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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佳琪神神叨叨的以记不太全的《神雕》段子道:“余纵横三十载,斩尽仇寇,败尽英雄,啦啦啦,草木竹石皆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至无剑胜有剑之境。”
周小渝没有读过神雕,此时听到有点呆呆的。说起来,佳琪描述的正符合了他心目中寂寞高手的形象,但却是一种更有气势的表达。
只是他也不知道那个“啦啦啦”是啥子东东?
“喂,小鱼。”龙佳琪伸手在他眼前一晃,不明白他怎么又发呆了。
周小渝回神,显得很崇拜的道:“有学问真好,你说的真是太好了。”
龙佳琪以三八到极限的神态道:“只要你想,我小龙女必将毕生之所学授予你。”
好在周小渝本身就是个比较书本化的人,否则非被雷倒不可。
结果一个美女老师,一个懵懂的少年在河边聊到很晚。老师交给学生的第一个东西是一个单词:法克优。而且还有图形解说,一个中指。
除此外,周小渝从龙同学那里学到了很多,好的,不好的,都有。但是他不拒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用拳理来带入。外家拳是招式,龙佳琪说的也是“招式”,人生路上的招式。
爷爷曾经说:没有下九流的招式,只有下九流的武者。
“走吧,我带你找个住处。”一晃眼已经很晚了,龙佳琪起身活动一下。
离开河边的时候,周小渝看着一辆停在这个社区里的黑色奔驰微微一愣。记得很早的时候这辆车就停在这里的了,而且车里有人,他抓了抓脑袋。
“走啦,一辆奔驰有什么好看的。”龙佳琪扯着他走
两菜鸟离开之后,奔驰的玻璃缓缓降了下来。前排坐着两个年轻人,驾驶位上是个长得又黑又结实的家伙,他吸了一口烟喷出,问旁边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杨少今天时间好像很多,不就是一个被传神的小伙子吗?你有兴趣跟来这里看?”
杨少道:“‘九龙阁’那边打电话过来问我,今天铁路警察放人和我有没有关。不过站区南街那些混混算什么东西,凭他们也可以通过某人来和我对话?小伙子不关我事,那个妞有点意思。”
十一、和MM去旅馆
那个黑黑的神采飞扬的家伙有些疑惑的道:“不就是个大辫子吗?我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杨少缓缓摇了摇头道:“你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你不懂。我问你,假如一个功夫底子很好的人,装作走不稳路,瞒得过你的眼睛吗?”
黑家伙道:“那当然瞒不过。”
杨少道:“那就对了。有一种人穿上龙袍不像太子,而有一种人,就是穿着乞丐的服装,举手投足的细节间都有一种特别味道。那个妞就是这种人。不是从小在的高干家庭或者大富之家的人,不会有她身上那种不经意的细节表现。”
黑家伙道:“说起细节表现,小伙子有点意思,我想和他打一场。”
杨少道:“至少在我弄清楚那个妞的来路前。少给我找麻烦。你们这群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以前一个大院的公子,邀我带人南下打拳,说是形式一片大好,南中国的钱已经铺成路没去处了。当时我给你的价码是一场二十万,你都不打,现在想免费打?”
黑家伙吸了一口七十美元一支的雪茄,缓缓道:“就像你说的,不在某个圈子里,你就不懂。”
两只菜鸟不找“六星级酒店”,而是在电杆上找小广告,那些小广告间,有时也会夹杂着方便公寓广告。
周小渝不管她,好奇的观看着即将入夜却依旧喧闹的城市,喃喃道:“你到过上海吗?有这里大吗?”
龙佳琪找到了足够的信息,牵着他走:“比这大些。城市的大小和现实程度成正比。”
方便公寓快接近城边,走了很久才到。
两层楼高的公寓躲在了七拐八绕的小道中,看似城中村,却不是城中村。按照地图标注,周围是几个大型工厂,还有个等待重新开发的公园。
很老的房子,内中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层走道头是个值班室,门敞开着。一台不大的电视放着肥皂剧。看着又高又结实有个“油肚”的婆娘在看着电视嗑瓜子。
早先还道龙佳琪言过其实,想不到她描述的造型的确是有实际原形。这婆娘只从外形就知道,是蒽姑类别的“悍妇”。周小渝这么觉得的。
“时间不早了,找了很久了吧,别找了,就住下好了。正好有空房,我按照月价给你。明天你去对比一下就知道了。”那个婆娘说道。
“就这里吧,不走了。”
龙佳琪也实在走不动了,一无所有的她问小鱼儿要了现金,进行规划之后,和婆娘讨价还加了一番。
二十块要了一个房间,牵着小鱼儿上楼。其实她知道价格实在了,她讲价是因为嘴痒。
婆娘很八卦的样子,伸头出去看着两菜鸟消失于楼道,才缩进来仰头思索,这是怪异的“一对”。话说开房男女不会来这种地方,要说其他,两个似乎不是一类人。。。
从坐落,规划,设计,以及房间设施来看都给人不同的感觉。和一般出租房比,提供了一些简单的设施和“旅馆式”管理。但和旅馆比,那种“公式化的过客”味道却隐藏了,多少有“家”的感觉了。所以这种地方的廉价住客都是中长期,一般以月为单位。
青年旅社买两张床位也要二十块,婆娘的确很实在了。
房间不大,基本上的设施都有,遗憾是没有卫生间,卫生间仿佛多年以前的单位宿舍一般,在楼道上共用。
龙佳琪推开了这个二楼的窗口,看着外面的黑暗,许久没头没脑的道:“小鱼儿,你会养我吗?”
