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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哑着嗓、揪着心,泪水一滴滴的从眼眶中滑落。
金煜望着她小脸上的泪,胸口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好好,算我不对,把铜镜收着吧!”他抓起她的小手,将铜镜重新塞进她手心中。
“除非你喝完这碗汤,否则我不收。”她冷着眼,与他做了交换的条件。
金煜逸出一声叹息,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服了你,我吃不吃东西对你而言当真那么重要吗?”
满糖的身子狠狠一窒。她能告诉他“当然重要”吗?这可是有关于一套银制嫁妆,更关系到葛卿的性命……“我……我的意思是……这碗汤可是专门为你做的,旁人吃了也不适合,倒掉又浪费,你虽然身为有钱有势的二庄主,也不必做出这种会让老天惩罚的事吧?”她尽量找着借口。
“哟——什么时候我不吃东西的罪孽变得这么重了啊?”他发噱,不过还是拿起调羹,舀了匙奇怪的汤汁入口。
突然地,他的眼睛一亮,蓦然笑了,“这是什么?”
“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见他笑了,满糖眼底却连一点兴奋也没。反正她知道这场比赛输定了,他吃这口对她而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突然,葛卿跪在她眼前的画面映入她脑海,还有那番叫她以女色诱骗金煜的话语也在她耳中响起,让她的心一下子变得混乱极了。
“哇!看样子小妮子当真生气了。”他眯起眸子,两泓深不见底的黑眸牢牢的锁住她。
满糖睇着他,顿时心乱如麻、神情复杂。“二爷儿,我问你,如果你喜欢上一位姑娘,她千乞万求的要你吃下一桌子的莱,你可愿意?”她居然问出一句连自己都惊愕的话。
金煜沉吟了会儿,“这就不一定了,毕竟我还没有碰过这样的女人。”
满糖闻言又道:“二爷儿,如果我让你喜欢我呢?”
“你说什么?”金煜的脸色微变。
其实,倒追他的姑娘并不少,可哪个不是看中金嫁山庄的产业?这小妮子该不会也一样吧?
聪明的满糖一眼就瞧出他的顾虑,于是连连摇头。“你别误会,我想让二爷喜欢只有一个企图。”
“什么企图?”他淡漠地凝起嘴角,浓眉紧皱的望着她。
“就是让你爱上我。”她的表情充满坚定。葛卿敢这么说,她就敢这么做,到时候他就别后悔!
这女人当他是什么了?“呵,你这么有信心呀?”他脸上有着一丝微妙的笑容。
“我……我没信心……”她低垂着小脑袋,扬眉偷觑了他一眼。
“那你还说大话!”他微扬下巴睥睨着她,那笑容瞬间冷冻了她的心。
“我虽然没信心,可我还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她火了。
她真是连一点儿诱惑力也没吗?她不过说说而已,他就将她视为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还以这种鄙视的眼光看她,教她怎么受得了?!
“好啊!那你就试试。”他倚在床头,饶富兴味地凝睇她,“你知道做个引诱男人的荡妇第一步怎么做?”
“不会?那我教你好了。第一步就是把衣裳脱了,然后摆个撩人的姿态,这样你会吗?”他笑得极为吊诡。
“呃——脱衣裳……”她吞了口唾液。
“没错,你要不要试试?反正我现在闲得很。”金煜暧昧的朝她笑着,缓缓朝她走去。
“咳——”满糖干咳了几声,在他火热的眼眸与沉重的男性气息包围下,她居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顿时,四周的空气凝结成一片尴尬的死寂。
“脱呀!”他逸出低沉的笑声。
“脱……脱什么?”满糖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直到背脊贴在门板上,一双小拳捏得死紧,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可笑。
“脱衣服啊!”金煜突地将上半身紧贴着满糖,专属于他的男人气息深深的笼罩着她,连带的,她也发现他的身子竟然精实无比。
原来,他根本不像外表那样的软弱无能,甚至……他很有可能是个练家子!
以前宫里的老侍卫曾来家里探望过父亲,所以她看过练家子的肌肉,金煜甚至比那侍卫还要结实硕壮。
“要不要我帮你?”他对她笑了笑,益发感觉这小女人还真是天真无知到了极点,倘若不乘机逗弄她,他一定会后悔的。
“不要——”她背部一僵,嗓音抖得十分厉害。
“我从不爱吃什么甜点,今天你干脆就当点心,献给我尝尝算了。”
正当他伸手欲碰触她的衣领时,满糖忽地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他。“别碰我!我后悔了!人家不勾引你了……”
她仿若惊弓之鸟的紧紧缩在门边,像防贼似的防着他。想当然尔,她定是把他视为“采花贼”了。
“那你要如何让我喜欢上你,吃下你做的一桌子莱呢?”他再往前跨出一步。
“不要!我不要你喜欢了,你吃不吃东西随你!我……我再也不管你了——”她捂住嘴,哽咽地哭诉,拉开门霍然冲了出去。
望着她那疾奔而去的小小身影,金煜终于忍不住的扬声大笑,却忽略了心头漾起的一抹温热感受……
第四章:
讨厌!她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这种糗!
满糖奔回房内,趴在床上,拚命地嚎啕大哭。
她心疼葛卿的无情,苦闷于金煜的戏弄,更恨人生的无常!所以,她决定等一下就把东西收一收回家去,不再管任何人了。
想着想着,她开始起身收拾细软,可当她将一件碎布衣塞进包袱时,突地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她记得这衣裳,那是去年生日时葛卿送他的礼物。那时他对她这么温柔,为何现在的他会变成这样?虽然他仍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他若真心爱她,绝不可能要她去诱惑别的男人啊!
