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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他的书房打扫好,又将那些散掉的文件收拾了大概归下类,梁临风才回到卧室,看他躺在床上合着眼睛,脸色还是有些不好,就坐到他身边,抬手抚开他额上的头发,喃喃自语:“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了呢?还是要多看着点才行。”
她自己说得起劲儿,舒桐给她吵醒了,微笑着睁开眼:“马上就好了,不会给你添很多麻烦的。”
听他这么说,梁临风很快就露出伤心的表情:“你怎么能这么说!这跟麻烦有什么关系……我是看着你不舒服心疼。”
本来就是打趣的,舒桐笑起来:“那还真对不起了,不过我还是会努力好快点,免得你心疼。”
梁临风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淡哼了一声,抱住他的肩,半躺在他身边:“这还差不多。”
舒桐笑着也搂住她的肩膀拍了拍,跟他一起躺着,梁临风突然想起了什么:“上次你去海边考察,耽误在那里一天,是不是你不舒服?”
那事情足足过去快一个月了,她现在才反应过来,也实属不易,舒桐笑了笑:“那次没有这次厉害,不过还是误了飞机。”
他这么说就是承认了,梁临风想到吴菁雅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果然是在扶着他,顿时就气愤起来:“原来她是趁机占你便宜!太可恶了!”
她说话这么颠三倒四,舒桐居然也听得懂了,更加失笑,以吴菁雅在外的芳名,这事情普通人都会理解成他占了吴菁雅的便宜吧?到梁临风这里就完全颠倒了。
他笑着解释:“也是那天碰巧,我逛过海边回酒店的时候有些喘不上气,恰好她路过,就扶着我走了几步。”
梁临风想想还是不服气,又问:“那你的手机呢?怎么打不通?是她把你的手机关了么?”
“手机掉进一旁的喷泉里了。”舒桐不由笑,“说起来那天我真是比较狼狈,要不然可以打电话让周敏下楼来接我的。”
梁临风仍是抱着他气愤不已:“不成,下次不能再这样了!”说着也不管自己请不请得下来假,“你下回再出差也带上我!”
她的逻辑还是比别人都超前,舒桐笑:“带上你,好让你在我不舒服的时候扶着我?”
梁临风倒对自己很有自信:“你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督促你休息,照顾你吃饱穿暖,你怎么还会发病?”
舒桐一晚上倒还睡得安稳,第二天早上就好多了,只比往常晚起了那么一会儿,还是收拾了东西要去公司。
梁临风打电话向杜威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在家陪着他吃早饭,不无担忧地看着他:“你今天要不别去了,多休息一下。”
舒桐早已恢复了平日的神采,除了面色略显苍白之外,完全看不出昨晚还发过病,冲她笑笑:“在家也逃不开那些事情,没事,坚持吃几天药就好了。”
他这么说,梁临风也只好叹气:“那你中午最好睡一两个小时,晚上早点回家。”
俯身隔着餐桌拉过她,在她脸颊旁一吻,舒桐笑着:“好了,我知道,你会心疼我的。”
她昨天晚上失口说出这句话,这么快就被他抓住反复取笑,梁临风轻哼了声:“你知道就好。”
送走了舒桐,她才打车去了报社,进到部门里,杜威就招手叫她进办公室。
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杜威有什么单独的工作需要给她,梁临风忙放下包过去。
杜威等她进来,把一叠资料和名片交给她:“昨天老莫和我商量了下,决定以后舒天那边,还是你来跟吧。”
他口中的老莫就是他们报社主抓新闻业务这块的副社长。
梁临风不无意外,对于舒天这样比较大的集团,他们报社一般会指定某个记者一对一去跟,这样的话术业有专攻,记者长年累月对他所负责的企业深入了解,解读起他们的动向来,就比其他人更加透彻准确。
而一直以来负责跟舒天新闻的都是董玲,除了像总裁专访这样的大稿子需要杜威出马之外,其他的新闻都是董玲来写。
现在这样突然把董玲的工作交给自己,在报社里先例还是很少的。
杜威沉吟了下:“其实小董做得也不错,不过考虑到你跟舒桐的特殊关系,如果你来负责的话,我们可能会拿到更多的独家消息,所以老莫和我都觉得还是转给你比较好。”
梁临风听得一愣一愣,虽然说起来这是合理利用资源,不过也不用这么物尽其用吧?她眨了眨眼:“这么说,报社就是准备把我派到我老公身边当卧底记者?”
“那也不是,影响你们夫妻生活,我们罪过也就大了。”杜威给她说得笑起来,“就是需要采访的时候,你去舒天要些资料的话,不是比别人方便多了?”
梁临风一想,这倒也是,历来记者做一家企业的新闻,都要跟他们公司的宣传处拉关系,她如果去舒天要什么资料,跟舒桐打个招呼,就比什么方法都快捷了。
杜威已经把她叫进来单独谈,而且把资料和联络方式都给了她,就证明这已经是做好的决定了,所以她也没再推,笑了:“那好吧,我就争取多为报社做贡献了。”
杜威哈哈笑起来,这才交待她今天下午舒天就有个小型发布会,向媒体提供工作会议的一些材料,让她去一趟。
梁临风本来对接下舒天的报道有些抵触,听到这里就又乐意了,这样安排的话她下午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跑去舒天,还可以趁着发布会的空当去找舒桐,看他是不是好了点。
在杜威办公室里把这项工作安排好,梁临风才拿着资料从里面出来,迎面正好碰上董玲,她就笑:“我对舒天可是一点不熟,说不定还要问你呢。”
董玲白她一眼,顺便鄙视她:“那可是你老公的公司,你就废柴吧!”
