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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我的心跳得很厉害。
「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麽日子?」林晨树突然问我。
什麽日子?好像不是谁的生日,也不是与情人有关的日子,最近的情人节太多,东方的西方的,难道是新出来的情人节?我一脸的迷茫。
林晨树气鼓鼓地:「你再想想,对我们是很重要的日子。」
我们认识纪念日?好像不是呀,我记得不是这个季节,那是什麽日子,还很重要的?我实在想不起来。
林晨树哇哇乱叫:「你真的不记得了,我可是一天一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好不容易挨到这一天,你怎麽可以不记得呢。想想看,一年前,我们立过字据的。」
我终於记起是什麽日子了,一年前,我答应过,如果他一直表现良好,我就嫁给他。难为他还记得这个日子,我原本就把它当作是个玩笑,怎麽会记得?
不过他好像是认真的,今天,这一切,难道是想向我求婚?难怪早上老妈要我穿得漂亮一点,林明远又是送礼物,还要我答应林晨树的要求,是要求婚吧?不过这个人真奇怪,这种事情,怎麽人人都知道,独独瞒着我?如果他用讨好我妈的那股热情劲讨好我,说不定我早投入他的怀抱了,我一直觉得我比我妈好糊弄多了,他偏偏舍近求远,真是弄不明白他。
我的思绪没有飞得更远,因为我看到林晨树还在等我的答案,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今天呀。」
见我没有了下文,林晨树忙问:「既然你想起来了,那麽,怎麽样呢?你会遵守承诺吧?」
承诺?嫁给他?
如果是一年前,答案会简单得多,那时候对我来说,如果那个人不是江南,嫁给谁都是无所谓的,只要那个人对我不错就可以了,林晨树简直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现在,对他的感情已不再单纯,我发现自己比想像中的还要喜欢他,和他的感情,包括婚姻,不再是可以轻易开始也可以轻易结束的关系,我想慎重一些。
我逃避了,故意扯开了话题:「你爸爸,今天还送了一辆车给我,太贵重了,我有负担,你替我还给他好不好?」
林晨树没有回答我,只是深深地看着我,我有些不自在,想要离他远些,他一把抓住了我:「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我笑得有些讪讪的:「今天什麽好日子,怎麽这麽多人送礼物呢?」我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林晨树瞪着我,一点笑容也没有,我只好问:「你要送什麽礼物,我可没准备礼物给你,所以太贵重的我不敢要的。」
林晨树很骄傲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我!」
「你?」我不由失笑,我不是听错了吧:「我要你一个大活人干什麽?」
林晨树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一副很受伤的表情,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呀:这个人,做的菜那麽难吃,洗菜也洗不乾净,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耍小性子,还要哄着他,我要他干嘛?
林晨树见我不妥协,慢慢地劝导我:「我把自己送给你,以後呢,我就是你的朋友丶男朋友丶丈夫丶情人,我甚至可以像你爸爸一样宠着你。天冷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暖脚,天热的时候我会帮你打蚊子,寂寞的时候我会陪着你,伤心的时候我负责把你逗笑了,虽然我有些笨手笨脚,家务活干得不是很好,不过我很努力呀,而且会继续努力的,我很聪明的,假以时日,一定会干得很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所以,晓西——」
林晨树顿了顿,突然单膝跪下:「晓西,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呆住了,一动也动不了。在电视上看多了浪漫的丶另类的求婚,没想到最老土的求婚依然让我震撼,我傻傻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晨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有些忐忑不安,见我不说话,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仍固执地不肯起来,我连忙去拉他:「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你答应,我再起来。」
怎麽这麽固执呢,这麽大的事情,当然要好好考虑考虑,一下子让我怎麽决定?
林晨树一点也不放松,步步紧逼:「我只求一次婚,我数到三,你要是不答应,以後就没有机会了,不要错过哦。一——」
这家伙,这种情况下还敢威胁我,我倒要看看,数到三後我还是不答应他怎麽收场,我静静地看好戏。
「二——」林晨树也不含糊,很快地说了二,我等着他喊三。
「二点一,二点二…。。二点九一,二点九二……二点九九一」
我再也忍不住,笑了,林晨树也笑了:「好了,笑了,笑了我就当你答应了,答应了?」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呀,嫁吧,这麽有心的男人,又是自己喜欢着的,还有什麽矫情的理由。若他真的不肯再求婚,难道我巴巴地求着他,我对自己这种见风使舵,见好就收的态度很满意。
嫁吧,嫁吧,我终於要结婚了。
54
婚礼定在两个月後。
我本来想做五月新娘的,不过所有人都反对,我的婚礼我竟然不能做主,真是让人郁闷。
不过想想他们的心情,也可以理解。老妈本来准备把我削价处理的,想不到竟然卖了个好价钱,生怕别人退货,当然是越快越好;林明远是急於抱孙子,路上见个小孩都想抢过来抱抱,当然也是越快越好;林晨树也主张快点结婚的,而且是最坚决的一个,表面上说得很好听,是听从父母的安排,哄得两位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实际的原因,他一日漏嘴道破了天机——怕夜长梦多,这个梦是什麽,我比谁都清楚。
