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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龙佳琪抬着烫呼呼的糖水左看右看,心里捣鼓着这个婆娘搞什么鬼?
最终她还是喝了,红糖的甜蜜伴随着姜的微微辛辣,热热的水,滚下喉咙,这一切让她决定,明天和三姨讨论房租的时候杀价杀缓和一点。。。
清早来临的时候,小旅馆楼道上的那个类似计划经济时代产物的破喇叭,响起了孙三姨的口号:“昨夜暴雨,我早起来收听广播,说是红山区局部,冠龙区大部,奢华区外围等等地区,市政排水告急,淹水最深处阵亡了一辆大巴,出门的朋友们早做准备。”
睡得正香的龙佳琪半梦半醒的道:“死包租婆。。。”
二十二、重新打一遍行不?
雨后的清晨令人头脑清晰,旅馆前的便道变成了泥泞路,滑不留脚。
小臭水河的水位涨了不少,河面上漂浮着许多不知由何处而来的生活垃圾。
周小渝独自缓步走在附近,走到某处时,他总能凭着感觉,依稀在脑袋中重现昨夜场景。
昨夜几乎不可见物,但是只要走到相应的位置,那惊心动魄的拳锋足迹总会显现出来。
十分神奇的是,周小渝连心情也可以模拟出昨夜的十之七八,当一步踏下是他熟悉的位置,他会扭腰出拳。
泥泞的路上,周小渝闪身、出拳,表情显得越来越紧张。。。
这才出来在河边扭腰的孙三姨远远看着,心里剧震,周小渝此时完全是在把昨夜的对手“重打一遍”。
昨夜的战斗很短,因此现在很快打完了。周小渝除了郁闷之外,仅仅只有一个新的发现:黑影人不论什么目的,昨夜让了自己两招。
第一次是提前收招,让节奏舒缓,使得自己愤怒之下的虎豹合击得以施放,否则,那危机时刻完全背离“外家宗旨”的孤注一掷不能施放,会第一时间大伤,严重的还会留下不可弥补的暗伤。
第二次让,是虎豹合击出手之后,对方没有闪,接下了,并且在接下的第一时间没有连续攻击,慢了半拍。
这两次相让的目的不好估计,但是他们至少有一个共同点:可以避免自己的受伤。
停下的周小渝想到此点,有点意外,却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除此之外周小渝很泄气,即便“重新打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收获,也就是说,即便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也不能打得更好。
即便是昨晚后期,很珍惜对方两次想让之后,周小渝迅速调整打法,九虚一实,那也只是“不犯错”而已。
对于对方那种满手混乱生硬的招式套路,依旧是没有丝毫办法,打着就想吐血。
那些生硬招式:招在意先,意到变招。
一但上升到这样一个高度,那么生硬招式也将不再是生硬招式,变得比无招更可怕,因为它往往会在第一时间给攻击方造成误导,你以为是“一”,结果以打“一”的方式拳意才起,对方已经是“二”。
这就是招在意先,意到变招。
好像皇帝虽然人人怕,但都知道他是皇帝那还好,不过一个微服私访的皇帝就尤其凶险,那会不经意间,要了很多被表象迷惑之人的性命。
虽然对付那种“招在意先”的打法,昨晚周小渝在方式并没有错:打出力道是十分,留在体内九十分。理论是对了,不过常言说得好,一力降十会。
打斗,最终还是要面对“实力对撞”这个永远也无法避免的事实。
想了很久,周小渝没有什么收获。相当于活动了一番,重新走回小河边。
孙三姨依旧在扭着肥肥的腰,开玩笑的问:“不是说你功已成了?怎么我看你刚刚练得欢呢?”
周小渝脸一红,很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道:“招在意先,要怎么打?”
