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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进入主门,这里一个蒲团,当时选拔时候是猛虎最常坐的一个地方。由于寺庙只有猛虎一个人,所以已经有一层灰尘在地上。可以看见有拖拽的痕迹。于明跟随拖拽痕迹进入,然后看见了血迹,吴悠悠蹲身看道:“被磨出血,这血有三天左右了吧?”
于明和吴悠悠跟随而走,血迹在庭院消失,于明和吴悠悠分开寻找,大约五分钟后,吴悠悠喊:“这里。”
这里是厨房,厨房中央有个蒲团,猛虎坐在上面,满地是鲜血。于明看现场许久,非常沮丧的单膝跪地。猛虎一只手,双腿全部被砍断,人工帮忙包扎,猛虎舌头和一只耳朵在血泊中,血泊中还有一对眼球。和李复所说汤姆被发现时候情况几乎一模一样。难道猛虎就是逼供汤姆的主谋?现在菲亚以牙还牙?
吴悠悠站在一边,吞口水强压反胃的感觉,现在是夏天,臭味很重,加之苍蝇和血腥,现场让人作呕。许久,于明自言自语般道:“他是我最尊敬的两位老人之一,他教了我很多事,可以说是我走向国际舞台的导师和引路者。当我遇见了困惑时,我第一个会想起他。他从来不告诉我怎么做,而是把事情分析的清晰,让我自己选择。我选择做好人,他支持我,我选择做坏人,他也支持我,他告诉我,这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
于明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支票,是选拔赛时候猛虎写给于明的五千美金的支票,于明道:“他教会了我什么叫信誉,等同给我了立足之本。他很睿智,说话很有哲学道理。”于明有些哽咽,说不下去,拿出手机,拍照,然后把照片发给蒙特罗,将手机递给吴悠悠:“你和他说,我想透透气。”
“恩。”吴悠悠接过手机,她只是觉得恶心,而于明是伤心。
于明坐在正厅猛虎常坐的蒲团上回忆猛虎,面前本来供奉一尊佛像,但是早已经被搬迁走了。面前无佛,心中有佛。于明眉头一皱,从这位置可以看见面前一张桌子下有一片纸片,于明走过去,伸手一摸,一封信插在供台的底部内,除非坐在蒲团上,否则难以看见。
于明打开信封,是猛虎的笔迹,猛虎信上写:“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来,但我相信你如果来了,应该会发现这封信。这是封遗书,我快死了,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
“我的所有基金全部做为抚恤基金,给所有罹难的调查人家属一份经济上的补偿,不要为我复仇,也不要调查我的死因。如果你是于明,你就朝下看,如果不是,请将这封信交给蒙特罗或者于明,因为你看了没有任何好处。”
于明看第二页,猛虎写的是中文,上面写:“我本华人,居非汉土,提鸿鹄之志,为他国效力,终有十载。职责所在,所过之处,尸骨悲鸣,余一生杀人无数,有此报,乃是天道。某年于美利坚害一人,曰:汤姆。所用之刑,无出其惨,而今想起,所行之事足遭天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当有此劫难,无需怜我。杀我者非恶人,但其子所行十恶不赦,余悔不将其除之。汤姆者,恐为猎人之首,尔可取其首级,亦可毁信求安,自量之。切不可告知他人,以免有杀身之祸。”
第三页最后一页,是一家位于加拿大的银行地址,信里还有一把银行金库的钥匙,最后写:赠于明。然后是落款,张虎,公元XX年XX月XX日绝笔。
猛虎告诉于明,他本是中国人,但是在国外长大,加入了国外间谍组织,承认了他参与下手残害汤姆,人家上门报仇,他也倘然面对,让于明不要计较这事。不过提到了汤姆,猛虎认为汤姆很可能是猎人的首脑,或者说是现今猎人的主席。让于明自己选择,要么干掉汤姆,要么把信毁了,过自己的小日子。
