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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德冷笑道:“我倒是想知道师父过来做什么!”
“男人的天下,是靠双手打拼出来,她只是女子,不要伤她!”紫晓先生语气淡漠,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可是却惹来黛玉怒视,穆德不悦。
穆德怒而拂袖而出,留下黛玉冷视着紫晓先生。
看到黛玉生得清妍绝伦,竟仿佛当年的贾敏,紫晓先生一阵叹息:“阿德天性如狼,比霍然小狼更为心狠手辣,你也好自为之,不要惹他。”
想起往事,也认得林如海夫妻,紫晓先生不觉心中一软,劝慰黛玉道。
黛玉笑,笑里带怒,好自为之?倘若他不偏不倚,何来如今为阶下之囚?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假惺惺地说什么!叫你一声师父,原也真是脏了我自己的嘴!你只管好你自己罢了,可别到了最后,为虎作伥,反被虎嗜!”
见到黛玉这般怒焰,听到她话里的决绝,紫晓先生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吐出言语,长叹一声,只是吩咐丫鬟照料好黛玉。
两个丫鬟忙上前收拾摔碎的茶碗,一个丫鬟取了药来替黛玉敷在手腕上,黛玉却不由得皱眉看着紫晓先生落寞又冷寂的背影消失在门前。
这个人,太过古怪,让人气他恼他,却不知道为何,心中又生出一丝不忍。
且说那穆德气冲冲地出了诛心阁,霍然过来禀报道:“王爷,有消息说,大师兄离景城不过三日的路程了。”从粤南,到景城乃至于景城,都设下了屏障,可惜,却真实小觑了徐若凡,他就像神祗一样,战无不胜。
听到徐若凡的消息,穆德脸色霎时平和,淡然问道:“怎么?不是应该七日之后才能随着大军回到京城,或者来到景城么?”
既然立了大功,虽然是秘密前往,可是他只要回京,势必受到封赏。
“想必是担忧师嫂,所以急着回来。”霍然脸上泛着狼的气息。
穆德正要说话,却见到紫晓先生出来,不禁挖苦道:“师父不是很护着师嫂么?怎么却这么快就出来了呢?”
心里不由自主地涌上一种酸意,让他不惜言语如刀。
紫晓先生淡淡地瞥他一眼,冷冷地道:“我不喜欢任何人违抗我的意思!”
穆德一怔,随即冷笑道:“师父这话却也好笑,难不成,谁还真的与她一个妇道人家作对不成?只是师父别忘了,她是徐若凡的娘子,那样聪明绝顶的女子,徐若凡若是不死,又救了她,我们可就完蛋了。”
她与小婉,都知道了自己也是紫晓门下的徒弟,若是回去,暮霭岂能不知?
挥手遣退了霍然,紫晓先生缓缓地道:“别的事情,我任由你们争斗,只是,若凡的媳妇,我还有事情要问她,不准伤了她。”
闻言穆德不禁愕然,问道:“你有什么事情问她?”
“哼,你难不成不记得那两件翡翠物件了么?为何她愿意送这样名贵之物与你母妃做寿礼?”紫晓先生却也不急不缓,只是淡淡地提醒道。
说起那件事情,穆德也不觉皱眉道:“你不说,我也忘了。”
那翡翠物件也透着古怪,他记得,小时候在账房玩耍,见到过账册上记载过,母妃送给荣国府贾敏瑶池献寿翡翠簪一对,翡翠玉西瓜一对,因此他当时也见到这翡翠物件的时候,也心里吃了些惊,本是母妃送,如今又还了回来。
可是,让他兴味的,却是母妃的举止。拿到东西,母妃并没有什么诧异之色,只是一个喜欢珠宝的庸俗妇人罢了,把玩了好些时候,连声赞叹不绝的时候,对翡翠物件的惊艳是掩不住的,也没有提起过这是她自己送给贾敏的。
紫晓先生淡淡一笑:“你也有疑惑,为何不查下去?我有我的疑惑,所以要留着她,即便是因徐若凡之故,也不能伤她。我想,与我问的那件事情,她必定是有些渊源的,而与那翡翠物件之主,也势必是有渊源的。”
眼里却透出一丝冷狠的杀意,忠顺王妃,不是很厉害么?胆敢伤害阿紫,很好,他会让她生不如死,借刀杀人,最为明智。
如果让忠顺王妃死在穆德手里,到时候会是怎样的一幅景象呢?
