气威胁:“至于常久久,我决不允许你伤害她半分。邵轻衡,别以为人人都是傻子,你利用她故意放掉5个亿,装作败北扫平障碍成为邵家新主,别以为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邵轻衡笑了笑,他说:“你说的对,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包不住火。陆岑宁,或者我可以叫你另一个名字——常远,你能在陆家站稳脚,的确不容易,我能查到的,也一定有人能查到。”
陆岑宁却笑了:“我怕什么?我身上流着陆家的血,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孙子,查到了,我又害怕什么呢?当初做了这件事的人都没有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呢?”
他望着邵轻衡的眼睛,认真的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对常久久好点,她太可怜了,她信仰你喜欢你,是你修来的福分。如果,你再敢利用她一次,我会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邵轻衡眼神逼了回去:“利用她的人是你,不是我。”
陆岑宁冷笑:“果然是恋人,连说话的句式都TMD一样!”
他还记得,昨天常久久大骂他时大喊过:“欠你的人是谭鸾,不是我!”
既然已经印证了所有的事情,邵轻衡没有必要和陆岑宁继续浪费时间了,他以最快的速度驱车回家。
途中,有姜姿娜打来的电话。
电话一头,姜姿娜撒娇:“轻衡,你还回医院吗?我等你很久了……”
今天晚上,邵轻衡把她送到医院,抛下她就走了,他们的订婚宴也泡汤了,姜家让她赶快把邵轻衡哄回来,才是重中之重。
邵轻衡明显心不在焉:“姜姿娜,我们是合作关系,别得寸进尺。”
那一头,姜姿娜没了声音,呜呜的哭了起来。邵轻衡听见她的哭声更加的烦躁,立即挂了电话。
人和人之间很奇妙的,如果换做是常久久哭,邵轻衡会心疼不已;可是换做别人哭,他除了烦躁就是反感。
匆忙的进了家门,常久久没有在客厅,平日里住的那间客房也没有。焦躁不安的邵轻衡正在慌乱之中时,听见了二楼有动静。
他想也没想,就跑了上去。
主卧室的门没有关,常久久就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邵轻衡见到她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都开始揪揪着,上前一步将她抱了起来,语气不佳的教训她:“地板上凉,你不知道吗?”
其实常久久是从床下掉下去的,她的眼神惊慌错乱,确认眼前的人是阿衡后,伸手抱着他就开始哭,整个人在他怀里颤抖不已,完全不能控制。
她哭着说:“阿衡,我错了,求你别不要我行吗?我跟陆岑宁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跟他走,也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阿衡,我把我能告诉你的我全告诉你,我再也不要隐瞒你了。陆岑宁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35
“陆岑宁是我的……他是我的弟弟,孪生弟弟,他的名字,叫常远。是我对不起他,我真的对不起他……”
抱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小姑娘,邵轻衡心疼不已。他对她的话并不惊讶,有些事情他已经查出来了,他知道的比她告诉他的要早。
常久久和陆岑宁是孪生姐弟,从生命开始,就在母体中相互依偎,血脉相连,断是断不掉的。
怀里的女孩儿还在哭,她抓着他的衬衫,浑身颤抖:“阿衡,我不是故意要骗走你5个亿的,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欠陆岑宁的,我欠他的,我想弥补他,因为是我把他推到了陆家那个龙潭虎穴中,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会被生吞活剥了!”
邵轻衡只是抱着她,却没有说话。
常久久忽然停止了哭声,眼睛无神。他听见她说:“阿衡,你知道吗?是我……是我把陆岑宁卖给了陆家,是我把他推进了火坑!”
