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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什么,给我快点!”他气急败坏的在原地打转儿,猛地抬腿狠狠踢了身旁家仆一脚,那家仆身形瘦弱,抬着重实的水桶颤颤巍巍的走着,挨这一脚触不及防,大半个身子栽进了桶里,顿时水花四溅。
“没用的东西!”魏敖猛地将那家仆身子拉扯出来,抬起那水桶便大步走向前方,腕子用力,水一滴不剩的倾尽而出!
“动作快点,给我灭火!灭火!这火若是不灭,看本将如何惩治你们!快点!给我快点!”向着来往奔走的人群大声吼完,魏敖回头望着那炙热烈火,眼眸血红。
疏灵疑惑的看着他,魏敖如此急切模样甚是少见,这魏敖难道良心发现终于知道心疼自己女儿了?
可是不对啊,她不觉凝眉细思,自从来了这火场,魏敖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未提及魏筝儿,只是不断嘱咐着仆人们灭火,可若是他真的漠不关心,那他脸上的焦急是为了哪般?
倏地,脑子里猛地闪过什么,疏灵眼前蓦地一亮。
对了!
她怎么没有想到那个可能呢,若是猜测不错,也许,她和夫人马上就能离开这将军府了!
疏灵咧嘴一笑,在这般混乱之下混进匆忙奔走的人群简直太过容易了,拎起不知被谁丢在一旁的木桶,疏灵向着火场慢慢行进,就快达到那房子之时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极快的闪身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难休
天空渐渐拉下一层黑纱将大地严密笼罩,皎洁的月光之下,娇小的身影如同轻巧的灵燕越过高低不一排排鳞次房顶,穿过幽寂无人的巷道径直来到那间隐在暗处的房间。
轻轻叩响了们,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进来。”
“属下见过主子。”疏灵恭敬行礼,往日脸上稚气天真之色一丝不见。
苏云璟淡淡嗯了声,抬眸看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属下总算没有辜负主子期望昨夜已将那东西找了出来。”说着疏灵便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姓魏的将此物藏得太深,若不是无意中看见那场大火,属下绝想不到他竟暗中将这东西藏在了魏筝儿房里。”
苏云璟勾唇一笑,“好一个魏敖,原来心思竟也这般深看来平日是低估他了,这魏筝儿不受他宠,谁也想不到他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最不起眼的地方却也是最有可能的,可到头来他还是没能守住。”
接过那东西,苏云璟漂亮的眼眸深邃如渊,“本来还寻思着给他找个什么罪名好,既然他有胆量与裘国勾结,这便用不着我再去费心思了,这东西里有他与裘国来往的一切凭证,我倒要看看他魏敖还能得意到几时。”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他也只能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疏灵微微含笑,“主子能力卓群,连那武林盟主玉笑凌也甘愿为主子效力,这次玉笑凌也算有了用场,若不是由他监视着朝堂,那魏敖之事我们也不会如此快得到消息,待除去魏敖,主子便能取而代之取得将军之位。”朝廷大半要员已在他们掌控之中,而那几个不识时务的也被玉笑凌暗中解决,现如今,还有谁能阻挡地了主子升擢之势。
苏云璟目光看向窗外,月光穿过树枝在窗棂上洒下星星点点,屋子里没有点灯,疏灵只隐约看得到他的侧脸,然而却没再他脸上看见喜色,他的身影似乎带了丝让她不解的愁郁。
“疏灵,你伺候她多久了?”蓦地,她听到前面的人这样问道。
眼前闪过一个身影,她心里已然明白他说的是谁,“不多不少,整整三月。”从他故意安排她近身照顾夫人到如今竟也这般长时间了。
“三个月了……”他似乎低叹了一声,“疏灵,她常笑么?”
