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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扬理亏,被他一句话说得无言,只能干瞪着眼,气呼呼看他,转身拿手机拨电话报喜讯。
两人嘤嘤的吵得她头疼,欧扬出去了,陆鹿坐到她床头,凑在她耳边,低声说:“姐,你保护措施做得太差,怎么会怀上欧扬的小孩,以后你要是离婚了,带着个拖油瓶多麻烦啊!”
陆赛男横他一眼:“滚一边去!说谁离婚呢?乌鸦嘴!”她未婚先孕,太悲剧了,更悲剧的是连孩子爸爸是谁都不能确定!
他竟然在一旁讲风凉话,端的是站着说话不怕闪着腰。
“好啦,不是说你,大不了以后你离婚,你们俩口,我一块儿养就是。”陆鹿笑嘻嘻地说。他心里总是相信他姐和欧扬不可能长久。
陆赛男不吃甜言蜜语这一套,眼睛瞟了眼病房四周环境,又侧着身子翻包,半晌儿,问他:“陆鹿,密封的合同书你看到没?”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这倒霉事!”
“副本给安腾的助理带去了,正底我明明搁在包里,怎么会不见?给我找找看。”
陆鹿笑着说:“姐,你太粗心大意了,连合同书都能丢,要是我不在这儿看着你,是不是连一日三餐都懒得按时吃?”嘴上虽然抱怨,可双手将包中全部物品倾倒到柜面上,一个业务经理必不可少的装备,名片啊速记本啊计算机、移动硬盘甚至录音笔和掌上DV机一应俱全。陆鹿皱着眉,问:“背那么东西,累么?”
“还好,慢慢就习惯了。”
陆鹿只觉得突然之间心脏紧缩似的生疼:我宁愿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用去适应,在我羽翼下无忧无虑的生活,那该多好。
这时窗边的一阵轻风拂过,吹走手边黑白琴键作背景图的手绘设计回执单,陆赛男忙不迭去拾,却注意到医院楼下停车位一时挤满了各式的豪华车和越野车,从车上下来一群身着藏青色笔直军装的军人,也是藏青色的军装,面部被院中的枯藤挡住,看不清样貌。
陆鹿将夹层皮革包中找到的密封文件递给她,顺着的她的目光望过去,肯定地说:“好像是国安部的。”
陆赛男点头,注意到打头那位军人肩胛处的杠杠很多,小声问:“陆鹿,两杠四星是什么官?”
“官阶大校,来头不小,排场有气势。”
直到秦桥进入病房,陆赛男才认出他就是适才研究的那位来头不小的大校,她彻底惊呆了,心情惴惴的,不明白秦桥为什么总会在她陷入危机时出现。
秦桥深潭似的双瞳,目光滑过她斗志昂扬的脸,看着她,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皮肤光洁,头发浓密,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淡淡的,只是人消瘦了很多,脸色也有些病态的苍白,不由地皱了皱眉,吩咐身后的警卫员将礼盒放到她床头,冲她温文有礼地笑:“去国外时稍回来的礼物,一直没有开封,想着你可能会用到就送来了。”眉心紧锁,面露担忧:“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陆赛男很敷衍的说,这事也不好深度挖掘给人看,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看了眼包装精美的礼盒,抬头问:“这都是什么贵重物品?我可是无功不受禄啊,你这样一再无偿赠送,我受之有愧唉。”
“不过是些虫草燕窝人参之类的补品,正好你怀孕住院,需要这些。”秦桥轻声说。
“哎,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如果我说,我们心有灵犀,你信不信?”
