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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折扣。”科拉叹口气：“我们本来想要的更多，如果能把人质运到合适的位置话。但是A市警察完全搞乱了秩序，你们先找上了我。”
于明明白了意思，菲亚提出可以用毒蜘蛛交换科拉，是因为黑蜘蛛已经妥协。为了进一步要挟黑蜘蛛，所以想把毒蜘蛛送到国外。如果为了科拉，那菲亚会舍弃黑蜘蛛剩余价值。当知道科拉被捕，并且A市警方不接受条件后，菲亚就让人运输人质出国。因为周小白的价值远远达不到黑蜘蛛的剩余价值。这也是以小搏大的一个投资策略。
于明猜测没错话，这毒蜘蛛和黑蜘蛛之间可能有点扯淡的爱情关系。于明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你幕后的老板应该已经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什么要和恐怖分子勾结？我非常不明白。如果说你幕后老板是为了美国利益出发，我理解，因为我也做了一些出发点为A市好的事。但是，我不理解……”
科拉点头：“我也不理解，但是我相信我的老板。”
“这可以说是个人崇拜吗？”于明问。
“是的。”科拉点头，问：“你有没有崇拜的人？”
“没有，但是我有尊敬的人。”于明说的是猛虎和燕三，燕三把于明教的是乱七八糟，而猛虎则是于明引路人，当于明出社会发现自己观念和社会观念发生冲突时候，他也迷惘过，猛虎则指明了一条道路。于明突然开始反思自己，自己是个坏人，多坏呢？自从猛虎被害后，自己似乎一直在降低底线。
自己以曼迪所说的‘你可以找女人’这句话为借口，到处打野食。可是这是不对的，于明知道曼迪内心不是这么想，但是猎艳的新奇和男性的征服欲望，让自己又愿意将曼迪这句话当做借口。
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社会责任感，当姬动他们需要帮助时候，自己并不缺那几块钱，但是为了阻止自己流露出自己拥有一定社会责任感，所以一直以交易的条件。但是，真实自己是怎么样的呢？漠视他人的生命和利益，完全讲究立场观，毫无道德感。立场观有错有？没有，但极端的立场观呢？于明不知道。诸如黄天绑架团伙，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可以探查菲亚的势力，自己是不是会帮忙呢？猎人屠戮普通人，狩猎为乐，而自己却没有太多的兴趣把精力浪费在此事上，只是想，顺便就做了，不顺便就不做了。
那于明在调查人组织呢？于明对调查人组织有认同感，但是于明并不否认，自己对调查人组织尽心的一个原因是自己想成为调查人组织的著名成员。
私心，自己私心是不是太重了，凡事勿过，过之则错。于明一时间突然感觉到自己又迷失了方向。于明的三观一部分是燕三培养的，一部分三观是猛虎引导的，但是后者引导的太少，前者纯粹是灌输极端自私思想。在猛虎引导后，于明就发现自己和燕三教导有冲突，自己愿意为调查人组织效力，而不是为自己效力。自己愿意相信调查人组织的人，而不是只相信自己。于明突然理解了蒙特罗，为什么他会违反自己制定的规章，因为他认为人是个体，人是有自我思想的。
对面的科拉见于明表情诡异，好奇问：“你在想什么？”
于明虽然不信任科拉，但是却不隐瞒，将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科拉听完，许久后才道：“还记得克尔吧？他有鲜明的立场，无论牺牲什么，包括他的名誉，甚至是生命在内，他也要保护英国的利益。调查人组织给你太多自由选择，这反而导致你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调查人组织是一个缺乏立场，缺乏理念的组织。我不否认调查人组织会继续壮大发展，但很多人都会和你一样这样问自己。”
第五百七十九章 自我价值
科拉一指门口特警：“他，他也许把这职业当作一种荣誉，也许只是当作一个能赚取酬劳的职业。他有追求，他要工作，他要找女朋友，他要买房子，他要生活的更好。这是不冲突的对立，公和私的对立，但是又是良性发展，他工作越好，报酬就越高，越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我私人建议你，将自己的观念换成两种，一种是工作，一种是生活。”
“不太理解。”于明摇头。
“还是比如他，他在工作时候就会舍弃一些私人的事，需要加班等等。但私人更重要事，比如结婚，那就要舍弃工作的事。你所谓的自私，没错，每个人都很自私，不管承认不承认，社会是因为利我而竞争而良性发展。但你想过没有，当你有一千亿美元时候，你还想赚钱吗？为什么比尔盖茨捐献出99％的财产，为什么早已经不缺少物资生活的我仍旧进行危险工作，而不是隐退享受生活？是成就感的认同。人即使再自私，也需要认同，需要肯定，不管别人怎么看，你需要对自己肯定，这就是自我价值。需要肯定就需要付出，一位丈夫要自我肯定为合格丈夫，需要帮助妻子做家务，关心妻子，不出轨。而自我价值肯定是很多人缺少的，很多人只追求利益，而不追求自我的价值，会用各种借口为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开脱。你的自我价值是什么？你思考过吗？”
自我价值？是能力？是运气？还是品德？于明承认科拉说的很对，在曼迪上，自己就没有做好准备，自己背叛了曼迪。工作上也一样，自己似乎只为了金钱和调查人组织的声望而努力，缺失了这两点，自己似乎就没有动力。
科拉笑下：“小伙子，不要迷惘了，你有自我价值，只不过你没有发现。”
“恩？”
“比如，这次如果没有调查人组织的委托，你是否会追击我呢？”
