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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站在大厅里等待,梁临风看到舒桐和其他几个人一起有说有笑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们穿过大厅向外走去,梁临风只盯着舒桐一个人看,敏锐地发现他经过一处花木架时脚步微顿,身体欠了欠略显僵硬。
知道他胃疼,梁临风忙快步走了上去,也不管别的人怎么看,就抱住他的腰:“舒桐。”
双手都放在了舒桐腰间,听到四周突然出现的异样安静,梁临风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顿时尴尬起来,不过好不容易抱上了,她又不能松手,只能厚着脸皮硬挺。
舒桐比她冷静得多,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对颇有兴致看着他们的商会首脑们解释:“抱歉,这是我妻子,刚从外地回来有点激动了。”
舒桐结婚的消息虽然早就公开,不过他的另一半究竟是谁好多人还真没见过,一个年长的老总就笑着打趣:“果然还是小夫妻如漆似胶啊。”
别的人也都说笑了几句,把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当成了饭后的一个调剂。
梁临风像是不好意思一样,抱着舒桐的腰,红着脸垂头站在他身旁。
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日理万机,下午都还有安排,几个人寒暄几句后就各自上车离去。
梁临风一直扶着舒桐,看总算没人,就压低声音问他:“不舒服吗?”
这时小顾也把车开到了他们身旁,舒桐就抬手撑住了车门,笑了笑:“还行。”
看到他额上都渗出了冷汗,梁临风也不再说别的,把他塞到车里。
到车里之后,舒桐总算放松了些,闭目靠在车座上微蹙了眉。
梁临风抬手在他胃部轻揉,果然感觉胃壁僵硬冰冷,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心里狠揪了下:“又喝酒了吧?”
似乎是被胃部的痉挛和阵痛折磨得有些失去耐心,舒桐也没睁眼,皱起了眉:“嗯,有人敬酒。”
梁临风气急交加:“有人敬你就喝啊,你不能说你身体不舒服?”
睁开眼淡瞥了她一下,舒桐像是很奇怪她会这么说:“一起吃饭的只有我最年轻,怎么能让那些老头子以为我不行。”
他这会儿是真有些醉意了,不然不会连“老头子”这样的称呼都脱口而出。
梁临风气愤:“这样你就去折腾自己啊?”
琥珀色的眼眸因为酒精的缘故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上去比平时更加深邃淡漠,舒桐微挑了挑唇:“即使我折腾自己,跟你有关系?”
他的语气很平,绝没有带一点其他的情绪,但偏偏就是这样不轻不重的陈述,说出来最噎人。
被堵得险些说不出来话,梁临风想起这个人虽然平时看似好脾气,一旦毒舌起来却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默念着不跟他计较,梁临风勉强笑了下:“好歹我们现在还没离婚吧?我觉得我的好意你好像也不难接受。”
总算侧头认真看了她一眼,舒桐勾唇:“你说得对,我还算乐意接受你的好意。”
梁临风正要松口气,看到他又转向了小顾:“时间差不多了吧,直接去严律师的事务所。”
经过一上午的事情,梁临风早忘了今天还有约见离婚律师这回事,听他这么说,才想起来今天下午两点他们本来是约好了去的,她咬了咬牙:“你昨天晚上答应我今天下午要去医院,我们先去医院。”
舒桐咳了一声,有些疲倦的样子,但还是勾着唇角用略带了讽刺的笑容:“先谈了离婚合同再去医院也不晚。”
第19章 岁月太薄(3)
看着他的神情,梁临风突然有些恼怒,自从回B市后,她回避离婚这个问题起码有三次了,然而舒桐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要见律师,她不相信他是没有觉察出来自己的态度。
明明知道她已经不想再提离婚的事,却还是坚持要和她谈离婚合同,他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已经表明得不能再表明了。
