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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以换取对方用非常手段来谋求利益的合同本身就是违法而不道德的,根本就没有法律效力啊,我能拿他怎么办?我还能拿他怎么办?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度日如年地等了一个星期,越来越明白其实他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因为他现在如此恨我。
那么夺走我最珍视的东西却又让我什么目的都达不到,不就是最好的报复?
到了下一个周五,我拿出最后的脸皮和勇气,到慕梓的公司去找他。
Cherry收到我传话的请求,脸上露出几分诧异:“怎么了?慕生交待过不让你直接进去吗?”
我撒了个谎:“我上次直接进去,结果不巧碰到他有客人,这样很不好,还是先跟他打声招呼比较保险。”
Cherry不再多问,替我打了电话进去,然后对我点头:“去吧。”
我走到慕梓门前,敲在门上的那三声“笃笃笃”,是我在见他之前的最后一下铆劲。
过了几秒才听他应声:“请进。”
我推门进去,他在办公桌前抬起头,原本放在电脑键盘上的手也抬起来,十指交扣撑在桌上,虚虚支着下巴,目光几许轻浮地瞟着我。
不消他开口我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怎么?老子几天不去,你倒想了?
我咬了咬牙,敛着呼吸轻声问:“我想问问……我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目光骤然收紧,鼻孔快速翕合了几下,便隐去了所有表情。他放下手,靠到椅背上去,冷笑了一声:“怎么?不放心?我这么告诉你吧,这件事确实很复杂,但真找到了对的人,要解决起来也很简单。王恒的爸爸和爷爷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你觉得他们会没个政敌什么的吗?就没人想要他们的位置?他家后面的猫腻你们都能打听得到,那些跟他们混一条水里的难道不会知道得更多更清楚?现在他们整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没人虎视眈眈摩拳擦掌,想趁机把他们一锅端了?”
我听得心里怦怦直跳,只得握紧拳头咬住嘴唇,听他顿了一下,又道:“这些人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也是因为事情太大,拿不准上头的态度罢了。这时候只要我让人打声招呼,他们就自然认为这是我爸的意思了,该做什么、怎么做,他们自然有数,这也不是一天两天急得来的,你要是不放心,那我也没办法。”
我勉力按捺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呼吸,点点头敛声道:“好的,我知道了。”
他望着我:“还有别的事吗?”
我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他发出一声笑,脸上却全无笑意:“那还不赶快,”他仰起头,目光便成了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滚出去。”
之后的半个月,我陆陆续续听到了一些消息,老家那边果然有动静了。
一切以双规开头,最开始牵扯到的是一些似乎和我们半毛钱关系没有的人,渐渐的就把王家父子给扯出来了。
家里人天天给我打n个电话,不断播报最新出现的惊喜,并随时补充刚刚获得的或意义非凡或鸡毛蒜皮的信息。我不知道他们转过身会不会聚在一起指责我稍嫌冷淡的反应,可我永远也不打算告诉他们,这些事我都不想再去听了,因为不想再回忆起我究竟付出了什么才换来这一切。
他们也不知道,这些天我是真的忙昏了头。本来项目要按进度完成就得加班加点,同时房东还突然通知我她要马上把房子收回去给儿子结婚用。
这下本来项目结束后就回趟家看看我爸妈的计划也泡了汤。那天我是请了假,可却是连上周末用来看房子的。也不是没想过既然这样,事情又已经办完,不如干脆回上海去算了,可思来想去,我还是打算在这里再待一阵子。
因为我的律师实习期是挂在现在的所里,要调出去很麻烦,还是做满一年拿到了律师资格再离开比较好。
而且我人在这里,将来开庭什么的也方便回去。
好在这座城市房源充足,我请了一天假再加上周六一天,就敲定了一处,周日还落得在家里舒舒服服睡了一天,周一精神抖擞地回去上班,不用继续请假坑害周律师。
搬家的时间定在一周之后的周六。我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又是一个人,还不怎么做饭,根本没什么东西,周五晚上就收拾得差不多了,周六早上再起个早把剩下的东西打包装箱,两只手满满当当地拉着提着,到路边叫了辆出租车就直奔目的地。
车子刚开出十多分钟,之前给我找到这套房的中介给我打电话,我一看来电显示,女人的直觉突然发作,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心想我那边都约好今天退房了,你这边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我的直觉相当不错,可这出问题的原因却是打死我也想不到的了:“温小姐,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你租的这套房暂时住不了了,前天前面那房客搬走之前在屋里洗洗涮涮,往阳台外面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楼死了!”
我“啊”了一声:这这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中介继续跟我解释:“不好意思啊温小姐,本来应该早点通知您的,房东这边惹上了官司,自己忙得把这事给忘了,刚刚才想起来跟我们说一声。这房子估计现在让您住您也不想住了,我再给您找别的房子您看怎么样?”
我没好气地说:“你能现在马上找到一套今天就能让我入住的房子吗?”
话只是气话罢了,挂了电话,我一点办法没有,悻悻地让出租车司机又掉头回到原来的住处,咬着牙再把那些行李拖着拽着弄上楼,然后坐在干干净净的屋子里一筹莫展。
我翻着手机里的通讯簿,想着谁那儿可以让我蹭住几天。以前的同学就别提了,都是n年没什么来往的,就上回见了一下面,话都没说几句我就走了,如今怎么好意思再去叨扰?
