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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鱼?真有意思!”
“是啊,黑鱼是吃鱼的鱼,谁家湖里会养这个?偏恬姐儿家湖里要放这个,恬姐儿说,那湖里的鱼就得有黑鱼赶着,整天拼命游来游去的逃命,那鱼肉才紧致好吃,原来恬姐儿吃鱼都是到自家后湖现捞的,你说有意思不?不过那鱼是好吃,恬姐儿让人做了一鱼四吃,那鱼肉鲜嫩的不得了不得了,我一个人吃了小半条,阿珂跟我抢,她抢不过我……”叶十二娘很是得意,吕嬷嬷无语郁闷的斜了她一眼,四皇子笑容可掬,仿佛专汴的听叶十二娘说话,眼神却目无焦距的想出了神。
“这莲藕粉是现磨的,我记得爷说过一次,初秋的莲藕粉最让人念想,就记下了,莲藕粉一下来就让人买了,爷尝尝,十二娘也尝尝。”孙夫人带着丫头提了食盒进来,打断了叶十二娘眉飞色舞、根本不管别人听不听的滔滔不绝,先取了碗莲藕粉双手奉给四皇子,又递了碗给叶十二娘,叶十二娘嫌弃的接过放下道:“莲藕粉有什么好吃的?粘粘呼呼的最难吃不过。”孙夫人被叶十二娘说的脸上几乎挂不住,四皇子接过抿了口道:“难为你用心了。”孙夫人的尴尬被这一句话缓和不少,别过头不准备再理会叶十二娘。
“后来我们……”叶十二娘说的兴致上来,一时半会消不下去,摆开架势正要接着八起,四皇子却截住她的话笑道:“这藕粉不错,你尝尝。”孙夫人脸上立刻放出光彩来,得意的扫了眼叶十二娘,叶十二娘倒不在乎藕粉味道如何,就是被人打断了话兴很是不爽,不情不愿的端起来往嘴边凑了凑,放下还要说话,四皇子笑道:“天不早了,再晚你太婆要牵挂你了,走吧,我正要出去,顺路送送你。”
“好啊!”叶十二娘一下子跳起来,她早就不耐烦了,现在四哥发话了,她总算可以不会理会孙氏走人了!孙夫人满肚皮委屈不敢表露分毫,陪笑将四皇子和叶十二娘一直送到院门口,揪着帕子恨恨的瞪着叶十二娘的背影,这个死妮子,老夫人让她过来做什么?
“你去趟王妃那里,有一匣子老参是给老夫人吃的,你去取来。”走了几步,四皇子转身吩咐吕嬷嬷道,吕嬷嬷哪敢推脱,忙恭敬答应,退了几步,往祝明艳的正院过去。
四皇子和叶十二娘又走了十来步,才声气平和的问道:“你还和从前一样跟晋安郡王妃常来常往的?”
“也不算太常来常往,大伯娘还有阿娘都不让我去,说恬姐儿嫁的可是五爷,没事不要往她府上跑,说四哥你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我跟大伯娘还有阿娘说,四哥才不会不高兴呢,她们就是不信!”叶十二娘一提这事就是一肚皮怨气,四皇子无奈的看了眼叶十二娘,眉头抬起又落下,十二娘也算是叶家一朵奇葩。
“四哥,有件事,”叶十二娘声音纠结低落透着浓浓的为难,四皇子笑道:“有什么事只管跟四哥说。”
“嗯,这事,太婆没说不能跟你说,你还记得上回我跟你说蒋状元一心想娶恬姐儿的事吧?”四皇子一下子顿住步子,满脸的惊愕一闪而过,重又背着手边走边极随意的笑道:“记的,怎么了?”
