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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庭前最后一次见齐九,你将证据带过去确认一下,”顾梓城如是道,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我和你一起。”
“好。”钟清河从善如流,带着文件下去准备了。
狱警显然已经认识了他们两个人,见到钟清河便道:“对了,今天齐九齐先生见过检察官了。”
钟清河微微一怔,顾梓城已是蹙起了眉头推门进去:“不是叫你不要见他们么?”
他的神情有些冷,看上去竟是愠怒的模样。
齐九看了顾梓城良久,最后默然叹息:“对不起。”
顾梓城食指轻轻叩了叩桌子,看着这几日明显瘦削下来的人,心底也有些不是滋味:“原因。”
钟清河只觉得周遭的气氛太过凝重,一时之间竟是插不进话去。
就听齐九漠然叹了一句:“是肖黎过来告诉我,如果这次的罪名定了,很可能我的妻女都会被连累。”
“你不懂法,我们是懂得,法庭上就是我们的领域,”顾梓城笃定道:“你不用相信他们的威胁。”
“梓城,”齐九忽然开口笑了笑:“你莫要忘了,大学的时候,我好歹也是学法的,可是我更明白他们的手段,我有些担忧。”
钟清河摇摇头:“齐先生,您要相信法律的公正,更要相信我国司法的现状。”
齐九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与此相比,我更愿意相信你。”
顾梓城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齐九便笑了,双手自在地插到一起:“还没说破?”
“你好生呆着吧,看看证据,”顾梓城毫无心理压力地将一沓文件丢过去,“把破绽找出来。”
齐九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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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JJ大抽……掩面,辛苦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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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钟清河看了齐九良久,她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松动,然而半晌,齐九依旧没有动。
他修长的身子就那样靠在椅背上,被手铐铐住的双手随意无比地搭在身前:“抱歉。”
齐九如是道。
钟清河叹了口气:“齐先生,我知道您与检察官见过了,可是……”
顾梓城直截了当地打断了钟清河的话音:“你搞什么鬼?”
他的眉心死死蹙起,看着齐九的眼神薄凉无比。
“没什么,”齐九笑了笑,他的笑意有些颓废,看起来却也带了成熟男人的迷人意思:“是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然应当担当。”
顾梓城冷静无比地看着他,半晌方才冷笑一声:“你如果是和检察官做了什么交易,我劝你在庭审之前放弃,他的性子我很了解,是没可能给你什么妥当的结果的。”
自始至终,齐九的唇角都噙着一丝笑意,却是颇有一点油盐不进的意思。
“后天开庭,”钟清河吸了口气:“如果齐先生现在不配合的话,您让我们如何在庭上替您辩护?”
齐九笑了笑,看向面前的钟清河,忽然开口温和道:“谢谢你。”
钟清河怔住。
“我看得出来你们费心了,”齐九的语气诚恳无比:“多谢,梓城。”
顾梓城的脸上有些莫测,他盯着齐九看了良久,最后直接伸手将文件拿了回来,一言不发地走出门去。
齐九的神情有些无奈。
倒是钟清河有些尴尬地站在两人中间半晌,最终还是对齐九鞠了个躬出去了。
齐九苦笑不得,这孩子……我又不是烈士雕像,她怎么那么喜欢拜我?!
他就那样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往后靠了靠。
顾梓城是孤家寡人,他……却到底还是不一样,那么费尽心思追到的小丫头,若是因为这件事跑了可就不值当了。
半晌,钟清河方才打破了沉默:“我不明白齐先生为何忽然不支持我们应诉了。”
顾梓城将那摞文件在手上轻轻敲了敲:“很简单,”他的眉眼淡漠如水:“就是肖黎抓住了他的软肋。”
“软肋?”钟清河微微蹙眉。
顾梓城颔首,面色平静无比:“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上车吧。”
就在那一天,钟清河见到了齐九的家里人——
向曼。
一直到后来,钟清河和向曼都是很好的朋友,只因为这人的性格,还真是当真有意思。
钟清河和顾梓城到的时候,向曼正在家里头浇花,神情就是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让钟清河暗自自惭形秽了一下。
只可惜某人一开口,所有的温婉贤淑都变成了玻璃一样的假象,哗啦破碎倒地……
“顾先生?”向曼一扬眉,她的语声爽朗而好听,带着一种女强人的意味:“您怎么来了?”
“作为齐九的律师,我来问点事情,”顾梓城丝毫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情感地说道:“你一个人?”
向曼笑道:“仔仔的姆妈出去了,请进吧,”她圆溜溜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后语出惊人道:“顾先生的未婚妻?”
钟清河差点被这人吓死,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是顾先生的下属。”
向曼的表情立刻意味深长起来,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顾梓城直截了当地打断,看起来非常头疼:“先说正事。”
向曼只好将八卦的心收了收:“阿九怎么了?”
顾梓城蹙起眉头:“他有些麻烦,”想了想他复又将文件夹放在桌上:“你知道他这次的案由么?”
向曼摇头:“没听说过,他没在家里头说过,我也没问。”
钟清河叹息,这样事情也就跟着麻烦起来,既然人家向曼不知道,那位齐先生干嘛一副怕连累老婆娃的样子?
“他应当是被人诬陷了,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和齐九深入接触?”顾梓城如是道。
“有!”向曼眼神一亮,“他秘书!我一直觉得他们两个有点不对劲,经常深入接触!”
钟清河风中凌乱,有那么一点炯炯有神提醒道:“齐先生的秘书,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个脸上长痘的男的,就算齐九是瞎子也不可能会和秘书出轨好么!您明明长得如此有优势干嘛这么痛恨那位可怜的秘书啊!
