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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轻轻颤抖着,问道,“你的女儿……是不是叫做相泽凛?”
凛恐怕没有想到,她所说的每一天都在改变,的确就这样发生了。
每一天,一点点,一点点……原有的轨迹,就这样慢慢地转变了方向,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时候,在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存稿用完了……是的作者3号才会恢复更新
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作者到时候视留言情况加更啦~所以大家给力点啦!^_^
☆、留言薄8
早川美纪第一次看见相泽凛;是在立海大新生入学的开学典礼上。周围都是形形色色的熟悉面孔;因此夹在在其中那些陌生的来自别的国中的学生;就显得尤为明显。
相泽凛,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她记住了名字。
那时候她穿着立海大的校服,刚刚好合身的样子,长发在脑后梳一个马尾,绑着一个小巧的蝴蝶结,规规矩矩;安静地坐在一边,既不去和周围的人搭话,也不曾好奇地观察这所对于她来说有些陌生的学校。
她只是那么坐着,手里拿着手机,偶尔快速地按动,看起来似乎是在发短信。
早川忍不住想象这幅场景如果放在古代,会是多么美丽的图景,如此古典的美人配上娴静的性格,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可是,她很快就意识到并不是这样,古代的美人可没有凛那种胆小自卑的个性。
她们这个年龄,格外天真,也格外残忍。面对陌生面孔抛出的橄榄枝一旦没有接住,很快就会将你排斥在外。早川在班级里是受欢迎的对象,因而很少注意到这些方面,等她意识到那个古典的美少女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很久了。
既然没有人接纳她,那么她干脆就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
因为不期望,所以也没有失望。
她就像是一尊石像,把自己生生立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也把所有想要接近她的人用冰冷坚硬的外表排斥在外。身边的人都在往前走,只有她还停留在原地,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早川美纪觉得有点可惜。
可是她毕竟没有多理这件事。
春假时的相遇纯属意外,她和网球部的几位一起聚餐,结果在超市转角看见远处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低着头,握着杯子,刘海长长挡住表情,看不清面孔,但早川却觉得她似乎在茫然的样子。她本来就是热情的人,便走过去打了招呼。
不得不说,她对于相泽的认识是正确的,一个在立海大对于网球部却并不关注的人,一定是把自己封闭到了一定地步的。
可是,这次的见面中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校外的缘故,竟然和以前有了点不一样的地方。
她看得出来对方的茫然和痛苦,好像正在经历什么,她忍不住有点好奇甚至有点期待,期待这尊石像或许可以真的有所改变。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再一次重新认识相泽凛,竟然也是在开学。
她坐在墙角的位置,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校服竟然松松的,看起来仿佛古典的病美人,脸色苍白。可不同与以前的是,她的双眼多了点光芒。
早川美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那道石像已经开了一个小小的裂缝,伸出了一只手,试探着外面的人和整个世界,小心翼翼却又不知所措。
她忽然就觉得,相泽凛,好像开始期待着些什么了。
她走过去,还是她主动,迈出了第一步,和她搭话。
她没有看错,相泽凛这一次稳稳地接住了她抛过来的橄榄枝。
早川美纪在学校内相当有人缘,难得在网球部做经理还被众口称赞,为人落落大方热情有礼,一向都是受欢迎的对象,没有听说过和谁处不来的事,无论在哪里,都有一群朋友玩闹。
可是,有很多朋友的意思,就是没有最好的那一个。
她不是没想过深交一个好朋友,就像同龄的那些女孩子,手挽手一起上学放学,去厕所也要拉着,周末去逛街,买条一模一样的裙子然后拍照作为手机桌面,每个月发好几百条短信,一点点小事也要互相分享。
可是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做朋友,就意味着信赖,就意味着某些她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要逐渐被揭开。
她不愿意。
她一直以来,都把学校和家庭两个地方分得清清楚楚,轻易绝不会提及自己的私事,就算是偶尔说起,也是笑着一带而过。以至于这么久以来,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的秘密。
有时候会觉得累,微笑是因为开心,但并不是所有时候都那么开心,却也无法把那些不开心诉说,只能稍稍休息,再带上微笑的面具。
唯一有一次她在天台痛哭,被同年级的柳生看见,那才是唯一的疏漏。
她从小被母亲带大,备受煎熬,也因而更加希望母亲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这么多年来她终于看到母亲面带笑容地带回来一个男人,却没料到母亲竟然向她摊牌,那个男人已有家庭。
已有家庭。
这代表着什么呢?