“是太婆教我那么做那么说的,不过孙姐姐的事不是太婆交待,孙姐姐的事是大伯娘和我阿娘交待的,今天太婆又让我来,让我一定要在你面前说恬姐儿的事,说的越细越好,还一定让吕嬷嬷跟着,你知道吕嬷嬷的,太婆最信任她,你说太婆怎么总提恬姐儿?还有啊,从前太婆很喜欢恬姐儿,现在一点也不喜欢她,虽然她没说,可我能感觉出来,她一听到有人提恬姐儿脸色就不好,四哥,恬姐儿人挺好,真的挺好,你回头劝劝太婆。”
“我知道了,你放心。”四皇子听的惊心动魂,喉咙微微有些发紧的答应道,幸亏十二娘告诉了她,不然……四皇子心里一阵惊悸,她会怎么对她?她敢怎么?她什么都敢,四皇子停住步,盯着叶十二娘郑重交待道:“刚才说的话,任谁都不要再提起,你太婆那里更是一个字不能提,还有你阿娘,你大伯娘,都不能提半个字!听到没有?”四皇子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哄道:“你太婆要是知道了,我再劝她就听不进去了,千万记住,跟任何人都不准提起!”叶十二娘不停的点头。
第二六五章 监国
阴暗暮色中,四皇子面色阴沉,竟一路将叶十二娘送到二门,叶十二娘曲膝告辞,四皇子突然温声道:“以后,若有什么……”四皇子顿了顿,斟酌着言词道:“府里若是有人对你不好,或是你太婆生你气了,就过来寻四哥。”叶十二娘笑容明丽:“府里谁敢对我不好?太婆那么疼我,才不会生我气呢,我走了,谢谢四哥,有事我肯定找你!”
四皇子看着叶十二娘上了车,转身往内书房大步过去,事关恬恬,他必须得谨慎布置。
孙夫人直等到后半夜,四皇子没去祝明艳院里,可也没来她这里。第二天一早,孙夫人眼圈微微发黑,早早就起来,她已经打听到昨天四爷是在内书房歇下的,内外书房是这府里的禁地,她不敢打发人去传话打探,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垂花门,希冀四爷过来她这里洗漱早饭。
直到日上三杆,孙夫人没等来四皇子,却待来了自己的母亲钱夫人。
孙夫人一看到母亲,委屈从心而生百发,喉头一哽,眼泪就落了几滴下来,钱夫人满腹心事,忙使屏退众丫头婆了,使了个眼色令心腹婆子在门口守着,搂着女儿坐到榻上,替她拭了拭眼泪低声劝道:“这又是怎么了?这些日子,四爷对你不是挺好?”
“嗯,是挺好,可昨天……”孙夫人恨恨的绞着手,将昨天叶十二娘和吕嬷嬷过来的事委委屈屈、挑挑拣拣说了,泪汪汪看着钱夫人道:“外婆这到底什么意思?专程打发叶十二过来打我的脸?我没了脸,她有什么好处?”
“不能这么说话!”钱夫人急忙薄责道,孙夫人脸上的委屈更甚:“自从我进了这王府,外婆就不待见我,好象……”孙夫人咬着嘴唇羞愤道:“是我使了手段舍了面皮非要进来一样,要不是大舅母那样劝我,我不也是为了孙家,难不成外婆不愿意看着孙家好,孙家真要是败落了,她有什么好处?”
“小声些,你看看你这孩子!”钱夫人的嗔怪里没有生气,孙夫人委屈的抽搭起来,钱夫人站起来,掂着脚走到门口四下看了看,以和年纪明显不符的轻快几步坐回榻上,紧挨着女儿俯耳嘀咕道:“这些都是小事,现有多少大事等着呢,这些小事先放一放,老夫人那个年纪了,你就当她老糊涂了,你听着,昨天我进宫陪贵妃说话,总算得了贵妃的准话儿,这府里就是要人丁兴旺才好。”钱夫人说着,从怀里摸了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纸头出来,满脸笑容的塞到孙夫人手里:“这是求子的方子,可准了!多少人用过,都是一举得男!前儿我到寺里求过签,那一位,”钱夫人往祝明艳正院方向指了指:“签上说这一胎必是女的,你要是一举得了男,那可就是长子,这一个长字先占定了!”
