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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姐看了他一眼:“下不为例啊!”
贺冬青看着墙上的电子中已经是2:56了。连忙双手合十,向着她作揖。
“十多天都没见你动一下,一动就火急火燎,不是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吧?有消息可不要忘了你吴姐哦!”她忽然叫了一句:“云威股份还差一分钱就跌10了,你还买?”
“吴姐,我求你了,快下单吧!”贺冬青急得在柜台外直跳脚。
贺冬青输完密码,吴姐说了一句:“行了!”
贺冬青抬头看了一下,2:58分,他站在柜台外,不停的念念有词:成交、成交、成交。
“你还是先把买单给填了吧。老实说,小贺,买不到多半还是好事呢?你没听人说买涨不卖跌吗?都跌成这样了,你还买?……呀!”吴姐忽然大叫起来。
“怎么了?吴姐!”贺冬青吓了一跳。
“涨……涨10了!”吴姐的声音有些发颤。“云威股份涨了10。”
“啊,不会吧?你是说云威股份涨停板了。”吴浩狂喜着跑回了自己的座位,看到自己的电脑上出现了一根长长的大阳线。卖盘上数量已经成为依稀的个位了,而买盘在2.4的价格上堆积了90000多手的买单,他心里是欣喜若狂,猛然又想起什么,跑回到柜台;“吴姐,我的买单成交了吗?”
“看把你高兴的。放心,我刚才帮你看过了,1100股全部成交了。你小子也太幸运了,这一正一反这一下子就是20%。你可要请客哦!如果按照正常的填单你肯定是买不上的。你这么急,难道是提前得到了内幕消息?好啊?竟然不告诉我?”吴姐气鼓鼓的看着他。
贺冬青现在可是深深的理解这句话,自己是来赚钱,不是来斗气的,所以尽量的与人为善。“吴姐,我哪有什么消息啊?不过是我自己看着它的走势,闷着头瞎琢磨。觉得这大盘一直在涨,而云威股份一跌再跌,实在是不合理。轮也该轮到它涨了吧?再说最近的一个月成交量已经成了真正的地量,可以说跌无可跌。刚才忽然一根大阴线打下来,卖盘看起来不少,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恐慌盘抛出来成交。所以我判断很有可能这是一根探底神针。这才抄了一下盘。其实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不过吴姐你知道反正我总共只有两千多块钱,买错了赔得也有限!”
吴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贺冬青一番:“小贺,真是看不出你呀,原来还是个股票高手,前几天还在问我怎么炒股,今天说起来就头头是道的?你不是骗你吴姐吧?”
然后她压低声音说道:“放心好了,吴姐的嘴可是严得很,再说就我手上这点可怜巴巴的本钱不过就是大江里多舀一瓢水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好歹我也算帮了你不是?”
贺冬青想想也对,云威股份流通盘9000万,多她一个也不多,再说反正这些钱也不是他自己的。
“吴姐,不是说证券从业人员不能炒股?不给你们开证券账户吗?”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不行,我老公可以啊。可是我在这营业部也没有什么用,也得不到什么内幕消息。这营业部比银行的奖金可是少多了,现在什么都要钱,日子过的真是紧巴巴的,小贺,你不会看着你吴姐不管,一个人奔小康吧?”吴姐的两片肥厚的嘴唇“吧唧吧唧”的翕动着。
“吴姐,我真没什么消息,不过,就我分析它近期内冲到三块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纯属个人观点而已,不是什么准确的内幕消息……”
贺冬青还没有说完,就被吴姐打断了:“明白,明白。我不会到处乱说的,你放心好了。”
贺冬青补完买单之后,又回到彩电前,仔细的浏览了一下。果然,那个“520股”的卖单在2:50分就撤单了,而那根探底的大阴线是在2:52分打出来的。贺冬青赶忙把那个证券账号给记了下来。然后吹着口哨收拾东西回家了。
这个时候,吴姐看看四处没人,赶忙拨了个电话:“老公,咱们活期里还有多少钱?……嗯,赶快全部取出来,……对、对……有内幕消息……放心,这次绝对准……”
刚打完电话,大户室里负责卖单的小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她:“好啊,吴姐。有了内幕消息也不告诉我。亏得我上一次一得到内幕消息就立马告诉了你,虽然说最后证实是个小道消息,但是妹妹我也算对得起吧,你就这样对我啊?”
“嘘……轻点,轻点。你怕别人听不见啊。”吴姐把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我告诉你,不过你嘴巴可得严点。不要到处去说。消息要是散出去,大家可都没得钱赚了!”
