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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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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这一剑。
  刘连城在右,紫盖剑法使得攻守兼备,滴水不漏。令狐冲在左,使出独孤九剑连连抢攻。令狐冲见他身形如鬼似魅,出招毫无破绽,知道今日遇到了生平从所未见的强敌,只要一给对方施展手脚的余暇,他和刘连城都将横尸当场,当即连刺四剑,指向东方不败要害。
  东方不败“咦”的一声,赞道:“剑法很高啊。”左右上下各一拨,用那根风吹得起、落水不沉的绣花针将令狐冲刺来的四剑悉数拨开。
  窗外已经开始落雪,飒飒冬风卷着鹅毛大雪掠过大地,添了苍白凄凉之色。窗边,杨莲亭好整以暇地拨弄着琴弦,琴音单调而生涩,更衬得阁中景象十分诡异。他垂首弄琴,有意无意的道:“刘连城,我听说你很疼爱你的女儿。”
  刘连城一惊:“你说什么?”略一分神,臂上已被东方不败刺中,好在伤口不深,并无大碍。
  “你若真疼爱她,不如我让她随你一起去阴曹地府,好让你们父女两个在黄泉路上也能作伴。”杨莲亭神色阴冷。
  刘连城急怒攻心,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见令狐冲已经按捺不住,大喝一声,长剑当头向东方不败砍去。东方不败右手拈住绣花针,向上一举,挡住来剑,长剑便砍不下去。
  令狐冲手臂微感酸麻,但见红影闪处,似有一物向自己左目戳来,此刻已来不及挡架或闪避。忽听杨莲亭一声急喝:“不许伤他!”东方不败迅速收手,跃了开去。хвtxt.сοм
  杨莲亭咬牙切齿的道:“你若伤了令狐冲,我便离开黑木崖,此生再不见你!”
  东方不败道:“是,是,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走。”低声下气,直如妾妇。
  令狐冲方才险些被刺瞎左目,骇异之余,长剑如疾风骤雨般狂刺乱劈。东方不败左拨右挡,却因不能出手伤他,再无凌厉的招数,功力只发挥出五六分。杨莲亭看着这三人恶斗,神色愈发阴沉,指上用力,连连勾断了六根琴弦。
  大雪纷纷,几乎要将天地淹没。刺耳的风声从四面八方传进来,氤氲着沉重的绝望气息。
  刘连城身上已受了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四肢越来越酸软,一颗心直直坠入无底深渊。
  难道……真要命丧于此?
  令狐冲忽道:“连城,你说同生共死,可还算数?”
  刘连城一剑挥出,毫不犹豫地答道:“君无戏言。”
  令狐冲道:“好!”蓦地长剑递出,指向东方不败心口,出手迅捷如电!
  最后一击!
  东方不败与他缠斗上百回合,却始终无法取胜,心中早已怒火熊熊。此时见他以命相搏,冷笑道:“来得好!”顾不得杨莲亭的吩咐,绣花针刺向令狐冲眉心,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刘连城心中一凉,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却已在头脑之前做出了反应。
  生死一线!
  恍惚间,那短暂的一瞬无限延长,化作漫长的画面。
  令狐冲挺剑直取东方不败心口,剑尖与他胸膛相距不过数寸。与此同时,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也已抵近他的眉心。
  杨莲亭勾断最后一根琴弦,尖锐而突兀的声响伴着一声怒喝,传进他耳中。
  令狐冲再抬眼时,却发现东方不败手中的绣花针,竟已消失无踪!
  无暇细想,他蹬地而起,长剑直穿东方不败左胸。
  一剑穿心,致命!
