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光彩。身边的厚厚的灌木丛中,无时无刻不在沙沙作响,鬼哭、狼嚎、野猪闹、猴子叫,此起彼伏的。苏晓蓉站在厉强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
厉强已经准备好了足够数量的火种、引火物、燃料,将枯枝的树皮剥掉,垒成了一个壁炉。由于地面太过潮湿,只能搭建出一个高出地面的平台,四根木桩竖直,树杈上横担这木棍,准备烘烤食物。
遵照厉强的吩咐,苏晓蓉真的找来了几个白蚁巢,放在壁炉中等着引火,可是厉强的运气似乎很差,在他点火的过程中连一丝风都没有,致使星星之火终于无法燎原,连续试了三四次都不行。苏晓蓉满面愁容的抱着双腿蹲在他面前,温柔的问:“怎么办?”
目光中没有了讥讽,却多了几分佩服和依赖。
厉强想了一下:“不怕,还有个法子,一定行。”
他从身后取出左轮手枪,掰开枪膛一看,只剩下两发子弹,取出其中一颗,将弹筒破开,将火药的一半倒在白蚁巢上,然后向蛋壳塞进一块布,像通常一样,装上子弹,向地下开火,“彭!”
布携带者火焰喷射而出,将剩下的火药和白蚁巢一起点燃,大火很快就轰隆起来。
拿出军刺,厉强将短吻鳄的皮剥了下来,做了个储水的容器,掉在火上烤。鳄鱼皮能耐高温,水滚tang了,皮还没烧焦。
苏晓蓉注意到,厉强下刀子剥下鳄鱼皮,不是随随便便的,是有着一整套的规则的。他是在前后腿先切开环线放血,然后沿着后退内侧向内切开,至两腿分叉处。最后,沿腹部中线向下切开至颈部。扒皮的时候,先深入两根指头,刀尖紧贴着两指,刀刃朝外,缓缓向下。看起来就像是玉石工匠在雕刻一件jing美绝伦的艺术品。
厉强的血腥,也是苏晓蓉叹为观止的,他宰杀鳄鱼,不吝于一个屠夫宰杀耕牛。鳄鱼的内脏被他全部掏空。沿着脊椎骨劈开呈左右两半,各自在第十与第十一根肋骨间切成两截,分为四大块,三块肉用衣服包起来,留存。另外一块,架在火上烤。
香气四溢中,苏晓蓉进入了沉思!
吃完了鳄鱼肉,厉强忽然问李正:“你到底知道什么秘密?这么多人争着要杀你!”
李正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那些人不是争着要杀我,而是争着要我的口供而已,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反正,能不能活着走出丛林都是问题。”
他坐直了身子,双手在脏兮兮的脸上按摩,把眼镜摘下来又戴上,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还是从头说起吧。不过,我要提前告诉你们,这些人追杀了,实际上是和一份藏宝图有关系的,而我就是对藏宝图的唯一知qing人。事情是这样的。”
李正一边思索,一边缓缓的说:“事情要从我的祖父开始说起,我的祖父叫李晓勇,他是东北人,曾经在日本帝国军事大学留学,卢沟桥事变的时候,由于他熟悉日语,所以就被日本的军部征召去做了翻译。当时的人都很瞧不起他,觉得他做了汉奸,可是,祖父有自己的想法,他只做翻译不做坏事。可,那毕竟也是为日本人服务,仍然是遭尽了白眼。问题是,不敢也不行,家里的老小,就不能活了。这种日子,他干了将近十年,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日本在太平洋战争中战败,被投放了原子弹的前夕。
那段时间,祖父所服务的川田大佐,奉命来到了菲律宾,祖父自然也跟着过来了。当时日本的军队都在准备撤退,有很多地方已经被中国的武装缴械了。川田大佐却带了很多的物资辎重,来到了菲律宾。
我长话短说吧,川田大佐,是奉命来掩埋黄金的,这些黄金是抗战时期,日本人在东南亚各国,搜刮来的。有黄金也有珍贵的珠宝。当时他们想把东西运回日本,可是美军封锁了航道,根本就不可能了,于是就想掩埋在丛林里。