今日主子似乎有些不寻常,疏灵虽讶异,但也据实回答,“属下,夫人性子虽温和,但凡事却总藏在心里,她也爱笑,但属下却瞧着那笑未必进了心里。”
良久,她没有听到苏云璟的声音。
“既然事情已办成,今夜便派人将她接回来吧。”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道,然而声音似乎带了些落寞。
“是。”疏灵心里一喜,忙应道。
“玉笑凌遵守承诺,已经将寒魄剑还了回来,是时候该交到她手里了。”他转过身去,似是自言自语,声如细丝让人听不清楚。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延伸到屋角被扭曲的变了形,修长的背影看起来那般寂寞悲凉。
低下头,他惨淡一笑。
她,会原谅他么?
********
悄无声息回了将军府,疏灵轻轻关上门,走入内间才发现床上的人醒着。
她看到床上的人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过了身去,眸子里无悲无喜,似乎对于她能出得了这屋子不感到一丝好奇。讪讪站了一会儿,她心底还是有些心虚的,慢慢走到榻前,“夫人?”
没有回应,怕是还没消气,疏灵叹了口气,又说道:“夫人何苦这样对自己,这都过儿大半夜了您还没睡,才过了这几天瞧您都憔悴成什么样儿了,奴婢知道您连奴婢也一并恼了,若是您能消气,您骂骂奴婢也好,总是这般怏怏的也不是个办法,苦得还不是您自己,奴婢看着心疼。”
榻上的人还是没有一点回应,也不知听到了没有,她顿了顿,想起苏云璟交代的事,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夫人,奴婢知道您不想呆在这将军府,眼下您再也不用愁了,少爷说今晚就要接您回去了。”
那背影还是一动不动,疏灵不由上前了几步,“人马都已经安排好了,将军府外一会儿有人接应,夫人,我们今晚就回苏府,这是少爷亲口向奴婢交代的,少爷他很关心您。”
疏灵以为听到这个消息她虽然不至于眼开眉展但总会给点反应,不该是这样置若罔闻,想起彼时她嘶声痛哭的模样,她想少爷终究是伤透了她的心。
无奈叹息一声,疏灵静静在她榻前蹲下身,“夫人,您别怪少爷,他是……有苦衷的。”
她背对着她,疏灵见她单薄的脊背心里蓦地一酸,小心的给她掖了掖被子,“少爷才为官一年,可朝堂那些人看他势单无依哪个不是想着法子欺凌,老爷为相那会儿得罪了不少人,他们将怨气一股脑儿洒在了少爷身上,虽说是自保但少爷却本来就是有野心的人,何况如今又是在这种形势之下,少爷只能不顾一切往上爬。”
她面上仍是没有反应,可疏灵却看到她那紧握的手指蓦地一颤,像是受到了鼓舞,她只想尽快解开她的心结,便继续说道,“那魏敖本是替少爷办事,可最近却已然不受控制,前些日子他色胆包心竟打起了您的主意,少爷当场怒极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可后来却又偶然发现这姓魏的竟与裘国勾结,这无疑是除去他的大好机会,少爷派人暗中潜入将军府寻找罪证可是那魏敖却藏得甚深,这才假意将您送到了这儿,如此便可光明正大出入这魏府,奴婢本是少爷手下暗卫且又是女儿身,一来可以贴身照顾夫人二来也可替少爷寻那东西,夫人,少爷并不是有心弃您”,疏灵急切的看着她,“那都是不得已,少爷很在乎您。”
“在乎?”她终于转身看着疏灵,自嘲一笑,“以前是我傻对他始终抱着幻想,可如今梦却醒了,也该认清自己的斤两了,疏灵,我何德何能配得上他的‘在乎’?”
