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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倾靠身来,苏云璟极快的站起身,“多谢赵大人美意,如今所居之处虽是简陋,但云璟却也满意,就不劳烦赵大人了。”隐约意识到这里并非久留之地,说完,他看向曹寅,“小侄已打扰多时,如今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告辞。”说着,径直走出屋外。
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赵度眼里一抹光彩流过,浑身散发着即将要抓住猎物的兴奋与狂热,他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笑了。
一旁曹寅将赵度表情尽收眼底,凑到他身前,笑的意味深长,“这苏云璟真正是世上少见的好相貌啊,也只有像赵大人这样的人才值得……”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知道该怎样办就好。”赵度瞥了他一眼,慢慢勾起嘴角。
“曹某必将帮赵大人达成心愿,也盼望到时赵大人成为新任丞相之时莫忘了曹某才好啊。”他是与苏棋天交好,然而如今苏棋天大势已去,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守着他这一棵枯落的大树了,如今赵度有意拉拢他,他又怎能错过机会,想到苏棋天被捆绑起来的场景,曹寅心底冷哼一声,俗话不是说得好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苏棋天,不要怪我不帮你!
赵度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成之后,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匆忙离开太尉府,苏云璟有些心神不宁,赵度看他的眼神让他一阵烦躁,如今看来曹寅或许靠不住,他能与赵度交谈甚欢,恐怕早已变换了派系。然而,他不能对父亲坐视不管,不管怎样,他还得继续去寻找支持父亲的朝中大员。
苏云璟仔细回忆着这些年频繁拜访丞相府的大臣,看着昏暗寡清的街头,似乎被什么蒙住了似的,灰蒙蒙的看不真切,他顿了顿,继续向前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遭监
夜,漆黑宁静。
往日繁华热闹的丞相府如今却是分外的凄清宁静,门口的大红灯笼在短短几日之间破的只剩简单的支架,随风一晃一晃,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
碧落蜷缩在床榻上,屈着膝盖,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碧落不知道方明究竟是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但不难看出这里是个密室。前些时日她被方明带到了这里,方明虽然一直对她冷着颜面,但吃住方面却是没有任何亏待她,之前趁他来看她之际,她都会向他问及苏云璟,然而方明却从不告诉她苏云璟的任何情况,但看得出他无意伤害她,她慢慢也就坦然了些,既来之则安之吧。
最近这里清净了许多,以前每天都会有人准时来给她送饭,然而现在她却整整两天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了,捂住咕咕叫唤的肚子,碧落猜想是不是方明终于对她不耐烦了,是不想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还是……出了什么事?
她倒希望是方明不再管她的死活,也不愿意听见有任何对苏云璟不利的事发生。想起苏云璟和煦的微笑,碧落心里一暖,她有多久没见到公子了呢,也不知公子是否还记得她,她不怕死的,那一夜鸳鸯,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回忆,她只希望公子能好好的。
“吱呀”
门忽的开了。
碧落诧异的回过头去,却见来人正是方明,几日不见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样子有些憔悴。
“还没饿死,你的命还真是大。”方明一如既往的冷冷说道,然而碧落似乎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放下心来的意味儿。
她微微一笑,“贱命一条,哪能这么轻易的就饿死,让方先生失望了。”
方明表情晦明的看着她,却是说道:“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你要去别的地方。”
碧落这才注意到方明身后跟着两个壮汉,他们几乎都穿的是夜行衣,连方明也不例外。她有些意外,“这是为何?”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现在最在乎的应该是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将他好好生下来。”方明像是不想解释太多,大手一挥,向着身后的壮汉说道,“将她带走。”
碧落来不及挣扎,已经被他们拽着胳膊驾了起来,她有些措手不及,冷笑道:“也对,碧落如今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哪里有资格问方先生问题,被人这么随意挪来挪去,都是碧落该受的。”
方明一怔,面上有些难堪,他的确是强制囚禁了这个无辜的女人,然而为了苏府,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不再看碧落,转而向着手下厉声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这次出去与上次有所不同,碧落记得上次自己来此地时是被蒙着眼进来的,这次他们好像不再有所顾忌,就这样带着她走了出来,然而碧落却发现他们的行迹却有些小心翼翼,像是在防着什么一样,她也不想再理会这些,方明什么都不会告诉她,即使她问了也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她也不挣扎,就这样被他们一路带着,直到出了密室的门,她才发现这里像是一座府邸,虽是在夜晚,然而这里的大气奢华却是毫不褪减,阁楼亭台甚是华贵,只是让她讶异的是四周没什么人,安静的出奇,倒像是一座不再住人的废宅。
方明一行人脸色都有些肃然,走路像是特意放缓了步子,不停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有一人走在他们前面,似是在探路,气氛似是不寻常,像是流转着一种紧张,方明到底是苏云璟的人,她不想给方明生事,一路安静的跟着他们,极力的配合。
不知过了多久,碧落终于看见了大门,然而方明却像是没看见,向着墙头的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而去,直到走进了碧落才发现那树上藏着一个人,也是穿着夜行衣,看见方明后打了个手势,看样子也是方明的人。
“快点,把她带上去。”方明小声的对钳着她的那两人说道。
然后那两人纵身一跃,碧落立马捂住要尖叫的嘴,还没看清楚,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墙头,随后那一直呆在树上的人拽住了她,像是害怕她跌下去。
这短短时间内,方明也到了树上,对着那几人低声说道:“看好她,跳。”又是一跃,几人都已来到了地面。
他们已经顺利出了那大宅,方明像是放下心来,他看了眼碧落,见她安然无恙,面上终于有了缓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然而所以人都没有料到,却在这时,一股浓密的白雾直逼他们而来,方明大惊,但是已然来不及,眨眼间,身边手下一个个极快的倒下,他也觉得头晕眼花,只隐约看见一个黑影向着他身边的碧落迎面奔来,凭着一股毅力他想要拽住碧落,然而身边却是空空如也,眨眼间便没有了她的踪迹,他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慢慢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苏云璟回来时已是深夜,他径直回到了房内便再也没有出来。
屋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他静静的坐在椅上一动不动,回想起这一天的遭遇,他俊俏的面容上慢慢有了一丝冷笑。他今日拜访了平素与父亲交好的大臣不少于十人,然而却没有一人愿意为父亲担保,他不在乎自己受到了冷遇,只要他们能救出父亲,他们可以让他一等就是三四个时辰,他也可以接受不被允许进入房间之内只站在门外,他甚至可以忍受他们的讥笑……
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以往他们对于丞相府恭敬有礼,笑颜相待,然而如今呢,不屑、轻视,那么赤/裸/裸的展现在他们脸上,人间冷暖,世态炎凉,这便是吗?