据说,那些黄金足足拉了三十卡车,都是条形的长木箱子盛着,如果按照现在的市值来计算的话,约莫有十几个亿吧。我说的是美金。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李正的眼中闪烁着jing芒,目光炯炯的盯着远处的黑暗说:“川田大佐,在醉酒后,曾经向祖父透露过,这批宝藏里,有我们中国的瑰宝,北京人头盖骨。负责,远送这批黄金的两千名日本兵最后集体剖腹了,连川田大佐也死了,当然,他临死之前,没有忘记给我祖父来上一枪。”
厉强和苏晓蓉同时惊咦了一声。
李正苦笑道:“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要追杀我了。”
厉强摇头道:“还是不清楚,你祖父的事情为什么会延续到下一代来。”
李正拍了拍脑壳说:“是我没说清楚,我祖父后来没有死,川田大佐的枪法不是很好,没有打中他的要害,他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丛林,并且凭着自己超强的记忆,绘制了一份藏宝图。问题是,他的那个时代,根本就没机会来挖掘。于是,藏宝图一直就留在我们家里,直到我成年之后,才拿出来。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大的事情,于是就乞灵于hei社会,我找了,安记的‘泰臣’和‘疯子辉’还有坤青,希望他们可以帮我把黄金挖出来,事成之后,五五分账,可是没想到,hei社会的ren口风不紧,竟然走漏了消息,搞的整个东南亚的hei道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泰臣和疯子辉也被人干掉了。”
苏晓蓉和厉强异口同声的说:“图呢?”
李正说:“弄丢了,早就丢了,我把他交给疯子辉了,可是,当天晚上疯子辉就被人干掉了,图也不知所踪了。”
苏晓蓉冷笑道:“胡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会把它交出去,就算是交出去,也肯定要留副本的。”
李正叹息道:“你们这样说,那是因为不知道我和疯子辉的关系,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从来也没想过要防备他。”
正文 第十二章忍者
话刚说到这里,远处突然出来几声惨叫,就像是剁掉了猫尾巴一般。厉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三下两下爬上一棵椰树,攀上一根青藤,猿人般向声音来处荡去。李正吓得不敢动弹。苏晓蓉子弹上膛,跟着跑了过去。
厉强从青藤上跳下来的时候,脚下正好有一具尸体,确切的说,不是一具,而是半具。尸体斜着被人切割了下来,只剩下一条左臂,半个小腹,和一条右腿,其余的部分,不知所踪,大概被抛到灌木丛中,或者被潜伏在侧的野兽给调走了。苏晓蓉赶到之后,看了一眼,就喷泉似地哇哇吐出来。
厉强表情凝重的蹲xia身子,mo了mo,尸体的断口,冷冷的说了一声:“伤口平整,不是野兽干的,看起来就像是手术刀的作为。肯定是一刀致命。”
苏晓蓉脸色惨白如纸,背着身子干呕,说:“谁有这么大的手术刀,你简直胡扯。”
厉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突地,第二声、第三声惨叫,接连的在耳边响起来。
厉强不敢再灌木丛中奔跑,径直的跑上一根椰子树,双脚在树干上如履平地的跑了三步,才抓住一根青藤荡出去,随口嘱咐苏晓蓉:“不要更跟过来。”
苏晓蓉身为皇家警察,怎么会听一个贼的话,当然反其道而行之,毅然的跟了上去。不过,这次脚步慢的多了,一想起刚才的尸体,她就迈步动步。
五百米外,就像是个屠宰场。这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段尸首,其惨烈的程度,和刚才的尸体不相上下。到处是青紫色的肠子和鲜红的血浆,七八颗脑袋摆在一小块绿草铺垫的空地上,远看去就像是片西瓜地。这一次,杀手出了两刀,第一刀,先齐崭崭的斩断了死者的脑袋,就在鲜血还未及冒出来,尸体还没有倒地的情况下第二刀又发出了。尸体被从剖开两半。
