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抗不住这一天多来的疲惫,我沉沉的睡过去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醒来的时候,不知今夕何夕,此地何地。房里有熟睡的鼾声,却不是习惯到充耳不闻的那一个。我猛的惊醒,然后看清四周。
抱着被子呆坐了一会儿,人渐渐清醒,开始觉得浑身发痒,床单和被罩都潮湿且带着一股霉味。我就着时冷时热的水洗了个澡,换上新买的睡衣,冷得打颤,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站在床边。小谢就睡对面的床,我在擦头发的间隙看见他。这么冷的房间,他居然裸着上身,被子只搭在腰际,人趴着睡,侧着面孔。睡梦中也皱着眉头,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张扬漂亮的眉眼配上理直气壮的骄横,宛然上帝的宠儿。
忽然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吓一跳,讪讪的转过头去继续擦头发。他嗤的一笑:“敢看不敢吃吗?”
我回过头来瞪他。他伸出手,捞到我睡衣衣角,用力一扯,我整个人跌扑到他身上。他一只手箍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熟练的从我睡衣下摆探进去。得意洋洋的说:“我知道你一直贪图我的美色。”
这个被女人宠坏的家伙——我想推开他,忽然又觉得无所谓。
对于我来说,性没有意义,对于他来说,对方是谁没有意义。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忍不住想笑。小谢伏在我身上,强迫我看他的眼睛:“哎,你能不能专心点?”
我笑出声来:“我转行了,用不着再表现职业水准了。”
他说:“你和大哥也是这么说话?”
咦,亏他还记得我是他大哥的女人。
……我说,其实我有时也可以赊账的。
……我说,其实用不着付这么多钱。
……他说,现在你晚上的生意是我。
……他说,你先陪好我的朋友再说吧。
磕磕碰碰的,我们好像一直都没学会怎么相处。或者说,他不觉得有需要去学,而我又不肯将就。
小谢终于结束,舒舒服服的挤在我身侧,神情满足的像个刚吃完糖果的孩子。我看着他,像说箴言一样说:“小谢,早晚你会爱上某个人,为她神魂颠倒,摧心捣肺,肝肠寸断……”
小谢笑的前仰后合,一个不小心,掉到床下。他就躺在凌乱的衣服和一沓一沓粉红色的钞票上,哈哈大笑。
好吧,祝你幸运。
。
小谢从药店走出来,递给我一瓶药:“刚刚没有准备,你吃这个吧。”
我知道,他要是事先准备了保险套,我才要怀疑他这趟到底是要干什么来的呢。尽管不需要,我还是接过那个小药瓶,好让他心安。
他发动汽车,说:“火车站就在附近,我在火车站放你下车。然后你就想去哪儿去哪儿。”
我忍不住心里一阵凄惶,望着小谢。虽然知道最后总是要一个人,可是能有人多陪我一会儿也是好的。
驶在县城的公路上,我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的望着窗外。天阴沉沉的,比昨天冷得多,我已经把那件呢子大衣穿上身,还是觉得不够。
忽然一道细细的白线从我眼角余光划过,然后又是一道。越来越多,我定睛细看,只见一粒粒白色细小的东西在风中划过。
“小谢,外边是什么?”我问。然后我突然明白了,是雪,是雪——是在下雪。
小谢在红灯前把车停下:“怎么了?没见过下雪?”
我拉开车门冲出车外,不管不顾的冲到十字路口中间:“是雪呀,下雪啦!下雪啦!”冰凉的雪粒打在脸上,瞬间化去,只留下冷冷一点。
几声尖锐急促的刹车声,然后是按喇叭的声音,夹杂着听不懂的方言叫骂。
小谢冲过来,抓住我:“你怎么了?”
我抱住小谢,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
……他说要带我去看雪。
小谢半拖半抱,把我拉上车,用安全带绑住。我用手捂住脸,放声痛哭。
“神经病。神经病。”小谢一直骂,驶过十字路口,把车开到路边,等着我哭完。
……他说,你从来不在我面前哭。
……他说,薇薇,你用不用这么寸土不让?
等我哭完了,小谢问:“是不是回头?”
