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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鸿……”
很好,再不需留力,他就是爱她这样干脆利落。
她很少这样温情脉脉唤他,原来不是哎就是喂,要不就是连名带姓,似嗔似怒终不如含羞带怯。
何况如今他还在她身体内挞伐,排山倒海的征服感胜过世上所有兴奋剂。
颤栗过后,他拥紧她,声音沙哑性/感,“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苏苡其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四肢软绵绵像面条,还被他炙热的体温继续烘烤着,嗓子都像要冒烟,“别抱得那么紧,我不能呼吸了。”
“就要抱!”他无赖如孩童,轻轻拨弄她头发,她嘴唇,还有他亲手戴在她颈间的那枚蓝宝戒指。
“我问你,你得如实回答我。”先把大前提说好,互相欺骗是顶没意思的一件事。
“嗯。”
“你是不是还在借容氏企业收购隆廷?你不打算罢手,对吗?”
段轻鸿正玩得不亦乐乎,听她这么问,也只是微微一怔,“想什么呢?那天容昭的话你还真往心里去了?我不是跟你解释了,收购不是说停就停,有些事是我起的头,总不能做一半就扔下,容昭不懂这些事,外公外婆又年纪大了……”
“我明白。”苏苡并非不通情理,他那天的解释她是信了的,“可婉若信里说你还在狙击隆廷,容氏手段没有那么激进,而且要做到这一步应当是早早就布好的局,只有你一个人能办到。”
这实在不像是要停却停不下的样子。
“熊定坤告诉她的?”段轻鸿不以为意,“他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们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也不会插手。我只希望,如果你没准备好从名利场退出来,就不要骗我。”
担惊受怕,躲躲藏藏,只为彻底击垮一个敌人,冒这样大的险,全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值得吗?
他躺在手术台的那四个小时,她冷静地想了很久,答案是不值得的,她不想他再因为这样的争斗搭上半条命了。
只要确定了自己的心,她可以为他放弃很多,他就一点都放不下吗?
“陈叔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我们都只想过平平安安的日子。”
段轻鸿身体的热情渐渐冷却下来,“别提我爸,他差点就跟阿妈一起烧死在那场大火里!每次看到阿妈的遗像,我都后悔那时不够长进,没有本事保护他们。现在我明白了,只有保证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我在乎的人。我要钉死段长瑄,把段家收归自己所有,都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生我和养我的两个阿妈,为了你回去之后没有后顾之忧!”
苏苡摇头,“不,你不是为了谁,就是为了你自己。为那些不甘心,为斗一股气,为了证明你亲生爸爸当年错把鱼目当珍珠,错待你们母子……”
“苏苡!”额际的血脉一跳一跳的抽痛,段轻鸿气血翻涌,可又完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只能翻身下床,衣服都没穿就摔门而去。
他想说这女人真没良心,可又不得不承认她戳到他痛处,说得不是全无道理。
他是不甘愿,他是有私心,先应承她说要一起过平凡日子也是因为怕她会离开,要把隆廷夺到手里发扬光大,也是嫉妒生父当年那样看重两个哥哥……
他抹了把脸,原来被看透和被了解是这么可怕的事。幸好那个人,是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亲15310855丢的地雷,你木有留言,偶只好在这里感谢一下,么么哒~(╯3)
第54章 怀孕
昏暗光线中,他的手碰到洗手台旁边的储物格;有瓶瓶罐罐被扫落在地。
这里是苏苡的领地;她平时用的一些面膜和保健品都放在这里;包括她一直都在服用的避孕药。
小小一个瓶子捏在手里;段轻鸿心里百转千回,不知怎么就觉得这药碍眼至极。早该在他们第一次肌肤相亲的时候就让她怀上孩子,现在都生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来了;也不用时时提防她会离他而去。
女人也许能狠心离开她的男人,但是离不开自己的孩子。
他还记得当初她提出要吃事后药的时候他有多生气,怎么就还真的听她命令;去找容昭开了药给她呢?还一用就用到现在,他居然也没想到要改变?
他的女人,生他的孩子,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段轻鸿翻转药瓶,倒在手心里的药片跟他平时吃的复合维生素十分相似。他灵机一动,立马找来那瓶维生素,偷龙转凤……
把换过内容的药瓶放回原位,他心里一下就轻松了,换上满满期待,甚至不惜腆着脸回去道歉诱哄也要再驰骋一回,好像这样就能快快让她怀上孩子。
当然这件事绝对绝对不能让苏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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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经济不景气,找工作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本地尚有许多高学历医学生找不到合适医院接收,更何况是苏苡。她不愿到容氏的私立医院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NGO(非政府组织)的职位,笔试面试都一路顺风顺水,考官也十分欣赏她,却不知怎么到最后又拒绝了她的入职。
她也有些灰心,工作的事就暂时放下了。
精神的倦怠是一回事,身体也随之有些不妥,困乏、无力,食欲不佳,有时眼睛盯着书本都能睡过去,这在她连续通宵K书的日子里都不曾发生过,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迟钝,到现在才开始水土不服。
抑或是纵欲过度?从那晚跟段轻鸿吵过之后,他反而变本加厉地粘她,有时傍晚回来就缠着她胡来,沙发、地毯甚至露台上的秋千……
苏苡揉了揉嫣红面颊,两人实在够放肆,他有数不完的花样和动人情话来撼动她,又有许许多多的承诺,保证他一定能够全身而退,跟她过平静的生活。
无论她信不信他说的话,她的身体都早已习惯他,总是很快就进入最佳状态,化作一滩水,任他这尾大鱼徜徉其间,拍溅起浪花无数,不沉醉都难。
近来她比以往更加敏感,两人的契合度空前高涨,她也想要他,有时妖娆缠绕住他,不需任何语言,单是听到两人忽浅忽重的呼吸吟哦就情动到不能自已。
越是情深,越是觉得不能失去,恨不得时间就在眼前停止。
为什么天亮之后又要放他去经历那些尔虞我诈?为什么未来无法预知,像深渊中伸出无形的手拉着他们下落?
