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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岂不快哉?”
张凌风也快意地畅笑起来,嘿声道:“如此去了一心腹大患,既便马上将王朝破产也不过损失区区一两亿,又何患之有?好好好!飞羽,我这就命人与安插在王朝集团内部的人碰头商量……嗯,不过,徐三秘密返家的事一定得落实了,否则一旦我们的计谋被徐三察觉,以后要再想对付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你放心!”张飞羽冷冷地点头,凝声道,“此事绝不会有假的!在他的‘炎黄斩’里,我们的人已经混到了可以获知一定秘密的高度,这事是他亲口对夜鸟还有那些骨干手下说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加强对别墅的保护工作,确保他的女人们万无一失。”
张凌风霍然起身,背着双的踱到窗前,凝视着外面的青草绿地,沉声道:“他的女人,咱们能不碰尽量不碰,毕竟要是让他狗急跳墙了,他什么事也做得出来!他手下的力量还是相当可怕的!不过……他的王朝,却是非完蛋不可,哼哼,一山岂容二虎?”
“痛吗?”张东的豪宅里,张东小心地看着辛洁玉石一样洁白的粉脸,一面轻轻地揉着,一面颇有些心痛地说道,“现在感觉好点了没?”
两颗珠泪顺着粉颊滚落了下来,辛洁忽然轻轻樱泣道:“那个冷艳,她为什么那么凶?人家不过是想庆贺她快要做妈妈的,泣,谁想她竟然这样对人家……”
“小洁,你也不要哭了,冷艳她是个孕妇,有些过激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一向与辛洁关系颇好的顾红曹倩还有张情欣一待聚会一结束,便匆匆地过来安慰受了委屈的辛洁,见到辛如此委屈的样子,张情欣忍不住出言相劝道,“毕竟她也是倩倩的姐妹不是么?”
但张东却是闷声哼了一声,默然不语,似乎对张情欣这样的话极不赞同。
张情欣愕然,然后芳心里微微有些难过,其实她没有难过的理由的,但她就是莫名地有些难过……也许她是因为看到张东对那个“他”可能有了成见而感到难过吧?但连她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
徐三定定地坐在座位上,透过小小的机舱往外望去,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那硕的机冀上忽明忽暗的指示灯掠过,突兀地照亮那庞大的机冀轮廓,让人霍然惊觉,自己原来竟然身在万丈高空……
飞机显然冲出了云层,刚才剧烈的颠波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徐三却在刹那间感到了生命的渺小!处在万丈高空,面对大自然的无情而又恐怖的不可抗力,人的力量显得如此微弱而又渺小!徐三忽然傻傻地想,倘若此时飞机突然从中断为两半,不知他可还有生还的可能?从近万米的高空摔下去,他浑身可还能有一块完整的骨头?或许,连一丝残渣也找不到了吧……
然后,徐三更是进一步想到,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如风、倩倩、艳姐还有思佳,她们不知道会伤心痛苦成什么样子?她们将来还会再找爱人吗?忽然想起一旦她们可能在他死后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徐三便感到莫名的酸楚……
这一刻,徐三深深地体会到了命运不再掌握在自己手里时的震颤,那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浓重的恐惧……你除了麻木地祈求飞机千万不要失事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可想!
令徐三意想不到的是,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飞机!在往后他漫长的黑道生涯生里,他竟然真的再也没有乘过一次飞机!这实在不能不说是个罕见的奇闻。
飞机终于还是安全地在宁波栎社机场着陆了。
当徐三踏出机场大门的时候,他忍不住仰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宁波夜空清冷的空气!
离家整整三年了!他终于再次回到了故乡!
只是当初的无知单纯少年,却已经成长成了今天冷血甚至冷酷的黑道大佬!