其实他大可不必担心,我既然答应了结婚,自不会反悔,只是这些话他不提我不便主动与他说,免得他多心。他本是个随性的人,对什麽事都不是很在乎,唯独对江南,他总是分外敏感,有时甚至蛮不讲理,他的心思我明白,所以既然决定了嫁给他,他要什麽时候结婚就由着他吧,时间久了他自会安下心来。
婚礼前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去一趟美国,新房也得装修。林晨树是主张在外单过的,他受不了林明远的唠叨,林明远也没有什麽意见,只是嘱咐我们要经常回家吃饭。不过,他嘴上虽不反对,但老人家嘛,总是喜欢热闹,怕孤单,怕冷清,其实心底是巴不得我们能够住在一起的,所以我坚持要和林明远一起住,林晨树最後拗不过我也答应了。看着林明远欣喜的眼神,我忽然觉得让他快乐是多麽简单的一件事,只要他不经常做些让我看不出原料是什麽的菜让我试菜,我想我们日後的相处绝对没有什麽问题。
林家的别墅本来就是新装修的,所以不必大的改动,但毕竟是新房,刷刷油漆丶换换窗帘丶家俱,这些还是必需的,所以林晨树想在十月份结婚根本不现实,最後,我们的婚期定在十一月十二号,既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很适合结婚的季节。
定了日子,林晨树心情愉悦,提议晚上一起吃饭庆祝一下,说是上次烛光晚餐没吃成,今天补上。有得吃总是让人高兴的——只要不是他做的,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以後宁愿自己辛苦一点,也决不让这个人下厨房烧菜。
我其实还蛮期待这顿晚餐的,日子定下来以後,总觉得心也定了下来,跟往日自有些不同,妻子,我即将是他的妻子,他最亲近的人,感觉真的好奇怪。
本想安安静静地二人世界,不过偏偏有人出来搅局,而且是我们都不敢惹的人——北北。
北北听林明远说了我们要结婚的事情,自是很生气,身为我的死党,她连我们什麽时候恋爱的都不是很清楚,却突然听说我们要结婚了,而且还是从别人口中。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呀,她最近那麽忙,一会儿北非,一会儿南美,我找她人都找不到,本来还指望她给我些意见的,现在她还敢怪我?
不过和北北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她一定要我晚上请她吃饭赔罪,而且拒不欢迎林晨树,我说不过她,只好把电话交给林晨树,林晨树据理力争,软硬兼施,最後还是败下阵来,看来烛光晚餐又吃不成了。
北北选了一家西餐厅,很幽静。她的心情明显不好,菜吃得很少,酒却喝得很多。再这样喝下去,非醉了不可,我连忙从她手中夺下了酒杯,不让她再喝。
「你怎麽了?真的生气了?我也是刚刚决定的,真的没想瞒你,其实我也没想这麽快结婚,不过大家都希望快点,反正迟早要嫁的,快点就快点。」
北北指着我:「怎麽连你也要嫁了呢,结婚真的那麽好吗?」
是好还是不好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如果再不结婚,就会被老妈的唾沫淹死,被林明远折腾死,因林晨树哀怨的眼神内疚而死,反正横竖一个死,我宁愿结婚试试。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是不结婚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北北呆了呆:「这个婚,你是被逼的?你不想结婚?你告诉我,没有人可以逼你的。」
刚才还那麽生气,一听我被欺负,就顾不得生气了,北北就是北北呵。我连忙摇头:「不是的,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想结婚了。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北北还是有些不相信:「真的?林晨树没有欺负你?」
「当然没有。」我不由好笑,林晨树做人真是太失败了,怎麽人人觉得是他在欺负我,事实上反而是他被欺负的比较多。
北北点点头:「我也知道他对你是真心的,否则我也不会帮他,只是,结婚,这麽大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仓促决定。如果只是因为寂寞了,或是那个人对你实在太好,亦或是因为江南结婚了,所以你也急着把自己嫁了,那我劝你,这个婚不结也罢,免得将来害人害己。」
我默不作声,仔细想着北北的话:寂寞了,那个人对我太好,江南结婚了,这些确实是我想结婚的理由,不能说不是,如果不是江南结婚,而且静书又是这个状况,我想我多半会等他的;如果不是因为实在太寂寞了,想找个肩膀靠一靠,而林晨树又对我好得没有话说,我想我多半不会这麽快结婚。但是——又彷佛不只是因为这些,但我却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不只的这些是什麽,是因为爱吗?彷佛是彷佛又不是。
北北看着我,摇摇头:「很难说不是吧?我就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江南回来了,离了婚回来了,你还会结这个婚吗?」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每次一想起,我立刻逼自己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江南决不会与静书离婚,就算静书真的——我们也很难在一起,我又何苦多想,不过是徒增烦恼。
我低声:「我们不可能的,你明明知道。」
「如果可能了呢,比如说静书的病好了,或者她根本没病,江南自由了,你还会想和晨树结婚吗?」
我吃惊的看着北北:「你是说静书的病能医好?还是以前是误诊?」
北北叹了口气:「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摸着你自己的心回答我,你会结这个婚吗?」
如果江南是自由的,站在我面前,我还能轻轻松松地结这个婚吗?我还能很坚定地说我愿意吗?
我突然间有些迷茫了。
55
我有瞬间的茫然,不知身处何方。
但我很快清醒了。邻座的小女孩用一种很稚嫩的声音在数数,「一丶二丶三」,声音不大,对我却有如棒喝,我忽然想起了那日,林晨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