孙夫人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纸头,脸上阴睛不定的变幻:“阿娘,”孙夫人的声音勉强非常:“我……不用这个。”
“怎么不用?瞧你个傻孩子,这方子管用着呢!那个生了闺女,你要是一举得男,那……”
“阿娘!”孙夫人提高声音打断了钱夫人的兴奋:“我还用着避子汤呢。”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贵妃已经开了口,府里要多子多孙,你还用什么避子汤?唉,从上回听说你用这个避子汤,我这心里就难过的不行,那都是姨娘们用的东西,吃的长了,要生的时候生不出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这事堵在我心里,我夜里做梦梦到的都是这事,可算贵妃开了口,那药可不能再吃了,以后沾也别沾!”钱夫人长叹了口气,孙夫人别扭的拧着头,一条帕子被绞的变了形,好一会儿才压抑着委屈道:“爷每回……都要看着我把汤吃了。”
钱夫人听的神情呆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爷?四爷?他看着你吃?”
“嗯,”孙夫人说不清是羞愤还是委屈,一张脸涨的通红,钱夫人呆了好半晌,突然恨恨的咬牙道:“你大舅母说的对,非得她死了,四爷这心才能收回来。”
“她死了?”
“这是你大舅母说的,四爷嘱咐过你叶家大表哥,万一有什么事,不能伤了晋安郡王妃,我原想着,这事咱们且袖手,先让你平安生了儿子再说,如今看来……你放心,你就当不知道这事,我这就去寻你大舅母。”钱夫人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孙夫人忙起身送她出了垂花门。
刚过了中元节没几天,官家就病倒了,隔天下了口谕,官家由姜贵妃和六皇子陪着去城外离宫静养,国事由四皇子暂摄。
五皇子一路疾行如风回到府中,一进上房,外面的大衣服没甩开,浑身的晦暗如果解开的衣服般四下扑散,李恬惊讶的看着垂头丧气的五皇子关切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阿爹说是病重,今天下了口谕,让老四监国,他带着姜贵妃和老六去城外离宫静养去了,还吩咐说除非皇城被人攻破了,否则任何事都是不准打扰他。”
李恬听的大睁着双眼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寿王出征在外,官家却将国事托付给了四皇子,这一对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一个在外统领大军,一个在内掌权国事,官家这是要做什么?这算什么事?
“我去找老管说说话,”五皇子有气无力的站起来道:“让人把饭菜送过去,要是我回来晚了,你就先歇下吧,你那些船,说不定真得用上了。”
“何至于?不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李恬有些空洞的安慰道,五皇子却明显的神情一松:“你说的也是,不拼到最后,谁能知道鹿死谁手?当年阿爹他们,直到最后一年不还扑朔迷离?不过,你那句话说的好,凡事要做最坏的准备,我去做最好的打算,你开始着手那个最坏的准备。”
“好!”李恬笑着,爽脆的答应道,五皇子端起炕几上李恬剩下的半杯茶一饮而尽,站起来大步出门去了书房。
离京城几百里外的军营大帐中,寿王将海先生刚刚送进来的密报递给姜先生,一脸苦笑道:“阿爹真真是!”寿王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姜先生接过密报扫了一遍,又细看了一遍,神情凝重非常的抬头看着寿王担忧非常:“王爷,这可是大事,虽说历代皇子相公监国的不在少数,可如今这个时候,让四爷监国,就怕人心多想,有了向背。”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寿王并不是非常在意所谓的人心:“没什么人心不人心的,成则王侯败则寇,阿爹就是最好的例子,唉,我就是想不明白,阿爹到底想干什么?!”
“爷还是觉得官家……我是说,圣心难测,官家当年有当年的形势,如今与当年大不相同,王爷与官家更加不同,官家杀伐无情,王爷宽厚仁和,当年以刀定输赢,现在拼的却是人心向背啊。”寿王缓缓点了点头:“先生说的极是,若是人心有了向背,老五在京中只怕更加如行泥淖。”
“五爷虽说疲赖疏懒,才具却一丝不差,我倒不怎么担心他,可这人心上头,只怕王爷有心无力,还得王爷这边想想办法。”
“嗯,”寿王眉头微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