鬼才信!陆赛男想,可嘴上什么都没说,只是傻笑。她觉得现在她坐在病床上,秦桥站到一旁笑容可亲和她谈话,这一幕很像新闻联播中高级官员下访农户,阶级差距太明显,没什么成就感,再加上秦桥身后那几个面无表情的军人在站岗放哨,她实在讲不出什么私密的话题。
“要想真心感谢的话,过几天邀请我到你工作室看看吧,前些天注意到杂志上有你的访谈,”秦桥微微笑:“封面拍得真好看。”
“可以,”眼波一转,想了想,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事,尽管开口。”
“好,我先去忙了,有事给我电话。”秦桥伸手摩挲了她头顶,笑说。
陆赛男将他送出大门才回病房,病房里欧扬和陆鹿的脸色很难看,一副恼怒欲火山爆发的样子。
陆鹿直接问她:“姐,那个秦桥和你什么关系?看他那副阿谀谄媚的模样,真够恶心的。”
陆赛男躺到床上,闭眼装睡,不理他,懒得和他解释,越描越黑。
“姐,除了装睡,装晕、装弱势、装死尸,这些都是你强项!”陆鹿看到她那副平淡如菊清淡如水的样子就生气,突然之间意识到他们之间横亘着一条巨大的河流,他过不去,她更加不屑渡河来看他一眼。
要是手中有一把刀,他巴不得能剖开她的心,看看里面究竟装了谁。
陆鹿气呼呼走了,陆赛男才睁开眼,看到欧扬直直看她,眼底毫不遮拦渴望和监视,陆赛男担心他情绪偏激,忍不住身体直发颤。
欧扬走过去,俯下、身,唇温柔地覆盖着她,舌头轻柔地滑进她口腔,刮着细嫩的内壁和上腭,揽着她脖子,柔情蜜意地深吻,抚着她的脸,声音低沉轻柔:“我平时做好了饭,等你回家,不管味道怎样,你从不肯定我,从不主动给我个笑脸,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对另一个男人客气礼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说说看,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起码抱得美人归云南,我爱你你不爱我,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却不稀罕我,我这算是什么?”
“……不是,欧扬,我把你们当成家人才这样,秦桥,位高权重,我不太熟悉,客气礼貌是应该的,要是以后我们遇到不能处理的事怎么办?当然是向上求助啊!笨蛋!多个朋友多条路!”
欧扬听着,愤怒的神情转化为甜甜的笑颜,俯身亲吻她双唇,指了指柜面的补品,用请求的口吻,说:“亲爱的,把他送你的补品给扔了,看到那些我浑身不舒服。”
陆赛男无语,乱吃飞醋!真是快疯了!
“明天我给你买更高尚的,反正不准你用他送的东西,”欧扬以为她心疼这些补品,出声说。
“……嗯”有气无力应了声。
“现在有了身子,不能像以前那样熬夜处理公事,工作室可以再扩招些新人,用不着你操心,你只管好自己,养好身子,别轻易生病。”
“欧扬,工作室本来就是小单位,三十个员工已经到极限了,兵在精不在多,将在谋不在勇,与其扩招员工不如建立竞争机制,给予物质奖励或提供员工出国培训名额,这样既能提高积极性又能培养团队凝聚力,不是很好吗?”
欧扬屈指,弹了下她额头,看她捂着额头佯装恼怒的表情,笑得分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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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仰止对自己的前途很有自信,男人需要的社会背景和财力,他都有,就像现在的陆赛男,不光拥有姣好迷人的容貌、内在的涵养,更得到广告界主流媒体的盛誉,现在的她和他非常相配,她一直在他创造的绿荫下前进,这种为所爱的人创造机遇的感觉就像整个世界匍匐在脚下一般——非常强大的胜利感充盈她内心。
高仰止将身体纳入皮革椅中,右手摩挲着一枚花纹繁复样式典雅精致的钻石别针,这枚别针是他从她衣服上摘下来的。
他对她并不感到愧疚,尽管她从没有真心爱过他。
强占她身体时,他很急迫,这种急迫感中甚至带着不安。
这些年见惯了狂风浪蝶,他不缺少女人,可他看不到她就会想她,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心内就感到刺痛。