车窗正前方,街道的尽头,建筑物上大大的火车站几个字。
才不过七八百米的样子,那么近又那么远。
真的回头,也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
我拎着行李袋,走到火车站的站前广场。
雪粒越发冷硬,打在脸上,冰冷的疼。这么一会儿功夫,广场的水泥地上已经薄薄的一层雪白。踏在上面,一步一个脚印。
南方长大的我,从来没试过这种骨子里的冰冷。
触目所及,苍灰色的天空,斑驳的地面,白色的雪粒填在天地之间,不远处是灰色的冷硬的建筑,四散在广场周围的面无表情的路人。站在广场中间的我,只觉得自己像一堆红色的余烬,看似火红热闹,实则无声无息的在冷却熄灭。
然后一转头,我就看见了他。
离我不到一百米的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身挺拔的黑大衣,双手插在衣袋里,安闲随意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笃定的微笑,并不着急着走过来。
——就像他从前对我说:规矩是这样的,我玩腻了可以赶你走,但是你不能自己走。
——就像他在我身上打上他的印记。
原来他还是不明白。
他给我的,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他给的越多,我就越忍不住要逃离。
火车站的喇叭里忽然传出播音,四散在广场上的人聚拢过来,迤逦的排成一条长队,好巧不巧的,队伍恰好穿过我俩中间。这些人都穿着简朴之至的衣物,背着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和编织袋,岁月在脸上刻出深深的痕迹,可他们大声讲着我不懂的方言,大声的笑,脸上写着的都是希望。
祸害就站在人群背后,雪越发的大了,被风卷带着飘飘扬扬。天地人群一时都蒙上了灰白,只有他穿着黑色的大衣醒目的站在那里,人龙慢慢移动,他的身影时隐时现,这样清晰明朗又这样遥不可及。
忽然之间,我明白了谢丹青的那句话——她说我争取的不是自由,而是一种平等的姿态。
就像这一刻,隔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我和他是平等的。
原来错的不止是他。
我只是不断的逃,却没有告诉他我要的是什么。而成功的逃离,能令我有一天以平等的姿态站在他面前吗?
我微笑转身,不远处,两个警察正慢慢的巡过来。
我迎着他们走过去,看着他们询问的面孔,清晰的说:“我是来自首的,网上有我的通缉资料……”
——————————完——————————
40
40、抱歉的话 。。。
这些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因为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值得被原谅。
可是,不被原谅是一回事,这个谦,是必须要道的。
——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对不起大家。
蔷薇这个文,是早就写完了的,交给编辑的时候,被提了意见,要求修改。我也有心理准备,毕竟自己写的东西自己心理有数。第一次写10万字以上的长篇,写到中间时断了思路,就随便拼凑了些情节进去,结尾又太过仓促,虽然预设的结尾情节都写进去了,但是苍白无力,没有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效果和感染力,字数也不够出版的要求。所以那时我是真心想要修改的,甚至还设想了很多情节,比如让薇薇安复活,因为我个人也是很喜欢她的,最初是想要写双女主,所以才会叫蔷薇的蔷蔷薇的薇。
可是后来,因为能力的原因,再者我真的真的很不会改文,我以前的文都是写完了就丢在那儿。可能我还是最适合写2万字的中篇吧,记得有朋友评价我的文只有骨架没有血肉,我深以为然。总之,改文这件事就被我无限期的拖了下来,编辑催了我几次,后来也对我绝望了吧,出版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前几天,整理文档的时候,无限惆怅的把蔷薇重读了一遍,发现基本结构还是完整的,当初预想的桥段和结局也都写出来了,虽然有好多瑕疵,毕竟还算是全须全尾的一整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许没什么人惦记了吧。但还是决定把它贴出来,毕竟是我第一篇也是唯一一篇长篇了。
那些被我坑了的朋友,再说一声抱歉。
。
另外,写那篇《人鱼公主的下场》的长篇的uitttt,非常感谢你的长评,简直字字句句都搔在作者痒处了。如果我自批马甲下场写评,也不可能比你写的更贴切了,谢谢。
。。/ 】
派派会员(轩小星)整理制作,版权归作者所有,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如果觉得本书不错,请购买正版书籍,感谢对作者的支持!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