第四百二十一章 后事
蒙特罗说猛虎失踪十天,去调查菲亚的一些事。想必猛虎回来后知道大限已到,于是留下书信等死。但是猛虎信中似乎不太肯定汤姆是猎人主席,但是似乎又主观认定汤姆是猎人主席。于明倒认为很有可能,只有汤姆这样吃饱撑着没事干的人,才会想组织猎人游戏,他本人曾经身居高位,对猎人俱乐部一定有所了解,于是照葫芦画瓢的开办了新的猎人俱乐部。
于明选择了第三个处理办法,将第二页信收了起来,心中没有定下决定要杀死汤姆,还是过小日子。
昨天于明安慰吴悠悠,今天是吴悠悠陪于明,于明今天话很少,不过疲懒之色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于明从书信了解到,猛虎完全可以求救,完全有机会求救,但是他选择了等死。这边就要说一个农村风俗,某老人去世之前交代,不要办法事,便宜那些道士。去世后,子孙们违背了老人的意愿,不仅要办,而且要办的好看,因为这些是给活人看的。
于明帮猛虎复仇,就是给活人看的,看自己的恩义,看自己多么重情重义。而事实上,猛虎并不希望杀死他的人被于明所杀。他甚至没有任何怨恨复仇的人。第二页信,猛虎也承认了对汤姆所做一切。猛虎只是告诉了汤姆身份,然后让于明自己选择。于明苦笑,自己就算想除掉汤姆,这等级也相差太多了。
还有曼迪,很可能是汤姆亲生女,也在这件事中,大概事实自己心中已经明白,但是却无从着力。望大山,看自然,自己沧海一粟而已,一切随缘吧。
夜晚十一点,蒙特罗等副主席到达,他们看了第一页和第三页信,临时开了个会,如果科技证实这份信是猛虎亲笔,在没有逼迫下所写,他们同意不启动复仇基金。
两名副主席连夜就送信前往欧洲,进行鉴定。于明单独收敛了猛虎的尸身,另外几位主席寻来干柴,做了一个火葬地。凌晨四点,于明点火。尘归尘,土归土。
……
清晨,于明坐在山崖边,今天就要离开拉古神庙,拉古神庙是自己走向国际的跳板,也是认识猛虎的地方,也是送别猛虎的地方。戴面纱的阿拉伯美女副主席玛丽安,轻轻的走上前,坐在于明的身边:“感觉怎么样?”
“还好,很平静。”于明道:“这是个好地方,如果有人下厨的话,是个隐居避世的好地方。”
玛丽安和于明一起坐了一会,目视前方道:“还有一张信呢?”
于明问:“有吗?”
玛丽安道:“在第三页上发现了一些痕迹,绝对不是第一页留下的。而且有人知道这点,故意在用一张白纸垫在第三页上,然后在白纸上乱涂乱画,以破坏我们利用第三页信纸采集第二页内容的行为。”
于明问:“你准备对我提出指控吗?”
玛丽安道:“那意思就是有第二页了?”
“谁知道呢。”
“如果有,我希望你交出来,我们是一个大家庭。”
“如果有也是留给我的。”于明道:“我们是个大家庭,但是家庭每个人都有隐私,尊重他人隐私权,是一种美德。”
“喂,又把上一个美女。”吴悠悠招呼一声走上前。
于明鄙视:“我把过几个?哥很纯的。她觉得我们不说英文,是很不礼貌的。”
吴悠悠道:“你要想上她,我来做黑脸,你当绅士。你要不想上她,你管她呢,你从来就没礼貌好不好。”
“波小有脑,算了。蒙特罗走了?”于明问。
“走了,还有半小时直升机回来接我们。”吴悠悠道:“对了,我和蒙特罗聊了聊,蒙特罗帮我联系了飞猫物流,以后姐姐我就是飞猫物流亚洲区明面代理商了。”
所谓明面代理商,指的是不接受任何实质业务的一个工作。比如A要走私,联系吴悠悠,吴悠悠会联系亚洲的业务员和A联系。她的身份可以公开,反正法律是做不掉她,不过警方也挺喜欢代理商,遇见一些事,可以私下和代理商聊一聊,还可以跟踪窃听代理商,总比一头雾水强。
于明点头:“恭喜,你成了扔在明面上招狼的一块肉。”
两人说中文,根本不理会玛丽安,玛丽安只能是起身告辞,于明见玛丽安走了,问:“怎么了?你对人家有什么意见?”
