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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凡轻轻得捏着她的手臂,带着责备道:“怎么能等不到我?傻丫头!不准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管你在哪里,我就一定会来救你!人生在世,很多事情,没了性命,还图什么呢?立世,首先就要好好地保护住自己的性命!”
他在沙场上都是这样想的,为了自己的性命,他对谁都不会手软。
惩罚似的咬着她的粉唇,轻道:“怎么越来越会哭了?不许哭了!”
黛玉轻声饮泣,好高兴他来了,他真的来了!他坐在他身边,是活生生的,自己却又有些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进来?
“你怎么进来的?是趁乱进来的么?”那些人都精明着呢!
而且,穆德的意思,不是已经在路上设了屏障么?也没绊住他?
徐若凡摇摇头,道:“我本就已经快到了景城,散出来的行踪消息都是假的。你和小婉被抓,我很快就知道了,立即快马加鞭赶过来,正好遇到了清和郡主的人马,我便带人混了进去,将她的侍卫早就偷梁换柱了。”
顿了顿,眼里一抹狠厉,这个草包,真的是来做替死鬼的。
“清和郡主吩咐这些侍从过来,是想要你的性命,不过既然都是我的人,当然掩护着我,他们走上面,我是从链子桥板下用手勾着链子过来的,所以他们散了的时候,也没发觉人数增减。”他来救娘子,一定要有万全之策。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是黛玉却明白他必定是心急如焚,手都被链子磨得通红,有些地方还破了皮,眼里一阵湿热,哽咽道:“还有小婉,一定要救她啊!”
徐若凡淡淡地道:“小婉是个人精子,狼守着她。她只惯会示弱,又精通毒术,只要不在诛心阁,她就会自己钻个空子逃出去。”
诛心阁太险,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黛玉在这里,他一定要来。
黛玉眼里闪过一抹不解,道:“可是我瞧着,小婉好像真的斗不过他们。”
“真是个傻丫头!”徐若凡搂着她,道:“不用管她!”
黛玉轻声叹息,道:“那我们怎么逃出去呢?我手无缚鸡之力,只会给你添麻烦,是的包袱,只怕,还会引来那些坏人!”
徐若凡点点她的鼻子,道:“那也是甜蜜的包袱!”
黛玉偎在他怀里,不想睡,只是将别来之事细细告诉了他,道:“若凡,那位紫晓先生,好生可恶,为何会让你们同门相残?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若凡神色淡淡地道:“这些事情,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或许,皇上知道得最是清楚。师父这样神秘,皇上岂能不忌讳?听说,他是先皇带皇上拜入门的师父,后来拜进去的几个,却都是皇上的意思了。”
这些事情,他从来不去了解,他只是想学好本事,有了能力,保护好黛玉,这些官场是非,他不想去掺和,皇室风云,他更不想涉足,可是偏偏,皇上就是揪着他不放,忌讳他,却还信任他。
至于同门,他只尽自己的一份心力,别的,也不会多管。
其实,他早就知道,他是师父的一枚棋子,或者,也是皇上的棋子。
可是,他就是顾及着百姓,顾及着身为将军的职责,无论如何,他都要在这场风雨中挑起他应该负责的重担,决不推辞,不能让百姓对他失望。
黛玉侧头轻道:“你还是没跟我说呢,这样的事情,绝非小事,怎么就这样拜入了他的门下?你为什么会开镖行?皇上到底知道不知道?忠顺王府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忠顺王爷也是你的师弟,很是让人纳闷。”
凝视着她晶莹剔透的容颜,徐若凡吁了一口气,道:“你果然伶俐。”
然后淡淡地道:“实话说,有些事情,也只是猜测而已,知道得不多。”
虽然不多,可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与黛玉,只是想简单生活的人,不想理会这些理不清的事情。
“徐王妃,你睡了吗?在说什么呢?是不是里面有人?”外面的守卫好像听到了什么,就敲敲门,却是让黛玉一惊,只听到了他们推开门的声音!