她情绪不稳,时常闹些小脾气,段轻鸿也再不跟她吵,全都由着她、哄着她,好像下定决心在她跟前收起自身所有锋芒。
苏苡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某天早晨起床后呕吐,差点没将整个胃都翻转过来,口中又酸又苦,难受到不行。
她暗自吃了一惊,再默默回想上回例假到访的时间……如果这样她还没意识到自己是怀孕,那她这个医生也太不称职了。
她跌坐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庆幸贪睡起的晚,段轻鸿已经出去了,否则不知会怎样惊天动地。
这孩子来得太突然,也太不合理了。
她站起来,去翻储物格里的药瓶,明明每天都有按时服药,怎么还有这样的意外?难道是怀有太多侥幸,最近又太频繁放纵的缘故吗?
药片倒出来才发觉不妥,平时服药的时候都没留意,这药片跟之前吃的很像,但根本不是同一种!
苏苡冷汗直流,这屋里进出的就只有她和段轻鸿,还被人设计换药,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而谁又会拿这种事来算计她,想来想去,答案呼之欲出……
她心里本来就有点乱,这下更是五味杂陈。她把剩下的药片用手帕包起来,不敢交给段轻鸿的人去检验什么结果,只得请金迟开车送她到小贩中心,看起来是去探望陈祖平,实际上溜进旁边的药店请药剂师帮忙看看她这段日子究竟吃的是什么。
专业药剂师很快就给出结果,“小姐,这些药是复合维生素,服用后对人体没有害处的,你不要太紧张。”
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谁都看得出她紧张,但更多的是恐惧和失望。
是的,没有害处,说不定他还洋洋自得,觉得这全都是为了她好呢!
她跟段轻鸿怎么一夕之间又退回到如今这样子?先前经历那么多,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走近彼此,都没让他学会尊重她,给她选择的权利?
苏苡把掌心贴在小腹,里面的小生命还太小,没有胎动也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她不知是该安慰这个孩子,还是这个孩子在安慰她。
她心里憋闷得难受,有倾诉的愿望,可是并没有立即跟段轻鸿摊牌。她知道这时候摊牌,两人一定会吵起来,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哪怕一点点,她都不愿意伤到肚子里的宝宝。
她提笔给婉若写信,写了又撕掉,撕掉又重新写,反反复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才合适。她怀疑自己变笨了——怀孕让她变得倦怠、敏感、笨拙。
倒是很快有婉若寄来的信,带来两个更让苏苡震惊的消息。
“小苡,我要离婚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误,是我自己入了戏,以为他会是我一生的归宿。我一直期待能做一个好妈妈,可是我的身体这样……看起来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了。你呢,你和三哥还好吗?有没有打算过生一个宝宝,好让我这个姑姑抱一抱。”
“是不是还对过去许多人和事无法释怀?是愧疚吗,还是遗憾?大家都要学会放下包袱往前走的。……听说姜禹从没放弃找你,但他最近也要订婚了,对方是一位记者……”
苏苡很久都回不过神来。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发生了那么多事。
婉若要离婚了,姜禹也已经找到新的感情。而她跟段轻鸿的纠缠也持续了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灾祸、病痛,都一起挺了过来,现在甚至怀上了宝宝,可为什么又好像回到了原点,回到两人关系僵持不下,最糟糕的那个阶段?
婉若从没像现在这样,对自身的羸弱和残缺透露出自卑和失望,她是真的想作妈妈的,也已经投入到婚姻里去,可最终却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苏苡拿起外套,让司机载她去医院。
也许没有比较就不懂得,肚子里的孩子是珍贵难得的礼物,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也许他降临的时机不是最佳,但并不妨碍她这个作妈妈的真心疼爱他。
她突然很急于了解胚胎的生长发育情况,就算是模糊的影像也好,她想看看他。
段轻鸿气喘吁吁赶过来,她已经做完超声波,拿着不甚清晰的小小图片坐在走廊位置上看得入神。
看到段轻鸿,她小心收起图片,神情凝重地抬头问他,“你怎么会来?”
其实都不用问,这么大的动静,下属早就如实汇报到他那里。既然有心算计让她怀孕,当然要时时刻刻监督进展,这已经不算快了。
“你到医院来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呢,医生怎么说?”
他跑得很急,衬衫纽扣开得很低,胸口起伏不定,大概是自己开车来,到了楼下连电梯都不等,直接就从楼梯跑上来。
他怕什么呢,恐慌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
“你也没告诉我会有这个孩子存在,我甚至不知道最近吃的药早就被换成了维生素。”
她还是知道了,被欺骗的愤怒透过淡漠的语气传递出来,像一颗刺扎进他的皮肉。
“我们有孩子不过是迟早的事,我是急了点,没有跟你商量就自己拿主意,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去惩罚孩子!”
苏苡明白了,“你以为我到医院来是打掉孩子,因为我不想要他?”
所以他才那么惊慌失措,果然做贼心虚。
然而段轻鸿的回答让她更加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