“吴姐,你就放心吧。除了我哥以外,我谁也不告诉。”
“那行。不过你得叮嘱你哥,千万不要再告诉别人了!”吴姐轻声的说道:“云威股份……”
第十六章天助我也
贺冬青出了营业部,取车之后,想了想决定去找侯勇。一边骑车他心里一面盘算,以两块四来统计,去掉印花税、手续费,他还能挣到三百七十多块钱,这可以是他有生以来用合法途径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以前过年时麻将桌上赢到亲戚们的钱,在校园里打牌的彩头,数额比这大的也不是没有,拿在手上也曾有过激动,但是和这次比起来还是差的远,看来还是合法正当途径的钱拿在手里舒坦啊!虽然现在还只是纸上财富。但已经让他很激动了。唯一可惜的就是他的本钱太小。如果有一万多,哪怕是五千多,那他更是有的乐了。
贺冬青也明白庐城只是个小城,庐城证券营业部也是小得可怜,在证交所根本没有它的席位。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有庄家在这个小营业部坐镇的,虽然贺冬青不明白也不想去探究其中的原因,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的,这样的机会也许只有一次,而且是可遇不可求的。按照盘面的表现来看,庄家应该是在去年下半年就逐步建仓了,到得今年年初,大盘走好,它就顺势小赚了一笔,然后又再度打压。而且庄家的耐心很好,九千多万的盘子来来回回的慢慢的吸筹兼洗盘了好几个月,而且连续作了两个台阶,这样看来,这次拉抬显然庄家的目标位决不会太低,贺冬青认为45块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错过了这次发财的好机会也许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了,贺冬青打定主意决不能因为自己的本钱少就白白的把这个机会错过。
“什么?你要找方秃子?”侯勇大吃一惊:“你疯了?炒股哪有一定能赚钱的?这就和赌博一样,没有谁能保证一定赢?除非他有把握出老千不被人发现。”
贺冬青也不想向侯勇解释,一来要说起来,恐怕得好半天。如果把叶一凡的事情一起说出来,听起来有点像天方夜谭,而且贺冬青认为即使全盘托出,恐怕也没有多少说服力。“猴子,我女朋友认为我没出息,所以月初和我拜拜了,准备和别人一起出国去。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这也许就是我翻身的机会。赢了虽然不能上天,但是我就得到了我的第一桶金,如果输了,我这辈子也就认了。我就做一条扶不起的爬虫好了。”
侯勇看着贺冬青激动的神情,原本想要劝他的话又咽了回去:“你呀!总是喜欢破釜沉舟。当年我和你作了兄弟就是因为你的这股狠劲。八年了,你小子这股劲又来了。”
“咳!”侯勇叹了口气:“你我等一下!”说着他转身一路跑去。伟业汽修是侯勇他爸三年前东拼西凑开起来的。原本就是想为两个儿子找条正当的出路。不过一年前,侯勇他哥候文承包了一辆庐城到附近县城的班车,而侯勇他爸现在又还在油站上班,所以伟业汽修实际上就是侯勇在管着。因为现在还背着债,所以他哥结婚后还是全家一起挤在两室一厅的房子里。侯勇干脆就搬到了店里。也算是以店为家了。
很快侯勇跑了回来。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本工商银行的存折递到了贺冬青的手上:“方秃子这两年放高利贷发的很,不过也没什么人味了。去年我哥包车还缺两万块钱,向他张口,他考虑了半天说年息六分,并且死不松口。当时要不是我哥拦着,我拿刀砍他的心都有了。想当初我哥为了救他,被人在背上砍了十三刀。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不用提他了。我这里还有大概三千块钱,是我自己攒下来的,我也暂时没什么用。你拿着吧!”
“我这钱不能拿。你家里开店、包车,现在好欠着债呢?”贺冬青把存折放回到侯勇的手上。
“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拿过去,我就把它撕了!”侯勇双手抓着存折,贺冬青知道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赶忙把存折拿了回来,然后又说道:“你的钱我收下了,咱们兄弟我也不说什么谢了。不过,我还是想你陪着我去方秃子那里一趟。要知道这次机会难得,也许这辈子就这一次。如果我不抓住机会,我一定会一辈子后悔的。”
侯勇张嘴说道:“你……”
“猴子,你不希望当我两鬓发白的时候,拉着你的手对你说:我真后悔呀,四十年前老天曾经眷顾过我一次,可惜我没有把握住。如果当时我下定决心,排除万难、竭尽所能,那么今天我就不会又到你家蹭饭来了!”
“算了,我知道也说不动你。”侯勇坐到了贺冬青自行车的后座:“走吧。先去银行。再晚恐怕就要关门了。
……
侯勇和贺冬青肩并肩从一家挂着“胖子快餐”的饭馆走了出来。
走出饭店没多远,侯勇重重的在地上吐了口唾沫:“方秃子这个王八蛋钻到钱眼里去了,月息一分半,他怎么不去抢银行?”
“好了。有的借就不错了。银行的贷款倒是便宜得多,还有无息贷款。可是咱不是没路子吗?我什么抵押都没有,他能借给我一万块已经算是不错了。说起来这还多亏了你的面子,要不然就算他肯借给我,只怕也是和他开始说的一样,先把第一个月的利息扣除了。而且说不定利息还得高。”
“冬瓜,我看算了吧,我总觉得这事悬。要知道方秃子这两年可真是认钱不认人。强子,你应该知道吧。当初和他关系也算不错了。他老爹得病了,又是有没有单位的人。强子没办法硬着头皮向秃子借了二万块钱,也就晚了两个月,方秃子硬是带着人堵上门,打得强子死去活来。最后强子没办法,只好把房子给卖了。还了他的高利贷。”
“我就奇怪了,方秃子三年前开这个餐馆还是左挪右借的,开了一年多就可以富的放高利贷了。这能耐可真是不小啊!”
“屁能耐,这些钱又不是他的。我听说这些钱都是从南边的地下赌场里流过来的。他妹妹在那赌场里做事,后来勾搭上了赌场里的一个股东。瞧秃子牛气烘烘的样,说穿了不过就是个靠女人的货!”
贺冬青右手搭着侯勇的肩,侯勇身高一米七八,比他高了半个头,因此颇有些费力:“好了,别感慨了。如今的世界是个骚动的年代,笑贫不笑娼。英雄莫问出处,咱们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就是了。”
“冬瓜,你小子可得悠着点。你也看到了这个家伙如今可是牛气得很……”
“明白。你放心好了。这次我是大杀四方。”贺冬青信心十足地说道。
……
晚上,贺冬青正在盘算加上这一万三千块钱后,自己能够赚多少呢?却看见老妈向他招了招手把他叫到了厨房:“小青,我明天要去洪城出差了。你帮妈办件事行吗?”
“老妈,你吩咐就是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贺冬青拍着胸脯大声说道。
“嘘,轻点!”老妈看了一下朝北房间里正在看电视的老爸贺诚斌。
“老妈,什么事啊?还要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