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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了,用另一只手挥起铁棒就朝顾念西的头上砸来,忽然胸前一痛,竟然已经挨了一脚,身子如纸屑,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其它人见状,竟然一时不敢靠前。
“你们不要打他。”何以宁忍着身体上的痛,几乎是哀求的看向吴宝,“你们想要钱吗,我身上的钱全给你们,只要你们别再打他了。”
她哆哆嗦嗦的将手伸向身后的背包,却在一瞬间被人握在手里,那手心的温热如一缕清泉直注进她的心中,几乎同时,他将她半抱进怀里,低沉磁性而又熟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何以宁,闭上眼睛。”
她倏地把眼睛睁大,难以置信的想要抬起头,却被他的大手盖住了眼睛,她忍着快要抑制不住的心跳,好像有东西卡在喉咙里,她怀疑是自己太渴望他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她用力摇了摇头,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吧,他刚才喊了她的名字,那么清晰有力的三个字“何以宁”。
她还在发呆,身边忽然风声大作,惨叫声不绝于耳,可是她什么也听不见,她只能感觉到他有节奏的心跳,低沉的呼吸,离她那样近,那样近。
终于,最后一个人也让他放倒了,他屹立在东倒西歪的人群里,高高在上如帝王,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是又惊又畏,特别是吴宝,脸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过比起脸上的伤口,更可怕是那人邪肆清冽的眼神以及周围强大的磁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竟然已经没有勇气迎视上去,他不是傻子吗?为什么……
“顾念西,有没有受伤?手痛不痛?”何以宁急忙抱着他的手,翻过来覆过去查看,就像这许多日子以来,她每天都要做的事。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蠢女人。”
她的身体仿佛被雷电击中,倏地僵住了,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眼光垂向脚面,然后抬起右手狠狠的掐向自己的脸,做梦吧?那手却及时被他握住,这一握住就没有松开,直接递到唇边亲了又亲,“何以宁,我回来了。”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突然“哇!”的一声,乱没形象的放声大哭,扑在他的怀里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这不是梦,他说他回来了,他终于打败了另一个自己,虽然很辛苦,但是这都比不过他回来了。
他知道吗,她就快要坚持不住了,她害怕那些人欺负他,他害怕他永远也不会再喊她的名字。
“顾念西,顾念西。”何以宁紧紧搂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前,泪水湿了他的衣襟。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这么多眼泪,何以宁,你水做的吧?”
她在他的身上乱蹭,不停的摇头,她的顾念西,她的顾念西终于回来了。
“汪汪”大黄在一边摇着尾巴,刚才它很英勇的跟一个青年人战斗,把那人追得差点跑掉了裤子。
顾念西低头看向它,它很听话也很勇敢,一直在保护着它的女主人,是一个可以依赖的好保镖。
“顾念西……”何以宁抽搐着鼻子,眼泪还在淌。
“嗯?”他的声音又柔了几分。
“1+1几啊?”
顾念西的脸色猛地一沉,好像抹了一层黑碳,双手掐住她湿漉漉的脸颊,“何以宁,你什么意思?”
她依然不怕死的伸出一根手指,就像平时睡觉前总要问他几遍,“1+1几?”
只有他回答对了,她才能确定他是真的好了。
这个问题对顾念西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偏偏她还一脸期待的样子。
靠,让他回答这种弱智和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问题,这女人的皮又痒痒了吧?
他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毫不客气的攫住她柔软的唇瓣,带着些惩罚似的吻了上去,压抑了这许久的思念与欲望在此刻如山洪一般的暴发,带着焚毁一切的力量,他狂烈的探进她的小嘴,吸吮着她的甘甜,好像她是最美味的果实,他恨不得立刻将她吞食入肚,好好的享受那种人间美味。
随着他的吻越来越炙热,何以宁终于可以确定,他真的回来了,因为他会接吻了,他又恢复了流氓本性。
“汪汪。”大黄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是围着两人不停的打转儿。
何以宁被它一叫立刻找回了理智,不好意思的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人,望一眼那些还躺在地上呻吟的青年,“顾念西,你讨厌。”
她饱满的唇鲜红欲滴,娇媚的轻瞌着眼眸,那睫毛便如蝴蝶一般飞舞着,撒娇般的说了一声“讨厌”直酥酥麻麻的软到了他的心里去,要不是顾虑这里蓝天黑土,光天化日,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把她就地正法。
“走吧,找个地方看看你的伤。”顾念西拉着她的手,包裹了这些日子她的所有不安。
何以宁甜笑着跟上去,脸颊一抹羞红,突然想到什么,神神秘秘的问:“顾念西,这几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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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的相守
何以宁甜笑着跟上去,脸颊一抹羞红,突然想到什么,神神秘秘的问:“顾念西,这几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他高大的身躯明显一僵,脸色臭臭的,脑袋一扬,“什么这几天的事?何以宁,你啰里啰嗦的,再不走快点,我把你扔到河里去。”
他刻意逃避的样子让何以宁更加确定,他应该是记着的,可是这个男人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承认。
“何以宁,你笑什么?”
“我哪有笑?”
“你照着镜子看看,嘴角都裂到耳根子上了。”
他提着她两边的嘴角,硬是扯出一抹笑来。
何以宁的样子看上去很怪,但笑意还是从眼中流露,她喜欢这样雨过天晴的感觉,不管做什么,哪怕看起来很傻也会有幸福淡淡萦绕。
到了一处偏僻的河沟,他们坐下来休息,大黄在河边喝水,不时撒了欢的乱跑,把四只蹄子都弄湿了。
顾念西站在何以宁的身后,小心的褪下她的外套,右边肩头被木棒打伤的地方一片红肿,隐隐泛着青黑色。
他用手轻轻一碰,她忍不住咝了一声,痛!
