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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打趣道:“侯科,你这么积极,可别把新娘子晾着了。女人生气起来了不得了啊!”
侯景南安慰地拍他肩头。
“侯科你别这么同情的看我呀!我才不是说我自己!我家那位见到我可温顺了,大气都不敢喘!”
办公室里一阵窃笑,这个老张典型的“气管炎”,也就只有老婆背后逞口舌的份了。
众人都在笑,关长从稽查科过,探头进来看了眼,也说:“小侯呀,刚新婚的早点回家哄妻子,加班的都交给是这些老油条好了。”
一小伙子笑道:“吴关,我可比侯科还年轻呢,不是老油条,我能不能也不加班呀?”
“不是老油条也没有妻子的,最后一个走。”
“嗷!”小伙子悲叹。
侯景南扫了眼进度,拍手道:“好了,今晚不加班了,都回去吧。”
“嗷,侯科你是救世主啊!”
众人像得了释令,一分钟关机收拾桌面,第二分钟瞬间全鸟兽散了。
侯景南好笑地摇了摇头。
吴关在门口叫他:“小侯,一起走吧,和你说点事。”
“好。”
两人一起往停车场走去。吴关也没再寒暄,直言道:“小侯啊,夏书记今早给我电话了,问我这案件谁负责。你是不是还没和你岳父说你来上班了?”
侯景南一顿,“是,这两天昏了头,还没来得及。待会我给他去个电话。吴关放心。”
“没有没有,我不是责怪你。说清楚就好。过两天中央的人下来,你是案件负责人,到时候就代表关里去接待啊!”
“吴关,来的是中央哪位?只怕我资格不够。”
吴关摆摆手:“不怕不怕,到时候我也在,你跟着我就是。但解说定案之类的,和警察法院那边打交道的,都得是你负责。”
两人已走到车边,侯景南恭敬地弯腰点头:“谢谢吴关,我会好好准备的。”
吴关拍拍他肩膀:“不用谢我,对你妻子好点,又美丽背景又好。小侯啊,到时候高升了别忘了关里啊!”
侯景南垂下眼:“吴关说笑了。”
吴关了然地笑了笑,钻进车子。“行了,快回家去吧。”
站在原地送吴关离开后,侯景南才去开自己的车。
连续几天深夜才回家,侯景南都没有吵醒习惯早睡的妻子。除了在清早的那餐早饭,夏然才能和他聊几句。
淘米蒸饭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响,夏然还以为听错,直到侯景南脱了外套走进厨房。
“我回来了。”
“这么早。”夏然回头,恰好被亲了下脸。
“连续加班,已经怨声载道。”
夏然往饭锅里又加了三把米,笑道:“下属都怨你了吧?”
倒不是怨他加班,而是怨他冷落新婚妻子。
侯景南看着流理台上大盘小盘排列整齐,笑了下,拿过铲子开了炉。“我来吧。”
夏然没让。“你歇歇。”说着喂他吃了块曲奇。
“嗯哼。”侯景南赞赏地点头。“你做的?”
夏然笑而不语。
“好香。”侯景南对准那扬起弧度的唇角,带着曲奇香,侵占了同样充盈曲奇香味的小嘴。
香津交缠了会,夏然推开他。“锅糊了。”
侯景南抱住她笑,胸膛靠着她后背起伏。
“小然,我…”
在那样暧昧美好的气氛中,说话来的甜言蜜语会是多么粘腻。
可惜夏然不知道。侯景南的热气在她耳边,近在咫尺时,客厅传来关门声。
“伊洋回来了。”侯景南最后啄了一下,放开夏然。
“哥?”伊洋在客厅喊了声。
“你出去等,很快。”夏然把人推出厨房。
侯景南摸摸她的头,从罐子里拿多两块曲奇。
伊洋是爱吃这些小零食的。“哥,今天怎么那么早呀……哇,好好吃,这块给你!”