他想了很多,清澈的眼睛变得万分迷惘。
可是请她喝红酒是件快乐的事,她会盯着侍者将红酒瓶颈塞进冰桶里,开了木塞,将酒液倒在晶莹高脚杯中,她脸上有明显的喜悦,就像猫扑老鼠的神情。
她喝红酒总是很急很快,大概尝不出什么味道,所以很容易醉。
他带着麝香百合驱车到医院看她,才知道她转到了“欧殿”,欧扬将她保护得很好,任何陌生车辆不得进入“欧殿”。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他总会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死心塌地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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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殿建立在东郊,属于欧式私人园林,光是别墅占地面积就有两千平方,地基是使用光滑洁白的大理石,罗马式气势恢宏的梁柱,典型的华丽欧风建筑。
陆赛男刚转到这时,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任何新奇好玩的她都要摸一摸,隔了两星期,有时候欧扬不在,陆鹿正和她赌气,不愿意搭理她,两千多平的私人别墅里只有少数几位仆人和园丁,晚上安静下来,偌大的客厅除了落地座钟滴滴答答转动的声音,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得吓人。
早晨,她要打理阳台绿色盆栽。
炫黑的军用红旗停在别墅前院,欧扬带欧爸来看她,到客厅时,见到欧爸,陆赛男好像看到了三十年后的欧扬,年过半百却打理着不失时髦的清爽发型,皮鞋被擦得光亮如新,西服的对襟烫得没有一丝褶皱。
其实欧爸心里最高兴,过去的欧扬不定心,只知道玩,他整天盼着能抱孙子,现在终于如愿地欧家有后了,欧爸吩咐身后的警卫员将沃斯特古瓷中的橘子树移到客厅,笑容庄重而不失亲和:“随我喜好选了个橘子树,摆到客厅可以能除味也能揪着橘子玩,不晓得你喜不喜欢?”
陆赛男想了想,咬着唇,尴尬地笑:“只要是绿色植物,我都喜欢,安静不喧哗,吸收有毒的二氧化碳,吐出氧气,还能开枝散叶,给人带来绿荫,不像动物之间会产生残酷厮杀,我觉得这世上最有情意的就是植物了。”
欧爸被她哄得直乐,盯着她还未突起的小腹笑得眯眼,看到她面色有倦意立即让欧扬带她上楼休息,可不能委屈了她肚子的宝宝,现在这个家以她为尊。
欧扬听从吩咐,小心翼翼扶着她上楼梯,在她耳边兴高采烈地讲起最近参加马术俱乐部的事,“那个吸烟室的颜色真是俗不可耐,红顶子的房子,墙壁居然涂上粉色油漆,真搞不明白那个高仰止怎么想的?”
陆赛男一愣,问:“马术俱乐部是高仰止名下的?”
“你不知道啊?杰林马术俱乐部算是上海所有俱乐部中的翘楚,只接受有身份的达官和富商,有很多明星想加入作会员,没有通过身份认证,被踢除了。”
陆赛男烦得直摆手,捧着头,说:“别和我提高仰止,头疼。”
欧扬认真观察她,又胖了一些,面色红润,他知道孕妇会莫名暴躁,可她的原则一项顾客至上,没道理会烦最大合作者。
再说了,没有高仰止的摩高国际,就没有后来荣誉海外的陆赛男个人工作室。
高仰止为她提供了一个在国际上展示平面广告的机会,她积极接受并参与竞争,甚至不惜送最昂贵的威士忌作谢礼,现在态度急转直下,又是为什么?
可他自己也有一大堆的公事要处理,每年接近年关除了一大堆账务,会同时签收很多案子,光是手头这些——三起财产纠纷,五件婚姻纠纷,两件房产纠纷和一起私生子争夺案,和平年代的战争模式除了诉诸法律再也没其他方式,长期和这些案件打交道,他更加珍惜清雅和善的事物,
两人到了卧室,雕花的古木大床,足够10人玩乐的空间,欧扬伸手为她理了理鬓边凌乱的刘海,体贴的说:“要是实在呆得闷了,我下午叫车来接你去玩高尔夫。”
“嗯。”
下午,三人聚在一起吃晚饭,欧爸先走,欧扬去律师事务所处理公事。
三点多欧扬叫来的车在楼下等她,接到欧扬电话,让她多带几件取暖棉衣,陆赛男听到他温和的声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