同事?我历来认为同事之间不应该建立起超乎公事之外的友情,所以谁都没有铁杆到能让我觉得足以去给人家添这么大麻烦的程度。
还正琢磨着,忽然有人敲门,我心里猛地一沉:不是吧?房东现在就来收房子了?我明明跟她约了下午的啊,果然包租婆在哪儿都是反面角色吗……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去开门,只因想到房东是有钥匙的,要是我不开门,末了人家自己开门进来,看见我就在这儿,那得多尴尬!
门外站着的人却不是房东。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惊诧得都扭曲了:“怎么是你?!”
之前来过我这儿的只有慕梓,所以就算看见门外的人是慕梓我都不会比看见陆云波更诧异。而他走进来,那表情比我还要诧异:“你这是……要走?”
我心急如焚,也顾不上问他为什么来了,注意力完全回到了眼下的燃眉之急上:“是啊,本来说今天搬家的,现在还搬不了了,我正想着跟房东说让她再宽限几天能不能行呢。”
陆云波听我说了一遍来龙去脉,二话不说就去拿我的行李:“得,正好了,走吧。”
我说不清是惊是喜:“去哪儿?”
“你先跟我去趟医院。”
“去医院干嘛?”
“看慕梓。”
我霎时间顿住:“……他……怎么了?”
“车祸了。”
我心里扑的跳了一下:“啊?严重吗?”
“还好,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那天慕梓那句“滚出去”从我的脑海里热辣辣地划过,我站在那里不动了:“陆云波,你……可能没搞清楚状况,我和他……他应该不想见我。”
陆云波急了:“哎哟我怎么没搞清楚状况呀?你们怎么回事我们都知道!我就说吧得我来,要是换成张渭那个火爆脾气……”他把话咽了回去,直接上来拉我,“快走快走,别废话啦!”
在路上,陆云波才慢慢告诉我,原来他们昨天晚上去通宵K歌了。前半夜慕梓喝了点酒,但后半夜酒劲应该已经过了,就是抽烟抽得很凶,一晚上没睡,今天早上大家都散了回去睡觉,他却非要跑到高速上去飙车。休息不好的人注意力怎么能集中?半途上横刺里冲进来一辆大卡车,他倒是踩了刹车,无奈之前速度太快距离又太近,到底还是追了尾,其实不严重,只是正好撞在了安全气囊的感应器上,于是好几个安全气囊一齐弹出来打得他鼻青脸肿,最要命的是打在胸口上那一下,一直觉得痛,所以送医院拍片子去了。
我听他说着这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而我能说得清的最大的那种感觉,或许还是不自在。我望着窗外,默然良久,终于冷着声音说道:“你跟我说这个,是希望我怎样?我跟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于我而言,你们不过就是一群纨绔子弟花天酒地之后不负责任地闯祸,伤了自己也就罢了,要是不小心再伤着别人……不管怎么说,他帮了我家天大的忙,算是……我家的恩人,他出了什么事,我都不能说活该。”
陆云波较着劲,我打赌我听到了咯咯的磨牙声:“我……我他妈现在彻底明白张渭为什么对老大那么恨铁不成钢了!早知道真该让张渭来接你!老大是舍不得,我是没这个习惯,真该让张渭来揍你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21
我不是个会被暴力威胁到的人,何况是来自于陆云波那样谦谦君子的暴力威胁,可不知道为什么,说完那番话,我忽然很后悔。
但我之前的想法是对的,其实我是不受欢迎的人。
在那间提供给慕梓临时休息的VIP病房里,他一看到我就皱着眉扭开脸去:“把她弄来干什么?”
我站在门口,整个人灰头土脸的。今天搬家,我穿的是最方便干粗活脏活的旧衣服,被满头大汗打湿之后又让陆云波车上的空调吹干的头发结成一绺一绺的,脸上说不定还沾着几道来路不明的灰尘。
陆云波从背后推了我一把,将我带入房里,声音一扫方才的冰寒,带着笑意:“不是,你说这事儿吧它就有这么巧,猜猜怎么着?我在路边捡到的温晴!她一听说你出了事,急得跟什么似的,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哭着喊着要我赶紧带她来看你!”
我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陆云波,听他口若悬河地讲了一遍我是多么离奇地落到这般无家可归的境地。
末了他道:“老大,这么着吧,你那儿那么大,就收留温晴几天,是不是?大家……呵呵,老同学一场,这会儿不帮忙还什么时候帮?你说是吧?”
慕梓脸色不善地望向他,刚要开口说什么,他却已转向我,理所当然地道:“成嘞,问题这不就解决了吗?多大个事儿,值得你急成刚才那样吗?”
一旁的张渭冷笑了一声,二皮则一副事不关己专看好戏的样子。此时连我都为陆云波捏了把汗,觉得慕梓要是这当口说出什么折他面子的话来我都不落忍,可慕梓却黑着脸,把刚才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二皮从沙发上站起来,终于打破了陆云波一个人自说自话的独角戏:“好了,刚才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没什么事,医生说慕梓休息休息就可以回去了,现在你也回来了,那咱走吧?”
陆云波忙说:“行嘞!那这么着吧,那谁,二皮,你和张渭送老大回去,顺便先把温晴的行李带回去,温晴这会儿还要回去跟房东交接,我陪她去一趟,咱们回头再见吧。”
陆云波刚把我送回原来的住处没多会儿,房东就来了。她看见陆云波,脸上一刹惊异之后很快就掠过一丝了然,直接把他当成了我男朋友:“我还有把钥匙在你那儿吧?一块儿给我吧。”
我心里暗叫不好,正不知该如何收场,不料陆云波比我油多了,尽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