伊洋充满朝气和灵动的声音,会让人心情愉悦。
那样一个美好而痴情的女孩,夏然想。
侯景南加班那几天,伊洋也都是直到深夜才回,坐在客厅满脸倦意地等着给侯景南开门,嘘寒问暖一番才不情不愿说晚安。
侯景南按时下班,伊洋也早早回来。
没有巧合。
谁更像他的另一半呢。
或许自己真的太不上心了。
一个人的晚餐突然变成了三个人,夏然从冰箱翻了些速冻食品出来才够吃。
夏然把菜端到餐桌,看到伊洋挽着她哥的手臂挨坐在沙发上。因为背对,她看不见侯景南的表情,伊洋那深切的爱恋却是一览无遗。
“我那边缺个临时文员,你明天去看看。”
“可是……我学历不够吧……”伊洋撅着嘴,把头靠在旁边结实的肩膀上。
“去试试,总比你现在打散工好。”
伊洋还撒娇说什么,夏然进厨房没有听到了。
夏然没有把伊洋的到来告诉任何人,陆萍和夏宗礼都以为夫妻俩去了巴厘岛度蜜月。
如果会引起误会和争吵,那不如用虚假的美好掩盖现实。
夏爸爸打电话过来,夏然才知道掩盖不住。
“怎么没有去旅游?”
——好像是有走私案。爸知道的。
“海关不缺他一人吧?”
——……惊动上面的案子,处理得好,对他有帮助。
“不缺这两天时间。而且,不负责这案子,我也可以保证他……”
——爸,别说这些了。不用担心我,没有旅游也没所谓的。他对我很好。
“……小然,别太委屈自己。”
——放心,我没有。
医院出国交流的名额已经定下。夏然假期结束,成方最先出现在神经内科门口。
“噗,成医师,电子雷达都没你精准!”
“这话酸得,小婷别吃醋呀,以后我都冲着你来可好?”
“呸!谁酸了!成医师你可快入古的了哟!”
久违的拌嘴二人转,还让人挺是想念。
成方目的是来和夏然说一句话的。
“谢谢,夏然。”
即使这句话太过生疏两人的交情,他还是郑重地说了。
“这没什么。总是要有实力才能。”
成方心情很好,要笑不笑地打量夏然。“啧啧,十天婚假也没把你养胖啊。”
夏然笑。“你倒是发福了。”
“哪里哪里?我腹肌六块,给夏然看看?”
成方做势去掀白大褂,夏然撇过眼不理他。
“对了,夏然,你那个朋友的脚还好吧?”夏然手抖了下,听成方继续吹。“我可是第一次做个小手术都用尽十分专注呀。就是没见过那么爱住院的人,说了无需住院还不听,非要霸占床位资源。”
成方边说边瞄夏然,后者盯着电脑上的病例图片,淡淡地,也不知有听没听。
末了,夏然才回答:“嗯,恢复得挺好。谢谢。”
就像成方非得对她道谢,夏然这一句谢谢,也是放在喉咙许久,终究还给他。
成方想说夏爸爸曾找他问过,看夏然神色,刮刮鼻子吞了回去。
习惯是一件很无奈的事。
怪异别扭的三人生活,过久了,也不觉怪异。别扭也不再强烈。
伊洋进了海关附属的企业,当一个小小的文员,每天重复一个动作。这般枯燥的工作,对伊洋来说却有如天堂。
她的生活作息,几乎和侯景南同步。
因为工作地点相近,早餐后侯景南会和伊洋同时出门,送她上班。若是不用加班,伊洋会等着他一起回家。
侯景南本想也送夏然去医院上班,但方向不同,上班时间也有差别,最后作罢。
走私的案件关注度越来越高,侯景南加班次数也不少。
侯景南不让伊洋等,伊洋也渐渐不在外兜圈消磨,老老实实地回家。夏然做好饭,安静地吃完,伊洋便去洗碗。除非必要,两人很少交谈,似乎在对方眼里都无存在感。
伊洋对着夏然不再扭捏垂头,除了夜晚睡觉,她都粘紧侯景南,一口一声“哥”。
在她看来,侯景南和夏然并不恩爱,她哥依然是爱她的那个景南,她在她哥心中依然是第一。
即使结了婚。
她是欣喜而开心的,到这种自恋般的认知终究是自我安慰,白天里的欢喜与爱恋总在夜晚粉碎成灰,捏着心碎失眠。
因为结了婚,她哥再怎么爱她,都没办法是她的。
深夜来临,分开的两间房,她哥从来不入她在的那间。
中央派了孟建国下来,整个海关由上而下严阵以待,一扫平日懒散随意的作风,细到考勤着装,突然间改头换面严抓严惩,苦得那群公务员雾霾绕顶。
孟建国是谁?安全局局长,中央最有能力前途的一把手,办事雷厉风行公私分明,丝毫不讲情面。关于他的事迹可以细写成二十页的表彰材料。
孟建国就是一尊佛,从传说里从天而降,海关领导列成两队点头哈腰地迎接。
“孟局长,欢迎您莅临指导,我们……”
孟建国冷峻地扫视一圈人,打断吴关的场面话:“吴关长,别搞这一套劳民伤财的,该处理工作的都去处理,和这走私案无关的都别站这!”
