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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他把手放在耳朵后做出倾听的样子。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没理他。
他又摇她的手臂,顶着一张妖孽十足的脸问:“何以宁,你是不是爱我爱到无法自拨了?”
她头也没抬的说了句,“你厉害了,都会用四字成语了。”
他一愣,听出她话中讽刺的意味,长指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何以宁,我还会说更多的四字成语。”
“……”
“比如……赤身L体,丰ru肥臀……”
何以宁一把捂上他的嘴,脸色羞红的嗔怒,“顾念西,你瞎说什么。”
乱七八糟的,真不知道害臊。
瞧着她薄嗔浅怒,双颊微红,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他忍不住扯着她的手拉向自己,“何以宁,你上来,咱俩一个被窝。”
她说:“不要。”
“那我就拨针头。”他伤势要去拨针。
何以宁急忙按住他的手,一脸的无奈,“顾念西,你真是赖皮。”
她脱了鞋子爬上床坐在他身边,他搂着她,唇往她的脸上凑,亲了几下,“何以宁,我亲你这么多下,你不应该有点礼尚往来吗?”
她听了,对着他的脸草草亲了一下,脸就红到了脖子根。
那温温的唇瓣一贴上来,顾念西就觉得身体的某处突然硬邦邦的。
难受!
“何以宁,你让我摸摸行不行?”
她赶紧与他保持距离,一脸的警惕,“顾念西,你把点滴打完的。”
“点滴打完就让摸吗?”
“……”
他伸手将流速调到最大,药水小溪一样的往下淌。
“你这个疯子,你不要命了,你不如直接喝掉算了。”何以宁立刻将输液管上的滚轮往下滑,调到刚好的位置。
他一脸颓败,重新搂着她,“何以宁,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你着急回家了?”
他是着急回家,他着急回家把她吃干抹净,在医院里,他有心,她也绝对不会同意。
“我是着急,我着急吃你的西红柿炒蛋,我很久没吃了。”他瞪着眼睛说瞎话。
“那我回家就给你做。”无知的小白兔正在掉入大暴龙的陷阱。
“那你给我吃吗?”
“不给你吃给谁吃?”
“何以宁,这是你说的,不准后悔。”
她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他又哪根筋不对了。
他嘿嘿一笑,“何以宁,你记住今天说得话。”
她懒得理他的无理头,拿起床头的英文小说,“顾念西,我给你读小说。”
“又读小说?”他不满的皱着眉头,却是没有反对,他喜欢听她读英文时标准的伦敦腔,仿佛徜徉在美丽的泰晤士河,两旁是美丽如画卷般的哥特式屋顶。
她翻开书页,抽出书签,开始朗朗而读,他一开始的时候听得很认真,听着听着,眼睛就不受控制的眨巴了两下,然后靠在她的肩膀上。
她侧过头就看到他立体的轮廓,精致的眉眼,她喜欢看他熟睡的样子,透着孩童般的安宁。
她伸出手,轻轻抚过他的眉毛,很黑很浓,形状优美,她的嘴角随之挂了一抹温暖的弧度。
她已经决定跟他一起回去了,她选择相信他。
她要跟顾震亭认真的谈一次,她会向他保证,她只想在他身边做一个贤惠的好妻子,她真的不会对他以后的仕途产生任何影响,如果顾震亭还是不肯同意,那她只好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顾念西,她把自己和爸爸的前途一起交到了他的手上,她愿意相信他。
这是她深思熟虑的决定,是她最大的一次赌博。
她将脸缓缓贴到男人的头顶,顾念西,你一定要帮我赢。
顾念西出院了。
在历经大半个月的奔波之后,他们终于回家了。
他的脚还不是很灵便,走起路来依然有些瘸。
看到一起回来的何以宁,顾震亭的目光立刻变得深邃,但很快就被其它的情绪所掩盖。
顾家准备晚宴替他接风洗尘,饭桌上很热闹,大家都在打听灾区的事情。
顾念西心情很好,有问必答。
何以宁一直在默默的吃饭,不时迎上他看过来的目光,相视一笑。
“小四,你们的事是不是应该跟大家交待一下。”顾老太太看他们眉目传情,似乎感情甚笃,这饭就有点吃不下了。
听到这话,何以宁默默的放下筷子,心里突突跳个不停。
顾念西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是热的,一直暖到她的心窝,她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有他呢,不怕。
“妈,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他像是在宣布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那我就告诉大家一声,我跟何以宁不准备离婚了,上次是吵架,现在合好了。”
话音一落,这饭桌上立刻人脸百态。
“好了,就这事,吃饭。”他拿起筷子,仿佛若无其事,“何以宁,我要吃那个笋。”
何以宁愣了一下,赶紧夹了笋尖放到他的盘子里。
以前被他这样支使,她真是恨不得把笋塞到他的鼻子里,可是现在,她竟然毫无怨言,她觉得挺可怕的,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奴性?
她打了一个冷颤。
“你说没事就没事。”一直沉默不语的顾震亭终于发话了,脸色阴沉的质问:“你们把离婚当儿戏?说离就离,说不离就不离?我们顾家这种世家大族,岂能让你们随意开这种玩笑?”