梁临风笑起来,报社里的同事对自己负责的公司和片区还都是比较在意的,毕竟有些是经营了多年的关系,说实在的,舒天要是别人负责的公司,她拿了还真觉得会得罪人,但董玲就不同了。
这丫头没什么心计,也好相处,顶多她以后在别的地方再补偿她一下,就一切好说。
第6章 美人最高(3)
准备好需要的东西匆忙出发,梁临风到舒天大楼下的时候,发布会已经快开始了。
负责接待的员工并不认识她,她又拿出证件来确认了下,才被带上楼,这样一来,开发布会的会议厅里差不多已经坐满了,她只能在后面找个了位子坐下。
一开始只是主持人在说,照例介绍一下舒天最近的重点项目和去年的业绩,顺便播放一下企业宣传片,这些参会的人都十分清楚,会场里经常响起心不在焉的窃窃私语。
直到主持人说完退场,灯光大亮,在场的媒体人员才都振奋起来。
舒桐从等待席走上去坐下,微笑着开口:“感谢各位记者的到来,接下来是采访的时间。” 他一边说着,一边扫视全场,当目光落到会场后方的梁临风身上时,略微顿了一下,唇边的笑意像是更大了些,“各位对舒天的业务有什么问题和建议,都可以向我提出。”
梁临风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悄悄抬高手臂向他示意,舒桐这才移开目光,笑着听第一个拿到话筒的记者向自己提问。
开始几个问题都比较缓和,舒桐一一回答了,还穿插几句幽默风趣的话,不时有会意的笑声在会场里响起。
轮到一个男记者,提出的问题终于不那么客气了:“舒总,我想请问,舒天在去年投资了一个海上风电项目,我们都知道在能源行业,国家垄断是比较严重的,舒天渗透到这一行业中,是希望跟国资叫板,还是希望能分到国资遗漏的蛋糕?”
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在能源行业的现行体制下,如果舒桐回答说舒天有能力和国家资本抗衡,那绝对是个笑话,但让他坦承是钻了国资的空子,又怎么都觉得有点掉价。
开口就提这么犀利的问题,梁临风忙瞄了一眼他身边的牌子,发现果然是《金融周刊》,这本杂志一直以来都以尖锐深刻的风格著称,和走精英权威路线的《新商报》向来是势不两立针锋相对。
舒桐思索了片刻,才笑了笑:“我一直觉得新能源领域和传统的能源领域是有区别的,不管在国际视野内还是在国内的投资环境下,新能源都是新兴的产业,更何况国家政策也在引导民资介入这里,所以应该不存在传统能源行业的诸多禁区。”
他的回答并不新鲜,但胜在说得平和,并没有多少疏漏之处让别人抓到,《金融周刊》的记者果然又问了其他几个比较普通的问题,就交出了话筒。
梁临风在心里暗暗叹息,不是她想出这个风头,而是历来有发布会,《金融周刊》的记者如果占了上风,那么《新商报》必定是要扳回来,她这会儿要是没点作为,回去就会被争强好胜的杜威埋怨。
她抬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话筒就被工作人员送了过来,拿好舒缓下呼吸,她看着舒桐:“那么舒总,就您刚才对《金融周刊》的回答,我想请问一下,假如您是把宝都押在了国家政策对民资能源企业的扶植上,当国家政策起了一定变化的时候,您有没有把握使舒天从这项投资中全身而退?”说完她又补上一句,“您也应该了解,我国的有些政策是经常会调整的。”
隔着会场注视着她的眼睛,舒桐忽然笑了一笑:“我相信我们的决策层对于政策的解读还不至于有太多偏差。”他略微一顿,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笑意流转,“而且,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梁临风吸了口气,差点脸红之余暗暗腹诽:他还真能利用自己的美色!这要是其他女记者,思路早就被这高强度电波打得乱七八糟了吧?
需要知道的她已经从其他记者的问题里整理得差不多了,就没再提问,交出话筒坐了下来。
一个媒体的素质高低,往往在发布会的时候最能看出来,一场采访下来,哪个媒体抓不住重点思路混乱,哪个媒体出击迅速准确扼要,都显露无疑。
好不容易等到发布会开完,舒桐先行退场,梁临风也收好采访本准备离开,一张名片就从身旁递了过来,是《金融周刊》的那个男记者。
梁临风忙收下看看,又翻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过去,笑:“原来是周倜然周老师,久仰大名了。”
她这话倒不是纯粹客气,周倜然是《金融周刊》的名笔,做过几个很有见地的报道,她刚入行时还拿他的作品仔细研究学习过,只是没想到他本人这么年轻,看样子连30岁也不到。
周倜然挑起唇笑了:“你们的老杜总是喜欢跟我们唱对台戏,我还以为他带出来的兵都是这样,原来还是有人比他更聪明,顺着我搭好的台子往上唱,真不错啊。”
他是带着笑说的,七分调侃里夹着三分赞扬,梁临风笑起来:“谢谢周老师,我这人其实就是懒。”
周倜然点头:“对,聪明人都比较懒。”
他这么说话,夸奖她的同时,处处不放过暗贬杜威的机会,梁临风好笑得不行:“周老师真是太高看我了。”
周倜然轻挥手,笑:“别跟我客气,替我给老杜带声好。”
梁临风连连答应,周倜然身上的事务多,没说几句就自己先走了,她也偷出空来,避开正在撤走的媒体大军,在大楼中转了个弯,准备到顶楼的总裁室去。
刚摸到一部比较僻静的电梯前,她就在那里看到单手插在口袋中,闲闲等着的舒桐。
忙走过去拉住他,梁临风有些惊喜:“你在等我?”
舒桐转过身带着笑看她:“这一层就数这部电梯最隐蔽,我猜你会找到这里来。”
梁临风先是仔细打量他的脸,刚才在会场上离得远,她也觉得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现在近了看,的确是比平常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