早川美纪无法感同身受,却也无法认同母亲的做法。或许是身不由己,或许是情难自已,但她却永远都止不住良心上的不安。
但是看到母亲幸福的笑脸,那些劝阻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理智与情感的双重折磨让她忍不住想要发泄,便一个人来到天台,违背了她从不把家庭私事带到学校的原则,痛哭了一场。甚至连柳生走过来,她也止不住啜泣,那种仿佛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被知道了也无所谓的发泄感让她所有的感情倾泻得淋漓尽致。
柳生没有用任何话语安慰她,只是放了一杯奶茶和他的外套。
却足以代替任何苍白无力的语言。
早川美纪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在网球部的训练中更加关注某个蓝紫色头发的身影。柳生从未提起那次的偶遇,早川也没有听见任何人说起过,好像两个人都掌握着一个共同的秘密,心照不宣。
一切,好像都开始回到正轨。
那个男人离婚了,母亲的笑容益发灿烂。找到了她想要很久的好朋友,还是一直以来都相当注意的古典少女。喜欢的男生和她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她很享受这种暗恋的感觉……
或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还未完全沉睡的良心。
凛曾经告诉过她,曾经被男友背叛过,她当时心中已经一动,几乎是立刻想起自己的母亲来。
同是背叛,只不过她们站的刚好是两个阵营,几乎不用想也可以知道凛对于这种事情的厌恶和痛恨,她一度想要告诉凛自己秘密的那个想法,也最终沉寂。
可是越隐瞒,就越不安。
她一方面为那男人和母亲的进展而开心,一方面就觉得这感情我偷来的,是得不到祝福的。她一方面劝慰自己凛不会知道的,一方面又明白纸包不住火,善恶自有天报,长久的隐瞒并不是良策……
可是她却无力改变。
看着相泽凛一天天成长,一天天努力,她却有种由衷的无力感。她已经渐渐被凛超过了,现在懦弱的胆小的那个人,是她。
然后,是对于柳生的表白失败。
她觉得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指向了她最终的那个感觉,无力,无力,无力……你没有能力改变任何事,去做任何事,甚至前进,也是一件令人望而却步的事情。
她忍不住质问自己,早川美纪,你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那个从前的你,去了哪里了呢?
或许,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把那个曾经的自己丢在了路上。
她想要找回来,却动弹不得,前进不能,后退无望。
凛生病没来的那一天,她比平时更加懒洋洋不想动,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她开始依赖相泽凛了。
这一天无比漫长,就像是凛没有出现的时候,周围都是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却没有一个能有凛给她的那种温暖感觉,那种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信赖感。
早川美纪忽然间就明白,如果说那个丢在了路上的她还剩一点点残留的话,那么一定全部都附着在了凛的身上,因为现在的她,是没有能力去留住曾经的她的,只有看着凛现在的样子,才会有原来的感觉。
她就这样一面想,一面茫茫然地走回了家,母亲正在家,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她进来便招招手要她过来。
美纪是真的有点心不在焉,竟然没注意到母亲的脸色似乎有点强颜欢笑。
她放下书包,就见母亲笑了笑,说,“美纪,你先坐,妈妈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美纪诧异地抬头,却也还是依言坐下。
“是这样的,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过了这么多年的单身生活,忽然一下结婚,可能有点太匆忙了……”
“太匆忙了?”美纪瞪大眼睛。
“嗯……”母亲点点头,还是维持着笑容,“所以,我和你叔叔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不要结婚了……反正也不急嘛。”
“您和叔叔都这么大年纪了,何况也不是才认识一个月,叔叔都离婚了,您现在说不结婚怎么行呢?”
“没事的……你叔叔,也已经同意了。”
美纪觉得这件事简直没头没脑得可笑,忍不住站了起来,高声问道,“一定是有什么事对不对?哪有忽然说得好好的就不结婚的道理,就算是良心道德谴责,这么长时间也不会现在才想清楚吧,如果不要在一起,早先为什么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现在破坏完了又不结婚了是什么意思?”
她气急,竟然用了从来没有过的严厉语气责备母亲,当下也来不及看母亲的脸色,转身就走出家门,只觉得胸中那颗不安的心猛烈地跳动,好像终于把她许久以来想要发泄的情绪全部倾倒得一干二净。
她一个人在街头走来走去,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走了不远的距离了,面前正竖立着一块牌子,前方正好指向医院的方向。
——医院?
她忽然想起凛正在医院住着,她忽然就觉得自己那些可笑的懦弱简直无聊透顶,她忽然就觉得她应该跑过去告诉凛一切,她忽然就觉得……好像身体又充满了动力,只要想着凛在前方,她就可以抛弃一切烦恼,勇敢地往前,再也不必害怕任何东西。
她也这么做了,勇敢地往前冲了过去,一直跑到医院的大厅,找值班的小姐问清楚了凛所在的病房,迅速地跑着楼梯冲了上去。
走廊里人来人往,她来不及细看,只顾着去看那病房的号码,直到终于看见那一个——
透过玻璃,她就可以看见正躺在病床上的凛,她穿着病号服,看起来脸色并不好,是真的病了,好在醒着,似乎正在看着窗外的景色,听着歌,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她一下子就被那微笑给抚平了,一切的烦躁和冲动都消失,只有无尽的宁静充斥在胸口。
她推门进去,立刻看见凛转过头惊喜的脸,美纪迅速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坐在她床沿急促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现在来有点匆忙,可是我必须有事情要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打断我,好不好?就算觉得我很讨厌,也请让我说完,然后要赶我走还是和我绝交,都听你一句话,好吗?”
凛看起来被她的一串话吓到了,半天才默默点了点头,拉住了她的手。
美纪只觉得心里有一阵暖流趟过,还正要开口,却听房门又一次被打开了,然后是一个女声传来,“小凛,你朋友来了?”
早川美纪转过头,便看见一个和凛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