这一天似乎是他一生中最卑贱的日子了,他被他们嘲讽,被他们奚落,被他们生硬的拒绝,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什么也没有,他没有慑人的权势,他也没有倾国的财富,他抵抗不了任何人,只能对着天牢里的父亲无能为力。
他忽的想起了师父的话,随心?怎么随心,他想救父亲却没有任何办法,所有人都事不关已,没有人愿意帮忙,没有人,因为他什么也不是!
他一直就这样坐着到了天亮,身子像是发硬的石头一动不动,脑子里有时混乱成一团,各种疯狂的想法都有,有时又像是空了一样什么也没有,他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看不见尽头的围城里,怎么也走不出去。
方明醒过来时已是天色大亮,身边几个手下也慢慢醒了过来,然而却再也没有碧落的踪影。
“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找到她!”他向着手下厉声说道。
到底是什么人劫走了碧落,他怎么也想不通,碧落自从来到皇城,便一直被他关在密室之中,在皇城她并没有机会结识任何人,究竟有什么人想要带走碧落?
他脸色沉重的回去,却见苏云璟也一脸心事的站在屋子里。见了苏云璟,方明便想到失踪的碧落,她肚子里还怀着公子的孩子……
方明神色有些不寻常,他敛了眉,掩盖起自己的心事,“公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云璟回过神来,“没什么事,先生昨夜整晚未归,是去了什么地方?”他脸上甚至扯出了一丝笑容,他不想再给任何人增添烦恼。
相爷吩咐过决不能告诉公子碧落的事,方明咳嗽一声,神色已恢复自然,“哦,昨夜去办了一些事,看天色晚了便没有回来。”
他已想好应对之词,却没想到苏云璟没有再问下去,“先生劳苦了,最近先生一直在为父亲奔波,云璟感激不尽。”
“公子哪里的话,为救相爷,方明在所不辞。”
苏云璟淡淡一笑,忽的说道:“先生,我想去看看父亲。”父亲享尽荣华,然而却在天牢内已呆了接近两日,艰难可想而知。
方明点点头,“也好,想必相爷也想念公子了,方明这就安排。”
两人刚要出门,却不想院内蓦地一阵嘈杂,像是什么人在争吵,苏云璟与方明对视一眼,寻着声源走了过去。
原来竟是魏筝儿。
方明的叔叔挡在门口不愿让她进来,魏筝儿脸色不太好,面有怒色的站在一边,她的贴身侍女正在与老人家大声吵闹着。
见到苏云璟,她面色一喜,大声喊道:“璟哥哥!”
自从见到魏筝儿,方明的眉头便紧紧蹙起,这个地方,他曾特意交代过老人不要让别人轻易进来,他们自己每次回来也是极为小心,如今关键时期,极有可能遭到不测。然而魏筝儿是如何发现他们在此地呢?
苏云璟自然与方明想到了一处,他慢慢走上前,“魏姑娘,你怎么会来?”
魏筝儿脸色一红,慢慢低下头去,“我,我是无意中听,听爹爹跟别人提到的。”那日在爹爹与别人的交谈中,她才知道爹爹派人跟踪他们,无意中听到这个消息后她极为高兴,自从丞相府被封后,她一直不知道璟哥哥的下落,她自然再也等不及,想也没想便跑过来见他。
方明、苏云璟俱是脸色大变,魏敖竟然一直在监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之喜
“那你这次来,将军大人肯定也是知道了?”方明寒着脸冷冷的说道。
魏筝儿一直有些怕方明,她知道这个人不怎么喜欢她,但自己好歹是堂堂将军之女,方明只是区区一下人,他怎么可以这样跟自己说话,然而方明到底是苏云璟身边的人,魏筝儿也不好给他脸色,只好干巴巴的应道:“知道了又怎样,反正我爹一向宠爱我。”
方明冷哼一声,仍是寒着脸看着她,不再说话。
魏筝儿哪里有心情顾得上他,她心心念念的全是苏云璟,听说他与公主的婚事取消了,这无疑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她甜笑着看向苏云璟,“璟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正要去见家父,却不想你正好来了。”苏云璟声音不轻不重,也听不出情绪,只是脸上少了常见的笑意。
“这样啊,那我也去好了,我也好久没看见苏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