“何以宁,你这个蠢女人,谁用你替我挡这一下?”嘴上虽然是责怪的语气,眼中的深情与疼惜却毫无保留的流露。
当时的情景,他心里清楚的记得,那木棒落在她身上,他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下往上冲,把身体的每条血管都燃烧了打通了,几乎是一瞬间,破茧而出般火烈的重生。
“你等我一下。”他要去山里找些能消毒的草药,刚一转身,手便被人抓住,她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先回巫陀寨吧。”
她不想跟他分开,一分一秒也不想,这一刻的相守来得太不容易,所以才要小心翼翼的珍惜。
他读懂了她眼中的不舍与期待,拉上她的衣服,无奈的点了下她的额头,“蠢女人。”
一路走走停停,天黑的时候终于到达了丹甘的家,丹甘看到死而复生的顾念西,自然是欢喜了一番。
“我车上有消肿止痛药,我去拿。”
顾念西大步朝车子走去,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个药箱,这是容慎给他配备的,他出发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带。
何以宁上了药,疼痛感减轻了不少,自从经历了蛇蛊的疼痛,这种普通的皮外伤已经很难让她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顾念西等药风干了才慢慢拉上她的衣服,拉到一半,忽然低下头,一个轻吻落在她的肩头,轻瞌的长睫微微颤抖,这些日子以来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记得,不愧是他的女人,他家的笨蛋!
感觉到一丝凉意贴在皮肤上,何以宁不适的扭了下肩膀,“喂,顾念西,你干什么呢?”
他的脑袋自后面探过来,在她的脖子上磨蹭,带了丝蛊惑般的低哑,“我想吃你。”
何以宁笑,“这些天,我可天天跟你睡在一起。”
就连上厕所都要像个跟屁虫一样粘在后面,更何况是睡觉的时候,而且,他平时睡觉很老实,自从这智商变成小孩后,睡觉就开始不注意姿势,她常常做梦,梦中被一座大山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猛然惊醒就看到他半边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那腿长手长的。
她后来总结,这睡觉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属实不容易。
他皱着眉头,“我那时候也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都傻成那样了,还能XXOO那就太神奇了。
“呀,顾念西,原来你都记得啊?”何以宁故作惊讶。
他的神经立刻绷得紧紧的,脸颊浮上不自然的红晕,用手臂圈着她的脖子,大有杀人灭口的架势,“何以宁,哆嗦,闭嘴。”
何以宁了然而笑,嘿,这是打死也不肯承认了。
“喂,何以宁,你的蛊是怎么解的?”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蛊毒彻底解了吗?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
她轻轻抚摸着他搭在胸前的手,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被痛苦折磨的日子,简单的缓慢的将整个过程告诉了他。
他听了,手臂收得更紧,好像要把她给揉进身体里,低垂的目光辩不清深浅,只有身上罩着一层伤感。
他向天发誓,他不会再让她遭受任何的苦难,所有的伤害都由他一个人来背负,他会把她保管的妥妥当当,让她安心的只做他的蠢女人,不被风侵不被日蚀,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快乐着,幸福着,直到头发花白老去……
“何以宁……”
“嗯?”
“你想要男孩女孩?”
“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生个孩子吧。”
她听了,心中一暖,回过头对上他清澈的目光,“真的?”
他脸色一沉,“我骗你这种低智商的有意思吗?”
她是低智商,那前些日子的某人……
见她目光闪动,明显有话要说的意思,他立刻凶巴巴的警告,“何以宁,你一张嘴就要考虑到后果知道吗?”
他皮笑肉不笑的捏着拳头,捏得关节咔嚓咔嚓的响,在暴力分子面前,何以宁只好变成缩头乌龟,伸手捂住嘴巴,摇了摇头。
她是哑巴,她无话可说。
顾念西做出一个算你聪明的表情,脸往前一凑,忽闪着长睫毛,“何以宁,我们现在就开始造小人吧……”
“现在?”
咚咚!
丹甘在外面敲门,“顾哥,你们收拾好没有?”
“好了,好了。”何以宁急忙替他回答,在某人渐渐变沉的脸色中急忙拿起一边的背包,回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冷哼了一声,“何以宁,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大步与她擦肩而过,顺便拿走了她的背包,蠢女人,自己肩上有伤不知道吗?
丹甘手里抱着一个大袋子,笑嘻嘻的说:“这是我阿妈给你们准备的,路上的干粮还有水,足够你们开回A市了,你们真要大晚上走吗?”
完全可以在这里睡一晚的。
“替我谢谢你阿妈。”顾念西接过来,他要赶紧回去,瞳鸟那边还在等着他,他已经耽误的太久了。
“顾哥,等我满十八岁了,我就去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要我。”丹甘生怕他会后悔。
“你放心,你顾哥说话算话。”何以宁拍拍他的头,“要加油,瞳鸟里可都是精英。”
丹甘热血沸腾,“我一定不会让别人看扁的。”
“小子,我等你。”
“是,长官。”丹甘像模像样的打了一个军礼,引得两人哑然失笑。
顾念西将所有的东西搬上车,何以宁跟丹甘挥手告别,那黑黑的少年站在寨头,用力的挥动着手臂,四年后的某一天,瞳鸟的新兵队伍里,一个长相俊朗,皮肤黝黑的少年举着拳头庄严发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