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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那来的刁蛮女?该干吗干吗去,大爷们正烦着呢。”心急火燎的徐三忽然冷冷地抬起头来,恼恨地瞪了那女生一眼,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若在平时,徐三是绝不会像此刻般失态的,尤其对方还是一位女生!但无奈他的雄伟创业计划才刚刚起步便被卡进了死胡同,心中的郁闷那是可想而知了。心情不爽之下,其反应也就大体如此了。
那女生瞬时就睁圆了秀目,娇靥已经因为过度的愤怒而变得一片通红,猛地将目光盯在徐三的黑脸上。
“你……竟敢……”
忽然女生的秀目眨了一下,闪过一丝讶意,说:“竟然是你!?”原本恼怒之极的语气中竟然似乎还有着一丝丝的惊喜。
徐三便皱了皱眉,听她的口气似乎竟然还认识自己!但随便看了看对方,虽然长得相当靓丽,自己却是一丝印象也是没有,便不悦地拉了一下张东,两人站起身来,托地跃过围墙,迅速消失在校园之内。
这种刁蛮女,还是能避则避罢,别又节外生枝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喂!你给我站住!”身后,那女生兀自气鼓鼓地跺着小脚,冲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大喊大叫,“回来!”
张东和徐三跃过围墙,一路小跑,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西苑!
相视苦苦一笑,两人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起来,自从开了游戏厅之后,这西苑他们也算是经常光顾的了!通常都是一人留着看守通宵,另外两人便上西苑大吃一顿才回寝室睡觉!谁让这西苑离他们游戏厅是如此之近呢。
“走,搓一顿去!”两人同时转头看着对方,又说出了同样的话,然后相视又是苦涩一笑,也算是一种苦中作乐吧。
随便找了一家餐厅,随便叫了几个菜,在后要了整整一箱的脾酒。两人先脸红脖子粗地对着吹掉一瓶,始才喘息着抹一抹嘴边的白沫,又打开了第二瓶……
“噫,这不是小三吗?这么巧啊!”正当徐三重重地将第三个空瓶子放在桌上时,一把柔柔的娇音便忽然传入他的耳际,同时一只纤纤玉手也按上了他的肩膀。
已经微微有些醉意的徐三转过头来,冷艳便俏生生地站在他的身后,因为酒意上脸而显得愈发地娇艳欲滴,向着他盈盈地笑着,美目中尽是脉脉的情意。
“啊……艳姐,你怎么也在……”徐三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结,口齿也有些不清不楚。
“你呀!”冷艳忽然细腰一拧,在徐三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娇躯便亲昵至极地靠在了徐三的右臂上,说,“不会喝酒就不要逞能,喝那么多干吗?”
“谁说的,我又没……醉!我没醉……”徐三一边奋力地将第四瓶酒凑向自己的嘴巴,口齿却是变得越发地不清晰起来,对面的张东懊恼地吸了一口气,自箱子里取出两支完好的脾酒,摇摇头,自顾自地走了。
“冷艳!你干吗呢?还不来,该轮到你抽签了!”不远处的包厢里,忽然探出一位年轻人的脑袋来,看到冷艳紧挨着徐三而坐,脸色便是微微一变,望向徐三的目光里便有了些莫名的冷意……
冷艳便抬起头来,向着那年轻人娇媚地笑笑,说:“哎,对不起了,我弟弟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呢,我要陪他,真是不好意思啊,对不起大家了。”
望着冷艳盈盈的笑意,年轻人懊恼地叹了口气,心下暗忖:看你笑意盎然的可人样,又哪里有一丝对不起大家的样子了?我看倒是芳心可可才是真的呢,就为了那个黑黑的小子?你的弟弟!
第68章 姐弟之间
徐三一觉醒来,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稍一挪动便是眼冒金星!看来还是宿酒未醒啊!徐三狠狠地摇了摇头,似是想将这份晕晕乎乎给摇了出去。
一股淡淡的酒精约味忽然自鼻际轻幽幽地飘入,竟是如此地熟悉!