  东方不败口中鲜血狂喷,重重地倒在地上。令狐冲再踏上,在他心口又补了数剑,见他气息奄奄,再无暴起伤人的可能,这才收手。
  可是……他的绣花针,到哪里去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化作惊雷,将他轰顶。
  令狐冲缓缓转过身,像流离逃亡的失路之人转过身去凝望身前的万丈深谷,像被蒙住双眼的死刑犯转过身去等待刽子手的手起刀落。
  回首那一刻,天地之大,他的眼中只有他。
  尽管一身墨色长袍已经褴褛不堪,尽管鬓发凌乱浑身浴血,刘连城依然执剑而立,倔强地固守着一位君王最后的骄傲。
  他心口处的衣衫破了一个极小的洞,汨汨鲜血不断地流出,将周围的布料染成更深的颜色,浓重如亘古寂寥永无破晓的长夜。他的嘴角,有一缕殷红蜿蜒而下,妖冶得触目惊心。
  刘连城展颜一笑。虚弱,淡然,慰藉,更多的却是不舍。这笑容很快就被疼痛生生逼退。他靠着墙壁跌坐下去,皱起了眉头,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令狐冲奔到他身畔,几乎是跪了下去。手心的伤口蹭过粗糙斑驳的墙面,血肉模糊。可是此刻,再深的切肤之痛也比不上胸腹中撕心裂肺近乎癫狂的苦涩。
  “连城!”
  令狐冲唤着他的名字,才发现自己已经泣不成声。
  “我没事……”刘连城勉力睁开眼睛,嗓音微弱却沉稳,似乎是极力想让他安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令狐冲伸手按住他的伤口,双手很快就被染红。
  刘连城握住他的手,咳了两声,断断续续地向他述说当时的情况。
  原来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刘连城竟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定定地望着东方不败。杨莲亭见他弃斗,怒喝道:“杀了刘连城!”
  东方不败听心爱之人如此吩咐,便想也没想,手腕一转,手指一弹,绣花针从令狐冲耳畔飞过,正中刘连城心口。而此时,令狐冲的长剑也已将他刺穿。
  “谁让你弃剑的?!”令狐冲几乎是将这句话吼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他抬手去擦,却擦得满脸血污,狼狈不堪。
  刘连城笑了笑,道:“你去看看……杨莲亭……”
  令狐冲回头,见杨莲亭已走到东方不败身边。东方不败只剩一口气,柔声细语地对杨莲亭道:“莲弟,我要走了。”
  杨莲亭看着他的神色十分古怪,似不忍,又似怨恨:“你走了,日月神教怎么办?”
  东方不败艰难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袍角,杨莲亭叹了口气,蹲下身去。
  东方不败目光温柔,在杨莲亭脸上眷恋不去:“莲弟,我把神教交给你了。你天生就该掌权弄谋……我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可是要杀你,我舍不得……”
  杨莲亭大骇,起身向后跳开。东方不败轻轻一笑,合上了眼睛,殒命。
  杨莲亭转过头,蓦地眼前一花,一柄长剑已然抵在喉头。
  令狐冲举着剑,俊朗的面庞上血泪交融。他出声质问,痛心疾首:“杨莲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莲亭震惊,竟觉得这场景无比熟悉。漫天大雪……长剑在喉……
  是七年前的那个梦!
  杨莲亭大笑,笑得泪流满面。所谓宿命,所谓一梦成谶,可不正是如此?
  “令狐冲,我告诉你,你在孤山梅庄打我的那一巴掌,我一直铭记在心不敢或忘!”杨莲亭嘶吼,“从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要杀了刘连城,我要让你跟我一样孤独!”
  “弟弟!”