“恩……也许会的。”于明点头。
“对，你这是挑战强者的自我价值，你拥有要打败强者理念。剩余的，你可以问自己，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吗？你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吗？你是一名合格的调查人吗？你是一名合格的朋友吗？”科拉道：“有质疑才有成长，我现在很后悔低估你，我应该更深了解你，这样我也不会坐在这里。”
负责任的人？也许是，最少在洛雨这事件上，于明还是坚持的。合格丈夫？这个就不好意思了。合格的调查人，于明坚持自己贪污是无心的，所以自己是合格调查人。合格的朋友……这个问题，于明一直认为对朋友合格，但是有两件事让于明怀疑自己的认识。第一件事是李复和杜雷，李复无疑是一位好朋友，但是自己却违背了李复原本的意志，用谣言手段让杜雷下岗。李复并没有责怪于明，于明也觉当时自己做的很正确。但后来一想，自己并没有尊重李复，自己以为自己能力超过李复，就可以代替他拿主意。
第二件事是海娜，于明一直不去想海娜，潜意识中他认为这是个巨大污点，和朋友上床。现在细细想来，自己还一直推脱是海娜主动的，难道自己当时就没有一丝窃喜和回味？难道就没有一种被认同的虚荣？
第一件事还可以弥补，第二件事……于明知道自己做错了，而且是无法弥补的，除非自己是阿拉伯人，咦？自己可以弄个阿拉伯国籍。靠……在探讨自己品德呢，自己怎么又想着怎么搞定……于明给了自己一巴掌，太不是东西。于明并非自虐，而是要客观的审视自己。
而想通了这些，于明发现自己对柳子萤和杜先生的婚事，没有任何的抗拒意思。
于明站起来：“谢谢。”
科拉点下头：“我有些后悔说的太多，毕竟你并非盟友。”
于明笑：“没有挑战怎么会有成长呢？你为你的老板非盟友增加一些实力，对你老板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嘛。”
科拉道：“如果我老板是好人呢？”
于明边走边回答：“好人？每个人对好人的认知都不一样，有人看来撒旦和路西法是好人，是一对好基友，而你作为基督教徒肯定不会这么认为。再见，科拉小姐。”
“再见。”科拉道：“能回答我的疑问吗？”
于明在门边，转头：“我抓到你，是因为我抓到你的替身。”
哦，原来如此，科拉点头。没想到自己依仗的金蝉脱壳的替身，竟然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事不能绝对，一个安全的防护网会带你给安全感，同时也让你失去走出安全网，了解世界的自由的勇气。科拉看于明离开，这是一个小人物，在黑色世界中的灰色地带是一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是谁如果小视了他，下场很可能和自己一样。自己现在能做的事就是提醒老板这一点。应该趁现在，杀了他，因为他的敌对性很强烈。
毒蜘蛛直接从C市消失，不知道是去了加拿大，还是在中国特警保护下隐居。于明出刑侦一队，发现一辆车停在门口，是杜先生的专用司机，司机道：“于先生，杜先生让我等你。”
“他不是怕我跑了吧？”于明笑，将自己汽车钥匙交给一名警察：“让姬队把我开到我公司。”
“这……”
于明道：“下次他找我帮忙，我免费。”
于明说完，上了司机的车，聊了几句，柳家人已经到了，朋友亲戚都没有问题，唯独杜老爷子很不高兴，杜氏家族肯定还有人不满，但是杜先生威望压着，也就他老爸会闹情绪。司机不是接于明去会场，而是去杜老先生家，去劝说杜老先生。
上车闭眼休息，手机震动，于明看邮件，恶魔蜘蛛委托人的后期款已经到账。恩……自己现在也是很有钱的人了。虽然距离买快艇和飞机要有很远路要走，但买套二手房，还是可以不要被银行扒皮了。
于明是第一主考官，和监考官玛丽亚联系，询问了一些事，然后看邮件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叶战这王八蛋竟然推荐了刘莽。而自己这个王八蛋推荐了杜青青。边吐血边看日常工作，目前选举新主席正在进行中，还有十天将诞生新的调查人主席，任期四年，可连任两次。
目前有几位热门竞选人，第一位是玛丽安，第二位是贝拉，第三位是苏格兰副主席威廉士。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由于调查人组织结构过于年轻，导致主席人选出现了便秘。大家都不满意三位热门竞选人，但是必须选的话，只能从这三人之中选。玛丽安有能力，有魄力，聪明，缺陷是穆斯林信仰，这对于不少调查人来说，颇为介怀，玛丽安也公开表示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任何事放弃自己的信仰。还一个缺陷是未婚女青年，结婚后会怎样？配偶会影响吗？
第二位贝拉，奶妈型的，勤劳，有责任心，工作努力。缺陷是，其思考和领导能力略微逊色。
第三位威廉士，综合了玛丽安和贝拉一些优点，是基督教徒，有独立思考和领导能力。但是也有个缺陷，他有个污点。于明的污点和他比起来，于明算是纯洁无瑕，威廉士的污点是他在一次公开会议中，表露出对人种的歧视，具有人种优越感。而调查人组织中有黑人，有黄人，还有白人。虽然威廉士事后澄清道歉，说自己没有那意思，解释了一番，但是这个污点就留住了。威廉士也被蒙特罗按照规章惩罚降级。不过，他能成为副主席，也证实了他其他方面能力过人。加拿大调查人莫利是黑人，他公开提起这污点，希望大家不要投票给威廉士。威廉士努力解释，而且他在副主席生涯来，并没有发现有歧视的倾向，最终也短得到莫利谅解。
这三强很难说，于明也拿不准主意，问叶战，叶战也是看不懂，只说：“我觉得自己很合适。无污点、勤劳、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