原本连看见杀猪流血都要伤心半天的纯情少年,现在却是抹掉一条生命就像捏死一只小虫子一样随意而对无动于衷……
曾经的那个面对着车窗两边逐渐远去的故乡山水茫然而又无措差点儿逃避的少年呵,现在却是带着浑身的苍桑,冷血地归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徐三迈开大步走出了机场,灯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老长,轻轻的夜风荡起他宽大的风衣,飘荡着一丝夜的诡异。
虽然还在宁波,但徐三的思绪却早已经飞回了那个贫困的小山村,那碗蜒的山道上,他仿佛看到一个老妇人正吃力地背着一捆沉重的柴火踏月而归,清冷的山风吹荡起她几缕青丝,已经隐显华发……
妈!
只是幻想,徐三便差点滴下清泪来!但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他的幻想,这是真实的!自从他老爹在他高二那年挂了之后,沉重的压力便压在了他母亲柔弱的肩上……
徐三深深地呻吟了一声,陡感心房抽搐起来,从没有像此刻般想插上翅膀快些飞回那个生他养他的小小山村。
第188章 龙逸清的选择
徐三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苍老的妇人,这满脸苍桑、华发尽生的老妇人真的便是他的母亲吗?才仅仅两年多的时间,便竟然苍老如斯!
热泪倾刻间自徐三的眸子深处滚滚而涌,他托地跪落尘埃以头叩地:妈!
其声之悲切,令人闻之潸然泪下。
老妇人抹了一把眼角浑浊的泪水,蹒跚着上前扶起徐三,粗糙的有如干枯的树枝般的手轻轻地擦拭着徐三脸颊的泪水,干裂的嘴唇启合间,颤抖着说:“三儿,真是你回来了吗?这两年多来你还好吗?暑假寒假为什么不回家看看……可想死妈了。”
徐三颤然,浓浓的歉疚感自心底深深地涌起,是啊,为人子者一别经年,竟是连回来不回一次,老母年岁渐长,思儿心切,加之操劳过度,才只五十不到的人儿,瞧上去却已经是六十出头了。
“妈!”徐三再度深深地呼唤一声,膝行几步一把抱住老母的膝盖,失声痛哭起来。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哀哀痛哭起来,一如儿时受了老爹的棍棒,躲在妈妈怀里般哀哀痛哭起来……在妈妈面前,他纵然长得再高再大,也不过还是孩子。
“你还知道回来!?”
一名年轻的庄稼汉忽然挑着粪桶自外面归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徐三,腾地便将粪桶丢在地上,上前一把便将雄壮的徐三提起,一记耳光狠狠地扇了下去,顿时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徐三的半边脸立时红肿起来……
“哥!”徐三吃惊地捂住火辣辣痛疼的半边脸,看着眼前那个暴跳如雷的年轻汉子,一时讷讷的有些不知所措,既不知道躲避也不知道该怎样辩解,竟是傻了……
年轻压稼汉子也就是徐三的大哥下手却是绝不留情,反手又是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徐三的另外半边脸,徐三吃痛急忙也捂住另外半边脸。但年轻汉子显然怒火中烧,竟然不想就此善罢干休,腾地自不远处抄起一根扁担,便要往徐三脑门上砸来……
徐三老妈终于回过神来,急唤一声挡在徐三面前,厉声叱道:“老大,你做什么?三儿好好儿的回来,你打他做甚么?”
“妈!”徐大气馁地嘿了一声,重重地将扁担扔在地上,气呼呼地说道,“让我打死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跑出去两年多也不回家来瞧瞧你一眼,这小子不教训教训他翻了天了他!”
“他这不是回来了吗?”徐妈妈搂住徐三的脑袋,老眼里尽是慈祥之色,看看徐大,又看看徐三,忽然轻轻叹息一声道,“唉,要是老二也在就好了,咱一家子就团圆喽……”
“姐?”徐三忍不住讶异,“姐她上哪去了?她不在家么?”
徐大便闷哼了一声道:“跑杭州去了,快一年多没见人影了,一个讯儿都没也不知是死是活!”
“呸!”徐妈妈狠狠地在徐大头上敲了一记,叱道,“乌雅嘴,那是你妹妹!”