第094回 算计伤人心
月色朦胧,夫妻两个的话被听到,黛玉心里一慌,却依然镇定地道:“本王妃素来梦中呓语,想是你们听错了。”
外面的守卫听了,也只得停住了手:“王妃若是有什么事情,可直接叫人。”
“好了,本王妃歇下了,都住嘴罢!”黛玉淡淡地道。
想必也是外面的人太过自负,以为诛心阁就没人能进来,倒也放心。
回过头,黛玉看着他,轻声道:“那我们怎么离开?我不想被困在这里。”
她宁可选择在京城中做一个殷殷切切盼君归的少妇,或者在官场中走动,也不想成为阶下囚,让人利用她来害徐若凡。
徐若凡露出白亮的牙齿,道:“当然可以离开!”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阵惊呼:“有刺客!有刺客!快抓啊!”
一把火,在链子桥的那一方烧了起来,火焰幽绿,似夜中野狼吞噬黑暗。
一阵脚步声迅速扬起,大批大批的守卫反而向诛心阁涌来,黛玉不禁皱眉道:“怎么回事儿?是你的人吗?放火,岂不是惊了他们?”
徐若凡扶着她,穿好衣裳,才道:“你放心,穆德不会出来。”
别人能算他,他也能算别人,只是想与不想而已。
黛玉讶异地扬眉道:“怎么这样说?难不成你来了,他就吓跑了?”
“他想将罪责推在清和郡主头上,面对来救你和小婉的人,他就不会出现自打嘴巴。他虽然做事稚嫩了些,可是哪怕是在生死一线间,他也会周密地计划好退后之策,更何况,师父也与他一道,不会让他出来的。”
本想将穆德抓获,可是,他不会这么笨,只怕这一次,皇上又失望了。
算倒是没失算,但是,若是要抓捕穆德,罪名确凿,却是很不容易。
他有些不忿,伤心又愤怒,别的,他可以听皇上的意思,可是,他决不允许别人利用他的娘子来成事。粤南战事一停,他便接到了暮霭的旨意,告知了他这一次的计划,让他痛得心都要停了,带着人马不停蹄地赶来。
他敢利用玉儿么?好!那他就陪他玩玩儿,按着穆德的心性,放了他一马,就让暮霭自个儿去头疼罢,以后,他再也不会让黛玉相信任何人!
再刚直的人,心中也有一处柔软,有一处阴霾,是绝对不容许人碰的。
而黛玉偏偏就是他的软肋,伤害了玉儿,比杀了他更让他愤怒。
徐若凡扶着黛玉飞快地走到了门边,一面寻思着脱身之法,一面道。
回身往黛玉嘴里塞了一粒药丸,道:“噙着,不许咽下也不许吐了。”
黛玉张口想问,只觉得口内药丸清清凉凉,浑身也不由得一阵舒泰。
眼睛只望着徐若凡,他打开了门,明堂正道地对着门口层层叠叠的守卫,乍然见到徐若凡竟然从屋中而出,守卫大惊,举刀就刺过来。
徐若凡冷冷一笑,左手搂着黛玉,右手却是拔出了他常带的长刀。
刀光落,嫣血迸,人头落地。
用的是最狠的杀招,快若闪电,没有一丝花哨,刀落人亡。
看着链子桥那一头的火,越来越绿,带着诡谲,让那些想砍断链子桥的守卫都不敢近前,是因为有毒罢?既然小婉懂得毒术,徐若凡怎么会不懂?
清亮的眼,带着敬佩地看着徐若凡,鼻端突然一阵浓香朴至,是从染着鲜血的刀刃上散发出来,如同花香,越来越浓,那些守卫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若凡……”噙着药丸,美丽的眸子中涌现了一层层氤氲。
练剑的人,剑是生命,练刀的人,刀也是生命,没有哪一个真正的剑客或者刀客,会在刀剑上染上剧毒,这是对刀剑的一种侮辱。
他这样做,是不愿意有一丁点儿的闪失。
徐若凡回头一笑,神清气爽,并没有一丝勉强:“你最重要!”
刀剑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救出玉儿,他什么样的事情不会做?
天可杀,地可灭,何止刀剑?