徐三顿时便吃了一惊,骇然忖:难道我又出事了,又躺在了医院中不成?惊骇间,原本昏阵的头脑似乎也陡然间清晰起来,徐三便一个翻身,猛地自床上挺起身来。
他还来不及察看身处的环境,房门已经被人轻轻地打开,然后一袭白衣的冷艳便艳色映人地走了进来。看到已经坐起身来的徐三,美目中便掠过一丝喜意。
“这里是……”徐三困惑地挠挠头,一时间难以回忆起自己喝醉酒之后的事情,便只得将求助的眼光投向冷艳,希望冷艳能够解答他的疑问。
“这里当然是我的房间了!你呀,昨晚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省,我又不知道你住哪个寝室,只好将你弄来我的房间了!可把我累死了,重得像头猪一样。”冷艳轻轻地将不锈钢饭盒放在床头,揭开盖子,腾腾的热气便冒了出来,竟是一盒热乎的稀饭,中间还撒着一小叠柞菜丝作为佐料,“喏,这是早点,趁热吃点填填肚子吧。”
徐三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便虎地揭掉了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想起身坐到床沿上来,一阵凉风拂过,徐三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少些什么似的,陡然间低头一看,立时便闷哼一声,急急忙忙地缩进了被窝里,一张黑脸已经是瞬息之间臊成了关公脸。
原来,他陡然间发觉自己身上竟然是一丝不挂!想起方才自己已经赤条条地露在了冷艳的面前,徐三便觉懊恼无限、手足无措……
冷艳却是纤手掩嘴格格格地娇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不由控制地弯下了柳腰,望着徐三害臊之极的红黑脸,她是越看越有趣、越看越想笑,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也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以双手将被子紧紧地捂在自己的腰际,徐三懊恼又无奈地打量着房间,却发现自己的衣裤已经踪影皆无,不由又羞又气地瞪着冷艳,可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兴师问罪。
好不容易收住娇笑,冷艳艰难地直起腰身,末了还是掩嘴葫芦,弯了弯嘴角:“不用找了,你的衣服早被我拿去洗了,昨晚你吐了自己一身,那衣服又脏又臭的如何还能够再穿。”
“昨晚……我吐了自己一身……”徐三有些傻傻地望着冷艳,接着说,“你将我弄来……”然后脸色忽然一变,又气又急地说,“那,我身上的衣服岂非也是你……帮我……”
冷艳是愈看此时徐三神情愈加喜欢,芳心里忍不住兴起了逗弄他一下的念头,便暧昧之极地瞅着徐三一笑眼,说:“岂止帮你脱衣服呢!姐姐还帮你洗了澡呢,你呀,你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被姐姐给瞧遍了。”
“啊!”徐三闻言大张着嘴巴,眼睛瞪得像牛一样大,瞬时就傻了。
市某三星级宾馆普通客房内,龙逸云正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尽量将自己的身板挺得笔直,尽量不致显出一丝不耐的气息来。
“呵呵……”坐在他正对面的和谒中年人便随和地笑笑,说,“年轻人不要那么紧张嘛!我们北京来的又不是个个都是吃人的老虎,呵呵,咱们是拉家常,随便聊,呵呵,随便聊。”
中年人话音一落,三三两两地坐在他旁边一圈的人也跟着笑起来,客房里的气氛瞬时一轻,龙逸云便也显得自在起来,跟着嘿嘿地傻笑。
“说起来啊我跟你父亲龙天那也算是老交情了。”中年人哧地划着了一枚火柴,滋滋地点燃了嘴上的香烟,深吸了一口,带着一脸满足的瘾样向龙逸云说,“大概是二十年前吧,那会儿我也还在北京市局呢,有一会追捕一逃犯来到沙市!那逃犯可是厉害角色,我追踪千里愣是没能逮住,最后还是在你父亲的帮助之下才将之缉拿归案哪……唉,可惜天妨英才,龙天兄竟然……”
龙逸云的表情瞬时变得有些凝重,凝重的表情之下似乎隐隐有丝沉痛和勉怀……
中年人却是迅速将语气一转,目露精光,扫了龙逸云一眼,说:“不过,我可是听说,你大有乃父遗风,为人刚正不阿、不为强势所屈服!头脑精明、算无遗漏!不过……也听说沙市的治安却是实在不怎么好啊?”