吴悠悠道:“死女人,姐姐又不是你们组织的人,拉着我问七问八。”
于明反而帮助玛丽安解释:“这倒不能怪他,她是主席委员会的第六人,专门反对和调查的。”
“去伦敦?”吴悠悠不接受解释。
“恩,开个会嘛。”于明回答,然后去下加拿大,看猛虎留了什么。还有太子给自己礼物,自己这次回国,也要签收一下。太子礼物于明早想拿了,但是薛迪似乎有点在意,为此于明决定在暂缓。
于明上了直升机,看了眼远去的拉古神庙,于明拿手机找了一个地址,然后把手机展示,吴悠悠疑问,于明回答:“太子的中介商,除禽兽人人有责。”
吴悠悠看网址,思量好一会:“他对我妈还是很好的。”
“自己考虑。”于明收手机:“你想弄死他,就分分钟的事。你准备去哪?”
“我去……不告诉你。”吴悠悠一笑:“我得去和飞猫物流负责人见面。”
“据说飞猫物流负责人是四大神秘人之一。”四大神秘人:飞猫物流老大、恶魔蜘蛛、国际先知军事情报公司负责人和美国下任总统。中国人是很幸福的,几年前就知道几年后老大是谁,而美国这倒霉国家,不到最后一秒谁都不能确定谁是老大。
“我哪有那个等级,我去见是直属上司,代理商负责人。”吴悠悠道:“奇怪,按照事情发展,你老婆应该快消失了才对,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该没的总会没的,该来的总会来的,急什么。”于明看手机新闻,这两天世界很平淡,很无聊。唯一一条让于明有兴趣的是,一名代号开拓者的惩罚者在亚洲出手,对象是印尼一名高官。这次可和以前冰雪惩罚者完全不一样,有计划,有谋略,有技术,有能力,不炫不亮,杀人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
印尼警方和国际刑警通过老冰雪得知,这位凶手很可能是一名惩罚者,已经离开了南美的组织,成为一位独行侠。开拓者是一名炸弹专家,除此之外,新老冰雪对其所知不多。
第一次是在印尼,第二次出手是十五天后俄罗斯,是一名著名黑帮老大。俄罗斯是亚洲吗?当然不是,俄罗斯原本属于欧洲,俄罗斯的文化核心以吞土为核心,不断向东吞并,目前有75%左右土地在亚洲,名义仍旧算欧洲。但是案发地点属于亚洲区域。
最近第三次出手是十二天后的泰国曼谷,一个来曼谷旅游的家庭在宾馆房间里被炸飞,警方调查后发现,夫妻两人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污点证人,他们犯有严重罪行,但因为作证,进入证人保护计划。这事情就大了,于是乎,国际刑警对开拓者发出红色通缉令。但除了曼谷警察外,似乎没有什么警察对开拓者有兴趣,大家接了通缉令就留下,反正通缉令上只有一个大概的男性体型特征,连种族都不清楚。
到达机场,休息一个小时后,调查人组织的人一起登机,吴悠悠留下等自己的航班。因为猛虎死亡,调查人组织会议再一次推迟。
会议是在伦敦天鹅会所举行,九名观察员(一名本替代于明观察员),六位主席,这里是调查人一半的身家,将这么多人集中在一起,也说明本次会议重要性。
首先是对调查人的提案进行表决,开玩笑,扯淡的提议一句话就过去了,比较重要提案是和蒙特罗提案中相符的一条,那就是开设调查人学院。吸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