血腥,花香,她跟着他,一步步跨过了链子桥,绿火照亮了脸。
链子桥狭窄,容人不会太多,很多的守卫,都在山峰上,刀冷剑闪。
有几个人,已经和他们打成了一团,谁都不让谁。
徐若凡皱着眉,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道:“到时候了!”
话音未落,就见到那些守卫竟然一个个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任由刀剑加身。
原来他们怕那绿色的火,并不是没有缘故,火烧毒物,空气也是毒的。
山峰陡峻,背着黛玉,徐若凡一面飞快地往山下去,一面高声道:“围攻!”
一声大喝,震得黛玉也捂住了耳朵,本不明白他的意思,待得看到四面亮起了火把,她才明白,他竟然带了很多人来,不知道暗藏在了何处。
漫山遍野,都是亮晃晃的火把,烧得人面红润。
厮杀声此起彼落,越来越多的人攻,也越多越多的人抵抗,中毒的也不过就是链子桥这边的人,穆德还有很多的人守在山峰上。
徐若凡动作很快,放心地将这里交给了别人,他背着黛玉,兔起鹘落,远远地下了山峰,一路上遇人杀人,绝不手软,当然,人是敌人。
夜风薄凉,吹在脸上,也如刀割,这种飞檐走壁的厉害,让黛玉明眸闪闪。
下了山,就是安全的地方了,黛玉眨眨眼,在他背上道:“出来了?”
这样简单?为什么,她觉得很难呢?担忧了很久很久?
徐若凡放下她,捧着她的脸,眼里带笑:“出来了,我们等一等。”
上面还有他的弟兄,当然,他还要向皇上交差。
“啊,师兄,师嫂,你们来了!”小婉清亮亮的声音响起,靠着一辆马车。
黛玉闻言一惊,只见小婉凝眸微笑,秀媚灼华,没有一丝狼狈。
小婉走上前,拉着黛玉的手道:“师嫂,你不会怪我没跟你事先说罢?”
黛玉冰雪玲珑,不经她言,也差不多明白了。
人,就像是暮霭的棋子,让她心中很不悦,她是人,也有想法,为何,在帝王权下,就将他们当成理所当然的棋子摆局?
小婉面有惭愧之色,道:“皇上哥哥很是忌讳忠顺王府,那个老王爷与这个穆德,都是老奸巨猾之辈,本来顺水推舟,能抓了穆德的,没想到,让他逃了,那么多人,都没找到他,还有那个可恶的师父!”
黛玉轻笑:“忠顺王爷是老奸巨猾之辈,你的皇上哥哥只怕犹有过之罢?”
笑意很轻,很淡,可是那点冷意却是很浓。
她不喜欢,很不喜欢,不喜欢被人当傻子一样利用,更心痛的,却是小婉的隐瞒,原来,再深的姐妹情,总是会掺杂着一些权势的东西。
吃一堑长一智,她会改,她永远不会这样轻易地相信,权势面前,有情。
回头望着徐若凡,徐若凡轻轻地点点头,眼里也有些赞意,搂着她,加了一件披风,也没玉小婉说话,只是道:“你先回去罢,我会带着娘子回京。”
小婉眼里一黯,想看着黛玉,黛玉却不看她。
滋生的情分,本来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的情分,就此灰飞烟灭了。
黛玉就是这样的性子,爱憎分明,绝不拖泥带水,断了就是断了,贾府的亲情尚且能舍,更何况小婉?她的心,自此以后,只会对徐若凡柔软。
小婉呆愣在原地,看着从山下退下来的人禀报道:“将军,全部诛灭,只是不见忠顺王爷与紫晓先生,只抓到了清和郡主。”
水清从睡梦中被抓了起来,一脸的狼狈,衣衫不整,再不见华丽雍容,哭道:“若凡哥哥,救救我,快杀了他们,他们欺负我!”
眼里不见了骄纵,全是害怕。
草包尚且不明白如今是什么情景,叫得大声,脸上泪痕斑斑。
徐若凡抱着黛玉上了马,他们夫妻,连小