龙逸云的俊脸便微微一红,有些窘迫地说:“那是我工作不足,以后一定会多加努力。”
中年人便呵呵地笑笑,摇了摇头说:“你不过小小一刑警队长,有些责任还轮不到你来担当,再说,今儿个找你来也不是为了谈这个!今天呢,我们……也算是叔侄吧,只是随便聊聊沙市的现状,叔叔想听听你的看法?毕竟,祖国的未来还是要靠你们年轻人来支撑的,你们也应该敢于表露自己的想法。”
终于来了吗!龙逸云暗暗吸了口气,脑海里飞速地盘算着,哪些事是该说的,哪些事是不该说的!怎么样才能恰如其分地表露出自己的意见?
作为警察,他自谓仰不傀天、俯不怍地!更是可以对所有的长沙市民们自豪地说一句:我龙逸云是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有些不该说的事那就是不能说,无论你心里有多么的看不惯、多么的痛恨!做警察这么些年,各种各样的事儿,他也算是见过不少了!这点是非轻重他还是能够分辩得出来的。
“我觉得……长沙市的治安确实存在问题!”龙逸云酌字酌句地说着,想先从自我批评说起。
中年人便摇了摇手,止住龙逸云的话题,脸上掠过一丝笑意,说:“年轻人有些不该有的习气还是不要的好!年轻人嘛,是热血的,是血气方刚的,想到什么那就应该说什么!对不对?这样吧,咱们开门见山地说,我们的来意相信你也很清楚的,党风党纪检查小组!谈谈你对沙市存在的腐败状况的看法吧。”
龙逸云的脸色微微一变,知道要想搪塞了事那已经是不太可能了!但联想起之前的那些次的检查小组的工作效果,心下已经一阵阵地抽紧!毕竟,他仅仅是一位小小的刑警队长,他不可能知道祝总理下的决心有多大!
龙逸云绝对是一名正直合格的警察,但也绝不是一名没有头脑的警察!只有懂得自保的警察才能够为人民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父亲临终前的那一句话此刻听来也还是如此清晰。
龙逸云的脑海里飞快地闪烁着自己所掌握的一些绝密内幕,一层一层地过滤着!
突然间,他的脑海里便闪过那个莫名其妙的举报电话,那个举报荣湾镇邮局运钞员被劫的电话。
“根据群众举报,市里某些事业单位……比如邮电所等等,可能在其帐目上存在着一些问题。”龙逸云“深思着”缓缓地说道,“另外,市里不少的高官子弟生活作风非常的成问题!这种事我碰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中年人便轻轻地嗯了一声,再度将烟凑到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客房里的气氛便有些深重起来。
花园新村阳期卫别墅,严凤芸、荣湾镇邮电局局长刘江还有另外两名中年妇女正在搓麻将,屋子里一片乌烟瘴气……
“哇,胡了!扛上炮!”严凤芸肥胖的身躯忽然兴奋地从椅子上直崩起来,挥着手中的玉质烟斗大叫起来。
刘江局长一脸沮丧地看着严凤芸面前推倒的麻将牌,竟然是清一色七对子!双倍的大胡再加扛上炮!他一下子几乎没能晕死过去!
极不情愿地拉开抽屉,刘江自里面抽出了一叠子钱,一张又一张地甩给严凤芸。但直到手上没留下一张了,严凤芸的手仍在向他伸着……
“大姐!”刘江忽然谄媚地向严凤芸笑了笑,说,“最近……最近那个……小弟手头有些紧,嘿嘿……大姐能不能挪借小弟一些?”
“什么嘛?”严凤芸不悦地瞪了刘江一眼,说,“哪有赌桌上借钱的?顶多让你先欠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