不管是谁,在他手里,都不过是一枚棋子。
他没有多少年可活了,人生中也没什么盼头,他忍辱负重多年,不就是想为了阿紫报仇?他只需推波助澜即可,别的,就让他们龙争虎斗去罢!
只可惜了徐若凡,原是一个极无辜的人,偏生他根底太好,自己忍不住收入门下,既然入了门下,就注定了卷入这番风云之中。
唯独穆德心里既然有了疑惑,当然要去查个水落石出,一时倒也不去找黛玉的麻烦,只是小婉却是闹得甚是厉害,穆德也不理她。
对黛玉这个绝俗高雅的女子,穆德尚有三分敬意,对小婉,他如不见。
黛玉身边的丫鬟也极是用心,伺候得十分周到,只是没了自由,心里自然也是不痛快的,仅仅一二日的光景,黛玉亦神情落寞,长吁短叹,清瘦了许多,如一朵瘦兰,虽然妩媚却甚是寂寥独芳。
诛心阁的守卫太过森严,而且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或许有小婉在身边,还能成些事情,她善于用毒,武功不成,毒术可未必不成,只可惜,这些穆德也都想到了,所以将两人分开囚禁。
看向窗外,黛玉眼里又多了些柔情。
淡淡月华洒落,黛玉坐在妆台边,与镜中人相视无语,思念着徐若凡。
诛心阁这样高,除了飞鸟,人是上不来的。紫晓先生与穆德心机这样深,还有霍然,背叛了徐若凡,小婉也身陷不知道的地方,徐若凡危险很多啊!
黛玉伸出纤白的手,捧起丝丝缕缕的月光,如同薄纱落在手心。
清透纯净的镯子这时候又灼华莹然,好看得让人叹息。
黛玉不觉拧起眉头,想起紫晓先生好像每每盯着镯子看,也还问过,那么与镯子,还有什么渊源不成?
摇摇头,摇去不可思议的想法,心中暗想道:“他怎么可能与玉镯有什么渊源,这个不过是徐家的家传之宝罢了,外人怎知?他一个连相貌都不敢露出来,教养出弟子自相残杀的人,有什么可让人敬佩之处?”
不过他不许穆德伤了自己,也算是他还有一丝人性,但是她不会原谅。
往往伤害人心的,不是皮肉上的痛,而是心中的创伤。
贾府的亲情算计深深,她冷了心,绝了情,与贾府一刀两断。
这位紫晓先生如此对待徐若凡,她更不会拖泥带水,她决定讨厌他!
外面有很多眼睛在看着,徐若凡,你到底怎么样呢?
心里有些痛,担忧得发痛。
捂着心口,黛玉神色落寞,喃喃自语道:“徐若凡,倘若有危险,我宁可你不来。人死了,不过一了百了,可是你不能死。”
她是个有点小私心的女子,却也不会置大局于不顾。
她死了也就算了,徐若凡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绝对无人压制住紫晓先生以及穆德霍然一帮人的猖狂,那么涂炭生灵的时候,自己便是罪人。
突然脚步声重重响起,一双手推开了门,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气!
第094回 威吓?
来人一身气势,刁蛮任性,不是别人,却是清和郡主水清。
她身后,还带着几个仆从,高大挺拔,有一个身形仿佛徐若凡,倒是让黛玉多看了几眼,可惜月华清,烛光明,并不是他。
黛玉心内有些浅浅的诧异,她怎么会在此地?不应该在京城里吗?
水清趾高气扬地嘲笑道:“没想到罢?你们给我的耻辱,我总是会讨回来!”
看着梳妆台边依然清丽绝雅的女子,水清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红唇蠕动,狠狠地吐出一口酸气,又觉得黛玉是阶下囚,顿时又笑意满面。
在屋里走了几圈,水清笑道:“真是没想到啊,你想跟我斗,你怎么死都不知道!若凡哥哥是我的,谁抢他,我就让谁死!”
