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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模样。
当她是粗使丫头吗?洛梨儿的倔脾气瞬间被激了起来,断了“叙旧”的念头,冷着脸将木梳和铜镜收了,去打开箱子。
里面是个好大的樟木盒子,有些沉,费了些力气才拖出,淡淡的树木清香扑鼻而来。
洛梨儿回头望了一眼,塌上的男人似是累了,微闭着双眼睡了。默默地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反应,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将盒子打开。
外层包着薄薄的轻纱,拂开后,露出雪白纯净的皮毛,乍一看,像是里面躲着一只小兔子!
此时她已猜到里面是什么了,喜不自禁地将雪狐裘捧在手中,伸出指头摸了摸,光滑如水,软软的,很舒服。
忽而想到刚出归谷时第一次碰面时,四蹄凌空的白马之上,年轻的男子长发如墨,目光清朗,银白的锦衣上披着的纯黑色大氅迎风飘起,猎猎生风地向她走来。
这个人,从来就不会好好说话啊……
心头涌上了一阵难言的甜蜜,洛梨儿喜滋滋地将狐裘披在身上,对着铜镜左右照着,眉开眼笑。可突然间意识到她这是干嘛啊?不就是件衣服嘛,乐成这样,也太……太丢人了吧!
连忙将狐裘脱下来,故意板起面孔放回木盒中,悄悄地瞥了塌上的男人一眼,还好,没被看见,不然真要糗死了!
“又想去哪?要是不喜欢的话正好随手扔掉!”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溜到门口的某女苦着脸,停了片刻,咬咬牙,飞快地转身将那件狐裘披到身上,然后,扭头就跑!
可恶的家伙,又是在装睡!当她是养在笼子中的金丝雀吗?捆在身边,没有半点自由,她才不干呢!
刚出门,却“嘭”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好喜欢这章,温馨的感觉。
可惜,捣乱的坏人很快就要粗来了!
、第三十七章:冤家出没(10月25)
还好林惊弦眼疾手快,双手向后一掀,整个盆子稳稳当当地扣到了……头上,又华丽丽地淋成了落汤鸡。
洛梨儿被迎面喷来的热水吓得蹦开老远,惊魂未定地抬头一眼,乐了,这个悲催的孩子,难道是命中缺水不成?不厚道地掩住脸,低头遁了。只留傻傻地捧着空空的木盆的少年,欲哭无泪。
掀开帘子,帐子里空荡荡的,没看到雪姬。
洛梨儿脱下狐裘,净了脸了,换了身干净衣裳。一屁股坐到塌上,刚想躺上,忽想到刚梳的头,急忙拿过铜镜左右照照。
很简单的发式,却称得整个人染上了雍容的优雅气息。
她记得,这是帝都贵族女子颇为常见的随云髻,握刀的手居然能梳出如此灵魂的发髻,确实令人吃惊。想着想着,心里又乱了,抬的欲将发髻扯散,终是不忍心。
闷头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牧野,被打得浑身是血,不晓得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嘲风那个跟屁虫……赶紧披上狐裘掀帐子出去。
牧野的大帐与她所住的隔得并不远,之前却一直没有去过。外面不停穿梭的侍卫明显比往日多了几倍,遇见洛梨儿时无不恭敬地行礼,尊一声“越王妃”。
洛梨儿自在惯了,如此隆重的待遇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低头走帐前,恰巧遇见雪姬从里面出来。
“雪姐姐!”她满心欢喜地扑过去。但雪姬的神色却有些奇怪,半是欣喜半是担忧,迟疑了良久才应道:“成了吗?”
“什么成了?”
“就是前夜里跟你说的……说的那件事。”
洛梨儿顿时红了脸,局促不安道:“我不知道。
“哦?”雪姬狐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冰雪般的眸中浮起了隐隐的笑意,“不急,等王上身子养好了,再……”
“雪姐姐你真的有办法将莲心姐接来吗?”