他变了……是为了那一大笔债务吗?
而且,如果她就这么回去了,那葛卿不就完了?
天哪!她该怎么办?他可以无情,可她不能无义呀!
持衣物的手霍然松脱,她泄气的坐回椅上,突然屋外响起一阵闷雷,好像要下雨了。
这天色多变,和人心倒是颇为雷同。
对了,她今儿个一早出门时将开胃圣品“落魁叶”晾在后圈亭子上,如果这下淋了雨就糟了,那东西可是爹爹在宫中由老御厨那儿得来的,听说皇上吃了它都赞不绝口呢!
如今爹爹出门在外,她才偷偷将它们取了来,如果被她弄坏了,还赢不了这场比试,那么她可是会被爹爹骂死的。
想着,她便不顾一切的冲出房门,直奔后园凉亭,好不容易将“落魁叶”放回衣袋,这时却下了倾盆大雨!
完了!就算是她淋成了落汤鸡,也不能让落魁叶有半点儿闪失,即便是失败回家,她也得将它完整如初的带回去才成,若老爹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会气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呢!
为了怕落魁叶给雨淋坏了,满糖只得整个人弯着腰,将它紧紧的揪在怀中,然后一鼓作气地冲回房间。可后园离房间这段距离还真不算近,她生怕怀里的宝贝让她给糟蹋了,于是在经过柴房时便躲了进去,并将落魁叶放在干草堆上,好防止它被自己一身湿气给沾了。
近夜的天气渐渐降了温,满糖穿着湿衣窝在简陋的柴房内,寒风一阵阵袭来,冻得她直打哆嗦。可只要看见落魁叶安然无恙,她便不自觉的逸出了一抹微笑。
自己这点儿湿不算什么,能保住它比什么都重要!
或许是冷风吹得她脑袋晕沉,也或许是夜幕低垂,睡意渐渐来袭,她居然就在柴房内睡着了……她这一觉可睡得不安稳极了。整个夜里她只觉得忽冷忽热,直到天色大亮,骤雨暂停,远处也传来一声声鸡啼,这才将她给唤丁起来。
睁开迷蒙双眼,满糖觉得自己的脑袋更沉了。
才要站起身,便因为一抹暗影袭来又被迫坐了下。天呀!她是怎么了?一场雨就让向来健康的她得了风寒吗?
不,她不能这么没用的。
手捧着落魁叶,她战战兢兢地走回自己房里。这一路上她走得极为辛苦,好几次都差点儿因为浑沌的脑子而栽跟头。
好不容易进入房间,脑子却更疼了。她先细心地将落魁叶收在抽屉的包袱内,接着一道暗影掠过她眼前,她就在还来不及换下湿衣的情况下仆跌在地……***
“喂!丫头,你怎么了?”
金煜万万没想到,一早来到满糖房间,竟会看到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她居然全身湿淋淋的躺在地上,一会儿急喘、一会儿抽搐,让他担忧得眉头直揪。
还好他来了,否则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就晕死在房里呢!
今儿个天一亮,金煜才张开眼,突然很想吃满糖头一回所煮的淡粥,因此他便到下人房找她。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想吃那碗粥,或只是想来见见她,反正他就是不由自主的往这儿走来。没想到居然会看见她狼狈又可怜的倒在地上。
为了怕他来这儿的事被下人撞见而落人口舌,于是他抱起满糖,施起所有人皆被蒙在鼓里的高深轻功,迅速折返回房里。
“咳……”满糖痛苦地咳了几声,金煜这才发觉她的身子烫得吓人。
“你怎么会全身湿,昨夜跑出去淋雨了?”他眉间迅速一黯,哑着嗓问。
她虚弱地将眼睛睁开一个缝隙,“你……你是……”
“我是金煜。告诉我,你为什么跑出去淋雨?”他火了,而且是难得的光火。他一向静默内敛,即便动怒,也绝不可能为了一个下人。可是,见她这么不爱惜自己,一股说不出的愤怒便在他胸臆间流转。
“我不是故意淋雨,只是不小心淋……咳……咳……”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喉咙又疼又痒,连发声也格外艰辛。
“淋雨就是淋雨,哪来这么多借口!”金煜眉头一紧,伸手抱起满糖,将她放在床榻上。“不行,你这样会感冒,快把湿衣服脱了。”
满糖望着他直摇头,嗓音沙哑的说:“我……你……”
“什么我呀你呀的?”他微拧起一对剑眉。
“你……请你出去……”她气若游丝地说。
“你是害臊?”金煜这才洒然一笑,拇指与食指搓着下巴说:“我还记得曾有个姑娘跑到我房里说要勾引我的。”
满糖小脸一热,气喘吁吁的转过头,“你不……不走……我不……不脱……”
“拜托——”金煜长吁了口气,“你看你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有力气脱衣服吗?”
“我……我可以……”她闭上眼,只觉得脑子更沉了。
“好,那我转过身,如果你真的可以,我就出去;如果不行,就得让我帮忙了。”事到如今,为了她的安全,他只好与她谈起条件。
本来他可以唤下人来为她褪衣裳,可她现在是在他房里,又只有他在场的情况下,这样做岂不启人疑窦?到时候只会让满糖难做人而已。况且,他对医术稍有钻研,对风寒他还有一定的把握。
“那你不能……不能偷看……”她瞪着他说。
“一言为定。”说着,他已转过身,闭上双眼等待。
满糖无力地将手置于领扣处,可她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