厉强呆呆的立在当场,许久没有动弹。他的胃部在急剧的收缩,一股冷气像鳗鱼一样缠绕着小腿,头发下有冷汗涔涔渗出来。不知死活的苏晓蓉,双手握着枪跑了过来,目睹此景,只觉眼前一黑,双膝一软,险些闭气。
厉强窜过去扶住她,掐着她人中,在xiong口摩挲一下,她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右手一下子抓住了厉强身后的衣服,惊骇的说:“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样的刀子这么锋利,又有谁有这么大的力气。”
说实在话,厉强当时脑袋里正在重复播放着三英战吕布的情节,大概也只有吕布的方天画戟和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才具有这样的效率吧。但那是不可能的,此二人早已作古了。
厉强严厉的对苏晓蓉说:“不要在跟上来了,我一个人去看看,你去盯住李正,千万别让他出事了,我觉得他有问题,那张图一定还在他手上,别让他趁机跑了。”
苏晓蓉是真的不敢再看下去了,花容失色的点了点头,眼中几乎带着泪花,哽咽说:“你要小心。”
厉强晒笑道:“sir,这么关心我,我死了岂不是触犯了香港法律,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挡,三五声惨叫又传了过来。厉强眉头一皱,把苏晓蓉放在地上,整个人像飞豹一样奔突出去,快的像子弹出匣。
他虽然很快,但赶到现场的时候,还是慢了一步,如果说五百米外的地方是个屠场,那么眼前这地方就是个鲜血的酱缸,有几个人似乎已经被锋利的刀锋搅成肉酱了。有五个人死在这里。每人的腹部都中了三刀,就像是佐罗常常划出的之字形标志,这个杀手显然已经不满zu于简简单单的杀人,他正在以杀人取乐。令厉强惊骇的是,此杀手的刀法非常强悍,力量接近了熊罴,因为,他每次轻轻松松的出刀,都能像玻璃刀划破玻璃一样,直透背部,被人连肉带骨的断开来。所以这里成了酱缸,稠糊的血腥气熏人窒息。
鉴于前两次的经验,厉强根本没有停留,立即站起来,扯过青藤,继续向前,空中连续倒换,掠出去两三里外,眼前又是另一幅凄惨的景象,十七八段尸体躺在了乱草灌木丛中。厉强在空中一掠而过的时候,发现其中一名死者脑门上,有一枚五角形的暗器,心中登时一凛:忍者镖,居然是忍者镖。
厉强确信自己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他甚至已经听到了前方不远处传来的沙沙的,蟒蛇在草丛中行进的声音,黑暗中灌木丛歪歪斜斜,像是有人正通过。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了一阵绚烂的彩雾在前往不远处冉冉升起来,接着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又在一次响了起来。短促的惨叫,只有两声。厉强计算了一下,二十几名劫机犯,大约全都毙命了,最多只剩下一个或者两个,如果自己的速度不够快,也许连杀手的面也见不到了。这杀手很可能是冲着藏宝图来的,如果不把他揪出来,苏晓蓉和自己随时都有性命危险。想到这里,他的速度有加快了。为了引起杀手的主意,他故意发出“吼吼吼”的声响。
不远处传来两声枪响,夹杂着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似乎有人在叫:“魔鬼,魔鬼——”
的字眼。厉强把体内蕴藏的所有的体力全都调动了起来,整个人像离弦之箭,降落在事发地点,当他脚底刚刚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片刀光。刀光血光犹如绚烂如霞的梨花般盛放着。
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人。一把微微弯曲闪亮森寒的日本刀。惨白的刀光正好砍下了刀疤仔的脑袋。脑袋像熟透的西瓜一样掉在地上,滚出去一米。
黑衣中爆发出两道胜过刀锋的光芒,那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