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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直奔他们当年曾经就读的小学,到了才发现那里早就拆掉重建,不复当初的模样。
在故地站了一会儿,他们干脆转去梁临风读过的中学。重返母校,梁临风兴奋地拉着舒桐东看西看,指着三楼的某间教室:“你看,那就是我们班!”
舒桐笑了:“不错嘛,正对着小花园,风景不错。”
梁临风叹息:“要是没有楼下那帮打完球就赤着膊跑来跑去的男生,那就更好了。”她说着就兴奋假设起来,“要是你没离开D城,应该是也会来这里读书吧?”
舒桐想想也差不多,毕竟这是D城唯一的重点高中,就笑:“我可不想跟你分在一个班。”
梁临风回头瞪他一眼:“为什么啊?怕我上课偷看你对不对?”
舒桐轻笑出声:“原来你承认你高中的时候就是个花痴。”
梁临风还挺得意:“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是个花痴好吧!”
她今天心情好,于是就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你小时候那么美少年,要是你没走,也许我就不会喜欢上夏老师了,因为有你了嘛。”
舒桐居然也没生气,笑着接了一句:“这还真有可能,你估计早就暗恋我了。”
梁临风“呸”了下:“我才不会暗恋你!我肯定早就表白了!在你成为校草被众多女生觊觎之前就提前占有你!”
舒桐笑:“是啊,毕竟你小学二年级就敢扒我的裤子。”
梁临风这回不再计较那个青蛙内裤的事情,反而得意洋洋:“话说就扒了你一次裤子,你记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当年你就喜欢上我了?”
舒桐本来不想回答,但看到她兴奋的眼中熠熠闪光,就笑了下:“当时也没太多想法吧,毕竟是小孩子。不过倒是想了,如果这丫头以后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和妻子,我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她。”
梁临风选择性地忽略了“管教”的内容,得意笑:“你果然从小学就开始暗恋我了!”边说边握了拳热血沸腾,“不行,小时候没能和你在一起,太吃亏了,不如我们现在就来实地体验一下早恋的感觉,手拉着手去操场那边散步怎么样?”
舒桐倒不反对,还出主意:“要不要把看到教导主任就撤退那一段也演了?”
梁临风兴奋起来:“好啊,好啊,这样才刺激!”
梁临风回过头,果然看到自己高中时代十分熟悉的教导主任,带着他那个十几年如一日的黑框眼镜,神情严肃:“两位同志,你们是到我们学校来干什么的?”
她还没有回过神,手这被扣住,舒桐拉着她转身就大步走开,俨然是逃跑的姿态。
愣了愣之后,她反应过来,和他十指紧扣,大笑着对身后说:“对不起老师,我们就是来忆苦思甜的!”
周末空荡的校园中,她的声音显得很大,而舒桐唇边带着笑意,拉着她快步走在冬日的林荫道上。
曾经浓密的树叶早就落尽,坦荡的阳光从树枝间和暖地洒下来,斑驳掠过他们的身影。
好像时光退回,往日重现。
番外:阳光、沙滩和蜜月
蜜月的起因居然是舒忆茹的一通电话。
那时候距离梁临风回到B市已经几个月了,寒冷的冬季过去,气温也在一天天回升。
舒忆茹就挑了这么个时候给他们通了电话,十分和蔼地说:“最近天气不错,你和小桐不出去玩一下?”
梁临风最近对舒忆茹有了些改观,不过还是有些怕她:“呃……也成啊,去哪里?”
舒忆茹笑起来:“去哪里当然是你们小两口定,不用再问我的。”
梁临风期艾着:“那好吧,我问问舒桐。”
放下电话,她从后面抱住舒桐:“妈妈让我们去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这会儿正一起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影,舒桐难得状态放松,想了下点头:“妈妈应该是让我们去度蜜月,前两天她跟我提过。”
“蜜月?”不提倒还罢了,一提起来,结婚一年多还没享受过这项福利的梁临风顿时心痒起来,“这么说妈妈是给我放长假了?我们可不可以多去几个地方?”