孙三姨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犹豫片刻道:“谁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打?如果是我的话,永远只有两个打法:沾和离。”
周小渝喃喃道:“沾。。。离。。。”
孙三姨点头道:“沾打招,离打意。”
说完,她停止扭动,回身走向小旅馆,好似害怕走慢了被小菜鸟抓住学拳似的,不过临没,三姨的声音再次传来:“其实怎么打不是重要的,每种打法都需要相对应的‘底蕴’支撑,否则就是屁话。”
孙三姨离开后,周小渝又独自想了很久。
沾和离的确是好打法。所谓沾,就像第一次打光头一样,招被“沾”住,借由这个媒介无限放大感知。这样只要底蕴足够,那就足以克制对方招在意先的打法。而“离”则是打“意”。
是内家拳用于打外家拳的杀手锏,比如周小渝打浩东,猛虎出山的时候有意而无形,正是无招无破绽的释义,那个时候不能沾,必须离。
但是这些对周小渝不太有用,这都是建立在“内家拳”这一全然不同、又自成一家的战斗理念之上的东西。现在他只是忽然想,蒽姑来会怎么打?
想了许久,毫无疑问,蒽姑也只有两种打法:意打或者快打。
意打就是不打,吓敌。
只要蒽姑出现,虎豹雷音带来的特殊震荡会非常怪异,像一口忽然被撞响的巨钟,却在震荡还没有完全发音之初,以软质物体包裹住,封住音波,却将那股酥麻的震荡之意狂野释放而出。而那来自骨髓的震荡,也能轻易震入对方心神,扰乱内家拳之精髓:感知。
这就是意打。
快打的话没有秘诀。唯快不破。如果是蒽姑出手,可以打穿一切阻隔和掩饰,任何的招在意先或者变招,也无法迷惑出自蒽姑之手的豹穿拳,最终就会演变到“实力对撞”之上来。
经过一个循环,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底蕴。
武道之路没有秘诀。
于是,周小渝放飞得很远的心态被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的在河边由桩步开始,耐心的开始练习,重复着他已经做了十六年的乏味东东。
爷爷的话回响在耳边:正因为乏味,滴水才要穿石,否则滴水永远滴石,就失去了世界之本质。
久练为熟,久熟为巧,久巧为精髓。
不对筋骨千锤百炼,功夫就无法入髓。入髓的那一刻,就是滴水穿石之壮举,按照爷爷的话来说,那将会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龙MM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九点了。
她微微有点头疼,是昨晚疯狂的代价。
晾在房子里的薄衣服已经干了,边角处的小桌子上有豆浆和包子,看似已经有点冷了。那是小鱼儿很早出去,在孙三姨的指点下跑了一条街买来的。
龙MM起来梳洗打扮自己,下楼来的时候,周小渝还在河边苦练,她也不去打扰,跑来值班室和包租婆扯皮,谈判方式刁钻古怪,心黑手狠,以月租四百元拿下了房间。
二十三、鱼玄机
这样的价格包含了全套家具和有线电视,水电管用,还有部分旅馆化服务,这在省会城市来说实在过头了。要是包租婆知道这丫头昨晚扛来的包裹中有三分之二是电器,铁定要加她三十块电费。
间或听包租孙讲述昨天白天,周小渝大杀四方的事迹,龙佳琪不由开始神往。
“怎么你听了一点也不着急?”包租孙一边打着毛线,斜眼瞅着龙佳琪。
龙佳琪很聪明,想了想就明白了,反问:“你的意思是我怎么不关心他?你不会明白的。你不明白‘敢做敢闯敢受伤’对于我们年轻人的意义,小鱼儿是一只幼鹰。”
“幼鹰在很早的时候就被母亲断食,非但如此,当他们能够挥动翅膀的时候,渴望飞翔的时候,就会被赶下悬崖。幼鹰悲愤嘶鸣,却不忘记奋力的挥动翅膀。当即将撞击谷底的时候,它做到了,伸开已经变得坚硬的翅膀,滑翔,而后逐渐上升,在张扬的鸣叫中高升,而后成熟,它无所畏惧!”