一瞬间梁临风觉得从机场回来的时候,那个因为他的一点体贴就幻想着还能再和好的自己无比愚蠢。
还有昨晚那点滴的温情,也许只是他病中的虚弱在作祟,或者是对她的最后一点留恋。
可惜她居然就自作多情地认为,那说明他还是不能彻底拒绝自己,接下来她再努力对他更好一些,他就会被软化。
要是半年以前的梁临风,绝对会因为这些就愤怒起来拂袖而去。
但现在,面对着眼前还是苍白着脸色的舒桐,她只能用力把眼眶里的潮湿逼回去,僵硬地笑:“舒桐,如果你是在怪我当初先说了离婚,我可以收回那句话。”
唇角的笑意不变,舒桐淡回了句:“我不怪你,我只是尊重你的想法而已。”
压回去的委屈被他这句话彻底勾了起来,梁临风咬着牙沉默了一下,对前面的小顾说:“麻烦你先出去等我们一下。”
他们现在还没驶上环路,小顾就将车靠路边停下,关上车门走开。
不再顾及情绪是否失控,梁临风对着他一口气说出:“是,提出离婚是我没想通犯浑,但考虑了几天回答说好的是你!一时冲动和深思熟虑到底哪一个才更能代表本人的意愿?我只能以为你是在见机行事,顺水推舟!现在呢?我承认是我不知进退,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以为尽力弥补就能挽回你,结果好了,给你一个机会笑话我恬不知耻!”
说得太痛快,那些眼泪居然彻底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句句说出口的话语,像钝刀一样也在她心上来回划拉,伤人七分,先自伤十分。
没再像以前那样回避和她正面冲突,这次舒桐微眯着眼,冷静看她发火,笑了下语声带着寒意:“原来你以为我说‘好’是深思熟虑……你是一时冲动?那为什么在你说了离婚之后,我等了几天,却没有等到你解释一下?”
正在气头上,梁临风想也不想顶回去:“以前每次吵架都是你先来和好,这次你就不能再大度一回?想办法先说点软话不就行了?”
静静看着她,舒桐挑了唇笑:“你也不要再说贬低自己的话了,你没有恬不知耻,错得是我……没能继续任你予取予夺。”
接下来的话他没再说,而是抬手按住腹部,微欠了身,额上的汗滴顺着发梢滑落。
从说完了话,看到他那极度平静的目光,梁临风就开始后悔,她特地跑来干什么?接着和他相互伤害?
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扶他,舒桐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她彻底气结。
他抬手打开车门,将她推了出去。
真的是推出去,没有丝毫耐心,只是用力将她从车上推开,接着“嘭”得一声,大力带上车门。
他们结婚以来,这大概还是舒桐第一次粗鲁得对待她,之前那么多次争吵,别说动手,他几乎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
听到这边的动静,正站在路旁抽烟的小顾惊讶看过来。
梁临风觉得尴尬,对他说:“你们走吧,我还有别的事情。”
小顾答应,掐灭烟头回到车上。
隔着深色玻璃,梁临风看到他转头问了一句什么,得到答案后就将车开走了。
而舒桐坐在后座上,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拿着自己的包站在马路边,梁临风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带来的那只保温桶还在车上。
但现在让她打电话去给舒桐,提醒他说那里面有煮给他喝的粥,她怎么都磨不开面子。
更何况,以舒桐这种盛怒的状态,恐怕根本就不会接她的电话。
这里不是商业区,又临近环路,除了一辆辆开过的车之外,根本就没有公交车站,就连打车也艰难。
把她扔在这种地方,舒桐还真是连一点情面都没留。
急着见舒桐,其实她也根本没吃午饭,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手脚冰凉。
站在路旁,边哈气边跺脚,好在她运气还算不差,在冻僵之前终于打到了一辆的士。
又饿又冷她也带了点气,当司机问她去哪里的时候,她索性赌气说:“酒吧街。”
这时间酒吧都是刚开门,她差不多算是第一批顾客,也没挑地方,随便进到一家,坐在角落点了一堆酒精混合饮料。
她酒量本来就不高,又是空腹,就算喝酒精饮料,脑袋也渐渐昏沉起来。
