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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宁,“。。。。。”
是谁这么不开眼?连她看了都觉得丑,人家明明是拍他马屁嘛。
她伸手够下来,“我晚上重织一下。”
“戴着挺好的,为什么要重织?”
毛线是上等的,握在手里如丝般柔软,她忽然抱住他,感动的差点蹦出金豆豆,“顾念西,是不是我送你什么东西都是好的?”
傻瓜,明明就是很丑的帽子,他还要戴出去炫耀,别人夸两句,他就当真了,真是个笨蛋。
顾念西揉揉她的发顶,“那当然了,何以宁这么抠门。”
她不服气了,“我要攒钱的,将来你不当兵了,我们还要开烧烤店呢。”
她以为她想小气啊,何家当初落败了,她就懂得钱来之不易,一分钱也要仔细着花,哪像他,一直大手大脚。
何以宁替他脱下外套,“你晚上在这里啊?”
他说:“我坐会就走,明天咱们就去买票,你把东西收拾收拾。”
“青镇是不是很冷,我得穿多点吧?”
“挺冷的,你穿件羊绒衫,再套个保暖,外面穿棉服。”
“那咱们去几天?”
“你先带着吧,不一定。”她去打包行李了,他往她的床上一躺,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想起顾震亭今天的电话。
“小四,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要知道,我随时可以把你从那个位置上撤下来,你如果为了那个女人着想,就一直做下去,要不然,你怎么养活她?你能干什么?没有了顾家的支撑,去掉了我顾震亭儿子的头衔,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顾念西烦燥的甩了甩头,将那些刺耳却又并非无稽之谈的话通通甩掉。
他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他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之前还可以揭露他的所作所为。
车票可以这样买
顾念西走后,何以宁坐在灯下认真的将帽子小的部分重新拆掉,吸取了前些日子的经验,她的手头更快了,一直弄到天亮才总算把帽子封了顶,她对着镜子将它扣在头上,直接盖住了她的半张脸,她嘴角含着笑,这下够大了吧。
部队现在冬训,人手紧张,顾念西没用后勤处去买票,而是亲自打电话订机票,从这里到青镇需要坐飞机到C市,然后再坐大巴车。
他打了几个航空公司的售票电话,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现在是春运期间,机票早就被预订一空。
“叫你们航空公司经理接电话。”
那边一愣,这男人的口气不容置喙,透着俯睨天下般的傲然,但航空公司有航空公司的规定,客人是他们的上帝,不能因为谁搞特殊而把客人的航班私自取消。
“对不起,先生,我们真的没有办法。”
妈的,不就一张机票吗,有这么难?
顾念西将电话扔到一边,满脸的火气蹭蹭的往外冒,他堂堂一军之长竟然被一张机票难住了。
何以宁见了,走过来搂住他的脖子,细声细语的劝慰,“坐不了飞机,我们就坐火车嘛!睡一晚上就到了。”
他似乎十分不情愿,半晌,抬起头来,纠结的聚着眉心,“我……没坐过火车。”
除了汽车就是飞机,从小到大,他就没坐过火车。
何以宁扑哧一声笑了,“那正好,带你感受一下,火星人。”
“何以宁,你说我什么?”别以为他是聋子,她刚才说了“火星人”。
何以宁小心的掩住嘴,“你一定是听错了。”
他点了下她的额头,“你个火星人还好意思说我。”
拜托,他们到底谁是火星的。
两人活这么大,终于见识到什么是春运了,来到火车站,一眼看去,全是人,两眼看过去,人挤人。
顾念西背了个旅行包,戴着何以宁给他织得黑色绒线帽,巨大的墨镜罩住了一半脸,他穿了件半大的黑色亮面羽绒服,牛仔裤,棉靴,走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
何以宁被他牵着手,白色的收腰羽绒服跟他的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红帽下面,两只眼睛担忧的望着面前的人山人海。
“顾念西,我们真的能买到票吗?”
“去哪买票?”他这个人本来耐性就不好,这人一多,他这火山就要爆发了。
“那里。”她指了一下前面的售票口,只见排队买票的队伍绕成了长蛇,连尾巴都找不到了。
顾念西拉着她的手走过去,听见其中两个人说:“你几点来的?”
“昨天晚上十二点就到了,你瞧这行李还在这呢。”
“我半夜一点来的,才排到这里,再早点好了。”
什么?半夜十二点就来了?
何以宁扯了扯他的手,向他摇摇头,算了吧,恐怕排到天亮他们也买不到票,还是想想别的办法,他是军人,也许有优惠通道,可是去了优惠通道才知道,那里的队伍也排成了长蛇。
他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把她往那一放,墨镜下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何以宁,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走。”
“你去哪?”
“买票。”
顾念西去了不久就回来了,手里擎着两张火车票,刚才一脸的阴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得意,“何以宁,看我厉害吧,这么快就弄到票了。”
不是吧,他是不是用拳头威胁别人把票卖给他的,又用暴力解决?
她急忙拿过来,上下翻着看了看,“顾念西,会不会是假票啊,你在哪里买的?”
“有个人说他买错票了,问我是去哪的,我说是C市,他说他正好是C市的票,然后一张便宜了十块钱。”
怎么会这么巧,这票八成是假的。
何以宁拉过他的手,“我们去验票。”
来到服务窗口,何以宁将票递进去,客气的说:“麻烦帮我查一下,这票是不是真的?”
车站的服务人员连查都没查,只是扫了一眼便扔进了垃圾筒,“下次从别人手里买票先来验一下,这几百块钱不是白花了吗?说是要改革实名制,到现在也不见动静。”
果然是假票!