“这是鹰击长空。小鱼儿只要敢闯,我就敢背负来自他的一切麻烦。”时值正午,龙佳琪说着起身,走出了值班室。
包租婆又愣了,看着她的背影道:“口气比小周还大,好家伙。。。”
周小渝在专心的练拳,后面传来龙佳琪的声音:“小鱼儿,叫你教我寒暑不侵的武功。”
周小渝点头道:“好啊,冬天每天起来泡冰水,夏天烈日下穿棉衣练拳,这样只要有个十至二十年,就可以了。”
龙佳琪赶紧道:“我看我还是赞钱买‘空调’成本更低。”
周小渝认真的想了想道:“是的,总归还是佳琪比较聪明。念过书就是不一样。”
龙佳琪好好的看了他片刻,才拍拍他的脑袋:“小鱼儿乖,不许乱跑,姐姐买菜来做饭给你吃。”
这次小鱼儿昏倒了。。。
龙佳琪在一个农贸市场瞎逛着,全然一副可以把市场买下来的样子,到哪都是昂首挺胸,不过询问方式令人喷饭。
她指着一堆看似不错的香蕉:“老板,香蕉一块钱几斤?”
人家老板根本就懒得应付她,直接轰走。
龙MM也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转悠。她身边始终跟随着一个样子很怪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穿着一身极其诡异的灰色长袍,款式神奇,市场里无出其右。质地是顶级薄料,绵柔贴身却不失垂缎感。既像时尚款长风衣,又似道袍。
她肩部搭载着一条素布,仿佛是印度女人的纱丽部分,布条被扯起挂在耳边,如此将中年女人半张脸遮住。只留下了一双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深邃的眼,却难以看出感情。
龙佳琪又以令人抓狂的口气,询问了许多蔬菜价格,时而和人吵几句。旁边的怪异女人也不以为意,只是跟着,从不插口。
走了许久,买下了点水果蔬菜,出了农贸市场。
龙佳琪从袋子里拿出了水果,递给旁边的中年女人:“鱼姑,吃个香蕉。”
中年女人虽然接下了,却没有吃,低声道:“说过了,别叫我鱼姑。”
龙佳琪很泄气,印象中,这个女人始终不冷不热,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她撇撇嘴道:“知道了,玄机师傅。”
鱼玄机这才撕开香蕉轻轻咬了一口,看似也不想吃,但奇特的是,她的动作表达,很轻易就让龙佳琪觉得,这是肯定了自己的“纠正错误”。
龙佳琪想不通,能把肢体语言做到这个地步的人,她不去当演员多浪费。
走过两条街后,有家风格不错的茶室。宽敞典雅。
到二楼贴窗而坐,穿西服的年轻服务员操一口普通话,并且带来茶盘和壶,一整套器具,跪坐在侧面,开始摆弄。不过手法仅仅能说得上熟,其他就没法要求了。
“我来吧。”
龙佳琪接过服务员手里的工作,水开后洗壶,动作优美,引得服务员好奇的观看。
鱼玄机不看,扭头看着窗外,沉默不语。
第一道茶洗盘了,龙佳琪的手好看得像兰花,拿起已空的茶碗从鼻子前一过,微微点头:“茶还行。”
茶的好坏分辨有许多方式,一嗅茶碗的“留香程度”,也是其中之一。
细细的流水声起后,龙佳琪规规矩矩的把茶碗递到鱼玄机面前道:“玄机师傅请喝。”
鱼玄机抬起一口喝下了,之后将茶碗在手里翻转过来看,茶碗底部有一个印章:“刘岚”。
服务员见到这个动作表功似的道:“这是真正的刘岚碗哦。”
鱼玄机微一点头:“刘岚不算大牌,但也算有是个名字了。”
龙佳琪这才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些东西,撇撇嘴对服务员道:“不用管我们,你去吧。”
服务员离开后,龙佳琪泄气的道:“真的不给我多几天吗?”
鱼玄机摇头道:“昨天你就该走了。给你一天时间我确定了。那个年轻人对你那么重要?”
龙佳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