顾念西说:“爸,你说得对,我们既然是世家大族,就不应该有离婚这种丑事传出去让人笑话,让你在一众老战友中丢人现眼,你看,我为你考虑的多周全,这不是不离了嘛。”
“放肆。”顾震亭摔了筷子,在坐的人都吓得一声不吭,他很少在饭桌上发这么大的脾气,那说明他是真的怒了。
谈判
“放肆。”顾震亭摔了筷子,在坐的人都吓得一声不吭,他很少在饭桌上发这么大的脾气,那说明他是真的怒了。
何以宁的一颗心惴惴不安,特别是被顾震亭颇有深意的目光一扫,她立刻心虚的垂下头。
“何以宁,你确定,你不跟他离婚?”
顾震亭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只有何以宁明白,面对他无形的压力,她的手心里全是汗,但是顾念西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一种安定的力量和决心,她银牙一咬,“是的,我确定。”
“好,很好。”顾震亭冷笑着,“既然这样,那做为惩罚,一年之内,顾家不再支付你们两个人任何生活费用,同时顾家名下的车房,你们也无权享用。”
这是要将他们扫地出门?
“震亭,你这处罚也太狠了吧?”顾老夫人还是心疼儿子的。
“好。”顾念西回答的干脆利落。
何以宁立刻急了,如果顾念西继续惹怒顾震亭,那受苦的只会是何威,顾震亭会把所有的错都赖在她的身上。
她暗暗拉了一下顾念西,指望他低头认错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不再说话就行。
“爸,我们知道错了,您把我们赶出去,我们也无处可去,我们保证下次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何以宁尽量低声下气的祈求,她不能在跟顾震亭谈判前就先输一局。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奈看着她,目露不解,她很少这样求人,她是为了顾念西吗?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只要她开口了,他就一定会帮她,于是,他开口劝道:“爸,这件事没有这么严重,现在外界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要离婚的事,相反,一旦小四搬出去,难免会引发外界的关注与猜测,以您和小四的身份,这样的舆论对我们顾家来说有弊无利,我建议,罚是要罚,最多是减少他们的生活支出以作警告就够了,您觉得呢?”
“是啊,是啊,老三说得对。”顾老太太也急忙附和。
顾域和顾中磊一听,也赶紧替他们说情,顾震亭深深看了何以宁一眼,眯起眸子,“这件事就按老三说得办,除了经济上的限制,家里的车,你也一台不准碰,小四,你给我记住了,下不为例。”
顾念西没有说话,何以宁急忙说:“谢谢爸。”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顾奈,后者冲她点了下头。
“搬出去就搬出去。”顾念西回到房间,一脚将面前一个花瓶踹飞,“为什么要求他?”
那花瓶很坚挺,在地板上滚了一圈之后竟然没碎。
何以宁走过去将它扶起来,“搬出去住哪里?”
“住酒店。”
酒店有情趣套房。
“总住酒店也不是办法,那毕竟不是家。”何以宁将花瓶放回原处,“顾念西,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
“跨一步,还万丈深渊呢。”
“……”
跟他讲道理,真是自讨苦吃。
“你刚出院,早点休息,我要去上班了。”
“上班?”他立刻一脸的不悦。
“我离开的太久了,再不去顶个晚班,主任和小季就快要吐血了。”
“何以宁,你什么时候穿你的医生制服给我看?”他圈着她的腰,暧昧的低语。
一想到那衣服下面是光溜溜的,他才真的要吐血。
“变态。”
他怎么老是记挂着这件事,他的脑子里全都是有色思想。
她拿开他搭在腰间的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不跟你说了,我要迟到了。”
“我送你。”
她笑,“你忘了,家里的车已经不准你动了。”
“那是我的车。”
“那也是顾家名下,好了,你早点休息,我有电动车。”
他不情不愿非要索了个吻才让她出门。
何以宁一走,顾念西抽了根烟点燃,袅袅的烟雾朦胧了他英俊的轮廓,他在想,如果说顾老夫人是为了孩子的问题一直想要将何以宁扫地出门,那么顾震亭这样强硬的态度又是为了什么,再联想到何以宁之前种种怪异的举动,一边坚决的要跟他离婚,一边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这样不茅盾吗?
难道真的是有人在逼她?是顾震亭?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以宁刚打开电动车的车锁,阿权便走过来礼貌的说:“四少奶奶,你要去医院吗?正好顺路,不如搭我的车吧。”
何以宁知道,这一定是顾震亭的意思,她也一直在等着他。
“好,谢谢。”她重新上了锁,跟着阿权走向门口的黑色轿车。
顾震亭坐在后座,正在打电话,车子开出去很远,他依然在打电话。
何以宁双手放在膝上,默默的听着。
十多分钟过去了,顾震亭终于挂了线,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他离婚。”
“你也不想管何威的死活?”顾震亭眯起鹰目。
“想。”何以宁冷静的与他对视,“但是我想说,您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只想做好顾念西的妻子,我不会影响他的前程和您的大计。”
“他为了你在饭桌上跟我公然叫嚣。”
“那只是他的脾气,他是您生的,您不会不了解,就算不是我,换做任何一个人,他也会那样做。”
“你的道理倒不少。”
“我只是实话实说。”
顾震亭的指节敲着膝盖,冷冷的说:“你以为我会被你说服?我顾震亭所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如果让顾念西知道您用这种手段逼我离开他,他会怎么看您,以他的脾气,一定会做出让您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的口气微微锋利了起来。
“你敢告诉他?”顾震亭目中染了怒意。
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威胁他?
“如果您不为难我爸爸,我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如果您执意要这样做,那么您就算成功把我逼走了,您的儿子也会从此记恨您。”
这句话,何以宁以前不敢说,因为她一直不知道顾念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