何以宁懊恼的耷拉着脑袋,一回头,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顾念西?咦?去哪了?
何以宁也不敢乱走,他要是临时有事应该能找回来,等了没一会儿,就见人群里一个黑色的羽绒服格外的显眼,他揪着一个中年男人远远走来。
“喂喂,你干什么抓我?”
顾念西抓着他的后颈直接将他的脑袋往服务窗口的玻璃上撞,“你他妈的敢卖我假票?”
“没有啊,你是神经病啊。”
顾念西将他的脑袋撞得砰砰响,直把里面的服务人员惊得目瞪口呆,这……
中年人终于熬不住了,从兜里掏出钱,“大哥,别打了,我还你钱还不行吗?我还你双份的。”
“晚了。”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车站的警察,大家见是黄牛党,立刻将他扣押带走,临走时还不断道谢,感谢顾念西的英勇行为。
“何以宁,你等我一会儿。”顾念西又钻进人群,不久便又拎了个男人出来,服务人员再一次傻眼。
一会的功夫,他就抓了四五个票贩子,而且大有抓上瘾的趋势。
“顾念西。”何以宁不得不扯住他的衣襟,一脸无奈,“我们还去不去C市了?”
他这才想起去C市的事,搂过她的肩膀,“我们没有票,怎么去?”
“是啊,我们没有票。”她唉了一声。
“就是这个年轻人,见义勇为,为我们抓了六个票贩子。”车站的领导和几个警察走了过来,笑呵呵的夸赞,“现在有正义感的年轻人不多了,小伙子,谢谢你。”
顾念西眼珠子一转,“谢就免了,我们两个去C市,没有火车票,你能不能给安排一下,我们付钱。”
领导显然一愣,但马上就笑说:“好的,好的,我马上让人去安排。”
坐进卧铺车厢,何以宁还跟做梦似的,原来车票还可以这么买。
但是,很快一个新的问题又困扰到她,这里一共两排,上中下六个铺,她和顾念西的位置是分开的。
顾念西正站在其中一个人的面前,冷冷的注视着人家,“你和我老婆睡上下铺,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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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温馨之旅……旅完之后……你们懂的,更新完毕,晚安!
顾念西被调戏
但是,很快一个新的问题又困扰到她,这里一共两排,上中下六个铺,她和顾念西的位置是分开的。舒殢殩獍
顾念西正站在其中一个人面前,冷冷的注视着人家,“你和我老婆睡上下铺,你什么意思?”
那人显然一脸的惊悚,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虽然这个男人的长相够英俊,气势又够强悍,但是他问出这么白痴一样的问题,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先生,我这票上写着呢,我就是这个下铺。”唯恐他不信,还特地把票擎了起来。
顾念西拿过来瞄了一眼,再对比下自己的票,然后毫不客气的进行交换,“现在你可以走了。”
“你。。。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我可是托关系好不容易弄到的下铺。”
“你有残疾?”顾念西眯眸。
“没有啊。”
“你有绝症。”
“你才有绝症。”
顾念西抱着双臂,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没缺胳膊没少腿,为什么要睡下铺,我老婆睡这里,你到对面去。”
这人恐怕第一次遇到这么蛮不讲理的,还要据理力争,顾念西随便活动了下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似笑非笑的脸阴晴不定,男人见他人高马大,一脸凶残,自己只有一米七的个头,又瘦得跟个小鸡子似的,左右权衡了下利弊还是算了,他拿起自己的包,恨恨的转移了床位。
何以宁无奈轻笑,拉了拉他的袖子,“顾念西,你把人撵走不好吧。”
“我没揍他就不错了。”
那旅客一听,浑身打了一个寒噤。
何以宁真是没有办法,这个男人,就是这么蛮横霸道。
他将她的包放到下铺,何以宁脱掉羽绒服,从包里拿出两瓶水,一瓶给他,他两瓶都接了过来,把盖子拧开后才递回去。
何以宁喝了口水,顿时就觉得倦倦的,她倚着床微瞌上眸子,视线无意一扫,发现门口有个人影悄然晃过,那身形颇有些鬼鬼祟祟,是小偷吧,她将包往床角放了放。
刚才被撵跑的男人艰难的爬上对面的上铺,一伸头撞到了车顶,疼得呲牙裂嘴,胸口的火气又被挑了起来,望着下面说:“你们这些人,都有没有同情心啊?替我评评理行不行?”
铺上纷纷伸出几个脑袋,看向顾念西。
顾念西脱下棉服,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他不紧不慢的解开两粒纽扣,半掩半露的亮出豹子的纹身,一见,那些伸出来的脑袋又纷纷缩了回去。
一个装瞎子。
一个聋子。
一个。。。装哑巴。
上铺的男人也慢慢的把脑袋缩回来,麻麻说,有纹身的不好惹!
何以宁扑哧一声笑了,双手搂着他的腰,“我们去餐车吃饭吧。”
火车上的东西不太好吃,他这么挑食,自然是吃不习惯,没吃两口就嚷着,“这里有葱花,这个肉太腻了。”
何以宁也觉得味道不太好,但是本着不剩饭的优良传统,她还在艰难的一口一口下咽,这顿饭吃得十分不舒服,到了晚上七八点钟,肚子就有些饿了。
对面的一个年轻人一手玩电话,一手抓向旁边的鱿鱼丝,那香味儿传遍了整个车厢,何以宁闻着都有些馋了。
她咽了下口水,眼光往那袋鱿鱼丝上瞥了下,他们走得太匆忙了,只来得及带了两瓶水,早知道在便利店买些零食好了。
她还在看人家吃鱿鱼,突然眼前黑影一晃,顾念西已经大步走了过去,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