原因是她觉得那里温和湿润的气候,对舒桐的身体更好一些。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个岛屿相对孤立,她更愿意在这种与世隔绝的环境中,享受甜蜜的时光。
想好了,她将计划和想法告诉舒桐,舒桐也挺赞同,只是看着她的脸上带着微妙的笑意。
。
自从他们复合之后,舒桐的腹黑指数就变本加厉着与日俱增,所以梁临风早就放弃了解读,见他也同意,就欢呼一声,扑过去把他压倒。
做了决定,舒桐行动效率就很惊人,两周之后,他们双双飞往目的地。
著名的蜜月胜地当然名不虚传,梁临风一到,就恨不得扎进蔚蓝的海水里去,当即就在随身的小本里大字写计划:潜水!海底餐厅!潜水!
舒桐看着她趴在房间的大床上,翘着腿在随身的粉红色小本上乱画,笑笑走过去,从上面圈住她的肩膀:“喜欢潜水?我可以教你。”
身为大学时代就已经拿到潜水证的人,舒桐做她的潜水教练的确是绰绰有余。
梁临风一听,立刻就翻身搂住他的脖子:“美人你最好了!”
对于“最好”这个评价,舒桐坦然受之,勾起唇角笑了:“当然,如果教你的话,我还需要敢要点学费。”
梁临风眨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舒桐的一个轻吻就落了下来。
抚开她肩上的长发,舒桐居高临下,琥珀色的眼眸逐渐加深,笑意流溢:“这里很安静,所以我想,多收点学费也没什么。”
这里当然安静,搭建在海面之上的房间除了一条栈道之外,再无其他的途径和小海岛相连。除了海风送来的潮汐声,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梁临风总算回过了一点味:与世隔绝是不错……似乎也更加方便某人为非作歹?
不过……舒桐的笑颜一直都是秒杀级别的,在近距离情况下尤其如此。被晃得神魂颠倒,梁临风勉强保持的一点清醒也只够她说上一句:“我们还没吃晚饭。”
下一刻,她的唇就被轻柔含住。
直到被吻得气喘吁吁,她才听到耳旁传来舒桐略显嘶哑的声音,分外磁性动人:“怎么办?我想现在就吃宵夜了。”
此刻的梁临风,绝对已然和理智绝缘,深吸一口气,搂住他的脖子,把双唇送了上去。
于是阳光逐渐西斜,在醉人的海边黄昏中,梁同学蜜月的第一天,被舒腹黑吃得连渣渣都不剩。
可惜,梁同学美满的蜜月生活在十几天后就迎来了一个波折。
波折的起因还是舒忆茹的一通电话。
这次来电的时候,梁临风正在海边的躺椅上享受海风和日光浴,话筒那边舒忆茹的声音温和无比,却让她听出了一身冷汗:“临风啊,婚礼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跟小桐什么时候回厦门?”
婚……婚礼?她怎么没听说过!
还在呆愣的时候,旁边的舒桐就把电话接了过去,放在耳边:“妈妈?都准备好了?好的,我们过几天就回去。”
梁临风呆愣地看他说完收线,将手机递还给自己,忍不住问:“什么婚礼?”
舒桐笑了下,心情大好:“当然是我们的婚礼。”
在和煦的阳光下,穿着白色亚麻衬衣和长裤的舒桐看起来绝对阳光帅气、英俊逼人。但梁临风咬牙切齿:“你准备多久了!我怎么不知道?”
“蜜月和婚礼当然是要在一起的。”舒桐悠然笑了下,“我觉得先度蜜月再办婚礼也挺好的。”
梁临风欲哭无泪:“舒桐……”
笑得非常温柔优雅,舒桐注视着她:“嗯?”
梁临风捡主要的谴责:“你又没跟我商量就擅自做决定!”
舒桐微垂了眼睫,还是带着笑容,却像是多了些其他的东西:“你不喜欢这样的安排?”