  令狐冲突然如此唤他,一滴泪水自眼角滑落。
  “你不要再做傻事了……”хвtxt.сοм
  杨莲亭睁大了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二十六年前,北越南襄大战,烽火连天。越国将领无能,大军节节败退,襄国则挥军北上直至开封府。开封百姓大多向北逃难,但也有不少誓与国家共存亡的忠义之士留守城中。这其中,就包括城南的令狐铮一家。
  令狐一族世代以打铁制造兵刃为生,手艺传至令狐铮一辈,已是炉火纯青,因此令狐家在开封一带也是小有名气。令狐铮娶妻容氏,膝下育有两子,长子名冲,次子名决。襄军围城之时,令狐决出生不过三月,令狐冲也才四岁。
  令狐铮不惧战乱,而是选择留在城中,为死守开封的兵将打造锋利的兵器。可大势终究已去,在苦守两个月后,开封还是被攻破了。
  襄军入城,大肆屠杀百姓,令狐铮和容氏都死于襄军铁蹄之下。彼时,年纪尚幼的令狐冲亲眼目睹父母被杀,自己的家付之一炬。
  而他尚在襁褓的弟弟——令狐决,正躺在被大火灼烧得摇摇欲塌的屋中大声哭喊。他冲上去想要救出弟弟,却被一个人提住衣领抱了起来,向后退去。
  令狐冲捶着那人的手臂:“放开我!我要去救我弟弟!”
  “救不了了!”那人回答,语气悲悯而无奈。
  那人一直走到开封府外的树林中,才将他放下。他已经哭得声嘶力竭,挣扎得筋疲力尽。那人俯下身,将他脸上的焦灰和泪水擦干净,他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样貌。白净儒雅,像个书生,可是又身手不凡,大概是武林中人。
  “你是谁?”令狐冲问。
  “我是岳不群。”那人回答,嘴角带着慈爱的笑,“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随我上华山?”
  从此,令狐冲成为了华山派大弟子。随着时光飞逝,倔强的幼童成长为英气潇洒的少年,他内心深处最痛苦的记忆渐渐被封存。岳不群和宁中则怕他伤心,并不再提起。而他的弟弟,那个在大火中哭喊的婴儿,也被他慢慢遗忘。多年后,他们再次相遇,却不识彼此,最后竟反目成仇。
  直到他成为恒山派掌门的那一天,刘连城派人送上美酒、名琴与琴谱,琴谱中那封写着他身世的信才让他想起了一切。
  而如今,他用剑指着他亲弟弟的咽喉,将这一切娓娓道来。
  杨莲亭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故事一般,放肆大笑:“令狐冲,你骗我!什么亲兄弟,什么令狐决,都是在骗我!”旋即在袖中握紧了匕首。
  令狐冲缓缓放下剑,目光沉痛:“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杨莲亭瞪视着他,眼角近乎眦裂:“你有什么证据?”
  “你的那把匕首……上面是不是刻了‘铮’字?”
  “当啷”一声,匕首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原来他们是上天注定血脉相连的至亲。原来他的执着都是镜花水月逐云追梦。
  令狐冲曾说过,迟一刻,便是误一生。遭到拒绝,甚至决裂之后,他一直不解,为什么自己一刻未迟,却仍是错付了一片痴心?
  最后,他终于明了。原来相逢那一刻,便已太迟。
  他拾起匕首,摇摇晃晃地向门外走去,犹在喃喃自语,恍若梦呓:
  “都在骗我……”
  他打开门,一步一步地走出去,纤弱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
  令狐冲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回到了刘连城身畔。刘连城面色苍白,吐出的血染透了衣襟,显然已经命在顷刻。他艰难地睁开眼,睫毛颤动,如濒死的蝶挣扎着展开翅膀。
  “他走了?”刘连城的嗓音沙哑得彻底。
  “你别动,别多说话,我带你回宫,御医一定会把你治好的……”令狐冲脱下外衫,手忙脚乱地给他披上,倾身要背起他。
  刘连城却抬手按住他,道:“来不及了……你陪我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好不好……”
  “刘连城,听我说,你不会死的!”语气斩钉截铁。
  刘连城不置可否地笑笑,嘴角扬起,却牵动得全身伤口都剧烈作痛。
  窗外风雪愈加猛烈,风声呼啸如猛兽嚎叫,大雪虚无了天地,简直要把人间化作白茫茫的地狱。
  “告诉我……你最盼望的是什么……”刘连城握住他的手,泪水落在手背上。
  令狐冲先是一怔,随即闭上眼睛,任往昔画面在眼前一一浮现。
  “我盼着一切如昨。我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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