“派去的人,恐怕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雪姬不紧不慢地望向远方,“若是梨儿反悔的话,再送回去也不打紧。”
云淡风轻的语气,却让洛梨儿恨得牙痒痒!怪不得都说蛇蝎美人,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呢?
打蛇打七寸,莲心恰恰是她的软肋。若不是太在乎,以她无赖的性子肯定是眼见为实,等人真到了再谈。可师兄为了她被打成了那个样子,雪姬又绝不是会空口胡说的人,只要有一丝可能,都得上试一试,不是吗?
可是,让她去“勾引”韩君夜啊!
直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纯洁如仙子般的雪姬为何会提出那般狗血之极的——馊主意!明明昨夜里都睡到一起了,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啊!雪姬你确信韩君夜酒后失言喊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要吃梨吗?
她一定是太深明大义,舍已为人,为了救莲姐姐不惜牺牲一切,所以才昏了头答应下来的,一定是!
洛梨儿闷哼了一声,掀帐子进去了。
那一日,牧野浑身是血看着是挺吓人的,可执刑的武士心底是知轻重的,伤的只是皮血,没有动到筋骨。洛梨儿进去时胡子轲正查看伤口,听到脚步声抬头瞥了一眼,见到是这丫头,淡然的眼神瞬间亮了。
“你怎么出来了?王上那边谁在照看?”
“我……”洛梨儿一时语塞,心想你真是我舅舅吗?怎么心全偏在那家伙身上?
伏在塌上的牧野除了脸色苍白些,精神还不错,一大早便听到胡子轲带来的“爆炸性”消息,此时看向洛梨儿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怪异,跟着催促道:“我没事,王上伤得重,你怎么能丢下他乱跑呢!”
“我……”
“快去吧!王上这人脾气大,不然又该发火了。”
洛梨儿气郁闷得都没脾气了,好心来看望当作驴肝肺啊!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走出帐子,在门口停了片刻,想了想,往嘲风住的帐子去了。
嘲风一直与姜阳住在一起,靠在最东角,离得有些远。洛梨儿拍拍脸快步走过去,帐门口有侍卫守着,见到她皆恭敬地行礼,不待那句“越王妃”出口,洛梨儿便不耐烦地挥挥手,掀帐子就想进去。
不料两名侍卫却将她挡住了,面露难色地解释了一通,大意是嘲风大人伤重需要静养不宜见客云云。
洛梨儿的脸顿时冷了下来,不用说,定是那个心胸狭窄的男人吩咐的。君子坦荡荡,她与嘲风之间光明磊落,干嘛跟防贼似的盯着她?心一横,刚想冲进去瞧个究竟,又转念一想,不对啊!
韩君夜的脾气是坏了一点,可也不至于像个吃醋的小男人一般做出这种可笑的事吧?想着今早上那幕“表白”的闹剧,哭笑不得。除非是脑子坏了,怎么可能会当真?
莫非是嘲风他出了什么事吗?
如此一想,洛梨儿不由着急了,脸上却笑靥花,柔声求了几句。那两名侍卫似真的很为难,互视了一眼,摇摇头。
本来她只想来看看而已,越是这般神神秘秘的,她反倒越怀疑那只小跟屁虫是不是……索性心一横,作出扭头就走的样子,正当那两名侍卫松了口气的空当,突然掀开帐子冲了进去。
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帐子里竟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宽大的塌上静卧着瘦长的身影,薄薄的棉被,冷冷清清。
洛梨儿真进来后,外面的侍卫并没有再为难,其中年经稍大的一位跟着进来,另一位应当是离开去禀报去了。
不由地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躺在塌上的人似是睡着了,静得出奇,头脸都被遮住了看不清面目。洛梨儿停在两步外,突然上前扯开被子……猛吸了一口凉气!
根本没有人,所看到的不过是一条折成了人形的被子而已。
跟在她身后的侍卫吃惊地“咦”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慌慌张张地奔了出去。
洛梨儿握着棉被的手微微发抖,脑海中一时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是他自己跑了,还是……被劫走了?