如花的俏脸,此时却扭曲起来,带着阴狠之色。
她只是,纯粹地喜欢徐若凡,恨极了抢走徐若凡的林黛玉。
黛玉收回掬起月光的手,淡淡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怪道人人都说她是个草包郡主,也唯独她以为自己能在这里趾高气扬。
穆德怎么会让她来?她又怎么会到这里来?
水清笑得得意:“哼,若凡哥哥来这里,我当然也要来这里,我就知道,穆德哥哥一定会帮我抓了你,然后杀了你,最后,若凡哥哥还是我的!”
她的话天真得可笑,黛玉粉唇弯了一弯,穆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利用了水清,便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将自个儿的罪都推到了水清身上。
黛玉轻笑:“倘若清和郡主只是来示威的,那就请回罢。我在这里好得很,我家的若凡也一定会救我回去,不用清和郡主在这里说这些没干系的话。”
月华灼灼,仪容幽娴,丝毫不为水清话中之意所惊。
不是她太笃定,而是她明白,穆德狠是狠了些,可是终究在事情上比暮霭以及徐若凡稚嫩了些,他会给她自己留后路,而这条后路,就是她。
淡淡的几句话,让水清气得脸都扭曲起来,恨恨地道:“我不会让若凡哥哥来的,你就死心罢!只要我让人将你往窗口一推,就会告诉若凡哥哥,你是自己赏风景掉下去的,不关别人的事情!”
示意身后的侍从走近黛玉,步步凝重,她脸上带着张扬又得意的笑。
眼里的光彩,比什么时候都好看,她想,只要黛玉死了,徐若凡就是她的!
服侍着黛玉的两个丫鬟立即走上前去,挡在了黛玉身前,冷冷地道:“王爷与老先生吩咐了,谁敢动徐王妃一根毫毛,就要从我们身上踏过去!”
丫鬟打扮,侠女气势,双手握拳,挡在胸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与坚定!
几个侍从不由得怔了怔,停住脚步,然后望着水清。
见到丫鬟也敢顶撞自己,水清气冲冲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杀了她!”
疾步上前,美丽的脸,有些狰狞。
黛玉脸上带着笑,平淡如水,“劝着清和郡主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可别在这里栽了跟头,回头却又吃了大亏。”
看着黛玉清新妩媚的容颜,水清嫉妒得发狂,一股子气恼出不来。
只听穆德冷冷的声音道:“本王请清和郡主来做客,可不是让你来威吓本王的贵客的,百花阁已经收拾妥当了,清和郡主还是歇息罢。”
冷着脸,带着寒气,他压抑住想揍水清的怒气。
水清愕然不已,走到他跟前兴师问罪:“你不是信中说,要替我除了这个狐媚子么?为什么还不动手?我要回去,告诉哥哥你骗我!”
真是个草包,说话也不经过深思熟虑,不过没有头脑的草包最容易利用,如今她来,也是功德一件,不过她言语上得罪了黛玉,这样的人岂能留她?
穆德掩住了眼里的厌恶与鄙色,轻笑道:“清和郡主何必急呢?好生睡一觉,梳洗一番,打扮得雍容华贵,等到徐若凡来了,岂不是被迷得神魂颠倒?”
一说到徐若凡,水清立即娇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很痴痴的。
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水清点头笑道:“穆德哥哥说的是,我就去好生打扮一番,能到若凡哥哥来了,一定会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提起裙摆,她就往门口走,心儿也绽放出了花儿朵朵。
忽的想起黛玉,转过头,水清狠狠地道:“我告诉你,若凡哥哥一定会迷上我,到时候,你就等着做下堂妇罢!”
得意的笑,浮上了她的脸,绚丽夺目,她已经在想着见到徐若凡的情景,似乎已经看到了徐若凡对自己温柔似水的模样,眼里带着柔情万种。
这么一想,不觉想得痴了。
黛玉摇摇头,眼里有些对她的怜悯。生得不太聪明,原也不是她的错,可是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