“这是个线索,”顾梓城思索了片刻道:“秘书已经涉入了杀人案,所以将他作为案件相关人也没什么问题。”
“对了,这个东西你们拿过去吧,我之前觉得有用就一直收着,”向曼想了想,到楼上将一个小匣子拿了下来,轻而易举地将密码锁拨弄开,“我生日,都没变过。”
钟清河非常认真地接了过来:“嗯,这是什么?”
“是公司起步阶段阿九和秘书之间的信笺,我觉得可能有用就收了起来。”向曼的表情非常骄傲。
钟清河立刻觉得匣子非常烫手……
这种东西不算私拆他人信件么?这是违法的好么!
然而顾梓城依旧一脸平静,甚至还十分淡定地将小匣子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会,然后就塞回了钟清河的怀里,最后非常掉节操地问了一句:“还有吗?”
虽然知道这是问线索,可是钟清河还是不可避免地叹了口气。
问好了向曼的事情,已经是大晚上了。
她和顾梓城一前一后往外走,还在想着临走的时候扑进向曼怀里软糯糯的小娃娃,果然女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开始有母爱,之前也没发现自己这么喜欢小孩子。
钟清河摇摇头,努力将心思扳回案子上来。
“清河,”顾梓城清冷的声音就响在耳畔,成功地拉回了钟清河的神思:“你最近心神不宁,怎么了?”
钟清河怔了怔,然后叹了口气:“抱歉。”
她真心实意的道歉落定在顾梓城的耳畔,却是让他微微蹙起眉头:“如果是平时,我会选择不让你跟这个案子,你的情绪会影响你的判断。”
钟清河觉得自己微微一僵,然后说了下去:“我没什么事,只是替齐先生觉得有些可惜。”
“商界就是这样,有什么可惜的,”顾梓城蹙着眉头淡淡道,“也许有一天就会轮到你我,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天凉王破?”钟清河忽然蹦出来一句。
顾梓城没听懂,却也没有再应声,只是换了个旁的话题说下去:“别担心,齐九不会有事的。”语调好像暖了一点。
钟清河听着,忽然就觉得有些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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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顾梓城从前其实并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有这么一个时候,旁边总是有一个人,而那个人跑来跑去,虽然算不上是小丫头,却总是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念头。不得不说,对于钟清河的工作能力,他其实是极为认可的。
而这一天,是宁雨晴的订婚仪式。
她到底还是要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想到这里,顾梓城的唇角微微挑起,似乎是有些释然。
“抱歉我是不是来迟了?”车门被人拉开,钟清河坐了进来,极为熟稔地拉起安全带系好。
“没有的事,”顾梓城抬眼看了一眼钟清河,小女人穿了一身的小礼服,头发微微拉弯盘在脑后,看上去妥帖得很,这样的装束让顾梓城微微弯了唇角,稳稳发动车子:“出去做了造型?”
钟清河被一眼看穿,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是件大事……”
顾梓城但笑不语。
宁雨晴的订婚仪式,不知道为何旁边的人神情却还是淡淡的,钟清河偷眼看了一会儿,然后颇有些不自在地扭回头来,在心底有些犯嘀咕。
毕竟如若是没记错,宁雨晴曾经是这位的青梅竹马,没道理订婚了旁边这人还这么高兴才是。
顾梓城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钟清河的心思,他今早刚刚看了一份晨报,上面清清楚楚地分析了宁家现在的情势,在上次的A城经济大洗牌的时候,宁家收益惨淡,已经要落下王座。
在这个时候与B市的金融巨鳄齐韩联姻,想必也是最好的决定。
有些事时隔太久,竟也只剩下模糊的边缘。
现下的顾梓城几乎已经想不起最开始两人的模样,更别提记起旧情。
比起接受一桩家定婚姻,他倒是更情愿靠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地。
宁雨晴的订婚仪式设在近郊的一栋别墅,据说是那位齐韩为了这桩事特意盘下来的,就为了讨得宁雨晴宁小姐的欢心,可谓是花足了心思。
钟清河一下车就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一大跳,只因为那别墅实在是太过富丽堂皇,几乎是超出了她所有的想象力。
顾梓城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他穿着一身定制的西装,领结妥帖而得体,将请柬递给了外面的迎宾便淡淡道:“走吧。”
钟清河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觉得顾梓城的语气有异,仔细一看方才发觉前面那位……
顾梓城的母亲。
那位贵妇人身着一件天青色旗袍,将姣好的身段极为妥帖地衬了出来,而那人正和宁雨晴的母亲言笑晏晏地说着什么。
钟清河下意识看了一眼顾梓城,就见顾梓城面色依旧如常,看不出半点风吹草动的模样。
她在心底叹了一声,忍不住开口道:“顾先生?”
“进去吧,这个时候应当还没有开始,我们来的有些早。”顾梓城的嘴角微微抿起,语气却也是与往时无二的。
只可惜顾梓城的母亲就在这一瞬看到了两人的到来,她神色微微一凛就向着两人的方向走了过来:“梓城。”
她的目光凌然,却似乎眼里只有顾梓城一个。
“母亲。”顾梓城微微颔首,得体而有礼,却也是极尽生疏。
很显然,这样的生疏落定在顾梓城母亲的眼底却只有叹息,她盯着顾梓城看了良久,最后不甘不愿地将余光分给了钟清河,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冷冷笑道:“这不是你的小助理么?这种时候也要带着?”
钟清河没有开口,直觉告诉她这句话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