这些,邵轻衡不知道。
常久久继续说,整个人有些魔怔:“阿衡,你能想象吗?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就那样,活生生的把她的亲弟弟给卖了!我是拿着卖了亲弟弟的钱,不要脸的活下来的,上天真应该打个雷把我劈死算了!我是个恶毒的女人,我彻头彻尾都是个恶毒的女人……”
邵轻衡轻声哄她,哄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不是的,不是你的错,你不恶毒,乖,我们久久是最善良的,不怕,有我在呢……”
“阿衡,我是个坏女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恨我!陆岑宁恨我,吴来凤恨我,谭鸾恨我,我爸也恨我,就连阿衡你也恨我……”
邵轻衡心疼的把她往怀里搂着:“不是这样的,我不恨你。久久,我怎么会恨你呢?我怎么舍得恨你呢?只要你在,我舍不得的。”
常久久听见了邵轻衡的话,听完之后,她哭的更大声了,无尽的愧疚和无处诉说的委屈,她都统统说给了邵轻衡。在知道这些丑陋不堪的事实之后,邵轻衡还能这样抱着她哄着她,一点都不嫌弃她,她哭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大概是因为邵轻衡的爱,她有了撒娇的底气,也有了肆无忌惮哭泣的勇气。
邵轻衡一直哄着她,期间给她擦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索性他也不替她擦眼泪了,而是抱着她躺在床上,任由她趴在他身上哭。
哭其实是件特别费体力的事情,尤其是常久久这种从未有过的放肆大哭,最后她在自己奄奄一息的哭声中,睡着了。
邵轻衡一直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惊醒了好不容易睡着常久久。他细细打量着怀里的女孩儿,头发披散,衣服脏乱,眼睛红肿,小脸已花,他的心揪揪的疼了一下,细小微妙,像是尖锐的针尖扎过,不算疼,却一直隐隐作痛。
常久久睡在他怀里,大概在睡梦中觉察到了他的情绪,原本睡的平静的脸忽然皱了起来,五官纠结在一起,嘴撇撇着,似乎又要哭。
邵轻衡眼疾手快的轻轻的拍她,安抚她,最后,她只皱着小脸,挂着委屈,又睡熟了过去。
常久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醒来的时候,懵懵的想,好像最近以来,她一直在睡觉,总是睡得天昏地暗。
起身找了一圈,没看到邵轻衡的身影。她躺着的这张床是邵轻衡别墅的主卧,屋内的布置,是她熟悉的“家”,可是家里就是没有了那个人。
她顾不上自己现在有多狼狈,披头散发的冲了出去,光着脚顺着楼梯往下跑,傻傻的站在客厅里,也没有看到邵轻衡的身影。
突然意识到邵轻衡不见了,常久久终于崩溃了,她缓缓的蹲下丨身子,双臂抱着自己的膝头,将头埋在其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不算大,却透着绝望,她失去了阿衡,彻彻底底的失去了阿衡。她这样能把亲弟弟卖了的坏女人,阿衡怎么可能不反感呢,他怎么可能继续喜欢她呢!果然恶有恶报,做过的坏事,要遭天打雷劈的,现在比天打雷劈还要严重,她的阿衡走了。
细微的开门声夹杂着她的哭声传进来,她循着声音缓缓抬头,朦胧之中,看见邵轻衡提着一袋子东西从门口走进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常久久脑中一片空白。
她仿佛像是溺水者一般,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带着她忽上忽下的漂浮在海里。
邵轻衡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直接扑向了他。
他本能的伸手接住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软软嫩嫩的,手感极好,乱七八糟的发丝毫无规律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勃颈处,他的小姑娘,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就如多年前,她直接撞进了他的心里。
“久久?”他唤她。
常久久一动不动,手臂紧紧的怀着他的腰,坚决不松手。
邵轻衡将她虚搂着,低声喊她:“久久,我在呢。”
常久久依旧毫无反应,手臂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邵轻衡无法,低头亲亲她的而后,哄她:“久久,你想让我把东西放下,我胳膊拎着都酸了。”
常久久似乎听懂了,乖乖的放开胳膊,邵轻衡刚转身放下手里拎着的袋子,就感觉自己的一角,被常久久的小手握着。
他回头去看她,撞进来了她不安的眼神中,可怜兮兮的,哀求着,讨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