她如今陷在在泥潭里一时半会怕是被她说服不了,如今还是尽快离开这将军府才是正事,想到此,疏灵轻声道:“夫人若是不信,那便和奴婢回苏府吧,少爷对您的心您不如亲身验证一番。”
碧落嗤笑一声却是默然不语。
疏灵却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夫人这是答应了,不管怎样只要她还想着回去那便是好的。
她一路沉默的跟着她,倒也配合,不吵不闹,疏灵放下心来,这将军府少爷早已打点好,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极其顺利便登上了那辆隐在暗处等候已久的马车。
马车一路稳当前行,她坐在一角始终不发一语,夜风顺着窗口的纱帘徐徐而入吹动她墨黑的发丝迎风摇曳,她目光虚无的看着窗外,似是感受不到夜风的冷冽。
疏灵不敢扰了她,她虽然嘴上帮着少爷说了好话,可心里却也明白少爷真是把夫人的心狠狠伤了,虽说不得已但那做法委实不太厚道,同为女人,她能对她身上那股浓郁的哀愁感同身受。
不知行了多久,她突然坐直了身子,蓦地说道:“停车。”
疏灵讶异地看着她,“夫人……”
碧落却只是看着帘外,目光似乎定格在了某一处,“我要下车。”
疏灵确定自己刚才是真没有听错,犹豫地说道:“夫人,此刻下车似乎并不妥当,少爷说今夜就要您回府。”疏灵的声音小了下去,为难的看着她。
她终于转回目光看着疏灵,神色淡然,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这是我以前的一座宅子,既然经过了此处哪有不回去看的道理。”马车仍是徐徐前进,没有疏灵的吩咐外面的人是不会轻易停下车的,见疏灵咬唇不语,她继续道,“只需一会儿我便回来,这次错过不知下次再回来又是何时了。”
她声音里有淡淡的落寞,疏灵心下一涩,终于点头,“那女婢等着待会儿和夫人一同回苏府。”
马车停步,她点点头便下了车,疏灵跟着下来,入目所见果然是一座小院,一眼看去甚是陋简,见她踏步进去,便跟在了身后。
不想她却回头看她一眼,“我想一个人看看。”
她话里拒绝之意显然,可疏灵却放心不下,“还是让奴婢跟着您吧,这黑灯瞎火的,有奴婢随着也好照应些。”
她仍是不允,正色看着疏灵,“这里面我熟悉的很,闭着眼都能走出来”,说着微微扶额阖了眼,似是累极,“我想自己待会儿。”
疏灵知道她心里苦,眼下看来是心里还没顺过来,毕竟伺候了她那般久,况且她又是那么温和从不给自己脸色,早就她当做自己家人看了,心里低叹一声,那就遂了她的愿,让她清净一会儿,“那奴婢在此恭候夫人。”
她终于满意缓步走了进去。缓步走入这熟悉的小院,往事历历在目,恍然如昨天。
月光下,安静的小院更显冷寂,她目光一处不落的看向这院中每一寸,每个地方都有着回忆,若不是他,她也不会来到了这皇城,更不会一次次被他伤透了心。
疏灵说他有苦衷,她不觉低笑,再有苦衷却也不能救这么轻易的将她送了出去,他想过她的绝望和无助么,他体会地了那种肝胆俱裂的痛楚么,恐怕,他什么也不会知道。
在那之前他对她那么好,好到她以为终于得到他的心能此生安然和他共度,可却不想他也是演戏的个中高手,那么温柔缠绵的对她却在下一刻毫不犹豫的将她带离了苏府,若是他真有所说的那么在乎她,就不该给她希望,她甚至希望他可以和她说出实情,那么她此刻也不会这般心痛。
不是她不愿去原谅,实在是伤得太多太深了,再也不敢有奢望,只怕再付一丝真心,得到的却还是毫不留情的摒弃。
她,太怕,也太累了。
目光慢慢移向那光影斑驳的墙壁,她慢慢走了过去,也许是该和这段感情告一段落了,他很疼爱苏熠,她已经很放心将孩子交给他来照顾,再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她在那片郁郁葱葱围满了常青藤的墙壁对面停下,外面的人恐怕绝不会想到这里别有洞天,那时她和东方三身上银两有限,买的院落不求好但求能住便可,这宅院出奇的便宜,便索性买了下来,却不想后来东方爷爷一次醉酒之后栽在了这墙上竟意外发现了这处竟有个洞口,密密麻麻的枝叶遮挡着很难有人发现,犹记得那时东方爷爷惨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