徐大呜了一声,不服气地揉了揉头,然后狠狠地瞪了徐三一眼,开始转嫁怒火,吼道:“换身衣服行头,和我一起进山,砍柴去,家里快没柴烧了。”
徐三哦了一声,不敢怠慢,急忙进门蹬蹬蹬地上了楼,熟练之极地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旧衣裳换上,然后匆匆下楼换上胶鞋,早见徐大已经极不耐烦地等在了楼下,急忙闷声不吭地扛起扁担跟在后面。
没办法,谁让他是哥呢?徐三除了自叹倒霉只有哀哀地想:要是老爹还在,看他敢这么嚣张?爹怕不早就几个大耳括子将他扇飞了。
此后整整半个月,徐三都跟着他大哥起早贪黑地忙农活,日子倒也过得充实实在,心里的愧疚也终于稍稍减轻了些,只是另一面的牵挂却又浮上了心头!人就是这样,在长沙时想的是家里的老母,可一但回了家,心里牵挂的便成了长沙的女友们了。
农村的天空总是特别的明亮,整个天宇清洁得没有一丁点儿杂色,碧蓝就是碧蓝、乌黑就是乌黑……
徐三懒懒地仰躺在晒场的草地上,嘴里轻轻地叼着根草茎儿,愣愣地瞧着天上皎洁的明月,明月是如此地明亮,圆盆似的明镜,里面的桂花树清晰可见,人们仿佛隐隐能够听到吴刚伐桂的咚咚声……
儿时的神话故事,似乎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但明月却是依然高悬着,亘古不变着……
他所思念的人儿啊,可也曾在遥远的长沙,对着明月思念着他?
龙逸清轻轻地站在夜风里,微微的晚风淡淡地扬起她的裙裾,仿佛天上的仙女,仿佛就乘风飞去,像嫦娥般踏风而去……
张家豪宅的屋顶花园,确实风景如风,假山小池、亭台竹榭,一应俱全,听着那竹间轻溪的淙淙水声,龙逸清直怀疑她又是回到了那片亲切的大山,衡山!他熟悉的清泉流水声、那浓烈的清草幽香、那亲切的山野风景如诗如画……
张飞羽轻轻地抿了一口纯真的法国红葡萄酒,感受着那浓冽的芬芳直让人飘飘欲醉,但理令他飘飘欲醉的却是面前不远的可人儿……那个白衣胜雪、眉目如画的可人儿,那个深深地吸引了他整整三年的可人儿,那个到现在依然若即若离的可人儿……
再度抿下一口美酒,张飞羽却在心底打定主意,今夜,一定要事情明朗起来!他再不能空等下去了,大好的青春年华是需要尽情来享受的,却不应在苦苦的等候中消耗掉……
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龙逸清痴痴地凝望着天际的明月,明月是如此地明亮,明亮得一如那双明亮的眸子……他可曾也在想着她吗?就像她此时想着他一样?明光柔软如丝,淡淡地倾洒着她如丝如漫的轻辉,也淡淡地流泄着轻轻的忧愁,犹如悔吞灵药的仙子嫦娥,世事应是无常,万般不如人意……
还有,哥啊,你在台湾可还好吗?
虽然你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与民族,可妹妹依然相信你是迫不得已的苦衷,妹妹始终坚信,你一定还有归来的一天,你还是市民们的好警察……只是,现在,你是不是感到很悲伤?是不是感到很孤单?在台湾,你连唯一的亲人也不在身边……
可是,我在长沙,不也是连唯一的亲人也不在身边!
浓浓的酸意冲击着龙逸清的鼻际,两行清泪潸潸而下,顺着她的粉颊缓缓淌落……
“逸清!”张飞羽不知何时轻轻地来到了龙逸清的身后,星目里透出浓浓的怜惜之色来,深深地凝注着眼前的可人儿,语音里微微透着颤抖,“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我知道你承受了太多的哀伤,太多的委屈……我,会做你最忠实的听众的,好吗?”
龙逸清的美目颤动了一下,忽然轻幽地笑笑,淡然道:“我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