梁临风现在最看不得的就是他略带黯然的神情,更多谴责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反而忍不住去握他的手:“也不是这么说的……”
舒桐将眼睫垂得更低:“那就是喜欢了?”
嗯?梁临风眨眨眼睛。
舒桐已经俯下身来,在她耳旁轻吻了下,语气里有被强忍住的笑意:“临风,我们的蜜月还没结束,所以要和睦。”
正说着,沙滩上抱着冲浪板路过的金发帅哥吹着口哨招呼他们,竖起大拇指。
那是之前和他们一起潜水的单身美国人,舒桐看着梁临风忍住笑:“你看,Deen也觉得我们很般配,婚礼一定会很好。”
这有什么逻辑关系么?而且以梁临风对那个美国佬的了解,他一定是在称赞自己这身比基尼吧!
可惜她没机会反驳,舒桐的吻顺势又落在了她的双唇上,他继续俯在她耳旁说:“对了,刚才妈妈还问了,我们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圣慧天下 江山总逢春
此生将尽,百年咫尺,圣慧帝想起她一生中最为惊心动魄的时刻。
不是她登基为帝的那一日,太极殿上百官跪拜,三呼万岁,禁城的金黄色琉璃瓦在日光下熠熠闪光,不能逼视。
也不是对鞑靼一战十年,终于肃清边境,恢复燕云十六州的那一日,她登临城墙,面对数万儿男,听到天际隐隐传来炮轰响,环宇震慑。
那一刻是她坐在朝阳殿的龙椅上,即将结束一个毫无新意的早朝。
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边的奏折,她无心般问:“漠北的战事,不是说已经大获全胜了么?怎么还不见兵马凯旋?”
底下的几位重臣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由左相出来,俯身说:“凯旋的兵马倒是即日就能返回京师了,迎接的礼乐也都备好了,只是恭王殿下耽误了行程,怕是不能赶上了。”
恭王自然是指沈桐,他和圣慧大婚之后受封亲王,封号就是“恭王”。
圣慧的口气差了起来:“恭王是自恃有功还是怎样?跑上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耽误了他的行程!”
这话一出口,左相和右相的神情都有些怪异,还是左相小心斟酌了下词句:“陛下莫非不记得了?恭王殿下在两军拼杀时被利剑刺中胸腹,伤势危重,所以才会延误行期。”
殿外的天空一如之前,蔚蓝上浮着白云朵朵。刚才对话的时候,圣慧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外面,于是费了一些气力,她才把眼睛拉了回来,看向玉阶下神态恭敬的左相:“你是说……恭王被伤了?”
左相从她冷静得异乎寻常的口气中听出了些不对,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传回的军报上有言,我军主帅负伤。昨日斥候又有回报,正是微臣当值,说返京的路上,恭王伤重不见好转,已昏迷多日,不能成行。”
圣慧道:“你没有传报给我。”
左相满头大汗:“那时已过子时,外廷皇宫传讯多有不便,更何况陛下两月前刚下令,不论军情灾荒,全部留待隔日再议。”
是啊,这是她的旨意,是因为苏如慕一向浅眠,为了让他在内宫中能安心休息,她才会如此下令。
还有主帅负伤,她似乎也早就知道了,就在军报传来的当日,她粗粗扫过几眼,看到获胜之后就没有细想,至于那行“我军主帅阵前为敌所伤”,她理所应当地以为受伤的是某个大将,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惊涛骇浪仿佛在此刻才传到她的脑中,从某个不知名的远方,一波波叫嚣着扑来,没有片刻信息。
她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望过去,只剩下白色的光影。
摇摇晃晃地走下玉阶,抓起站在这里的股肱重臣的衣领:“恭王此时停在哪里?他在哪里?”
左相脸色发白,还能保持镇定:“那斥侯还在京中,微臣马上去唤!”
狂乱似乎到此为止,她丢开左相的衣领,说:“甚好。”
没有当初听到苏如慕受伤时那般的惊慌失措,也没有失态到魂不守舍,她只是平静地站在殿堂上,逐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