听雪姬的口气,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就连正常走路都很困难,更别提在侍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若是被人劫走了,是什么人?东齐的那些人吗?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时,一个鬼魅般的人影忽然闪到她身后,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肩头。随即,一阵没心没肺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哈哈哈!”
这下子,洛梨儿真被气到了,用力地抬脚向后踹去!
笑声戛然而止,穿着单薄白色中衣的少年满脸痛苦地蹲下身子,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情景很是骇人!
“你还装!”洛梨儿黑着脸,半点不为所动。可等了一会儿,那该死的家伙仍蹲在地上,脸色愈发地苍白了。这才觉出不对劲,赶紧拉着他的胳膊,扶到塌上。
看着单薄得像片云,抱住时却沉得像头猪,明明疼得眉头都皱成一团了,依旧无赖地嘿嘿笑着,趁机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我都闷死了,你怎么才来看我啊?”
洛梨儿简直哭笑不得,没好气地拿过锦帕替他擦嘴上的血迹,“刚才那一脚怎么没踹死你!”
“不行啊,我死了,你岂不会很难过?”得寸进尺的家伙推开帕子,直接将脸往洛梨儿的衣袖上蹭。
洛梨儿赶紧将手抽出来,结结巴巴道:“你……你刚刚去哪里了?”
若是以前,她只当这家伙是个傻子,小屁孩看待。可现在,她很清楚,他不仅不傻,还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就在帐子里啊,是你笨,没有看到嘛!”嘲风死皮赖脸扯住洛梨儿的袖子不放,“是不是臭小子不许你来看我的啊,一定是!”
“你先放手,不然我可要生气了啊!”洛梨儿有些慌乱地扯出衣袖,想着若是被韩君夜看到,还不知要弄出什么事来。
不对啊,她怎么突然有种背着丈夫的偷情的罪恶感呢?这一念头,不禁让她浑身打了个寒噤。
嘲风显然感觉到了洛梨儿的疏离之意,颓然地松开了手,垂下头,静静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行不行?”
“啊?”
陷入沉思的少年眉头一皱,想了想又说:“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洛梨儿懵了,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纯净如水的眸子,满是认真与迷茫,觉得整颗心柔软得快要化掉一般。刚想开口,又转念一想,这家伙发什么疯!莫不是又有意戏弄她?急忙缩回身子,紧张道:“那……那你再想想办法吧!”
“这么说,你就是同意喽?”
“同……同意什么?”洛梨儿忽想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陷阱。这两个男人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场决斗把脑子也打坏掉了吗?突然间都奇奇怪怪的,一定有阴谋。
不待少年回答,大帐的门突然被“嘭”地撞开,呼啦啦涌入一堆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想了很久,写了很久。
其实大家应该能看出来,作者君是很喜欢师叔大人这个萌物的。
、第三十八章:帐中论道(10月26)
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像极了戏文中大管家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家丁抄着家伙捉奸的宏大场面。
洛梨儿愣愣地看着,忍不住“噗哧”笑了。
走到最前面的胡子轲黑着脸,使劲瞪了她一眼,“臭丫头,还笑得出来。又是你故意搞的鬼吧?还嫌不够乱啊,赶紧回去!”
“我不回去。”洛梨儿满不在乎地回瞪过去,心想好歹也是南越前朝洛氏王族后裔啊,她怎么摊上这么个胳膊向外拐出十八里的舅舅?
“虚弱”地躺在长上美少年忧郁地蹙了蹙眉心,可怜兮兮道:“人家好孤单的,好不容易小徒儿来看我,你们这些坏人又要带她走,良心何在?”说完,握住洛梨儿的一只手,伤心地“呜呜”低泣。
当然,还不忘在“百忙”之中,悄悄地对突然闯入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家伙抛出几个销魂的“媚眼”。
胡子轲哭笑不得,要不是亲眼目睹了那场惊天之战,差点真被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给骗过去了。他年近不惑,家有妻儿,是个过来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