周小渝点头道:“会啊,我有很多钱。”
龙佳琪翻翻白眼:“你得了吧,要养我虽然要求不高,不过靠你那点是不成的。你要去打工。”
周小渝道:“可我是出来见识的。”
龙佳琪一阵泄气,想想却又笑了,小鱼儿要是不独特,又会和自己走到一起吗?
她道:“那我们一起见识,等花光了你的钱,要不我去打劫来养你,要不你去做苦力养我。”
她虽然满口胡言乱语,却又把周小渝说得心里暖暖的。
周小渝好奇的道:“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家一定是很大很有钱的,你为什么老是四处跑,到处乱闯真的有意思吗?换做我,要不是爷爷让我走,我还愿意在家里呢。”
“我是见识一下,什么离家出走,你别说得我好似孩子一般。”龙佳琪道:“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具体也无法说。找一种感觉,似是而非。年前在藏区高原,旅社中有个日本年轻人,是学生,他号称已经是中国通,却无法辨认不知谁写在墙上的潦草句子,让我给他念。‘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遇。’我把这句仓央嘉措的词念给小日本听的时候,连我也愣住了。那似乎,老子们都一起悟了。”
说完,龙佳琪走过去将他推倒,推到了里面去,然后脱下鞋子跳上床睡,衣服也不脱的闭上眼道:“好困,睡吧。我在外面是多人睡一间,今天只有一个床,很麻烦,你别挤我呀。”
汗
周小渝还可以这样
清早的时候,房间里有着轻微的响动。
周小渝如往常那个时刻醒来了。天依然还没有大亮,龙佳琪早已经起来,于房间里打来清水,整理着自己,片刻又对着简陋的镜子,专心致志的整理那条经过一晚后,已经有些散乱了的辫子。
她看起来矛盾之极,有着一条土鳖的辫子,全身的气质与之不相配,就是菜鸟的小鱼儿也能明显感到:这家伙她真是扎了辫子不像村姑。
“想不到你起的真早?”周小渝坐起来揉揉眼睛。
“我要离开一会儿,你自己休息吧。”弄好之后的龙佳琪,看小菜鸟有些不舍的神态,觉得非常有意思,走回来摸摸他的脑袋:“我是因为有些私事要独自处理,又不是要悄悄离开?”
周小渝道:“万一我不在,姓侯的抓到你,你不就惨了吗?”
十二、好大的口气
龙佳琪看了他片刻一笑:“他们算什么东西,昨天为你弄出很多事情,我有必要主动和家里人沟通一下。否则只会麻烦越来越多。”
她出门之前又道:“你的手机号。。。”想想,她觉得自己嘴痒,小鱼儿懂不懂什么叫手机都不一定,有个什么号码?
果然,周小渝很激动的样子:“手机吗,我还没有用过呢,你有吗,给我看一看?”
龙佳琪多年来就没有手机,被许多人形容成怪物,现在好了,有另外一个小怪物陪着自己了。
她道:“没有才好呢,你现在就像我一样牛了。你知道吗?走出门去就是捡垃圾的大叔都有两部手机,我们没有才说明独特哈?别乱跑,等着我回来。”
她轻轻带上了门。。。
周小渝独自一人的时候,从贴身的口袋里将蒽姑给的五千块的存折拿在手里看,疑惑着,传说中的手机要多少钱呢?他打算给自己和龙佳琪都买一个。
小旅馆前方有一条臭水河。这使得这里几乎没有晨练的人。
周小渝独自来到小河边的时候,还有那个挺着油肚的婆娘在扭腰,扭啊扭,她的形象非常滑稽。
她看周小渝来到,提声道:“小伙子,知道是什么树吗?”
周小渝道:“桉树,可以驱虫。据说也有不少坏处。”
那个样貌凶恶的婆娘一愣:“你还说得出个道理来?我的住客中,十个还有六个不知道这些呢。其他我不知道,不过驱虫很不错的。这树长得特别快。”
周小渝道:“在我们周家堡,家家的院子都种这树。”
“周家堡。。。”
婆娘停止了扭动那肥肥的腰部,仰着头思考什么。
周小渝不在理会这个凶恶于表面的家伙了,走着轻灵的步伐游动,一边轻微甩动手,时而轻出一拳。
他一点也不似练拳,就像一种游戏,难以找到拳的痕迹。
他那看似是在活动关节的“甩手”有些不一样,看起来轻轻一个摆动,却因为全身筋骨灵活到达了极限,能够带动整个身体震动。
很快,周小渝停止了甩手,毫无章法的跑跑跳跳的,时而做“欲出拳状”,但是速度却很慢,不真出拳,甚至连假动作都不算。
他现在做的,按照爷爷的话来说已经不叫练了,叫“维持”。
才回过神来的婆娘看看他的动作,有点兴趣,随即皱眉头道:“你这是在练打架吗?这样没用,练武不练功,最终一场空。”顿了顿又补充道:“哦,这我听别人说的。”
例行的活动结束之后,周小渝走回旅馆的同时道:“我的功已成,不用练了。”
着他的背影消失,婆娘眯起眼睛道:“好大的口气。”
。。。
正午太阳升到当空,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热量,导致这片区域“臭水河味”腾升。
站在二楼窗口处望着外面,等待着龙佳琪归来的小鱼儿忽然想到了那个婆娘,思维转移:
如果没记错的话,周小渝觉得早晨在河边,自己只是甩手,“跑跑跳跳扭腰”,但是并未出现过“打”的动作,婆娘却轻易说出了“练打架”的话来。当时意打而形不打,有其意,而无其形,如果不是内行,无法看到此点。
“这么说来她是。。。”周小渝抓着脑袋,显得有点担心了起来,主要才下火车的那个开黑店的“婆娘”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小菜鸟很怕再遇到一间江湖黑店。
怀着对什么都好奇的心情,周小渝走下楼来。
楼口,那间狭小的值班室里多了个十岁左右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