翻出手机,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翻到舒桐的号码。
中午和他吵完架,他把她丢在路边的冷酷还让她觉得伤心,但她已经无意识按下了通话键。
等待的时间仿佛变得分外漫长,终于接通的那一刻,梁临风迫不及待开口:“舒桐……”
话筒那头沉默着,这样极端的安静让她更加无措,喉咙有些发紧,她接着说:“我在酒吧街……”
忙音很快传来,舒桐已经挂断了电话。
机械地放下手臂,她只觉得暖气充足的酒吧里也冷得可怕,上午和舒忆茹通话之后的那种寒意都像变得微不足道。
眼前变得有些模糊,她只是不断地想。
想在枫城的时候,舒桐在夕阳下向她走过来,微微笑着的脸好像会发出光。
想他在她生日的时候,俗气地给自己放烟花,在冬夜露天的电影院里,他轻轻吻自己,气息温暖。
想不管她多么气愤,口出恶言,他的目光始终宠溺,隐忍地抿紧嘴唇,等她消气。
想着在厦门的时候,他胃疼不说,陪着她散步,将热饮塞到她的手里,是因为那时他的手,已经凉到不能再温暖她的。
想起昨天晚上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看着她跳到自己身旁,即使到了这种时刻,他眼底仍旧是暖的,琥珀色的眼眸中如有星光泄露。
……断断续续地想着,酒吧里到处都有情侣在调笑嬉闹,舞台上是吉他手在弹唱着不知名的情歌,她坐在这些人之中,低头流出泪来。
他那么好,是她没有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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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by谢楼南47944813(水儿)
想起昨天晚上的时候,这种时刻,他眼底仍旧是暖的,琥珀色的眼眸中如有星光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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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地想着,酒吧里到处都有情侣在调笑嬉闹,舞台上是吉他手在弹唱着不知名的情歌,她坐在这些人之中,低头流出泪来。
他那么好,是她没有珍惜。
擦干脸上的眼泪,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肩膀给人轻拍了一下。抬起头,她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那人相貌倒算英俊,只是头发挑染,还戴着一只银色耳环,显得气质轻浮。挑着唇看她,那人口气暧昧:“美女,我可以坐在旁边吗?”
现在已经是晚上,酒吧的人多了起来,四周很吵杂。
梁临风本来就厌恶被搭讪,心情又正差,没给那人好脸色:“不行。”
没想到那个人径自就在她身旁坐下来,还叫了一杯酒,盯着她的眼睛笑:“不要上来就拒绝别人,会失去很多乐趣的。”他长得的确不差,大概也觉得自己此刻的眼神够深情,所以表情笃定,似乎胜券在握。
对于这种人,梁临风平时也就是冷淡走开而已,今天却莫名其妙暴躁,想也不想,抓住自己手边的一杯鸡尾酒就泼了上去。
粘稠的酒液全都倒在那个人的脸上,顺着他的下巴和被打湿的头发滴下来,十分狼狈。
梁临风看得有趣,“噗”一声笑了出来。
那人本就难堪,听她笑,彻底黑了脸,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腕:“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梁临风反唇相讥:“我就算不是盘菜,也比你一个搭讪不成,就恼羞成怒欺负女人的没品男人强。”
那人显然不是善茬,知道在酒吧里跟她冲突,自己占不到便宜,就阴沉着脸,把她往门外扯。
梁临风这才慌了神,如果真被他带到外面,出现什么状况都有可能,急着说:“你别动粗,我老公马上就来了!”
那人眼光相当毒辣,冷笑了下:“老子看你面嫩才陪你玩玩,就你还想糊弄老子?也不看看你那张弃妇脸,还老公呢!”
两个人说着,梁临风已经快被拉到了酒吧门口,昏暗的灯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