吴关长脸一阵红一阵白。“是,能局长说得是。”吴关转头挥手:“都回去都回去,处理好各自的工作先!”
众人扯着笑脸,悻悻离去。
海关大楼前是几层高的楼梯,左右盘踞威风霸气的两只石狮子,气势十足。孟建国冷眼眺望这栋宏伟建筑,问道:“负责人是谁?”
吴关内心冷汗,以目示意。
“我是稽查科科长,侯景南。孟局长,您好。”
侯景南不亢不卑,语调波澜不惊。
作者有话要说:
、信任无言(三)
孟建国眯眼看他:“侯景南,侯科长,不错不错,早有耳闻。吴关长,你这下属,后生可畏啊。”
最后一个“啊”字扬了半个调,把吴关吓出冷汗。都说孟局不好讲话,没想到比想象中有过之无不及,说的两句话阴阳怪气,不知底的还以为得罪过他。
“孟局长的名字才是震耳潰聋,犹比包青天铁面无私雷厉风行。”侯景南给孟建国戴高帽,引他往里走,“我关多少敬仰孟局的都希望能亲眼见到您,这次是我运气好,能协助孟局,还希望孟局接下来多指导教训。”
孟建国却像没听到这些话,走了几级阶梯又回过头看吴关。“吴关长,没想到海关大楼这么气派呀。”
吴关冷汗直流。
侯景南顿了一步,让孟建国和他并肩在同个台阶上,说:“海关是政府对外的门面,总不能过于寒酸拂了中央脸面。孟局说呢?”
孟建国这才抬眼看侯景南。
“侯科说话还挺厉害,希望办事能力别比不上说话漂亮。”
“定不负所托。”
两人面无表情地对视。
吴关内心咆哮。
“好!确实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吴关,你这地方真是卧虎藏龙啊!”孟建国突然笑道。
吴关懵了,忙回道:“孟局长过奖了,都是不成器的,还希望小侯能帮得上你的忙。”
“哪里哪里,侯景南,国家现在就需要你这种人,不畏强权,勇于改革!”孟建国似笑非笑,拍了几下侯景南肩膀。
“孟局长过奖了。”侯景南勾起唇角。
领导下派,燕翅鲍奢豪宴请一顿,是必不可少的惯例。
中央头把交椅的接风宴,必然得在一流的五星级酒店。吴关一早定了豪华房,天价的狸子肉中华鲟,当场片成盘涮锅,师傅刀起刀落,技艺精湛,如同这酒店水平一样奢华。
厨师技艺如何,却是没人关注。
在座的人不多,那一桌子上层菜式没人动筷,一瓶茅台已经没人两杯下了肚。
“我敬各位,海关是我们国家对外贸易最重要的防线,你们做得好,上面连年表扬,这一杯,我代表中央,感谢你们!”
孟建国说完,酒杯已经倒扣。
几个关长和科长受宠若惊,连忙干了。
肚子空空,白酒下肚,烧得内脏灼热。
“来,侯科,年轻人是国家的希望,我们这老一辈的,敬你!国家就靠你们了!”
孟建国对侯景南举杯。
“应该是我敬各位领导才是。各位领导随意,我干了。”
“诶,这可不行!”孟建国拦住侯景南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